《[综]森罗万象》林之书

11、象之八

　　[倩女幽魂]金光宗主和如意公主的儿子穿到原著

　　【段一】
　　玄心正宗祖师留下玄心奥妙诀，本是为了铲除七世怨侣，金光怎么也想不到，燕红叶不仅与他为敌，甚至旗帜鲜明地站在七世怨侣一边。
　　言语说不通，只能动手，燕红叶也毫不犹豫地对同门使出了玄心奥妙诀，眼看金光不敌，突然间响起一声清俊的断喝：
　　“天地无极，玄心正法！”
　　一道金印从金光斜后方冲出，撞入对抗中的法力，两道令咒合一，瞬间光华大涨，竟生生将燕红叶的玄心奥妙诀顶了回去。
　　众人视线看向金光后方，三方对峙，竟不妨有人无声无息近前，一棵参天大树的枝桠上，扶干站着一个少年，似乎还未及加冠，因此长发从顶心到脑后结成一条长辫，但看他面容，分明是尚年轻几岁的翻版七夜！
　　一时间因强烈的震惊四下无言，那少年冷冷看着燕红叶，手上金芒大盛，一跃下树直冲而来，燕红叶立刻抬手应对，少年却只是虚晃一招，在半空忽地转向七夜：
　　“纳命来——！”
　　七夜仓促间连鞘举剑一挡，那少年一击不成，翻身在剑鞘上一点，又跃上半空，唇角讽刺的笑容一勾，并指成决，念道：“天地无极，玄心正法！”周身红光一闪，一套战甲自动上身，竟是玄心正宗的四将护法战甲之一！

　　众人惊怔之际，七夜却极快地反应过来，手掌在剑柄一抚，拔剑当头斩下——拔剑斩天术！
　　电光石火间，另一个少年声音插入：“白虎！玄武！”
　　随着这个声音，两道人影从林中冲出，一左一右交错而过，把那少年按下去，拔剑斩天术的剑芒从他们头顶掠过，将其后树林扫倒一片。
　　少年被直按下去，压制在地，仰头不忿地喊：
　　“宗主！”
　　那声音应道：“说得好，你眼里可还有本座这个宗主！”
　　这声音便是之前发令的少年，大片倒下的树木中，露出伫立的第四个身影。
　　那少年一身华锦，衣袂起伏间如有金华流转，半边银灰面具，从眉心到下颔把一张脸分割成两半，两鬓的发丝垂下，使整张脸几乎没有露出来多少，即使只得片颜，也可看出容颜绝色。在幽暗的林中，周身如蕴光晕，月光般皎洁。
　　他身后战着个束发红袍，朱雀护法装束的少女，只是身量未足，不过是个十二三岁的幼女，且面色苍白，似有病容。
　　“白虎”“玄武”已放开地上的少年“七夜”，少年“七夜”单手一撑地利落地翻起，对走出树林的锦衣少年质问道：
　　“你明知道他是什么人，我杀了他有什么不对！”
　　锦衣少年淡漠道：“你和他的关系不对！且不说你杀不杀得了，他若身死，立入轮回，你当场就得灰飞烟灭。”
　　“我知道！但你明知他会做什么！拿我一命换他一命有什么不好？”
　　“不好在你的命比他贵重得多。”
　　锦衣少年冷声道：
　　“爹爹养你到这么大，你想让他白发人送黑发人吗？”
　　少年一怔，喃喃道：“师父……”
　　满目倔强终于尽去，代之黯然。少年忽地哽咽，单膝跪下道：
　　“末将知错。”
　　锦衣少年淡淡道：
　　“暂且按下，回总坛再罚。”

　　这一出大戏好生精彩，也好生由来无端，在场众人无不又惊又疑。
　　处理了内务，锦衣少年目光转向金光，金光抢先开口，冷冷质问：“你是何门宗主？”
　　锦衣少年看着他，似乎极短极轻的叹息了一声，掌心一合，运功祭出宗主印鉴，胸前一个“玄”字浮现，金辉浮绕。
　　这分明是玄心正宗宗主印鉴！少年的身份已无可辩驳了，但这宗主印鉴，又分明还在金光身上。
　　锦衣少年掌一收，单膝下跪，朗声道：
　　“玄心正宗第八代宗主，拜见六代宗主！”
　　四个少年护法在他身后齐齐下跪：“拜见六代宗主！”

