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舞九天（修改版）》舞尘泪

20、初斗左相

　　“夜，你要干嘛？”
　　“有些事，暗中进行比较方便，而且得到的东西会比较真实。”
　　“走吧。”身后跟着几个侍卫，都是可以信任的人，没有别人的眼线，方便行事。

　　徒步向前走去，找了个地方换了衣服装扮一下，留下其他人，我和浩一起随人流到避难所。领了粥，我们一同缩到一处角落。
　　“哎，你说，每年都有加高堤坝，怎么还会决口？肯定有妖怪在作乱。”我假装对浩说。
　　“恩，肯定有妖怪。”浩也装模作样的回道。
　　“我听说，是上头的人拿了一部分钱给朝中的人，用差的材料来固堤……”有一个人插话。
　　“少说点，当心……”另一人阻止他说。
　　果然有内幕，虽然我早已收到消息，确认一下比较好。
　　“这次来了个新的治水官员，不知道结果会如何？”
　　“肯定跟以前一样，上头的人给一下钱就可以了，官官相护，做官的都一样，贪得无厌，真正为百姓考虑的很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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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走喽。”我悄声说。

　　重新换好衣服，我先去避难区露了下脸，表明我爱民如子，虽然我本来就是这样的。
　　过了一会儿，汉河总督亲自前来迎接，我们便随他去了他的府邸。
　　消息说，汉河总督是左相的学生，他从治水的银两中扣下一部分给了左相，用来保全他的官位。可是我的人无论怎么找都无法找到证据，所以现在由我亲自出马，我在侍卫中安插了一个机关师，他可以识破各种机关和暗室，也许帮得上忙。
　　回到总督府，汉河总督好好地招待了我们一番，席间不断地为太子和左相说话，大有将我归入太子党下的意图。
　　“听说秋大人文武双全，连陛下都对大人赞叹不已。”
　　“过奖了，只是陛下看得起在下，愿意任用在下。”我向身后的人暗暗指示，让我的人带着机关师去总督的卧室或书房等地方寻找机关。
　　“秋大人何必这么谦虚。想必以大人的才能，定想有番作为吧。”
　　“是啊，我想终身为离国效力，对百姓有所帮助。”
　　“秋大人真是个爱民如子的好官啊。左相司马翊也是个这样的好官，他在朝二十几年，为离国鞠躬尽瘁死而后已，不断为百姓造福，太子也经常做善事，还在清凉寺为百姓祈福。”他怎么说的这么明显，不怕我怀疑吗？
　　“有这样的太子和左相，是百姓的福祉。”我在心中暗暗呕吐一番，恶死了。
　　“左相有意培养像大人这样的人才，就比如我吧，虽然比不上您，但也承蒙左相的栽培，才有了如今的成就。”
　　“蒙左相看得起，不过在下恐怕得辜负左相了，我的那点本事怕是会让左相失望的。”
　　“不会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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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着我们又不断地说着官场话，直到我的人回来，告诉我找到了。
　　正好，我快烦死了。
　　“总督大人，在下累了，可否先行休息？”
　　“哦，那是在下失误了，与大人一见如故，忘记大人车马劳顿。我为大人领路。”
　　终于好了。

　　我将账本翻了一遍，递给我的人，让他还回去，现在我还用不着，如果拿了会引起左相的怀疑。
　　第二天，我趁着汉河总督未起床之前，走出总督府，前往灾地。

　　汛期已过，现在的目标就是安顿好灾民的一切生活，并在下次汛期到来之前，做好一切防范措施。
　　我在岸堤附近巡视，然后弯下腰查看，假装发现岸堤的材料不对劲。
　　“来人，派人来看一下这种材料是什么？”
　　“是，大人。”接着我继续巡视。

　　过了一会儿，汉河总督急急忙忙的赶来了，他将我请到一边。
　　“秋大人，您怎么独自一人来了呢？这里有些刁民，会伤了您，连我这个常年在这的总督也是处处被他们诋毁重伤，更何况您刚来。如果他们有说什么，大人一定不要相信。”
　　“大人过虑了，我是这么不明事理的人吗？我一定相信大人。”
　　“我就说秋大人是个清明的官，等会回敝处，在下想送一份礼物给您，表示我对大人的敬慕之情。”
　　“哦，大人太客气了。”
　　“秋大人一定还有事做吧？在下就先告退了，不打扰了。”
　　“好。”

