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2、第 212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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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地窖的西弗勒斯随着失落感深陷在柔软的沙发中，找到梅尔菲斯是他自恢复记忆之后唯一的心愿，现在人找到了，可现实依旧没有改变。他抬头看着深黑色的天花板，心里有万般情绪都说不出来。找到梅尔菲斯却不能跟他在一起，之前的寻找和等待都变得失去了意义。
“我真不明白你为什么要这么做。”菲尼克斯翘着腿，懒散的躺在梅尔菲斯床上。“你这还有一点继承神位的样子吗？”梅尔菲斯狠拍他的大腿，在他身边坐下。菲尼克斯吃痛，捂着腿滚到床的另一边，“我怎么就没有样子了！我这叫随性！随性懂吗？”梅尔菲斯笑笑，没有接他的话。
过了一会儿，见梅尔菲斯不说话，菲尼克斯又凑了上去，“我说梅尔，你到底是怎么想的？”“想什么？”梅尔菲斯目不转睛的盯着天花板问道。“洛伦斯啊！你让我把他赶走了，哦，你就真的打算跟那个阿曼达在一起了？”梅尔菲斯摇头，笑着说，“菲尼，你在想什么呢！”“这句话应该我来问你！”菲尼克斯皱眉，不解的看着他，“你等了那么久，他终于来了，你反而要赶他走。”
“你不明白......”“我是不明白！反正人类是复杂的很！”菲尼克斯瘪嘴，“我只是希望这一次你别后悔！以前每次都求我给洛伦斯带话什么的，这次竟然人家回来求你你都不肯。哎，我说梅尔，你是不是觉得他还不爱你？”“不！”爱这个词让梅尔菲斯抖动，“他不该爱我。”“梅尔！”“好了，别说了，菲尼，让我睡一会儿。晚点还要去肯特太太家用晚餐，如果迟到就不好了。”梅尔菲斯翻身背对着菲尼克斯，只有他自己知道，即便闭上眼睛，西弗勒斯的身影也挥之不去。
果然第二天西弗勒斯没有来，第三天第四天也是，梅尔菲斯不知应该觉得高兴还是难过，他继续着在工地的工作，每晚也总能收到阿曼达送来的食物。也许他短暂的一生将会在这种平淡无奇中度过，没有西弗勒斯，没有纷扰的争斗，简单祥和，只是心底里总有一小块儿地方空着，等待着不可能的人填补。
这天工地上难得休息，梅尔菲斯哪里也不想去，实际上他还期望西弗勒斯能来，只是他知道自己可能永远都不会再见到他了。让梅尔菲斯没想到的是，今天来了新的访客，在敲门声响起的一刹那，他几乎认为西弗勒斯又来了。不过很快他冷静下来，知道以西弗勒斯的骄傲，他是不会再主动来找自己的。除了西弗勒斯，就只有阿曼达了。梅尔菲斯磨磨蹭蹭的从床上起来，踢踏着拖鞋去开门。
“梅尔！”在梅尔菲斯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有一个人扑进他怀里，紧紧抱着他，勒的他上不来气。“天呐！我以为那是最后一次见面了，真的没想到还能再见到你！”女孩儿紧抱着他，不停絮絮叨叨的说着什么，梅尔菲斯无力反抗。过了好一会儿，她才放开手，让梅尔菲斯有机会好好看看她。
“卢娜！”这次改成梅尔菲斯惊呼了，他瞪大双眼，看着眼前这个几年未见，已经成熟许多的女孩儿。卢娜眨了眨眼，她的大眼睛里倒影着此刻梅尔菲斯的惊讶，“很惊讶吗？”“不，我只是......”如果说魔法界除了西弗勒斯之外有什么让梅尔菲斯留恋，那无疑是卢娜，她的聪颖和灵动。“看到我太激动了？”卢娜俏皮的说，“那是不是该请我进去坐坐？”梅尔菲斯窘迫的挠了挠头，这才请卢娜进去。
“真是个不错的地方。”卢娜在环视一周之后说道，“我猜你很喜欢这里。”梅尔菲斯笑了，长时间以来，不是在阿曼达面前努力挤出的笑容，也不是在菲尼克斯面前带着苦涩的笑意，而是真正的笑容，像每个他梦到西弗勒斯的夜晚所流露出的。“你永远是那么聪明。”梅尔菲斯夸赞道。“不，实际上我只是不愚蠢。”卢娜撩动着头发，让她白皙的面庞更显出一丝妩媚，她成熟了许多，也漂亮了，梅尔菲斯在心里想。
“别问我喝什么，我什么也不想喝。”卢娜随意的坐在床上，单薄的床单上还保有梅尔菲斯微凉的体温。“谁让你来的？”梅尔菲斯还是拿出杯子，为她斟茶。卢娜摇头，“没有人。”“或者，谁告诉你我在这里的？”梅尔菲斯将茶杯递给她，卢娜配合的接过去抿了一口。“德拉科，我问他的。”梅尔菲斯看着她，关于过去的一些回忆都因为卢娜的出现回到他的脑海里。
“那么，你的伤好了？”卢娜指了指梅尔菲斯的脖子，如果仔细看，还能发现上面淡淡的伤痕。梅尔菲斯抬手抚摸着伤口，“差不多了。”“这里的伤呢？”卢娜细长的手指点在梅尔菲斯心口上。梅尔菲斯敛起眼，卢娜总是太过直白。“看来还没有。”卢娜放下手，耸了耸肩。“总会好的。”梅尔菲斯低着头说，“你是来做说客的吗？”卢娜摇头，“不，我只是来看看老朋友。因为我感到，也许这次真的是最后一次见面了。”梅尔菲斯皱眉，抬头不解的看着她。
