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天香国色，色也是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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赌博、调戏良家妇女、抽人鞭子，这是萧子独十六年来学会的一切。他说他爹当年也是这么过来的，我想他们父子能活到如今，还真是多亏了老天不长眼！
“要想知道你爹为什么不回家，就给我在这里老老实实的呆着，没有我的允许，不许乱动！”我嘱咐萧子独。
萧子独听话的点点头，低头看着石板铺就的路面，跨一步，又跨一步，“是要我呆在这里吗？还是这里？”
我不知道他所说的“这里”和“这里”有什么分别，只得没好气地道：“哪里都行！”
“那到底是哪里？”他抬头，一脸茫然地问我。
“……”
我已经不想说他蠢了，因为觉得太亵渎了“蠢”这个字。
“看到那颗树了没？”我绝望地指着不远处的一棵老槐树说，“你给我站过去！”
“一定要站着吗，能不能……”
“不许再问我！”
不等他说完，我便凶狠地大喝一声，然后利落地撇下他，转身径直走进那座名为“天香国色”的酒楼里。
别看我刚才在萧子独面前那么神气，说到底，我不过是在为他排忧解难，不然我吃饱了撑的，也不会去跟踪一个和我没有任何关系的凡人，也就是萧子独的父亲萧挽福。
萧子独说他爹近来很少回家，这原本没什么稀奇，只是结合那天我在萧挽福身上闻到的那股异味，却又不得不让我心存警惕。
“客官，这边请。”才踏进酒楼，就有店小二热情地迎上来，果然服务周到。
“为何要这边请？”我却不悦地摇摇手指，顺势指向另一面的楼梯，“我要去那边！”
那小二面露难色：“姑娘，那边是招待男客的地方，姑娘去了恐怕不方便……”
“没有什么不方便。”我正色，指了指自己一身道袍，为求更加真实，再将手伸入广袖之中，信手一拈，拖出一根长长的白色拂尘来，“对于修道之人来说，色便是空。”
我的本意不过是想让他先打消男女有别的念头，然后再偷偷塞点钱财过去，让他通融通融。却不想她一见我表明道姑的身份，脸上的神情就变得暧昧起来：“色便是空，这话说得极好，道姑请跟我来。”说完便带着我走上了另一边的楼梯。
我有点莫名其妙，但不管其中究竟有什么原因，至少目的达到了。
先前我和萧子独一路跟踪萧挽福，亲眼看见他走进这家酒楼，然后向周围的人稍稍打听了一下，听人说这“天香国色”名为酒楼，实乃暗娼聚集之地。
难怪这一路上萧挽福行色匆匆，连他那缠了满头纱布走到哪里都分外显眼的儿子，大模大样地跟在他身后，他也未曾觉察，原来是急着去会红颜。
跟着小二一路在三楼的回廊穿梭，不时会听见极猥琐的声音传入耳朵，偶尔见到一两扇未合拢的门，门缝里都是不堪入目的画面。
果然，没让萧子独一起进来是对的，否则让他对这档子事起了兴致，那附近的良家女子们可就要遭殃了。
“道姑在这里稍等，我去请掌柜的过来。”小二把我留在一间空厢房就离开了，临走还将我上上下下地看了个仔细，那眼神让我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那小二一走，我便趁机走出房外，一路顺着那些□□，开始寻找萧挽福的踪迹。
很快，我就闻到一股和那日萧挽福身上类似的气味，顺着气味的来源，我抬脚破门而入：“大胆妖……”
正义的喝斥还没完全出口，我就傻了眼。房间里只有一个娇娇弱弱的小道姑在看经书，根本没有萧挽福的影子。
小道姑一脸惊讶地看着我：“道友，这是要……”
莫非我猜错了？可是错在哪里？
还没来得及细想，就听隔壁传来萧挽福的一声惨叫，我心头一惊，极快地飞奔过去，却见萧挽福摔在床下，一手捂着脸，惊恐地望着房里的另一个人。
我顺着他的视线看去，这一眼，便让我忍不住气血上涌。
那人俏生生地立在床的另一边，精致漂亮的脸孔上依旧风情无限。看见我闯进来，他皱了一下眉头，转身便利落的从窗口跃出。
好个……狐狸精！终究还是脱不掉狐媚的本性么？！
我气得双拳发抖，看也懒得看地上的萧挽福，便紧跟着青芜从窗口跳下。
青芜的本事我最清楚不过，当初在其林山上，除了我根本没有妖精是他的敌手。而我最初遇见他时，他不过是只百年修行的青狐妖，一时忍受不住诱惑差点错入邪道，是我及时将他拉回，然后一路管制了他数百年。
本以为经过这么长的时间，他早该明白什么可为什么不可为，不想如今又再度重蹈覆辙，生生将千年修行毁于一旦，怎叫我不大动肝火！
紧随着青芜走入一间厢房，便看见先前那位小道姑正惊恐地坐在地上，而青芜一语不发，雪白修长的手掌却凌厉地朝她直劈过去。
“还不住手？！”眼看小道姑就要丧命，慌忙间也顾不得会伤到青芜，掐了个花影诀弹出。
青芜吃痛地缩手，终于回过头来，那目光却冷得让我心凉。
“大胆妖孽，当着本仙的面还敢伤人，当真不要命了么？！”我心痛之下跃到小道姑身前，手中拂尘如轻风扫过将他逼退，厉喝。
“妖孽要不要命，与你仙家何干？”他掠后数尺，一身青衣飘拂，身姿优雅，却满面疏离，“你都自顾不暇了，何必还来多管闲事？”
一句“多管闲事”算是彻底与我撇清，这原是我所希望的，可现下听来却十分愤怒，“你天劫在即，即便你执意要为祸人间，导致天刑加重，届时被打回原形或者干脆魂飞魄散，这些都是你自讨苦吃，与我无关！但你若想在我面前残害无辜凡人，本仙却是万万不能容你胡来！”
许是我说得太过义正严词，青芜愣愣地看了我片刻，最后别开视线，沉默。
不想他就这样没了下文，我一时也不知道说些什么好，幸好及时想起刚才救下的那位小道姑，也不知道青芜伤到她没有。
转头看，身后空无一人。
顿时愣住。
“前后害死十六条人命，不跑难道等着你将她打回原形？”正发愣时，青芜略带了嘲讽的声音传进我的耳朵。
“呃？”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天香国色，色也是空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