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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五、煽情的摩摩永远十八岁(de)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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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和预想的结果完全相同,第二天的校会上,木桦、鬼鬼和于崇宇受到了点名批评。理由为无组织无纪律私改节目,节目内容不健康。回去,班主任就找鬼鬼谈话了,让写一份千字检查。
      课后,鬼鬼坐在沈菲旁边气呼呼地说:“肯定是学生会主席李力学搞的鬼,学校一般不太干涉咱们这种事。”
      “你怎么知道的?”姜薇忙问。
      “那天我和表哥演完节目,经过后台时,看见李力学和刘爽吵架呢。”
      “说什么了?”沈菲和姜薇异口同声地问道。
      “因为我表哥吧,那天刘爽在后台叫好挺凶的。我就听到几句。”鬼鬼撇嘴。
      “说什么了到底?”姜薇急急地问着。
      “李力学说什么‘他有什么好的?你看你现在都成什么样子了?’之类的话。他一边说还一边摇着刘爽肩膀。”
      “然后呢?”姜薇忙问。
      “然后刘爽推开他说这是她的事,不让李力学管,还说就是喜欢他酷,他会弹吉他。还说李力学吃饱了撑的!反正当时刘爽特厉害。”
      “然后呢?然后呢?”姜薇焦急地说。
      鬼鬼边想边说:“我一走过去,他们马上住嘴了,我出了门,听见李力学说‘等着瞧。你会后悔的!’然后就听不见里边说什么了。”
      “啊?那肯定是他!”姜薇叫起来。
      “他们俩争风吃醋,我们就得当倒霉鬼?太不公平了吧?”鬼鬼撅嘴道。
      “我一定替你讨回公道!”此时沈菲满脸坚定。
      “替我还是替我们啊?”鬼鬼笑着问。
      “当然是所有受到不公平待遇的人了!”沈菲义愤填膺地说。
      “那干脆你先帮我把检查写了得了。”鬼鬼跑回自己的桌子上拿了一叠稿纸。
      “不是吧?别的我都在行,就是检查没写过!”沈菲摇着头,推给了姜薇。
      姜薇看着两个人期待的目光。一咬牙喊出一句:“赵子云!沈菲找你!”
      沈菲一听挥起拳头就打姜薇的后背。
      赵子云闻声赶来,满脸期待地问:“干……干什么?”
      “沈菲要帮鬼鬼写检查,苦于无词找你帮忙!这你拿手,就拜托你了。一千字,谢谢!赶紧拿回去写吧。”姜薇把一叠稿纸塞给赵子云,然后把他推回自己的座位上。
      哈哈哈哈,三个女生大笑起来,完全不理会赵子云。
      赵子云结结巴巴地说:“哎……那个……”他挠挠头上乱七八糟飞着的头发,然后转身回自己的位子认认真真写了起来。
      李玉凑过来,拎着一袋蛋黄也酥酥。鬼鬼也没等让,就抓了两块塞进嘴里,然后含含糊糊地说:“我就不客气了。”
      李玉笑着说:“客气什么,都是朋友嘛。沈菲、姜薇你们也别客气。吃吧吃吧……”
      姜薇捏了一块塞进嘴里。
      李玉又递向沈菲,沈菲摇摇头说自己不爱吃饼干。
      李玉说:“你们跳得真好!鬼鬼你表哥也真不错。简直帅呆酷毙棒极了!他玩几年吉他了?”
