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俩凑合着过吧》人伴桃花

48、上门女婿

　　早上，他将她的扣子一颗一颗地系好，忽然说：“我去看看你妈妈好不好？”
　　程晓西捏着自己的扣子，有些惊慌，倒像是她要去见他的父母似的。想起昨天晚上居然忘记了跟妈妈说不回去，一夜未归，不免有些心慌。
　　“我一晚上没回去呢……”
　　“所以我要去给伯母道歉。”陈东说着亲吻她的手。
　　去给我妈道歉？真的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嘛！她妈妈虽然不会反对她交男朋友，可是以她妈妈的性格，婚前性行为是绝对不允许的，就算是还未发生也差不多了。她想到这儿瞪圆了眼睛，大声说：“你什么都不能说。”
　　“嗯，我什么都不说。”陈东抱着她索吻，心想，除非你妈是老古董，现在年轻人交往该干嘛他们心里还不是跟明镜似的。
　　他们一起去楼下吃自助早餐。陈东去端绿豆粥的功夫面前就旋风般地坐下一个女人，还是一个打扮利落又不失美丽的女人。她笑盈盈地看着程晓西，拉长了语调：“呦，这相亲相得也太神速了吧？下午才刚认识，晚上就……”
　　程晓西差点被豆沙包给噎死。她看了看陈东的方向，压低声音说：“不是你想的那个样子。”
　　“不是我想的那个样子？”方芳看到陈东朝这个方向走来，也不避让，“倒是比他们说得长得好看多了。到时候你们成了一定要给我包一个大红包。”说着又一阵风似地刮走了。
　　陈东疑惑地看着她消失的方向，问道：“那谁啊？你朋友？”
　　程晓西一股怨气地看着他，都是他，害得现在别人以为她和别人一相亲就去酒店开房了，这脸皮以后往哪里搁啊？！！
　　陈东笑着捏了捏她气鼓鼓的脸，不怀好意地说：“这个地方也不大，认识你的人肯定也不少吧？”程晓西的怒视只换来他的哈哈大笑。
　　吃过早餐以后觉得外面的空气特别清新。他们走在人行道上，程晓西给他讲这座城市的边边角角，这是她的小学，中学。不到两个小时就能将县城的主要街道走上一遭。
　　“我上初中的时候就想，长大以后我就在学校旁边开一家书店，然后我就可以天天看书了。”程晓西说，还一边兴致勃勃地谈她曾经的设计，“小店不到二十平方米就可以，三面墙都是书架，放着各种各样的小说，那些参考书啊竞赛书啊我决计不会放一本。店中央是一个梯子，上面有一个小小的阁楼，里面就够一个人坐着。当晚上关门的时候，我就一个人坐在阁楼里面看书。”
　　陈东笑着看她，忍不住揉揉她头发，宠溺地说：“你脑子里怎么会有这么奇怪的想法？”
　　“很奇怪吗？”程晓西嘟囔着嘴巴，“我觉得很正常啊，如果你像我这么喜欢看书的话，肯定也会这么想。如果你曾经像我一样那么讨厌上学的话，肯定也会想，要是什么时候能把知识都做成营养针，每个小孩都打一针就不要去上学了。不过这是我很久很久以前的想法了。”
　　“那如果你很讨厌体育运动，那你希望怎么来锻炼身体？”
　　“那当然是做梦的时候去运动啊！做梦的时候就算再难的体育运动都能学会，要是在梦中也能锻炼身体就好了。”
　　陈东摇摇头，然后用力抵着她的额头，长叹一口气：“你说还有谁能和你长一样的脑袋？就算是有人跟你长得一模一样我也得把你找出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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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哇，你刚才攀岩好强哦。”
　　“你要不要上去试试？”
　　“不行，我讨厌一切体育运动。”
　　“你不怕长胖啊，女孩子不是最怕胖了吗？”
　　“不怕，山人自有妙计。”
　　“什么妙计？”
　　“哈，做梦啊。其实做梦很耗体力的你知不知道？我经常做梦到处跑，有的时候可以直接从山上冲下去，我自己都不知道原来我有那么勇敢的时候，哈哈！”突然表情严肃，“别人都说爱做梦的人长不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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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们在街上逛了一上午，然后一起思考该买什么东西去她家。程晓西想了很久：“买一只鸡？两瓶酒？还有什么了……我也不知道，反正别人提亲的时候这两样都少不了。”
　　陈东微微一笑：“好啊，我去买只鸡，那个，我是不是得找一媒婆啊？”
　　程晓西这才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连忙拍他的手说：“不要。你买几斤苹果就可以了，一般去别人家做客就是这样子的。”说完还瞪着他，仿佛在说，你敢找媒婆试试！
　　最后陈东买了一些水果和两瓶酒，离她家里也就不到二十分钟的路了，他偏要绕回去酒店开车。程晓西一直不解，回到酒店停车场，看到那辆银光闪闪的奔驰以后恍然大悟。
　　“闵之冰特别借给我的，我总不能浪费别人的好意，对吧？”陈东笑着冲她眨眨眼睛。
　　程晓西觉得自己要败给他了：“大哥，我觉得你直接揣着你的房产证会比较实惠一点，我妈妈除了四个圈以外其他的汽车标志都不认得。”
　　陈东立马将手伸进置物箱：“房产证我也带了。”
　　到了楼下的实惠，他竟有点紧张起来，在下面扭捏着要不要上去，最后派程晓西先上楼去探探口风。程晓西看着他一副紧张的模样，自己也变得有些紧张。她觉得自己现在有点像狼牙山五壮士。她松了安全带，看着陈东一副害怕她不回来的样子，不禁笑了：“你放心，要是我妈妈不让你进门，我就跟你私奔。”
　　陈东松松自己的领带，放松地坐在驾驶座上，长吁一口气：“那好，我等着你下来。”
　　程晓西轻轻踹了他一脚，然后上楼去。走到家里，闻到饭菜的香气。她看到厨房里妈妈在做莴笋炒肉，觉得有些脚软。
　　“妈——”。她喊道。
　　妈妈继续炒菜，头也不抬地说：“去给我拿个盘子装菜。”
　　妈妈一连炒了四五个菜，程晓西一边着急地想，怎么还没炒完啊，平时都只做三个菜的。妈妈还在看砂锅里炖的山药排骨汤。她跑到阳台上往下一看，陈东靠在车门上，隔着三层楼的距离，程晓西也能看到他额头上亮晶晶的汗水。外面的温度有32度呢，肯定把他热死了。
　　回头看妈妈还在慢条斯理地准备凉菜，程晓西终于鼓起勇气说：“妈，待会有个人要来我们家。”
　　“哦，让他过来吃饭吧。”妈妈随口答道。
　　“呃……妈你不问他是谁吗？”
　　“不就是陈东吗？”徐丽华轻描淡写。
　　这下程晓西傻了，她看看桌子上丰盛的饭菜，只觉得透着一股诡异。妈妈看她一副呆了的模样，说道：“我今天去买菜的模样看到你们两个从酒店出来。他在下面站了很久了吧，快去叫他上来吧。”
　　程晓西彻底凌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