　　四下静默无声，忽地燕红叶冷冷道：
　　“既然第六代宗主还在世，哪儿来的什么第八任宗主？”
　　面容极似七夜的少年青龙抬头，不满道：“我们宗主继位的时候，前面两代宗主都还在世啊，前面三代都在世呢。”
　　锦衣少年摇头制止他，起身平静地解释：“我们返乡探亲，途径忘情森林，穿越深林中，被魔气引入一处山洞，从山洞另一头出来，已经到了二十余年前。”
　　众人目光有一大半看去忘情森林深处，金光眉一皱，锦衣少年已然续道：“我们试着原路返回过，但从那个山洞出来，还是在这个时代。”
　　少年青龙在他身后接话：“同来的还有大师兄，不过他独自探查消息去了。”
　　若按这几个少年的年龄来排，那个“大师兄”恐怕最多也不过弱冠，七夜身后的恶鬼嗤笑道：“玄心正宗没人了吗？凑这么一帮小娃娃！”
　　锦衣少年淡淡瞥他一眼，也不争辩。
　　燕红叶蓦然插话：“废话少说，我只问，你们是不是要杀宁采臣？”
　　锦衣少年回头，却不答话，平静地问：
　　“说到宗门第一人，燕红叶，你是玄心正宗门人吗？”
　　燕红叶立刻便要答：“我是……”
　　锦衣少年点点头：“祖师爷规定，修习玄心奥妙诀者在宗门内地位至高无上。”
　　他语气一转，又道：“祖师爷谕令，七世怨侣，门人见之格杀勿论，你杀是不杀？”
　　根本不等燕红叶回答，他便冷然道：“同一个人说的话，有益于你便常挂在嘴边，无益于你便弃之如履，世上哪有这么便宜的事？”
　　燕红叶一挑眉，道：“好，那就不论这个，我只知道，不可滥杀无辜，要是今日玄心正宗敢动宁采臣一根汗毛，我誓死也要让玄心正宗灭门！”
　　锦衣少年似对着毒誓毫不意外，冷笑：
　　“本座知道和你们这些人讲道理是讲不清的，玄心奥妙诀传人是吧？朱雀！”
　　少女朱雀出列上前一步：
　　“末将在！”
　　她抬手掐诀，正是玄心奥妙诀起手式！
　　金光一皱眉，锦衣少年看见，便放缓语气：“回来。”
　　少女朱雀令行禁止，立马退回锦衣少年身后，十分顺从。
　　见此情景，七夜忽地开口：“那么这里有两任宗主，你们打算听哪一个的？”
　　锦衣少年闻言，毫不犹豫向金光俯身拜道：“玄心正宗第八代门人，谨遵宗主号令。”
　　少年四将随之拜下。
　　见锦衣少年毫不犹豫地退让，七夜心知再挑拨下去也无用，干脆话锋一转，道：
　　“竟然如此，那么七世怨侣的事……暂且定论。我会等待结果。”
　　他倒很想留下来看玄心正宗——尤其是金光——的笑话，但锦衣少年一行人年纪不大，修为却高深，而且燕红叶的实力有目众睹，锦衣敢让那幼女抵挡，显也是借玄心奥妙诀之利，等若玄心正宗凭空多出五个助力，此时来此的目的——阴世幽泉已解决，还是勿要多事，暂避锋芒为上。

