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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四、年轻不需要彩排(cd)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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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亲爱的,你别整天装深沉好不好啊?求求你了!”鬼鬼趴在沈菲的课桌上假装哀求着,“来,抱抱!开心点。都该过新年了。咱们赶紧排练吧。姜薇连舞姿都设计好了。”
“什么?”沈菲收回苦笑,瞪大眼睛问。
“舞姿,舞姿啊!咱们的新年节目。”鬼鬼一把拉起沈菲,抱着她说解释道。
“什么意思?”沈菲仍不明白。
“孙燕姿的《绿光》。我知道你最拿手的就是那一首了。咱们就来那首。”鬼鬼解释得清清楚楚。
“我没有心情。”沈菲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整理了一下下节课要用的文具。
“那怎么行啊?都报上名去啦!一定要演,最后一次了,你要是不抓住机会以后可能就没机会了!”鬼鬼冲沈菲眨眨眼睛。
“老天就没给我机会。”沈菲摇摇头。
“怎么没给?”鬼鬼说完趴在沈菲耳边说了一句话。
“真的?你说他也参加了?”沈菲用手背蹭了一下鼻子。
鬼鬼点点头说:“吉他弹唱,于崇宇给他报上的。咱们学校以前可没有过自弹自唱的。肯定特火,迷倒一大片。”鬼鬼嘻嘻笑着。
“我根本就没有希望,我已经放弃了。”沈菲很苦恼地说。
“你若没有,这世界上就没有人有希望了。我表哥,他童年过得非常不好。我知道只有你能安慰他。”鬼鬼语重心长地说。
“他童年……怎么了?”沈菲疑惑地问。
“以后你就知道了。总之你一定要有耐性。只要功夫深,表哥就是你的了。”鬼鬼很认真地点点头。
“我考虑一下。”沈菲也点了一下头。
看沈菲已经陷入沉思,鬼鬼悄悄走开,她跑到姜薇那里若有所思地说:“一定要让她换换心情,这么个大美人可别憋成木头人呀。”
姜薇歪头看看正发愣的沈菲,然后转过头来问鬼鬼:“同意了么?”
“我出马,哪有不成那一说。”鬼鬼摇头晃脑地说。姜薇笑着打了一下她的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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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学了,三个小美女留在了教室准备排练她们的节目,人走得差不多了,赵子云仍坐在座位上一动不动。
姜薇从抽屉里拿出一个红色的小录音机。她把磁带放进去按了PLAY键。悠扬的音乐声在空荡荡的教室里回荡着。
“咱们三个人先背对观众站成一排不动,咱们先站好。沈菲你最高,站中间。好的。音乐响起来时,咱们开始颠脚,对,就是一下一下的,合着节拍。开唱的时候,咱们跳起转身,右后转。然后……”姜薇噼里啪啦说了一堆,还有要说下去的势头。
“打住!打住!大小姐!您慢点,干脆您给我们示范着跳不得了。你站前边,我们在后边模仿。好不好?”鬼鬼忙拉住她说道。
沈菲木木地听着她们俩说话,没有任何异议。鬼鬼回头看见沈菲心不在焉的样子。伸出一只手掌在沈菲面前晃了晃,沈菲的眼珠跟着鬼鬼的手掌转动着。
“你干吗呀?”沈菲反应过来,一把拉下鬼鬼的手。
