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剑同人]错认（恭胤）》苏以生

27、不识真心

　　“实话实说，我这次是前来拜访箬华真人的。”楼下，欧阳少恭笑着说道。
　　“唉？是来找师叔的么？”方兰生疑惑，欧阳少恭笑容一僵，有些诧异的问道，“小兰怎么如此称呼与他。”
　　“啊，”方兰生挠了挠头，在众人都略带疑惑的眼光中回道，“是他让我这么称呼他的。”
　　“箬华真人乃是我师叔。”一旁的百里屠苏说道，“师叔此刻在楼上，先生不如在楼下用点早膳，我去找师叔。”
　　“原来如此，”欧阳少恭点头，“不了，我还是亲自上去找他吧。”
　　“可是……”百里屠苏想要阻止，因为他知道楼上的人更本就不是箬华真人，而是师尊，况且师叔离开之时千叮咛万嘱咐，不可让先生见到师尊，虽说不知为何，但眼下绝对是不能让先生上去的。
　　“有什么不妥么，百里少侠？”欧阳少恭有些焦急，却不知该如何是好。
　　百里屠苏更是心慌，“师叔身体抱恙，不如我去把师叔扶下楼来。”
　　少恭眨了眨眼，“既然是身体抱恙，又何须真人自行下来，还是在下上去吧。”说罢不顾屠苏的阻拦，朝二楼走去，百里屠苏快走几步想要挡在欧阳少恭面前，却见二楼处，那一袭蓝白衣裳。
　　“师……师叔？！”百里屠苏大惊，顿时觉得手足无措，“您怎么下来了？”
　　“既然有人要见我，我又岂能在楼上继续待着，屠苏，扶我下去。”紫胤的声音很稳，听不一丝的颤抖，但无神的目光中，却盈盈藏着一丝空洞。
　　“箬华真人这是……”欧阳少恭错过身，让屠苏扶着紫胤下楼，错身而过的一瞬间，似乎闻到了一股十分浓郁的昙花味。
　　紫胤坐在了楼下的雅间内，众人都已用完了早膳，方兰生不知何时做了些昙花冻放到了紫胤的面前，紫胤闻到那股清幽的香味，朝着方兰生的方向微微一笑，“多谢兰生小兄弟。”
　　“哪里，师叔以后叫我兰生就好了。”方兰生有些羞赧的走到一边。
　　听声音，似乎欧阳少恭也已走回此处，紫胤背对着他，轻声说道，“不知欧阳先生有何事？”
　　“真人身体无恙？”欧阳少恭看了一眼桌上的昙花冻，若有所思。
　　紫胤微微一愣，“多谢关心，无事。”
　　“其实此番拜访真人所为之事，依旧是那件事，不知真人可否告知。”欧阳少恭幽幽叹息，也不知他会不会回答自己。
　　紫胤略显诧异，他与箬华所谈之事，自己是无法得知的，如今却是想帮他，也帮不了了。
　　“先生请回吧，恕箬华，无法告知。”紫胤没有回头，即使双目仍旧无法视物，却依旧是不想面对与他。
　　“真人……不知可否借一步说话。”欧阳少恭并不死心，难道要自己眼睁睁的放弃么，雷严之死是自己无法预料的，他会知晓更是自己无法得知，但如今眼前就有一人知晓真相，又叫自己如何能够放弃。
　　“你走吧，吾是不会告诉你的。”紫胤甩袖站起，“屠苏，你且随我到镇外树林，我且提点一下你的剑术。”
　　“唉，可是？”百里屠苏有些尴尬，看了一眼沉默的欧阳少恭，转头追上走远的紫胤。
　　一旁的方兰生有些担忧的走到少恭身旁，“少恭，你……”看着沉默不语的欧阳少恭，方兰生不知该说些什么，“其实少恭，不要紧的啦，师叔说不告诉你，不如你多与他说说，他就会告诉你了。”
　　欧阳少恭苦笑，“小兰，我无事。”
　　“不知欧阳先生所问何事，红玉虽说不是事事知晓，有些事情也是知道些许的。”红玉在一旁说道，晴雪更是好心的建议道，“对啊，少恭你不要担心，要是苏苏师叔真的不告诉你，我带你去找女娲娘娘，娘娘人很好，会帮你的。”
　　欧阳少恭一愣，随即轻笑，“多谢你们的关心，我会在此多打扰几日，对了，不知大家何时出海？”
　　“三日后出海，”兰生在一旁回道，“对了，师叔似乎也要一同去，不如少恭你也一道吧，在船上有很多时间，你索性就和师叔住一间，夜里也缠着他告诉你。”
　　“噗嗤。”众人听到兰生的话都是一乐，“臭呆瓜说什么傻话。”
　　“小兰，莫胡闹。”欧阳少恭有些汗颜，莞尔道，“既然如此，我就与大家一道出海吧。”在离开青玉坛的时候，就算计好了会花费很多的时间，所以早就将一些事物交予了元勿，在自己的心里，寻求了三百多年的东西，果真是最重要的么。
　　回忆三百年前，被那个蒙面人逼着离开蓬莱，渡魂之时却被一只狐妖所阻挠，伤了魂魄的自己，足足修养了五十多年才回到东海蓬莱，映入眼帘的却是一片废墟，遍地枯骨断檐。
　　“对了少恭，你问师叔的，到底是什么事啊？”兰生有些好奇的问。
　　欧阳少恭微微笑道，“只是一些琐事，不说也罢。”
　　兰生知晓少恭的性子，也就不问了。一行人出了客栈，各自去了要去的地方，欧阳少恭一人想了想，还是朝镇外走去。

