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歌行》晖兰

9、别责怪青春——评张楠《爱情是个懒东西》

　　早在张楠动笔写《躺爱》那年我们就在MSN上讨论过，《躺爱》这样的小说到底会不会红。我说会，一定会。张楠问我为啥。我给她仨字——对味儿。
　　什么样的故事让人一追到底？生活。
　　什么样的故事让人无怨无悔？青春。
　　当初看《躺爱》，第一章三千字没读完我已经喷了。当即对咱们这位还在犹豫的大小姐说——亲爱的，这才像你，就这风格，一路写下去吧，准红。
　　咳，扯远了。咱不说《躺爱》了，说说《懒东西》吧。
　　严格来说，《懒东西》是个比《躺爱》更单纯，更贴近生活的故事。有谁不曾期许过花季雨季的浪漫？又有谁不曾经历过甜甜酸酸的爱情？琼瑶式的画面离我们太过遥远，看得到摸不着，就算找齐了帅哥美女也只能演成不伦不类的偶像剧。可张楠的小说不同。第一人称，满口京片子的女主角。沉鱼落雁？抱歉，没有。弱不禁风楚楚可怜？抱歉，也没有。柔情似水？似水倒是有的，黄果树瀑布，飞流直下三千尺，蔚为壮观。这样的女生谈起恋爱来，画面或许不够漂亮，却透着浓浓的生活气息。这才叫真实，这才是我们身边的故事。张楠就是那个说故事的人。
　　有人说她贫，对此我不打算反驳。贫这个字还是有些说道的。说书的人要是不说得口沫横飞能有人来听吗？要是字字句句都简明扼要那还叫故事吗？那不叫故事，叫故事大纲。更何况，要是不“贫”，咱们的女主角哪有现在这么可爱？如此的伶牙俐齿古道热肠，嘴上挺损但关键时刻替朋友两肋插刀，谁不想有这样的朋友呢？这是张楠小说里永远不会缺少的原味——友情和义气。
　　再说说爱情好了。张楠写爱情，也是一如既往的生活，年轻的生活，是谓青春。她写得实实在在，不刻意美化，更舍弃了精致的包装，只为呈现一个真实的青春。所以，她笔下的人，都不是完美的，有的甚至一身毛病。于是，这些故事里的人因这些人性化的弱点而生动起来，真实起来。
　　青春有一个通病，那就是奢侈。这是每个人一生中必然经过的一座桥。正因为是桥，你不走就永远也过不去。一旦踏上去了，迟早也有走过的一天。这就是所谓的必然。张楠用她特有的文字，在许多不同类型的人身上，塑造了各式各样的爱情，各式各样的青春年少。她想讲述的，也不过是这样简单的道理。
　　因为年轻，有人挥霍金钱，这是奢侈。有人挥霍生命，这也是奢侈。有人挥霍爱情，这还是奢侈。那么顾湘和杨思北呢？我想他们挥霍的大约是一种纯真，一种自我，一种坚持。
　　《懒东西》没有给顾湘一个好结局，像是一种惩罚。不光是对顾湘的，也是对杨思北的，对高明哲的，对所有牵扯在故事里的人的。顾湘走过了这座桥，可对岸并不是花园，她还有很长的路要走。这不是她的错，不是任何人的错，只是一种必然。
　　那我们要责怪谁呢？青春吗？若是如此，我们谁也逃不掉。青春是一个必然，却不是必然的悲剧。《懒东西》只是千万种可能的其中之一，或许是最糟的也说不定。张楠很勇敢的把它写了出来。
　　若是我们也和她一样勇敢，就不要责怪青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