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之 I am in charge》j112233

4、两只落水狗

　　Draco把魔杖举至胸前，Potter也采取同样的战斗姿势。这是二年级时洛哈特教授给他们的决斗礼仪训练。

　　这时Draco心脏开始噗通噗通狂跳，手心出汗。他发现自己竟有些紧张，他没预期自己会这样，不行，他必须镇定！
　　Draco心中默念著『冷静』，努力不在脸上表现出来，他嗤笑，「非常标准的礼仪，Potter，希望你的手不是抖的！」

　　Potter晃了晃魔杖，紧绷地说，
　　「这次你可别偷跑，Malfoy！否则我不得不认为你其实相当害怕！」

　　「你懂什么！！那是战略！战略！！」Draco有些脸红。
　　他知道Potter说的是二年级他们决斗的那次；那次他没等到数到三就先发出了魔咒，在礼仪上是有些瑕疵的。但那时他只是太兴奋，他脑中「一、二、三」的速度比洛哈特教授数得快了些，他能怎么办！？

　　「很棒的战略，」Potter扭曲地笑了一下，「但这次没用！！我会紧盯著你！！」
　　他看起来也有点紧张。

　　「你是应该！！我仁慈地警告你，这次不是『跳舞咒』就可以解决的！！」
　　他们两个人之间，大约还有20公尺的距离，Draco不得不扯著脖子喊。

　　「喔！好的很！！」Potter也高声回喊，「我也可以慷慨地提醒你，『乌龙出洞』可对我没用！」

　　「非常幽默！！Potter！！」Draco恼怒地说，「谁都知道你是个『蛇腔佬』！！你在嘲笑我的智商！？噢，我可没忘记你最喜欢的是『摄魂怪』！！来一发这个如何！？」。

　　Potter用力『哈』了一声，但声音不是很自然，「很有创意！！Malfoy！！你用来用去也只有这招了！！托你的福，我的『呼神护卫』熟练得不得了！！」

　　决斗场面似乎一触即发，但要是Snape看到这个，一定会昏倒。
　　这两个人，魔杖举了半天在聊天，而且仍在继续。

　　「听说那是只牡鹿是吧！？非常符合你的审美！！毫无特色！！随处可见！！」

　　「总比你的小白鼬好！！畏缩！！小气！！毫无威吓力！！！」

　　「混蛋！！！白鼬有什么不好！！！它灵活又精致！！而且昂贵！！！」

　　「你才混蛋！！牡鹿象徵纯洁及勇敢！！你才是不识货的那个！！」

　　「喔喔！！！纯洁！！哈！！当然你很纯洁！！我毫不怀疑这个！！！」

　　「混蛋Malfoy！！而你毫无操守观念！！我真为Zabini感到悲哀！！！！」

　　「嘿！！到底为何老要提到Blaise！！？？」

　　「我...、」到这Potter卡了一下，似乎想不起来为何会冒出Zabini这个名字。

　　不过，他很快放弃这个，吼到，「你到底决不决斗！？还是你只想我们这样聊天！！？」

　　「是你在浪费时间！！」Draco吼到，然后立刻接上，「一、二、三！！！」

　　而非常有默契地，这两个人都选了同样一个咒语，

　　「除你武器！！！」
　　「除你武器！！！」

　　***

　　晚餐前，Blaise、Vincent、Gregory跟Pansy待在Slytherin的公共休息室里等著Draco归来。魔药课在下午四点时结束，下课前他们想办法绊住Granger及Weasley，拖到快五点才回地窖，但Draco却还没有回来。

　　其实，Blaise他们的拖延任务，差点失败了。
　　他们原打算把这堂魔药课所教授的魔药，故意制作的非常糟糕，然后让Snape罚他们留堂以拖延时间（Blaise跟Weasley、Pansy跟Granger是同组的）。但他们漏算一点，他们忘了Draco今天没来，所以跟Potter一组的人换成了Longbottom。两个魔药笨蛋凑在一起，没人能挽救那个局面。
　　因此，教室里的坩锅爆了三鼎，分别是Blaise跟Weasley、Pansy跟Granger、以及Potter跟Longbottom三锅。是的，Potter的那锅也爆了。

　　Blaise一看到这个就黑线了。因为如此一来，Potter势必要一起留下来受罚，这样完全无法分开黄金三人组，他们有个根本性的策略上错误。

　　不过，他不知道，真正黑线的是Snape。
　　他被Draco嘱托今天不能把Potter留堂。Snape觉得他答应的太快了，这实在是个艰钜的任务。三鼎坩锅华丽的爆炸，Snape必须想出自然合理的理由『只』放过Potter，这实在太伤他的胃。为此，他决定让Potter清洗一个礼拜的魔药器材，同时在心里决定，Draco必须也来盯著Potter。因为他们两个都是始作俑者！

