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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不能做好人 ...


  •   顾惜朝和厉南星正说话的时候,连云四乱中的三乱已经叫着向这边冲了过来:“大当家的,有人出来了。”
      “什么?”顾惜朝回头,“谁出来了?”
      “孟有威,他冲出来了。”张乱法道。
      厉南星听了一怔,没想到,他叮嘱了再三,他们还是没有听他的话。现在,人出来了,他要怎么办?厉南星微微一叹,他又有事要做了。
      其实他早该想到的,以戚少商的性子。听到寨兵那种惨呼,想不出来都不成吧,厉南星早该料到才是。
      厉南星的目光投向了顾惜朝,他会不会杀了他或者,逼孟有威供出戚少商来。接下来的,会不会是血腥的一片。
      如果说,戚少商他们相信了自己的话,那么他们现在应该在大帐的秘道里的呀,他们也该走掉了,为什么,他们不相信他会把外面的事情办好呢?
      顾惜朝感受到厉南星的目光:“怎么了?”
      “我想让四乱留下陪我。”厉南星道,看着顾惜朝淡定地说。
      “好。”顾惜朝点头,没有问原因,直接向四乱道,“你们陪着南星。”
      “大当家的。”张乱法不满地叫了一声,“我跟着大当家吧,二爷有霍乱步他们就好了。”
      厉南星不出声,顾惜朝也不出声。
      气氛有些异常。
      四乱中的霍乱步到是个看得出眼色的,立即道:“乱法,你听不听大当家的话。”
      “当然听。”张乱法叫道,“我要跟在大当家的身边。”
      顾惜朝突然转头,眯起眼看着张乱法:“你认为我应该让你保护是吗?”
      “不……不……大当家的,你武功那么高,怎么会让我保护呢。”张乱法有些慌乱。
      “那就好,我再告诉你们四个一声。”顾惜朝的声音有些变冷,“你们二爷,比我重要,知道吗?”
      “是,大当家的。”连云四乱都让顾惜朝的冷脸色的吓到了。
      “大哥。”厉南星也让顾惜朝的话吓了一跳。
      “贤弟。”顾惜朝的脸色很郑重,“我走了,等我。”顾惜朝拍了拍厉南星的肩膀,回身就走。
      “大哥也要小心。”厉南星看着顾惜朝往大帐走去,虽然担心孟有威,但现在他已经做不了什么了。
      连云四乱跟着厉南星往回走,霍乱步还好,张乱法却一颗忐忑不安起来。悄悄地捅了捅身边的宋乱水:“我……”
      “没事的,听大当家的没错,大当家的不会生气的。”宋乱水看了一眼前面的厉南星,“二爷不怪咱们,大当家自然就不会怪咱们了。”
      张乱法点了点头,心情有些好转。见厉南星没什么话说,自然也就慢慢地平静了下来。

      厉南星留下了张乱法,避免了张乱法被顾惜朝杀掉的悲剧。不管以后他怎么样,最少这四个真诚的,能在以后的日子里给顾惜朝一丝温暖的人留在他的身边,他早晚是要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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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惜朝回到大帐前的时候,孟有威正骂得起劲呢。
      冷呼儿和鲜于仇正在那边泄愤,见到顾惜朝回来,立即放下了孟有威:“顾公子,你去哪里了?”
      孟有威一见顾惜朝,立即目光赤红的对顾惜朝叫道,“顾惜朝,你对我连云寨的兄弟怎么了?”
      顾惜朝冷然一笑:“也没做什么,只是让他们挖坑埋自己罢了,这么一会儿死了不少人呢,这都要怪戚少商不肯出来,如果他肯把逆水寒剑和自己的命交出来,我也不会杀那么多人,告诉我,戚少商在什么地方?”
      “呸!你这个狗贼,我孟有威死也不会告诉你大当家在什么地方!”孟有威一听,大骂道。
      “孟当家的,冷将军不仅好色,他还有收集稀有刑具和无辜者被刑讯逼供口供的奢好。在他手下,死人都能开口说话,更别说孟当家的了。冷将军,你去问问戚少商的去向吧,我对刑训不感兴趣。”顾惜朝走到一边的大椅上坐了下来,“还有,不要给我弄出人命来,死人是不会告诉我们任何东西的。”
      冷呼儿一听,就愣住了,看着一脸冷然的顾惜朝,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他什么时候有过这种爱好了,这都是什么跟什么啊:“顾惜朝!”冷呼儿低叫了一声。
      “既然冷将军不想动手,那就告诉十八尊他们吧,在外面好好地喊,戚少商再不出来,我就把孟当家的砍成十七八段。”顾惜朝冷笑着看着直往后缩头的冷呼儿道、
      “顾惜朝,你个狗贼,有种你立即把我杀了。”孟有威大叫着,脖子上的青筋直跳。
      “我说过,我对刑训不感兴趣,你已经严重地打搅到了我的安静。”顾惜朝说着,走到孟有威的身边,手指轻轻一点,“相信我,不用刑训,要不了多久你的那些寨主兄弟就会一窝蜂的出来救你吧,正好让我一网打尽。”
      顾惜朝说完,不再理孟有威,直接走出了大帐。
      望着茫茫的夜色,不知道自己这样做之后,傅宗书会怎么想?
      南星知道了,一定会高兴的吧。他没有杀人,不管是因为寿王还是因为南星,他现在不想杀人。
      戚少商!机会我给你了,希望你是个聪明人,不要让我浪费太多的时间,我可不想让我兄弟陪着你在这种地方耗下去。