　　“怎么样？”等着汉河总督远去，我向赶到的人问道。
　　“大人，这材料没有一点问题。”回答我的人眼色闪烁的回答。
　　“没关系，说真话，我不会对你怎样。如果你担心总督的人，我还可以派人保护你。”
　　“不，草民说的是真话，这材料没有一点问题。”
　　“哦，知道了，下去吧。”看着那人渐渐走远。
　　“若风，跟上去。”秦若风，盟中的人，我看他是个可造之材，便将他带在身边。
　　“是，少爷。”他不引人注意的退身而去。

　　一盏茶功夫后，他回来了。
　　“少爷，你料想得没错。工匠刚回店里，便有总督的人来找他，那人说工匠做的不错，他的妻儿已经在家里等他了。”
　　“明天你将他的妻儿保护起来，再将工匠请过来，不，还是你领我亲自去吧。”
　　“是，少爷。”

　　“来人，命人将可以行动的壮汉召集起来。”
　　“是，大人。”……

　　一天的劳作之后，我回到总督府，汉河总督将一个精美的盒子送给我，我打开一看，一颗稍稍比普通好一点的夜明珠，我再细细观察盒子，我靠，好家伙，整一个盒子都是用黄金做的，再用珠宝装饰，然后在漆上褐色的颜料，伪装成普通的木材和装饰物，简直以假乱真，不仔细看根本就看不出来。
　　“多谢大人。”我朝着他会心一笑。
　　“大人喜欢就好。”他看见我的神色放下心。

　　我回到房间，让若风拿着盒子去找我盟中的工匠做一个一模一样的盒子，‘狸猫换太子’。

　　第二天的下午，我随秦若风前往工匠的家，他正在凿石坯，他的儿女在院中玩耍，妻子在做针线活，和睦安详。
　　“大人，你怎么来了？”工匠看见我吃惊的喊道。
　　“你爱护你的妻儿，为了他们安全而不愿告诉我真相，那么你有没有想过如果你不说出来，那么由于洪水会有多少人流离失所，失去挚爱的亲人，会有多少人无法享受这天伦之乐。”
　　“大人，你说的这些，小民知道，可是人是自私的，我只想保护好我的家人，其他人我管不着，也无力去理会。”
　　“说到底，你就是放心不下你的妻儿的安全。”
　　“对，再说知道了又如何？雄鹰压不过地头蛇，最终还可能会被蛇绞死，再者地头蛇还有强大的靠山。”
　　“先让你看一个人，带进来。”秦若风押着一个被反绑的人走进来。
　　“你认识他吗？”我指着被押进来的人。
　　“他，他不是昨天来找我的人吗？他是总督的人。”工匠吃惊的指着他说。
　　“对，我让我的人把他抓来的。那么，你现在可以相信我的人可以保护你的妻儿吗？”
　　“这……”工匠犹豫着。
　　“孩子他爸，你去说吧，这个大人说的不错，你不能因为我们娘俩害了其他人。”
　　工匠看了看妻子和孩子，终于下定决心，
　　“好，大人，我答应，不过大人一定要保护好我的家人。”
　　“这是当然的。”其实我本不用这么麻烦，可以去较远的地方找属于盟中的工匠，但是本地方的工匠为大家所熟悉，比较有可信性。

　　事情如我料想的一般顺利进行，简直顺利的太诡异，照例左相不可能把这么重要的事交给这么愚笨的人，而我当时却没有特别加以思考。

　　我将汉河总督判处死刑，而他在被审问时竟然给我提贿赂我的事，我当场把那个假的盒子和夜明珠拿出来，根据离国律法，这些东西值得钱根本算不上贿赂，只算是朋友之间的礼尚往来，所以我又得了个“大义灭‘亲’”的美誉。
　　行刑前，我去看望汉河总督，不，曾经的汉河总督。
　　“秋夜，你快放了我，不然左相大人不会放过你的，他会为我报仇的。”
　　“那又如何？我正是要和他斗，他迎战了才好。”
　　“你，你到底有什么目的？”
　　“目的吗？为什么要告诉你？你就等着明天的死刑吧。”
　　走出监狱，我吩咐秦若风，
　　“传消息出去，就说我正在找一本账本，不过汉河总督在被捕前将一本书烧毁了，也许是账本。”
　　“是，少爷。”

　　行刑完，又过了一个多月，我和浩一直在工地上进行指挥，而枫则在初六迎娶了东方怜幽，传闻两人相敬如宾，但从表面看来不是很恩爱。

　　一天，盟中的鹰隼带来了我一直期望得到的消息。我将治水的事交给浩，再派包括秦若风在内的几个人明中暗里保护他，然后我快马加鞭前往天狼国与离国边境处的一个山谷——医圣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