      “十八年啊!”鬼鬼边吃边说。
      “不能吧?他才几岁?”李玉说。
      沈菲在一旁安安静静地看着她。李玉不漂亮,但很丰满。脸上太多青春的痕迹,痘痘总是待在她脸上不愿爬下。按说李玉哪也没得罪沈菲,但沈菲说不上来为什么就总看李玉不顺眼。总是不愿意和她过多接触。
      “我哥一生下来玩具就是吉他。”鬼鬼一本正经地说。
      “真的?那是老手了!真厉害,真厉害……”李玉又问了很多关于木桦的问题,鬼鬼一一回答。李玉满脸笑容自言自语地走开了。
      “你开玩笑的吧?”沈菲回头问鬼鬼。
      “俺除了实话,什么都说了。”鬼鬼把手里最后一块饼干塞进嘴里,然后嘿嘿一笑。
      姜薇摇摇头,吓得赶紧跑了,太可怕了!鬼鬼的肚子简直是无底洞,估计李玉拉一卡车饼干来,鬼鬼也不能让她剩回去一块。
      鬼鬼吃完,对正在发呆的沈菲说:“你吃醋,也不用表现得这么明显呀,亲爱的。”
      “谁吃醋了?我吃谁醋了?”沈菲辩解着。
      鬼鬼胳肢沈菲,两个人笑闹起来。不一会儿清脆的上课铃声淹过了两个女生银铃般的笑声。唉!铃声一响,代表着又要开始受苦受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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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到了周三的校广播组的广播时间。鬼鬼嚼着口香糖笑嘻嘻地趴在课桌上听着。时而冲姜薇眨眨眼睛,时而冲她吐吐舌头。在欣赏了一段优美的音乐之后,喇叭里传出沈菲温婉地声音:
      “……在优美的校园里,我们度过了近千个难忘的日子,为我们今后的生活打下了坚实的基础……对于即将到来的高考,我们感到背上的压力无比沉重。每日里只能对着书本发呆,我们苦于无法缓解。难道我们的十八岁就要这样度过吗?在这里我想问问同学们,你们愿意吗?舒展开你们紧锁的眉头吧。生活原本是有乐趣,有幸福可言的。如果你不愿意在众人面前暴露自己。那么回家去,对着镜子,试着笑一笑。你会发现,心情一下子就明朗了。……昨天我对各个班级的八十位同学做了一项调查,其中七十五位同学表示最开心的时刻是今年的新年晚会。而最让他们开心的节目是于崇宇同学的《双截棍》和木桦、王甄同学的《北京一夜》。他们纷纷表示这两个节目使他们心情舒畅,学劲十足。是真正的‘降压灵号’。……”
      全校掌声雷动!鬼鬼突然才反应过来,原来是夸自己的。她不小心又把王甄当成了别人。她和姜薇相互望着,笑得开心极了。“沈菲真的帮我讨回了公道!不过怎么听都像是写给表哥的。”鬼鬼自言自语地说着。
      在(3)班教室里,同学们都看着木桦和于崇宇为他们鼓掌。于崇宇笑容满面,朝大家抱拳。木桦一脸无所谓,盯着前边黑板右下角的两排字。
      值日:木桦、于崇宇、李桐慧、陈菲、张晓雅。
      他旋回去,停留在“菲”字上,“菲”字写得有些歪,上面的草字头和下面的“非”写得有些分家。木桦望向窗外,又下雪了,今年的雪特别多。
      “又来了。”木桦自言自语地从吉他的共鸣箱里倒出一张纸条,上书“不皱眉头好吗?”他把纸条塞进裤兜里。放学去篮球场打球,木桦用脚挑起篮球,然后准确地落入手中。又一张纸条,用透明胶带粘在篮球上。木桦皱了一下眉头。扯下字条塞进衣服兜里。这之后的几天里,木桦先后在他的课桌里、自行车座底下,他常去的地下通道的墙角,找到了若干字条。“没完没了。”木桦摇着头说。后来他在球场的篮板上发现一张字条,他跳起扯下来,是一张“快乐好吗?”。木桦看看篮板的高度,难以置信地说:“她怎么粘上去的?”

      如果说十八岁没有烦恼那完全是骗人的假话。沈菲的屡战屡败,姜薇的不谙世事,鬼鬼的乐天,木桦的不苟言笑,于崇宇的阳光,赵子云的一厢情愿,李玉的青春痘,李力学的世故,刘爽的手段,众多痴情女生的无望守望,高考在即的压力和各种各样的小烦恼烦着这群年轻人,恼着这群看似无忧无虑的少男少女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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