      厉南星站在连云寨的下面,望着山上。
      大寨里,灯火通明,隐约的仍旧可以听到寨兵的大骂声。
      “二爷。”霍乱步看着站了好久的厉南星,动也不动,也不说话,眼睛只是盯着山上发呆。
      “二爷?”霍乱步再叫一声,厉南星还是不动。
      张乱法却在一边跳起了脚:“二爷,想什么呢?”
      霍乱步瞪了一眼张乱法:“你吵什么吵。”
      厉南星却微微地叹息了一声,道:“你们说,戚少商会出来吗?”
      “当然会出来了,要知道,戚少商可是少有的大侠,孟有威和寨兵在外面。只怕他想躲都躲不了的。”
      厉南星心下一沉,他打好的基础,只怕,戚少商要浪费了。
      “那些寨兵你们怎么处理的?”
      “大当家的说了,活的比死的好。所以,我们只是打他们而已。”张乱法一边说一边观察着厉南星的脸色。
      厉南星松了口气,看起来,也不是一点改变都没有的啊。只要有改变,他就有信心。
      “二爷,你看――”霍乱步为难地抓了抓头:“二爷,现在怎么样?我们要去哪里?”
      厉南星突然间,只觉得胸间闷痛,不禁闷哼了一声,吓向站在他身边的霍乱步一伸手就抓住了厉南星的手臂:“二爷,你怎么了?”
      “二爷,你受伤了?”张乱法也急了。
      顾惜朝是什么样的人,他太清楚了。从大帐见到顾惜朝的那一刻起,他就知道,绝对是一个狠辣的人。
      “怎么回事,二爷。”冯乱虎和宋乱水也有些着急了。
      对于才刚刚认识了不到三天的厉南星,他们唯一的认知就是,宁可得罪顾惜朝,惹怒顾惜朝,也不要因为厉南星而惹怒顾惜朝。
      现在顾惜朝把厉南星交给他们,若是厉南星真的出了什么大事小情的话,顾惜朝能把他们的皮剥了。
      “回大寨!”厉南星话音一落,人已经冲了上去。
      慌得四乱立即提着兵器便跟在了后面:“二爷,你慢些,等等我们。”
      厉南星刚冲到大帐前,就看到顾惜朝和戚少商打在了一起。不由得暗暗地恨戚少商太不知道轻重。
      他费了半天的力气,让他们可以安全地从秘道里走掉,可到底,他们还是出来了。
      戚少商对他的不相信,让厉南星很是无奈,也很是难过。
      “大哥。”厉南星几步上前,让过顾惜朝,挥着箫管逼住了咄咄逼人的戚少商。
      “你来做什么?”顾惜朝脸色冰冷地盯着厉南星,手已经伸向了腰间装着神哭小斧的口袋。
      “大哥,我不会让你自己在这里的。”厉南星拦住戚少商,顾惜朝的神哭小斧便无法使出,他绝对不能让顾惜朝有机会使神哭小斧的,不然,戚少商能走出去的机会很少。
      “那好,你去对付那些寨主,戚少商就交给我吧。”顾惜朝一剑逼退了厉南星。
      戚少商对着顾惜朝,眼里带着血丝:“顾惜朝,你真的相信,我是卖国贼,汉奸吗?”
      厉南星怔了一下,这个时候戚少商居然有心问顾惜朝这个问题,他的脑子是怎么长的?
      顾惜朝手中的剑顿了一下,冷冷地瞪向戚少商:“戚大当家的,这件事不必问我,我只负责把剑带给相爷,其他的,我没兴趣。”
      戚少商点了点头:“我知道了,旗亭酒肆的一切都是你用来对付我的是吗?”
      顾惜朝没说话,可一边的厉南星却已经对眼前的这位戚大侠无奈到了极点了。劈手一剑扫向了戚少商:“戚少商,我大哥他只是奉命抓捕你,如果你认为自己是无辜的,你去申冤啊,你对我大哥说这些废话有什么用!”
      厉南星是真的气急了,手里的箫一下紧似一下的劈向了戚少商,戚少商一时竟然让厉南星弄得手忙脚乱。。
      “大哥,这里交给我好了,你去把那几个寨主料理了。”厉南星的声音也透着少有的一丝冷意。
      顾惜朝微微皱了下眉,抽回自己的剑,往后一站,却并没有参与到打杀那些寨主的阵营里去,只是盯着厉南星和戚少商。
      厉南星躲过戚少商刺过来的一剑,用箫管压住水寒剑的剑柄,压低声音道:“戚大侠,你真的很让人失望。”
      戚少商却道:“厉公子的好意,戚某心领了,可是,戚某不能放着兄弟不管而自己逃走。”
      厉南星再次让戚少商的话气到要跳脚,手上的箫再用了几分力气:“戚大侠,你真是想害你这帮兄弟和你一起死是不是?你非得要让你的朋友,都被你托累死是不是?”
      厉南星一声冷似一声的低吼,让戚少商微微地怔了一下:“厉公子?”
      “快走,我知道,像你们这样的人,不会没有留下后路的。”剑光再次交换,厉南星让过戚少商,偷扫了一眼那边围着几个寨主的十八尊。
      看着十八尊和冷呼儿及鲜于仇正围攻几个寨主,几位寨主身上已经受伤不轻,不免心下着急:“大当家的,你再不走,你的这些个兄弟,就真的交待到这里了。”
      戚少商看着几个已经挂了彩的兄弟,眼睛也红了起来:“厉公子,不管怎么说,我是不会放着不管的。”说着,剑下的剑气大增,厉南星已经感到了巨大的压力。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32章 不能做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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