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江文学城
下一章 上一章  目录  设置

17、Chapter 17 ...

  •   我不知道世间上的人是不是大多极端,非爱即恨。当然我听说过无数无数这样的故事,爱到极时恨更极。是恨?是埋怨?是不甘?是报复?或者是很多很多种微妙的感情搀杂在了一起,然后形成一种称之为恨的感情。你恨我,我可以理解,你做什么,我都愿意接受。可请你只把锋芒指向我,这一切,从来与旁人无关。
      我虽然在成为夏太太之后不再工作,但绝不是不去接触任何的外部信息。相反很多东西反倒知道的更加多了。我知道安凯对‘尚谷’展开了飓风般的报复。像在宣誓,又像警告。猜测的诽闻温天飞舞。虽然夏逸风已经掩饰的滴水不露,但面对这样全世界都知道的事情,我又怎么可能不知道呢?我只是装做不知道。让他心安。从不提起,也不表现。做了他的太太我大多时候不去干涉和过问他的工作,只是偶时他会主动与我探讨询求一些意见,毕竟廖丝语也是行当里的高手,可以给他一些建议,只是建议,我从不会多问一句。但我意识的到这次问题的严重性,困兽之斗,半斤八两,非死即伤。那么聪明的安凯,却选择最笨的两败俱伤。他报复下的代价显而易见,我以为他会适可而止,毕竟这对双方都毫无益处。然而他却让我越加强烈的感受到,他的孤注一掷,哪怕丢了所有也再所不惜。
      我知道夏逸风是不希望我知道的,更不希望我来插手这件事。当然,大男人嘛,总不希望和情敌的事由女人来解决。但我不想看他们这样争斗。就算有个结果又能怎样,途然一场心伤。
      “子萌吗?我是廖丝语。可以帮我约安总见个面吗?”
      “啊,丝语姐。你最近还好吗?”她才说出口但意识到自己问了一个多蠢的问题。
      “嗯,挺好的。我有点事想见安总。”我温和的回答。
      “最近和‘尚谷’的事您听说了?我们都以为您不知道。”她试探性的问着。
      “呵呵,我怎么会不知道呢?这在今年也算商界里的一件大事了吧。”
      “我劝过安总的,洛杉矶的大老板也发了脾气。可他什么都不听,我们也束手无策。”无奈的语气。
      “嗯,我猜想到了。你也了解一些始末,大抵也能猜出他想要些什么。我如今是夏太太,请以这样的身份替我约他。”
      “嗯,好的,希望您可以劝住安总。我这就去。”说罢挂断电话,我安心的等着回复。

      不一会儿电话就拨了回来:“丝语姐吗?”
      “嗯。”
      “安总说”支支吾吾的语气。“他说,他不认识什么夏太太,既然是太太就不该干涉商界里的事。真有什么可谈的也该让夏先生来谈。他问,做为夏太太,这样的邀约经过夏先生的同意了吗?”
      我语结。他竟这样怨恨我。
      “丝语姐,你在听吗?”
      “嗯。他还说什么?”
      “安总还说果果他倒认识,不巧与夏太太同名同姓。如果果果来约下午三点可以在LONG TO SEE AGAIN见面。生意上的事敬请免谈。”
      “好的,我知道了。谢谢你。”
      收了线,我的心一阵紧过一阵的疼着,你的果果早就死了,今天只有夏太太。哪里还有什么果果。

      我换了白色亚麻的阔腿裤,湖水蓝的高一字领T恤,随意散着波浪的长发,没有妆,只用了清淡的香水。
      “孟姨,我出去一下。逸风回来问起你就说我去美容院了。我给他褒的汤还在火上,再过一个小时就可以关火了。”边说边踩上黑色的高跟鞋。
      “好的,太太,那您什么时候回来?”孟姨边擦手边站在门口恭送我。
      “尽快,或许他还没回来我就回来了。他若问起时间您说不知道便罢了,只说我没有交代。”拎了手提包走了出来。
      “好吧,那您早些回来,夏先生见不到您要着急的。路上小心。”
      “嗯,我知道的。您记得一个小时以后就要关火哦。”我叮嘱。
      “我记下了。您慢走。”

      伸手拦了TAXI:“LONG TO SEE AGAIN。”
      出租车平缓的驶入北京的大道,车水马龙,很快我便站在了LONG TO SEE AGAIN的门口。
      LONG TO SEE AGAIN 想念。呵呵,安凯挑的地方别有用心。整个店风格温暖暖昧。我轻缓的推开了落地玻璃门。里面传出幽幽的哀怨的歌
      “天天天蓝
      叫我不想他也难
      不知情的孩子他还要问
      你的眼睛为什么出汗

      情是深
      意是浓
      离是苦
      想是空

      …………”

