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暮光 我的城》夏目风

43、Chapter 38:

　　爱德华微微蹙眉，低头沉思了一会儿，然后复又抬起头注视着我道：“知道吗？除了你和贝拉之外，还有一个人的想法我是听不到的。”
　　“谁？”我一脸雾水的看着爱德华，我实在想不出除了我和贝拉之外还有谁能够逃脱爱德华读取思想，而我相信爱德华也不会无缘无故突然提到这个。
　　“希斯莱！”爱德华定定地看了我一眼道，他那样认真而又灼热的视线钉在我脸上，好似要抓住我脸上每一个细微的神情，看透我内心的想法。
　　“希斯莱？”我心中诧异万分，怎么会是他，我喃喃自问。在暮光这部影片之中其实根本就没有我，同样地也没有出现过希斯莱这样一个人物，我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我的出现而令这个世界发生了很多改变，又或者我的亲身体验才发觉了电影里那些与剧情无关才有所忽略的并不重要的人物与事件。只是，为什么是希斯莱？我看出了爱德华眼中那带着深意的目光，对此我心下没来由地一股恼意，是对我的试探和质疑吗？我回看着他，顿了顿，然后问道：“那又怎么样呢？你想告诉我什么？”
　　“我觉得他不一般。”爱德华看了我一眼，然后用一种神秘莫测的表情，说道：“我觉得他有故意接近你的嫌疑。”
　　“你为什么这么说？难道就不兴别人对我一见钟情吗？”我挑了挑眉，带着玩笑的口吻说道，只是眼里却丝毫没有笑意。同样地，因为爱德华的话，脑海里仍旧不由自主地想起有几次碰到他，手指传来的灼痛。顿时，心下一紧。
　　“……”爱德华没有说话，只是就这样静静地盯着我看，神情严肃，好像要把我看透一样。
　　“好吧。你认为他为什么要故意接近我呢？难道知道了我的与众不同？可是他又如何确定我身上会有这种特殊的能力呢？并且，他又是动了什么手脚导致我能力的失常呢？”我一边带着恼意地大声质问着爱德华，一边手指不自觉地摩挲着右手拇指戴着的扳指，似乎那时的灼痛感再次清晰起来。
　　“凤凰儿，我可什么都没有说！”爱德华看着我，嘴角勾起一抹弧度。直到看到我怔愣的表情，才缓缓问道：“实际上，你对他早就起疑了吗？”
　　“没有。他不可能的。”这个世界，除了爱德华之外我从没向谁提过关于凤仙坠的事情。况且这个世界与我原本的世界是完全不同的两个世界，希斯莱更不可能知道我的来历，更别说清楚我的能力了。所以，他根本没有理由对我别有企图。再说了，我能感觉到希斯莱对我的真诚。虽然我这样告诉我自己，也做出了这样的分析，可我却对他依然有了怀疑。这份怀疑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是听说希斯莱曾经来医院看望过我，可是直到我痊愈，也传不来他一丝消息。然后，渐渐地形成了一种感觉，似乎没有理由，但是这种感觉就是存在。
　　“后天，我能带杰西卡回去了吗？”我不想再说这些令人不愉快的话题，于是开口问起杰西卡的事情。
　　对于我猛然地转移话题，爱德华也没有说什么，只是顺着我聊起了杰西卡。
　　“本来是不可以的。但从刚才的情形看来，就算是新生吸血鬼你依然有完全可以镇定她情绪的作用，而且既然是原先与家里人约好了回去的时间，再不回去也会令她家人生疑。所以，卡莱尔是同意杰西卡回去的。只是这样一来，你决不能离开杰西卡半步，否则处在人群中的她很容易失去自己的意识，只会凭借着她的本能而变成一个杀人魔。”爱德华不无忧心地看了我一眼，对着我说道：“虽然你可以镇定她的情绪，我依然很担心她随时有可能会对你出手。不过，我会在暗中好好保护你。”
　　“我知道了。”我察觉到爱德华的郑重，想来他还是不放心杰西卡的，毕竟新生吸血鬼最是容易失控。
　　“这次回去之后，杰西卡必须每天晚上来这里，卡莱尔要给她做一系列的训练。就像我之前说的那样，她不可能一直靠你压下心中嗜血的欲望。”
　　“……我明白。”

