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瓶邪]那点事儿》陌年花开

21、21.关于结束

　　第二十一章关于结束
　　领成绩单的那天早上，吴邪做了个噩梦，早上五点多被吓醒了，也记不起梦见了什么，却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地再也睡不着。
　　再翻过身去的时候看见张起灵已经醒了，吓了一大跳。
　　“吵到你了？”
　　张起灵不置可否，“没把握？”
　　“不是。做了个噩梦。”
　　张起灵动了动，坐起来换了个舒服但别扭的姿势，脑袋靠在床头，耳朵压在木质的床头柜上，眼睛看着吴邪。
　　“说说看。”
　　“我忘了。”
　　“那再睡会儿。”
　　“睡不着。”吴邪也坐起来，伸了个懒腰，头发仍然蓬乱，但显得精神多了，眼睛下面没有黑眼圈，他冲着张起灵笑，“我们去买早餐吧？”
　　张起灵永远是个行动大于言动的男人，吴邪说完那句话他就翻身下床换衣服。夏天的衣服少，特别是对于男生这种衣柜里随意哪件衣服都能和另一条随机选择的裤子搭配的生物来说，换衣服就更是一件容易至极的事情。
　　所以五分钟后他们就穿戴整齐且面目干净地站在门口。
　　今天的杭州有一个好天气，行道树枝叶茂盛，蝉鸣夹杂着几声急促的鸟鸣，尖锐地划破天空。
　　哪怕才五点多，杭州却已经开始了忙碌而又充实的一天，但这座城市所隐藏的悠闲却仍然隐匿其中，不时地钻出来探个头以示西湖和断桥的存在。
　　吴邪站在小店门口喝着热豆浆，手上捏着个油饼，嘴上沾了一圈的油，“咔嚓咔嚓”地吃的不亦乐乎。
　　张起灵也喝豆浆，但是吃的是馒头，吴邪有的时候怀疑那家伙是不是因为馒头吃多了所以才长得和馒头一样白嫩，甚至考虑过什么时候让他换个口味试试红糖的。
　　张起灵吃得比吴邪更快，吃完了看着吴邪嘴边上沾了一圈的油。他穿过马路，到对面小卖部，从裤子口袋里拿出钱买了什么。
　　吴邪相信马路那头的张起灵虽然面无表情但是看起来一定是个不至于让人觉得讨厌的家伙，甚至他可能不需要说“您好”“谢谢”都会让人觉得他很有礼貌。但是他也不明白为什么同样是是面无表情，张起灵在他面前就好像显得更……淡然一些。有的时候吴邪说话说着说着就觉得那家伙根本没有在听，也毫不在意。
　　隔了太远吴邪看不清，等到走进了看见他手上提了根冰棍儿还拿了包纸巾，顿时就笑了。
　　——但是总有那么一些时候啊，张起灵的行为还是会让吴邪觉得他还是在乎自己这个“哥哥”的。比一般人要多的那种。
　　——很多年后吴邪才慢慢地慢慢地了解到：张起灵的面无表情是因为没有必要做出礼貌的姿态，是出于百分之一百的信任，是源于那个人的名字叫做“吴邪”而不是其他的任何谁。
　　张起灵把东西都递给他。
　　“小哥谢啦。你不吃？”
　　张起灵摇了摇头。他从来都不大爱吃零食。他向店老板要了两袋豆浆两个馒头两个油饼，然后向家的方向走去。吴邪舔着冰棍儿慢悠悠地跟在他后面。
　　麻雀从树梢里看着他们走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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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吴邪第一次觉得这个教室竟然那么难进去。好吧他承认他说有把握是骗人的，可是他也没这么说，他说不是，谁知道是不是啊我有把握还是不是啊我只是觉得考不上？！！
　　张起灵在他身后推了一把，他一个踉跄，然后看见老师在那儿冲他招手。
　　毕业证，单人的毕业照片，胶水，还有，从老师涂了淡淡的唇彩的嘴中说出来的自己的考分和分数线。
　　“恭喜呀。”拍了拍他肩膀。
　　直到张起灵在后面轻轻拍他的肩膀他才开始知道要笑，一笑起来就止不住，直嚷嚷着说要去找胖子比比。
　　说归说，但是到胖子班门口的时候他又恢复了一脸严肃，低声问张起灵说万一胖子没考上他要怎么……“办”字还没说出口，一团硕大的阴影就从教室里冲了出来。
　　“小天真！”一巴掌拍在他背上，害得吴邪差点没咯出一口血来。
　　“猜猜怎么着~”胖子得意地挤挤眼睛，“我比分数线高了一分！险过！哈哈哈哈！”
　　“得，那咱们又一个学校了？”
　　“那当然！”胖子得意得直得瑟，一身神膘抖得那叫一个疯狂，“你们俩功劳不小啊，胖爷请你们吃饭去！”
　　“行啊。”吴邪边说边向张起灵使了个眼色，“爷要吃最贵的那种。”
　　胖子竖起一根胖手指，左右摇晃着，一脸奸贼样：“错！初中食堂，蛋炒饭。”
　　吴邪眯起眼睛盯着他，提起脚慢慢踹了他一脚，“去你丫的！”然后也笑了。
　　回到班里，有人笑也有人哭，所以当吴邪看见肖白一脸无精打采地趴在桌子上的时候忍不住吓了一跳，心说不是吧，这家伙关键的时候会掉链子？
　　吴邪小心地挨过去，轻声招呼，嘿，同志，长征路千万里，你走得怎么样？
　　“挺好的，顺利到头了。诶不是我说你，长征都新中国建立之前的事儿了你提它干嘛？！”
　　“我是问你他妈的考得怎么样！”
　　“还行……”
　　“请问您老的‘还行’是指？”
　　“比你高上三分左右……这就叫‘还行’。明白？”
　　“大大的明白。那您老这无精打采的又是唱的哪出啊？”
　　“昨天晚上小说看得太迟了，没睡好。”
　　吴邪忍不住就翻了个白眼，暗暗爆了几句三字经，全白他妈的担心了。
　　不过，皆大欢喜嘛。
　　“张大少爷，回家了？”
　　“还是去外边玩会儿？”
　　“要不去公园？”
　　“还是去书店？”
　　“超市？”
　　“喂你说话！”
　　张起灵忍不住抬起手把他头上那根晃来晃去的毛给压了下去，在头上顺了顺把它给压平了。
　　“随你。”
　　吴邪快跑两步追上去。
　　“你等等我啊！”
　　——————第一部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