　　但无论如何，Potter最终还是单独赴约。Blaise他们也才会在这担心著Draco的未归。

　　Pansy看了看时钟，不安地在座位上扭动，
　　「决斗需要这么久的时间？Blaise，已经快两个小时了。」

　　「如果实力相当的话，也许吧，」Blaise耸肩。

　　「噢，希望如此，」她顿了顿，又忧虑地问，「那你觉得，Draco真的能赢吗？」
　　她是他们里面唯一的女生，也是比较神经质的一个。

　　Blaise再耸了耸肩，没回答，他盯著壁炉里跳跃的火焰，不知在想什么。
　　而Vincent及Gregory在沙发上一副呆楞的样子，也没有答话，他们都饿了。

　　「嘿，你们都不担心？」Pansy皱眉，不赞同他们这么冷漠。

　　「是Draco不让我们跟的，」Gregory虚弱的抗议。

　　「顶多这次不行，就下次，反正还有一年的时间，不是吗？」Vincent也转头看看时钟，快用餐了，难怪他这么饿。

　　「但这次不行，下次就能行吗？」Pansy率直地说。

　　「你可别在Draco面前这么问，他会生气，」Gregory嘀咕，「然后会需要我的宵夜消气。」

　　「Snape提过会帮他的，也许几堂课后训练？」Vincent猜测。

　　「喔，是的，Snape确实这么说过，」Pansy点点头，似乎有些放心，但马上又忧虑起来，「可怜的Draco，希望他撑得过，我不以为那会很轻松，」她用一副Draco今天肯定会输的语气阐述到。