　　转眼到了回去的时间。在这之前，大家都在为此做充分地准备，因为只要杰西卡的暴露，那很有可能将大家的身份也袒露在众人的视线之下。所以无论是杰西卡的肤色，她的眼睛，还是她身体的温度，亦或者是其他，甚至是发展到最坏的可能，我们也都做了一切应急准备。
　　从卡伦家出来，我和杰西卡先是一同去见了伊莎奶奶，接着我便开口说想要住在杰西卡家一段时间，伊莎奶奶想都没想就同意了。
　　而杰西卡的情绪自从她醒来就一直都很低落，并非是愁容满面，却是面无表情。她似乎一夜之间失去了喜怒哀乐，脸上的神情木然而冷漠，这样的杰西卡让人更加担心。我想伊莎奶奶也注意到了，所以她才乐见我陪在她身边吧！
　　一直到了杰西卡家，斯坦利夫人高兴不已，就连特意带的礼物也没注意，只是抱着杰西卡亲了又亲。我当时真是心都提起来了，但好在之前已经在车里用电热毯将杰西卡事先“加热”过了。
　　斯坦利夫人见我要留住，利落地收拾起杰西卡的房间去了。至于杰西卡的爸爸却是到了凤凰城出差了。
　　我一步不离的呆在杰西卡左右，而杰西卡却像个木头人一样没有丝毫情绪。
　　“杰西卡，要不你躺一会儿？”我担心地道，可是刚说完就后悔了，杰西卡她根本用不着休息，她已经再也睡不着了。我偷看着她的表情，却见她还是坐在床上一动不动，脸上并无不快才偷偷松了口气。
　　杰西卡这个样子，到底该怎么办？
　　在我还忧虑的时候，一抬头猛然见到斯坦利夫人正对我偷偷地使着眼色，我一时莫名，她似乎要与我说悄悄话，可是我不能离开杰西卡，这该怎么办。
　　“凤凰，你就到门边上。你把门关上，我就在门后。”杰西卡如耳语一般轻声说道，面色依旧淡淡地。
　　我始终转换不过来，杰西卡已经变成了吸血鬼，她已经有了野兽般敏锐的听觉，所以虽然她没有看见她的母亲，却已经感觉到了对方的存在。我依照着杰西卡的话，关上门面对斯坦利夫人，确定杰西卡就在门后我才略微安心。
　　“嘿，凤凰，我真的很担心杰西卡。”此刻的斯坦利夫人脸上已经失去了笑容，她的眼神变得黯淡无光，忧愁道：“我一向很了解这孩子，她之前虽然也闷闷不乐过，但还没有像这样消沉过，我原本以为这次出去可以散散心，只是没想到回来之后竟然比原先还要……”说着，斯坦利夫人竟红了眼，哽咽了起来。
　　“凤凰，你是她的朋友，我知道杰西卡并不如何讨人喜欢，可是她却是我的宝贝。我对她真的很担心，可我不知道该怎么帮她。你是个好孩子，我知道你不像其他女孩子一样只是表面和杰西卡好，你和珍妮都是真心对杰西卡的。原先我还担心杰西卡这孩子不明白你们的好，可是现在我庆幸她看得清楚。我不知道她身上发生了什么事，她又一向不喜欢和我多说，所以，我只能请求你替我好好照看她。”说着，斯坦利夫人从一旁拿起了一块木板似的东西，被纸包着。“这是送你的凤凰。上一次见你很是喜欢这幅画，我便把它送给你。”
　　“不，斯坦利夫人。杰西卡是我的朋友，我完全有义务有责任帮助她。谢谢您的礼物，我不能接受。”我慌忙拒绝，杰西卡变成这样，完全有我的因素，对于这点，我早已难辞其咎，更遑论接受斯坦利夫人的馈赠。
　　“凤凰，你误会了，这份礼物只是为了感谢你能在这段时间陪伴在杰西卡身边。这幅画虽然是收藏品，它虽然很有价值，但比起我的女儿根本算不得什么，同样也完全不能够抵得了你对杰西卡的真心。我希望你能接受，这是我的一份心意。”
　　“……斯坦利夫人，谢谢你。”我沉重的接过这份礼物，可是内心难安。斯坦利夫人越是如此，我越是自责。我早就察觉到斯坦利夫人看似大大咧咧，实际上心细如发，她对杰西卡的爱一直都很深沉很包容。她从没将她的担心展现给杰西卡过，她只希望杰西卡能过得没有丝毫负担，所以当初的杰西卡才会那么没心没肺吧。可是，都是我的错才会让杰西卡变成这样。

