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着,我乐着,饺子吃着。 他说:“还有一次,就是……” 忽然不出声了,我叼着半个饺子,抬头看他,他的眼神很奇怪,水汪汪的黑白分明,又像是凝聚着一股热力,盯的我有点不自在。 叼着饺子我含混的问:“然后呢?” 他说:“够吗?再来一盘吧。”随即转头去叫服务员。 我忙说:“够了够了,我饭量小。” 他还是再要了一盘西葫的。但是不再说话了。 气氛变得不大自然,转变的源头不明,我认真的吃着饺子,视线不敢移动到他胸口以上,不过能感觉到他仍在盯着我看,在看什么?我下意识的咬了咬下嘴唇,他马上将桌上的餐巾纸递到我眼下。一递一翻,灵活的手腕,白皙的指节,抬头看他,这个人目深眉重,脸庞削长,嘴角带笑。唉,为什么,为什么我一再的遇到这样的人,一再的受到牵引。 叹口气又低下头去。此后一直无话,结了账出门,他坚持送我回家,上了车,旋开音乐,竟然是SCARBOROUGH FAIR,歌里面唱着:Are you going to Scarbirough Fair?...... He once was a true love of mine。像是被绑住了双手双脚,连头上也像压了一座须弥山,我双眼发直,窗外霓虹,车内仍无言。 到了路口,我说:“左转。”他依言转过,停在小区门口,正要下车,他终于说:“饺子,不好吃吗?” “啊?” “哦,你。。。。。。。没事吧?” “挺好的。” “从刚才吃饭你……”他又探头过来,离得那么近,略低于已开了车门一脚迈下去的我,“你忽然很不高兴?” “没有啊。” “我说错了什么?”“没有没有”“那还是因为饺子不好吃”“不是不是”“为什么?” 我俯视着这个无辜的人,心里软绵绵的,几乎冲口说道:“我只是想到了……” “谁?” 他的反应太快,像是一下子把我看穿了,心里的沉年的脓水险些崩溃,揪着全身疼痛起来。 “工作。“ 我居然会这样软弱,居然有一刹那想要对一个刚见过两次面的人倾诉,失败的初恋,吵嚷的家庭,寂寞的工作,还有中枪后的胡思乱想。为什么,我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