　　Blaise咧嘴，没提醒她有关她的假设，「别担心，Pansy，如果这次不行，我还有我的计画...」

　　但Blaise的话还没说完，地窖的门就缓缓滑开。

　　门后出现了一个满嘴诅咒的Draco。

　　他一出现，休息室里的四个人都站起身。
　　因为他们惊讶于Draco全身湿淋淋，还打著喷嚏。

　　Pansy捧著脸惊呼，「Draco！！？怎么回事？！」

　　***

　　时间回到决斗时。

　　话说，在Draco打出第一发魔咒后，就知道不妙。
　　他没想到Potter也跟他选用了同样的『除你武器』！

　　这导致他们的魔杖通通被对方的魔咒打飞；Draco甚至被打退了几步。
　　而很不巧的，湖就在他们的左边，两只魔杖飞得又高又远。

　　接著，他们就听到了『噗通』、『噗通』两声！

　　马上，Draco冲到岸边，咆哮到，
　　「混蛋Potter！！！看你做的蠢事！！！我的魔杖！！！！」

　　「你还不是！！！」Potter也跟著冲到岸边，紧张地看著黑乎乎的湖水，
　　「糟糕！！我要看不到它了！！！」

　　Draco也紧张起来，现在已接近黄昏，这让湖水的颜色更加不透明。

　　他们站的地方刚好是岩岸部分，属于比较深的水域，而不是像南边有著浅滩可以轻易看到湖底那样。魔杖就这样掉下去，马上脱离他们视线可及的范围。

　　Draco趴在湖边，伸长脖子尝试地吼著，「Draco的魔杖飞来！！」
　　Potter听到这个，也赶忙跟著喊，「Harry的魔杖飞来！！」

　　「Draco Lucius Malfoy的魔杖飞来！！」
　　「Harry James Potter的魔杖飞来！！」

　　但湖里一点动静都没有。

　　Draco暴躁地说，「可恶！没有反应！！是距离太远？」

　　「你确定飞来咒...」Potter原先还气急败坏，这时突然一个停顿，翻翻白眼，
　　「那是因为我们没有魔杖！！」

　　Draco脸色突然红润不少，但随即恼火地说，「那你试试别的啊！！快！！」

　　「我想想！！水里水里水里、水里有鳃囊草人鱼格林洛迪Ron金蛋...」
　　最后Potter烦躁地抓抓头发，「我...我想不出来！！」

　　Draco喷喷气，「非常好！！那只剩一种方法！！」

　　「什么方法！？」

　　Draco往湖里一指，「你下去找！！」

　　Potter一愣，随即怪叫，「为什么不是你下去！！？」

　　「你不是赢了三强争霸赛！？」Draco乖戾地说，「你救了那么多人！两只魔杖算什么！？」

　　「就算如此，我也没必要帮你找！！你自己去找你的！！」说完，Potter开始脱下他的外袍，似乎真的打算下水了。

　　Draco瞪眼喊道，「心胸宽大点，Potter，多拿一支魔杖不会让你浮不起来！我可以在岸上接应你！没必要两人一起下水的！！」

　　「花言巧语！」Potter不理会他，他边脱衣服边恨恨地说，「今天都是因为你！！是你要决斗的！是你选这个该死的湖边！我为什么要帮你！？」

　　「你！」Draco又气又著急，最后他胀脸红，不甘愿地吼到，「因为我不会！！你高兴了！？」

　　「不会什么？」Potter已经脱光上半身，只剩条长裤，他皱眉瞪著Draco。

　　「我不会游泳！！」Draco恼怒地喊。

　　「你不会？」Potter先是诧异，但随即转为气愤，「你别想骗我！！」

　　Draco怒视他，「别污辱我！！」
　　「我要会，早跳下去了！！谁知道湖底会不会有暗流！！如果魔杖越飘越远呢！？」

　　「真的？水下会有暗流？」Potter立刻有些紧张。

　　「湖这么大，下面还有暗礁，很大机会有的！！」说完，Draco再也忍不住，他用力推了推Potter，「别浪费时间，你快下去找！！我的掉在那边！！」他用手指指出他记得的魔杖落点。

　　Potter被推得往前一两步，不满地回头，「你真的不会？」

　　「我发誓，」Draco举起手。

　　Potter盯著Draco几秒后，才又一脸不甘不愿往前走，嘟哝著，「为什么我要帮你？明明都是你的错！」

　　但最终，这个Gryffindor还是摸摸鼻子下水了。

　　而Draco在岸边，就著夕阳馀晖，瞪著在水面下翻腾的Potter的身影。

　　「怎么样？有没有？」每次Potter上来换气，Draco都急躁地问。

　　Potter只是瞪他一两眼，跟著又潜了下去。

　　Draco抱著腿坐在岸边，也不敢离开。
　　他看看Potter丢在旁边的长袍跟上衣，还有他的书包，觉得一切都很怪异。
　　怎么事情会变成这样呢？他懊恼的想。

　　接著，他的视线又回到水面上搜寻，发觉似乎有一阵子没有Potter的动静了。

　　Draco等了一会儿后，不由得站起身，不确定地叫到，「Potter？」

　　而湖面一片平静。

　　Draco再放大了些声量，「Potter！？」

　　湖面还是一片平静。

　　Draco心里一阵不祥的预感，他朝水里吼到，「Potter！！？」

　　「Potter！？在吗！！？你先上来！！」
　　「Potter！！？」

　　「Potter！！混蛋！！回我啊！！」Draco吼到，脸完全刷白了。
　　「噢，怎么办！！？Potter要淹死了！！」

　　他瞪著毫无动静的湖面，著急地左右看看，但四周没有人可以求救。
　　接著他往城堡跑动了一两步，随即又停住。他想起，这里来回城堡要好几分钟，等他回来，Potter也许已经变成个浮尸了！！

　　怎么办怎么办，Draco绝望地想。
　　他又吼了几声Potter，但四周依然是骇人的寂静。

　　最后他看到岸边不远处的一节断木，他不确定这可不可行，但书上似乎都这样说的。他不再考虑更多，用力把那截断木推往湖里，花了一两秒确认它可以浮在水面上，接著咬咬牙，深吸一口气，『噗通』一声跳入水中。

　　比预期更冰冷的湖水，几乎冻僵他的四肢。他紧闭著双眼跟呼吸，双手狂乱地在水面上拍打著，希望可以构到刚刚那截断木。

　　这时，一双手有力地抱住了他挣扎的腰，「你干什么！？」

　　Draco的双手马上找到那个人的肩，紧紧抱上他，「Potter！？」

　　「搞什么！？」Potter口气很冲，「你不是不会游泳！？」

　　「你人呢！？我在岸上喊好久！！你不会回一下！！？」
　　Draco狼狈地抹抹脸，生气地说。

　　「我必须潜下去！！记得吗！？你叫我的！！你下来干嘛！？」
　　Potter口气很不好，但他的手却紧紧抱著Draco，推著他靠近岸边。

　　Draco又冷又僵硬，但又感到强烈的放松，他哆嗦地说，
　　「我在岸边等的无聊，突然觉得该学一下游泳！！」
　　「我从不浪费时间。」

　　Potter怪异地瞪他，「你有病！」

　　而就如字面所说的一样，Draco狠狠打了个喷嚏。

　　然后他吸吸鼻子说，「我的魔杖呢？」

　　不确定小D会不会游泳o.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