　　看着斯坦利夫人下了楼，我才转身开门，却看到杰西卡低垂着眼帘，嘴角挂着苦涩的笑。
　　“我很对不起我的母亲，我从没如何在意过她，可是她却一直默默地关爱着我。”杰西卡的嗓音比从前地她来得迷人，只是此刻她的语气里是揪心的痛。
　　“杰西卡，振作起来吧。”我上前一把抱住她，无声地安慰着她。

　　只要一等到斯坦利夫人入睡，我和杰西卡都会去卡伦家。爱德华的车也早早地就停在杰西卡家不远处。
　　卡莱尔对杰西卡的训练，我并不清楚，因为我不能出现在现场。所以，每一晚当杰西卡在接受训练的时候，我就趴在爱德华的肩上穿梭在森林里，潮湿地风带着冷意，却让人又分外地情形。我们坐在树上一同抬头望月看着森林的景致。
　　其实每当这样静谧地地时刻，我反而没有能够静下心来，我内心强烈的自责总是折磨着我。我有强烈的欲望想让爱德华告诉我杰西卡内心在想什么，可是每一次最后都被我克制了。如果就这样探知她的内心，这对杰西卡来说并不公平，即使是出于想要帮助她的原因。
　　“你怎么了？”爱德华吻了我的耳垂后问道。
　　“都是我才让杰西卡变成这样，本来她还有机会……”我喃喃地痛苦出声。
　　“嘿，亲爱的这不是你的错，你真的不该这么想。况且，杰西卡从没有怨过你，不要再自责了好吗？你自责是因为你只看到了现在的杰西卡的痛苦，也许以后她就不会这样难过了呢？”
　　爱德华的话让我迷惑，现在的杰西卡，以后的杰西卡，难道爱德华知道了什么我所不知道的吗？

　　等我去接杰西卡的时候，她脸上依旧没什么表情，只是眼神里难得露出了一丝疲惫。在她看见我的时候对我露出了一个极淡极淡的笑容，可是为此我内心亦是开心而激动。
　　“杰西卡，你笑了。”我一下子觉得眼睛都湿润了，这是自从她出事以来第一次露出笑容。
　　杰西卡无奈的看了我一眼，眼中带着歉意，柔声道：“让你担心了。”
　　“今天，她表现的很好，比我预想中的出色。”卡莱尔欣慰地说道，看着杰西卡的目光里带着赞赏。
　　“照这样的速度，可以及时在开学前就能有效地控制住自己的意识了。”埃斯梅微笑着说道。
　　“肯定没有问题的，况且到时候还有我们可以帮忙呢！”艾美特大声说道，语气里满是对杰西卡的信心。
　　过了很久才听到杰西卡轻声说道：“谢谢你们。”
　　看着此刻的杰西卡，让我想起了爱德华的话，也许以后的杰西卡会放下这段痛苦享受新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