　　“手要稳，切莫抖动。”
　　“师叔，弟子不明白，为何您所教的剑法与师尊所教的略有不同。”百里屠苏收剑恭敬地问道。
　　箬华挑眉，“那我问你，长江之水与黄河之水可有不同？”
　　“二者皆是水，但所处地域不同。”百里屠苏回到。
　　“既然如此，我和紫胤所教剑法自然会有不同。”箬华顿了顿，“我所教你的，只是剑形，而非剑意。真正的剑术，是要自己领会的。”
　　“弟子受教了。”百里屠苏回道。
　　“你也莫要纠结于此，”箬华轻笑，“有些时候，剑在心中，便可走天下。”
　　“咔嚓，”脚踩在树叶的声音传来，二人看去，“欧阳先生。”百里屠苏下意识的称呼道。
　　“原来你们在此，抱歉，打扰了。”欧阳少恭走上前，却是直直的朝箬华走去。
　　“原来是欧阳先生，”箬华挑眉，看样子紫胤已然见过此人，无怪乎适才老头将他接走之时脸色苍白，看样子屠苏是知情不报，回头给他点苦头吃吃好了。
　　“见过真人，”欧阳少恭拱手，“在下恳请真人告知真相。”
　　“哼。”箬华冷哼一声，“屠苏你先回去。”箬华一想到眼前之人对紫胤所造成的伤害，就气不打一出来。
　　“是。”屠苏虽是不解，但还是应声回去了。
　　欧阳少恭见百里屠苏走远，皱了皱眉，又抬头看向箬华，“不知真人怎样才会告知真相。”
　　箬华踱着步子，绕着欧阳少恭走着，“你所要知道的真相，又是什么？”
　　欧阳少恭暗自叹息，“巽芳，如今在何处？”
　　“笑话！！”箬华冷了脸色，一掌劈向身旁大树，欧阳少恭面色一僵，“欧阳少恭你当真执迷不悟！！看不透真相的人是你！我又如何告知！！”
　　箬华吼完，转身离开。
　　欧阳少恭面色僵硬，却是只能苦笑。
　　只是疑惑，那股浓郁的昙花香味，却是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