      我拣了整间屋子最脚落的位子坐下,桌上有淡雅的白色玫瑰,幽幽的香气。深暗红色有厚实桌布,纯白色的餐具静静的摆在上面。待者端了清新的柠檬水后把Menu平放在我的面前。
      “请问小姐需要些什么?”温和恭敬的询问。
      “蓝色多瑙河。谢谢!”
      很快便送上上来。我一直没有动,安静的等着三点的来临。
      我用手指一遍遍抚着清透的脚杯。回忆和思考。直到感到热烈的目光才抬起头来。迎上的是安凯炽热的眼神,我稍显慌乱的紧握了一下杯子。
      他温文有礼的坐在我的对面,待者尾身过来。
      “WHISKY。谢谢。”
      下午三点就喝这么烈的酒么?你一直这样虐待自己?我没来由的心痛起来。
      你反倒说:“这个时间你怎么喝着酒呢?小心胃。”是关爱,好像很久之前一样。若无其事,好像一切还都没有发生,你还是那么久之前的你,而我依然是我。
      你伸过手来拉来我的酒杯。把柠檬水往我面前推了推。“补充维C。”你的眼睛定在我的无名指上,我才意识到,那上面分明还戴着你的戒指,这么久,我已经习惯它。睡觉时也不能脱下来。你眼睛里闪过一丝忧郁,然后迅速伸手按着我的手掌,你的无名指按在我的戒指上,咯的微痛。
      那是久别的气息,却也是不能接近的气息。只有短短几秒我便反应过来,努力抽出我的手掌放到桌子下面,我说:“安总。”
      你荒凉的笑了起来。然后你冰冷的说:“是夏太太来了么?丁子萌没有告诉你?我并不想也不会见夏太太?”你生气的握住杯子,指节突出。
      我的语气软了下来:“安凯,请别这样。”
      你抬眼冷冷的看着我:“哪样?”
      “别再恶意竞争了。”我略微艰难的说。
      “恶意?竞争?恶意竞争么?是谁在恶意竞争?”一语双关。“夏太太,你在没成为夏太太之前也是干这行的,你告诉我,什么竞争不是恶意的?哪两个旗鼓相当的公司可以免去竞争?我只是为‘雷力’求得一席站身之地。必要挤垮和吞并一些公司。怎么就是恶意了呢。何况说起恶意,我远不是夏总的对手。他恶意的,”你仔细的强调了‘恶意’这两个字。“从我这里抢走了我最重要的东西。我现在做的这些又算什么。如果夏太太来谈条件,那请转告夏先生,‘拿本属于我的东西来交换,除此以外,免谈。’”语气绝决。
      “你明知道我在说什么,这样的两败俱伤对你有什么好处。又是何苦呢。一切已成定局,很多东西是不可能也没办法改变的。”我悲凉的说着。
      “是吗?我或许得不到什么好处。但夏太太忘了?在商场,如果不能赢我便是输。哪怕自保也是输了。我倒不如玉石俱焚。起码这场仗没有赢家。”你倔强的仰头喝掉了杯中所有的酒。
      “看来我劝不了你,我只知道,这样做你也得不到你想要的。更有可能适得其反。既然劝不了你,多说无益。”我抓起手提包准备离开。
      “我当然知道就算他一无所有,以夏太太的为人也会不离不弃。可如果更严重呢?身家在次,赌上性命如何?夏太太是否会愿意考虑考虑?”你也不急不徐的站了起来,走到我的身边,就要贴上我,均匀的鼻息就在耳边。
      我仰起头:“你为什么?”
      你伸手把我往怀里揽了揽,在我的耳边轻声说:“我那么爱你。”
      这句话犹如五雷轰顶,一个爱字,世间谁能说的清楚。有什么是做不出来的呢。为了这样简单一个字。
      你亲昵的隔着头发亲吻我的耳廓,均匀的呼吸。然后贴着我的头发说:“如果他也这样爱你,那我就要毁了他。”
      旋即放开了我,冷漠的好像陌生人。我紧紧的攥着我的手提包,我知道你有这样的能力。言出必行。
      你结了账很快的从我的眼前消失了。我觉得自己的此行变得毫无意义,不仅仅没有达到本想达到的目的,反而陷入了更深的渊洞里。

