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3、番外（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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犹记当年，相遇之时，慕以歌只觉得，若是没有她，便没有现在的慕以歌。
桥上之人虽生得稚嫩，却还是能看出，日后必定出落得亭亭玉立，美艳不可方物。那双眸子清澈水灵，宛若这世界，是那般纯净美好一般。
慕以歌当时，也不过是一名七岁的孩童罢了。父母双亡，流落到此处亦是无依无靠，若不是遇见她，如何会有今日的慕以歌？或许在当时，便是死了罢。
“听你言行举止，似是上过私塾，怕是家道中落才会沦落至此罢？若是你愿意，便到我家当书童，如何？”当时，她不过十二三岁的女孩，谈论之中，却是听出她比其他女子更为聪颖。
救命之恩，对慕以歌，是永生永世都难以忘怀的。
即便，要他付出性命，亦是不会拒绝她任何要求。
隐约记得，父亲曾是说过，滴水之恩，必当涌泉相报，更别谈论那救命之恩。
说到那段如流水一般的日子，日后想起，慕以歌难免也是有些怀念。并未有任何的心机，人与人之间的勾心斗角，任谁，都是活的那般快活。
他曾想过，若是能一直这般下去，便是好了。
直到她被选入宫中，成为皇帝的嫔妃，慕以歌才知晓，这一切，不过如水中倒影罢了，可望而不可及。
她不过入宫一年，便是捎来书信，要他入宫为官。为此，他在书房苦读，科举之中，他以状元进宫为官。其中猫腻，他也些许知晓一些。只是以他能力，依然是可得到前三甲。
只不过是无谓的担心罢了。
若说她救了他一命，那殿上之人，却是改变了他一生。
只是，无论如何刻骨铭心，温软似水，始终，没让这命运尽头，有任何的改变。
若是道一开始的接近是为了她，那日后的犹豫不决，却是为了自己。
他并不是没有与那人携手共白头的念头，他并不是没有与那人远走高飞的念头，他并不是没有所有人应有的一切。
如若要道，便是道不该有如此相遇；
如若要道，便是不该让他慕以歌活下来；
如若要道，便是不该让他慕以歌是如此性子；
如若要道，那人便是不该舍弃整个后宫佳丽三千，只为与他一人共度良宵，让他深陷难以自拔。
不愿让自己的心思被那人看得一清二楚，便是轻笑着，除了如此，不会再有任何的神情。若是能让那人看不透，对自己来道，便是好的。
“以歌……”
他其实极其喜欢那人这般唤他时候的缠绵悱恻，只属于他慕以歌的温柔。
想要回应，却是不知该如何回应。
那人信他，信他信到连帝王应有的警惕都不知到何处去了。
玉玺对于一个君王来道，便是整个天下，但那人却是，丝毫不避讳的让他知晓玉玺所在何处。
要怪，便怪他慕以歌如此的性子。救命之恩，高于他慕以歌所奢望的一切，一切，都要以她的要求为主，即便是谋权篡位。
既然不能与子白头，便与子同年同月同日死罢。
既然事事不能两全，便以玉石俱焚达到两全罢。
即便那人要怪他，他也会随着那人一同而去。
即便那人不愿再那般唤自己的名，他也会一直紧随在那人身旁。
“华明，我爱你。”
只是一句话，但又是这句话，经历了不知多少日夜的犹豫不决，最后道出之时，却是与死亡，不过毫厘之距。可他已然觉得，了却了心愿。
他并不再奢求任何，只是如此，便已足够。可他却未想过，那人竟会如此回应他。
“以歌，虽不能与子偕老，如此，也已足够。”
只此一句，便是极大的奢望。如此，也已足够。不过一句简练的回应罢了，却是让他不禁想要潸然泪下，感至肺腑。
的确，如此，也已足够，虽不能与子偕老。
仅此一句，他慕以歌不再多求。若是来世能让他再陪在这人身旁，即便是一只牲畜，他也是心甘情愿。
如此，也已足够。
不求生生世世。
亦是不求一生一世。
唯求此一刻。
不离不弃。
作者有话说
第83章 番外（二）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