“德拉科订婚了，你知道吗？”卢娜没有回答他的不解。梅尔菲斯摇头，“他没有告诉我。”“也许他认为，告诉你也不会让他的人生有任何变化。”卢娜端着茶杯说，“哈利还是单身，他还在等。”梅尔菲斯知道这句等指的什么，可是德拉科已经订婚了，他的人生就像卢娜所说，不会有任何变化。
“你知不知道，人分为两种，一种是像德拉科这样，理性有余但感性不足的，他们一生也许会做出一两件超乎想象的事情，之后就会庸庸碌碌，按照自己既定的目标去奋斗，不惜一切代价。另一种就像哈利，足够感性又欠缺理性，感情在他们看来是生活的全部，为了心中所想，他们可以忍受所有的责难和痛苦，只为了心中所爱。”说这些话的时候，卢娜始终看着梅尔菲斯，严肃而认真，“那么梅尔，你觉得自己是哪一种人呢？”哪一种人？梅尔菲斯皱了皱眉，他不知道，也许他的前半生都在诠释着感性，可是他的后半生......“要我说，你比哈利有过之而不及。”卢娜替他说了出来，“西弗勒斯就好比德拉科，过多的理智左右了他的思维，反而让他无法决断。”梅尔菲斯盯着她看了好一会儿，没有说话。
“你还是来做说客的。”在短暂的停顿之后，梅尔菲斯说道。“我是来陈述事实。当局者迷，梅尔。很多人身在其中就无法看透，你看德拉科爱哈利吗？”卢娜问他。爱吗？梅尔菲斯回忆着过去的点滴，“也许。”卢娜笑了，“也许他也正爱着你。”梅尔菲斯顿住了，任何人对他说西弗勒斯爱他，他恐怕都不会相信，或者不愿意相信，可不知为什么，当卢娜说出这句话的时候，这个答案又变得如此理所当然。
“想去看看他吗？”梅尔菲斯皱眉，他的心在斗争在煎熬，去还是不去，是那么的难以回答。“我......”“不想去吗？”卢娜一眼就看出了他的想法，“那就不要去。”梅尔菲斯瞪大了双眼，他以为卢娜为劝他。“如果他真的在意，会来找你的。”卢娜拍了拍他的肩膀，“我保证不会跟他说什么，如果他来找你了，你会？”“我不知道......”
卢娜笑了，她知道梅尔菲斯的答案是什么，“耐心一点，你都等了那么久，不差这几天。”“你那么确定他会来？”梅尔菲斯疑惑不已。卢娜吐了吐舌头，“我只知道，时间会证明一切。”梅尔菲斯为她加了些水，“有些时候我会觉得你比我想的更远。”“不，只是你身在其中。”卢娜站起来，“我要走了，梅尔。”梅尔菲斯有些不舍，卢娜好不容易来看自己，现在就要走。
抚摸着他的头，卢娜有些伤感，“如果他知道了，该有多伤心呢？”梅尔菲斯惊讶的看着卢娜，她纤细的手在他雪白的头发上拂过，她是唯一没有询问梅尔菲斯头发的人。“这也是你拒绝他的原因之一吧？”梅尔菲斯没有回答，轻声笑了。“相信我，他不会在意的。”“卢娜......”“我要走了，真的。梅尔，我祝福你。你比任何人都应该得到幸福。”卢娜拥抱了梅尔菲斯一下，比刚才还要用力的多，“这一次是永别。”梅尔菲斯张了张嘴，最终没能说出什么，他勾起嘴角，拥抱了卢娜。
从梅尔菲斯那儿回来已经一周的时间，西弗勒斯就坐在地窖的沙发上发呆。他没有抱着酒瓶，也拒绝访客，甚至连房间正中那面巨大的厄里斯墨镜也被他移走。他在想什么？只有他自己知道。可是他显然脱离了过去的不健康生活，地窖被扣子打扫的干净异常，一尘不染。
事实上，西弗勒斯在犹豫，犹豫是否该再去找梅尔菲斯。的确梅尔菲斯的生活变得艰苦许多，可他看起来也快乐很多，什么才是最重要的？是生活质量还是快乐与否？西弗勒斯觉得梅尔菲斯不会在意生活质量，他唯一想要的就是快乐。那么，自己是否能给他想要的呢？西弗勒斯犹豫的正是这一点，他不确定。
只要想到阿曼达为梅尔菲斯送水的画面，西弗勒斯就觉得，自己永远都不会像阿曼达之类的，放弃自己的事情，去照顾梅尔菲斯。人不该为了任何人迷失自我，那是只有不成熟的孩子才会做的事情，自己永远都不会那么做。西弗勒斯对着天花板叹息，这听起来多像是为了任性的理由在跟自己跟梅尔菲斯置气。他瘪了瘪嘴，觉得自己怎么那么幼稚。
好吧，问题回来了，西弗勒斯捂着脸，重点不是阿曼达有多适合梅尔菲斯，重点是梅尔菲斯究竟想选择谁。西弗勒斯想象自己和阿曼达站在梅尔菲斯面前供他选择的样子，简直蠢极了。很快脑海中的景象变成了梅尔菲斯挽着阿曼达，满脸笑意。
西弗勒斯猛地站了起来，不论梅尔菲斯的选择是什么，至少自己不该放弃好不容易才得来的机会。他等了二十年，现在梅尔菲斯终于没有阻隔的站在自己面前，难道自己要就这样拱手将他放走吗？那之前为什么还要寻找，又为什么而等待了那么久呢？
作者有话说
第212章 第 212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