　　【段二】
　　阴世幽泉一行，玄心正宗来时是一位宗主、四位护法，返程却变成了两位宗主、八位护法，虽然少年们自谦，自称为八代门人，但也不能等闲视之。
　　五个均未满弱冠的少年一同上路，观之对诸多筹备、禁止的熟悉程度，便知他们所言非虚。
　　夜间扎营，途中不止一个弟子反复窥视那少年青龙，对他与当今魔君相似的面貌十分犹疑好奇。
　　对此，不待金光发文，锦衣少年便干脆地道：
　　“不错，青龙是魔君七夜转世。”
　　闻言两个青龙都情绪微动——金光麾下的青龙是听到自己名字以这样方式出现，颇觉别扭，但他素来沉稳，尚能不动声色；锦衣少年麾下的少年青龙，则一偏头，明明白白地表示出厌恶之情，似乎对自己的名字与魔君并列很是不满。联想他此前不顾己身行刺七夜，与魔君之仇怨可见一斑，让人不禁诧异。
　　金光还未出声，朱雀已经按捺不住问：
　　“第七代宗主是谁？”
　　锦衣少年意味深长地看了金光一眼，答道“
　　“说了有弊无益，不说为上。”
　　朱雀也干脆地放过了这个话题，正要再开口，却突然被称呼难住：
　　“你、这……”
　　锦衣少年一看就知道她在想什么，道：“我们换回更名之前的称呼就是。”
　　顿了顿，他道：“我单名一个麟字，你们可以叫我麟公子。”
　　少年青龙撇撇嘴，颇为不屑：“你就装吧，阿麟。”
　　麟公子冷冷道：
　　“我不想随便什么人都叫我叫得这么亲密。我可不像你的名字起的那么俗气，平安。”
　　平安立马抬颔道：
　　“你分明就是嫉妒师父给我说亲了没给你说！”
　　麟公子漫不经心道：“我是爹的亲生儿子，他早晚要给我说亲，我有什么可嫉妒。”
　　平安以颇为幸灾乐祸的口吻道：“师父可没天天叫我罚抄。”
　　麟公子眼也不眨一下：“那是爱之深、责之切。”
　　平安飞快接道：“我看是恨铁不成钢！”
　　麟公子话锋一转：“说到不成刚——即使爹最疼爱的不是我，最宠爱的是大师兄才是。”
　　平安紧追不放：“大师兄天纵奇才，师父那是寄予厚望，最宠爱的当然还是我这个小弟子。”
　　方才还在讨论宗门大事，无比严肃，转眼竟成争风吃醋，让人啼笑皆非。四将愕然之余，相视一笑，均觉放松不少，这几个少年来头甚大，终究还是孩子而已。
　　另外三个少年护法对此情景似乎习以为常，丝毫不被干扰，少年白虎稳重地笑笑，上前拱手道：“玄心正宗八代门人，朱扉。”
　　少年玄武拱手道：“玄心正宗八代门人，李圭。”
　　少年朱雀站在原地不动，冷冷道：“张鸳。”
　　一个清俊温和的声音远远飘来：“韩素。”
　　顿了顿，这个声音接着道：“灵境派初代掌门韩素，拜见玄心正宗六代宗主。”
　　平安霍地转向声音传来方向：“大师兄！”
　　方才他们口中谈论的人转眼便到了眼前，四将面面相觑，这五个少年功力已经不弱，又冒出个大师兄，这一天真是诡谲纷扰。
　　金光道：“让他过来。”
　　朱雀应上一声，率先去通传巡逻弟子放人过来。
　　快言快语的朱雀一走，几个少年又不主动出声，营地一时静默下来，两拨人毕竟是初见，虽然身份亲密，关系却生疏，这一静，便显得有些尴尬，玄武有些耐不住这沉默气氛，迟疑一下，问道：“你们叫他大师兄，却为何他自称……”
　　却听那温和稳重的声音答道：“不肖徒自立门户，让各位见笑了。”
　　玄武没料到韩素来的这么快，在背后说人闲话被听个正着，尴尬的很，情绪显露在脸上，便让严肃的气氛松了松，又见韩素走到众人身前，动作虽快，却让人觉得一路徐行，风姿卓然，且表情温和，一见之下如沐春风。

　　本文为《殊途》番外。
狗血也许还汤姆苏，请视为独立正文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