“想什么哪?现在可不是你想心事的时候,节目演不好,我和姜薇合伙扁你,一天揍你八遍还不到黑,还要你天天请吃中午饭。”鬼鬼威胁道。
“明摆着没把我当人看。哼。”沈菲假装赌气。
鬼鬼也不甘示弱喊起来:“不老实听姜薇老师讲课。我就不再爱你了。”
姜薇大喝:“啊!现在不是你们俩斗嘴的时候!今天要把所有舞姿能串起来才能放你们俩回家,不老实的,饿死你们。”
“您也太狠毒啦!”鬼鬼抗议道。
沈菲叹口气:“哎,谁让我这么爱你们。虽然你们背着我干了一些见不得人的更对不起我的勾当,我也不生气。咱们好好练习吧”
“干什么见不得人的了?”姜薇和鬼鬼两个人同时问道。
“我对天发誓,保证没做对不起你的事!”鬼鬼补充道。
“偷着给我也报上名!我现在哪有心思跳舞唱歌啊?”沈菲站在那里,撅着小嘴。
“我妈说心情不好的时候,就要唱歌跳舞。心情能一下子好起来。我心情不好的时候,就在家里开大音响,一个人瞎蹦胡唱,特管用。”鬼鬼信誓旦旦地说。
沈菲点点头:“姑且信你这回。”
“好啦!从现在开始你们俩要听我指挥!搬桌子!搬到前边去!”姜薇背着一只手,另一只指着前面,假模假势命令道。
挪出来一大片地方,姜薇点点头。然后回头狠狠瞪了一眼还趴在桌子上一动不动的赵子云。她把录音机放在前边的桌子上,把磁带倒回去。
“我们不是到演出的时候,也用这么远古的设备吧?”鬼鬼撇着嘴问道。
“CD!CD!大小姐,放心吧。不会让您到时候还享用这个。和您身份多么不配啊!”姜薇笑着说。
三个人笑笑,姜薇按下PLAY键,跑到沈菲旁边站好:“好啦,好啦,各就位,准备……”三个女孩开始随着音乐跳起来。越跳越高兴,动作已经基本都能串下来了。沈菲的小脸上已经渗出汗了,休息的时候她就抽出几张“心相印”面巾纸给大家擦脸。鬼鬼把外套都脱了,只穿一件肥肥的红色带圣诞白雪花图案的高领毛衣。姜薇遇到问题,总去摁STOP键。
“那个帅哥!哎!前面那个。”姜薇喊道。
教室里只有赵子云他们四个人,此刻赵子云正在心不在焉地读一本《演讲的艺术》。他总是回头看一看教室后边三个快乐的女孩。“沈菲跳舞真好看。”赵子云在心里嘀咕着。这时候他听到有人喊帅哥。他扫视了一下教室,确定教室里只有自己一位男性,而门是关着的。他忙回头看着她们。看到姜薇正指着他说:“就说你哪,怎么这么木啊?”
“叫我?”赵子云疑惑地问。
“还有谁啊!要看就过来光明正大地看。别偷偷摸摸,像个贼似的。”姜薇叉着小腰骂道。
“谁……谁偷看了!你们太闹,我没法……安心学习。”赵子云解释道。
“你来!”姜薇笑着向他招手。
赵子云把书扣在桌子上,然后走过来。一脸的疑问:“让……让我和你们一……一块儿跳吗?我……我可不会。”
“帮忙行不行?帮忙按录音机。”姜薇笑着问。
“有……有好处吗?”赵子云问。
“当然,让你当第一个观众。”姜薇点着头说。
“好!那我就勉……勉为其难的当第……一个观众了。”赵子云走到录音机前,准备就绪。
“谢谢啊!太好了!”姜薇都念阿弥陀佛了,跑来跑去地按开始和暂停,累死了。
赵子云坐在旁边的椅子上,歪头冲她们点点头说:“开始吧。”
沈菲能清楚地感觉到赵子云的目光始终追随着自己。这个人太烦了。即使这样,沈菲还是和朋友们跳得特别开心。回家的时候,已经快八点了。沈菲笑着说:“我好久没这么开心了。真的挺管用的。”说完冲鬼鬼吐吐舌头。
接下来的几天,赵子云每天放学自愿留下来帮忙按录音机。他总是笑着看着她们,有时候也提出一些自己的意见。三个女生,天天跳到腰酸背痛腿抬不起来,等跳得熟练一点,她们就开始边跳边唱起来。就这样练习了差不多半个月。班长通知周三下午在中心礼堂彩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