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瓶邪]那点事儿》陌年花开

19、19.关于毕业

　　第十九章关于毕业
　　六年级。
　　吴邪叼着笔尾，皱着眉，左手撑着耷拉着的脑袋，右手食指来回地抠着作文纸。
　　张起灵走过来一看，叹了口气。
　　只字未动。
　　写篇毕业感言……就这么难？再抠纸又得破了。
　　张起灵翻了翻他那篇六百三十二字的毕业感言——吴邪亲点，不加标点。点完之后还狠狠地用眼睛剜了他一眼。
　　“真他娘的混蛋！”这样骂了一句。
　　张起灵觉得他肯定忘了点儿什么。他娘不就是他娘？关系挺乱。
　　“转，眼，六，年，就，要，过，去，了……”吴邪迷瞪着眼一字一句地念着，纸上同时也歪歪扭扭地多了这么几个字，“啧，真该练字了啊这个……”
　　这么念叨着，“嘶啦”一声。张起灵又叹口气，这是第几次了？
　　他歪着头躲过那个纸团，然后弯腰捡起，投进垃圾桶。
　　“三分球，不错嘿。”说着吴邪还朝他抛了个媚眼，欢乐地吹了声口哨。
　　从八点到十一点，那篇毕业感言终于歪歪扭扭地填满了两张三百字的作文纸了。
　　吴邪困得一塌糊涂，粗暴地把本子塞进书包里，冲了个澡，拿牙刷往嘴里戳了几下，就脑袋向下倒在了床上。
　　张起灵从被子里爬出来，拍拍他的脸，没反应。把吴邪翻了个身，这家伙还真是倒头就睡，依旧没有丝毫反应。
　　枕头放好了确实在脑袋下边儿，脸朝上没错，没有朝左转的倾向，应该不会压着心脏。
　　张起灵盘着腿在床上呆坐了一会儿，脑袋完全放空，然后，关灯，睡觉。
　　第二天学校很忙。交作业和上课是照常的，拍毕业照是轮流来的，单人的和全班的。凳子不用自己搬，但是依旧团团转。
　　六年级的男生们普遍属于将发育但仍未发育的阶段，无论从心理还是生理上都是。可是六年级的女孩子们大多都如雨后春笋般地蹭蹭往上张，有些甚至已经脱离了“笋”的行业，成了“竹”。所以此时此刻，无论男生们有多么地忿忿不平也无法改变男生的平均身高比女生们的平均身高要低矮那么一截的这个令人心痛且残忍的事实。
　　一些男生此时简直就是心如刀绞！
　　但发育早的也还是有的，长到一米七的多甚至将近一米八的被排在队伍的最中间，两边的男生怒瞪着看他的时候也只好咧嘴笑一笑，某些恶劣的还会把手放在旁边的人的头上胡撸一把。
　　矮的那些不外乎是徘徊在一米五到一米五五之间，更矮的那都是一米四多的，当然也算是稀有品种。站队的时候老师又左右为难，恨不得把那些矮的放女生群里去，可又怕万一哪个孩子一不小心留下了心理阴影那不就是自己造的孽了？于是左右纠结，一群孩子被老师当球儿一样地拎来拎去，时不时还得接收女生们的白眼，冤得叫天不应叫地不灵。
　　等最后终于排好了谁也没挡着谁的时候，才松了口气，舒舒服服地在自个儿的椅子上坐下，一派的得意间杂优雅。
　　吴邪站在队伍偏左的位置，张起灵就站在他旁边，一副死人脸。
　　吴邪无奈地拽了拽他的袖口，压低声音道，小学最后一次合照了你好歹给爷笑一个看看啊。
　　张起灵闻言，勉强动了动嘴角，但那根本不算是笑，顶多算是有了个弧度。
　　可是吴邪相当满足——有弧度啊，挺不容易啊，嗯算是给爷面子了。嘿嘿这样也算是给班里那些心灰意冷的妹子一个好的交代了吧？
　　他满意地想着，也忍不住傻傻地笑出来。
　　照片洗出来之后肖白看着那张照片就直乐呵，吴邪好奇凑过去问她究竟在乐呵个什么劲儿啊说出来让我也乐呵乐呵？
　　那货却谨慎地看他一眼，闭口不语，但隐藏不住眼角的笑意。
　　吴邪骂了句这货疯了就溜到隔壁班看王胖子说他形象光辉的毕业照。
　　吴邪落在课桌上的毕业照上边儿，前排人的空隙中隐隐约约能看见他拽着张起灵袖口，眼神隐隐约约地往身边的人身上飘，然后一个劲儿的傻笑。
　　肖白把自个儿的毕业照郑重地收好，意味深长地看了眼门口那个跟她同桌六年的天然呆，门口还能隐隐约约飘来他的笑声混合着骂声，心里念叨着说吴邪你最后还真是给了我一个好的交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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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六年级下半学期的每天过的基本都平常到相似近乎相同。无非是复习，做练习，评讲，复习，做练习，评讲……
　　幸好吴邪和张起灵脑子都够好用，一个问题老师重复个十几遍用吴邪的话来说就是傻子都会了。胖子有点儿悬，每天就拿着那张卷子苦着张脸，直嚎道都是你俩小时候老跟我玩儿害我基础没打好！你们俩现在要怎么赔我！
　　吴邪两手叉着，跟看戏似的看着那家伙，扯动嘴角，你丫自个儿脑子不好使还扯到我们身上？你找死呢吧你！
　　大人饶命，小人知错了，大人快来教教小的这题是个什么破玩意儿啊！
　　哪题？吴邪凑过去一看，一口血喷出来，吼道，你他妈的脑子都被猪吃了？这题我们老师讲了起码有二十遍！
　　卧槽吴邪你给我放尊重点儿，你胖爷爷我好歹还比你大四个月呢！
　　吴邪白了他一眼，拉了把椅子坐下来。
　　这样的情况在两个月之后稍有好转，王胖子终于能顺利解出各类……简简单单的题目，稍微要拐个弯儿的还得抛个求助的眼神。
　　每逢这时吴邪就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表情，直吐槽说这地板都被我这凳子拉出两道鸿沟来了，这凳子都陷下去了，这就是血泪史啊！
　　胖子捂着脸一脸无奈，天真，是凳子被磨矮了不是地板出沟了啊……
　　“滚你大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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