      我疲惫的回到家里,夏逸风面色沉重的坐在沙发上,看起来像在等我。我略微不安的走过去。
      “你知道了,对吗?”开门见山。
      我知道我再隐藏也是多此一举。“嗯。”
      “你去找他了,对吗?”正中下怀。
      你这样了解我吗?“是的。”
      “为什么?”你抬起头来目不转睛的看着我,让我有稍稍的恐惧。
      “我想劝劝他。”我如是说到。
      “以廖丝语?还是夏太太?”你有些讽刺的问到。
      我茫然的回视着你,不明就理的问:“你什么意思?”
      “你说我什么意思!”你‘腾’的一下子站起来,吓了我一大跳。声音一下高了八度,从我们结婚到现在,你还是第一次这样和我说话。
      孟姨闻声赶忙跑了出来:“先生,先生您别发脾气呀。太太还给您褒了汤呢。”
      “孟姨,没事的。您先回去吧。”我平静的说着。
      夏逸风堵气重新坐了回去。
      我似乎也生起气来:“我不知道你什么意思。”声音倒是平静的。
      “我的意思是,你以为我没能力解决对不对?你有能力。那你解决了么?”少有的冷嘲热讽。
      我知道你是在为男人的面子而生气。“没有,他不听劝。”我如实回答。
      大概我越是平静你就越会想发脾气吧:“他还说什么了?以他的性格,给你解决方案了吧。”
      孙子兵法上说‘知已知彼,百战不殆。’看来夏逸风对他的对手也十知□□。
      “你想听什么?”我也目不转睛的看着他。
      “他给了你什么方案。”你冰冷的说着。
      “这重要吗?没有事先通知你而约他见了面,我很抱歉。但我的本意你该清楚。我也意识到了自己的途劳,所以我不再打算做这样愚蠢的行为了。至于他的方案,他的确给了,但已经被我回决了。你不必知道。”
      “他要你是不是?他是不是让我拿你来交换!!??”我没想到你竟这样了解他。
      我倔强的别过头去,没有回答。
      你冲过来紧紧的攥着我的手臂:“我说对了是不是?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他要你。你告没告诉他,让他不要做梦,不可能,永远不可能,你的我的,是我的。”你的手劲很大,攥的我生疼。但我并没有推开你,我只是突然觉得很心疼,你是在害怕吗?你在怕什么呢?怕我会答应吗?你这样了解他,却不了解和你同床共枕的人吗?我怎么会,我怎么能。如果我真要这么做,那一早就已经这么做了,不是吗?
      我抬起手摸了摸你的手发,你稍稍安静下来:“逸风,你在担心什么?全世界都知道我是夏太太。我是你,夏逸风的太太。”
      你松了手,恍然大悟般看着我的胳膊,有明显的红印子。你心疼的覆上来亲吻。“对不起,对不起,我是急疯了。我怕你会离开我。对不起,弄疼你了吧?”
      我摇摇头:“没有的,没关系。我知道,我都知道。”
      你呢喃着一遍遍向我道歉,那一句句对不起让我听的心酸。我俯下身来亲吻你,我轻轻的说:“请相信我。”
      你有眼泪流下来,缓慢而热烈。从回应变成主动,我们顺势倒在蓬软的沙发里。一切顺理成章。有的时候人是这样的,不是多么想亲热,不是需要生理上的快感。只是借以此来安抚自己,证明彼此属于。好像这样一次温存就能让人安下心来。我明白,我愿意。做为你的太太而没能给你安全感,是我的错。如果可以用某些方式来让你相信我,我是愿意的。

      我甚至一度认为安凯他是疯了,安爸爸没能召他回到洛杉矶。他真的为此甘愿倾付一切吗?这样的不留后路。他那句“赌上性命如何?”一遍遍在我的耳边回响,我就开始莫明其妙的害怕起来。天天如坐针毡。我在踌躇着是不是要告诉夏逸风,好让他早有准备。但我又清楚的知道,能让安凯停下来的方法夏逸风是不会答应的。我这样告诉他,反倒可能适得其反。而我更加清楚的知道我不能坐以待毙,我勿必需要一个稳妥的解决方法。

      ‘尚谷’在一次业务失利后面临了具大的经济危机,我当然清楚一旦崩盘意味着什么。多少人因为这样而不得不选择了自杀。自杀,这是一个多么恐怖的字眼。我想相信夏逸风是坚强的勇敢的,可我也不得不相信,面对那样的场面能承受的人少之又少,何况他有太太,他有那么多不能让他一走了之的包袱。他不肯来与我讲,只是日渐削瘦。我为我没有能力帮助他而感到深深的自责。我意识到,这一刻,我在他身边也是毫无建树。而我如果去兑安凯的条件,那这对夏逸风来说更是沉重的打击。我唯一救他的方法却也是最伤人的方法。我不知道我该怎么做,同他在一起却给他带来这么大的压力这决不是我的本意。我该怎么办呢,谁能告诉我,我应当怎么办。

  • 昵称:
  • 评分: 2分|鲜花一捧 1分|一朵小花 0分|交流灌水 0分|别字捉虫 -1分|一块小砖 -2分|砖头一堆
  • 内容:
  •             注:1.评论时输入br/即可换行分段。
  •                 2.发布负分评论消耗的月石并不会给作者。
  •             查看评论规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