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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皇上脸色倏地转青 ...

  •   祸从口出,诅咒龙氏,太子较真起来连他爹都救不了他。
      大祸临头只见公主抬抬手道:「你们先退下吧。」
      「遵命。」乐冰这一惊一咋的,听得公主要他们退下,早已迫不及待一手拉着姜太医,一手扯着俞仲凡便溜烟似的跑掉了。公主救了他一条小命,他也得赶快逃离现场保住脑袋,先消失再说,等太子气消了再伺机冒出来比较安全。
      众人离去后,公主亲匿的拉着哥哥的衣袖,这兄妹俩人感情特别得好,每当有私己的话,公主便有这个动作。
      「我不是在生他的气。」太子别过脸去,显然馀气未消。
      「安珞明白。哥哥是在生般龙国的气。」公主向来聪慧灵秀,心裡很明白太子因何大怒,其实更多的原因是对龙国体制的愤恨。
      他横眉怒目,一拳重重的击在身边的槐树上,槐树晃了几下,落叶纷飞。
      太子恨恨的说:「乐冰莾撞直接,虽不是有意却表达出朝野大臣们内心真正的想法,这才是最可怕的,我们一直没有被承认,被区分得很清楚,好像我们不姓龙似的。」他脸色略带苍白,紧咬下唇,恨恨的说出那句充满耻辱的话,「他们私下叫我们龙金氏!」
      是龙金氏,不是龙氏啊!
      十五年前各大郡王奉先帝诏,伴随着陵州郡王龙子玧进皇城,当时他们以为是为了小龙子而来,等到聂太妃打开城门,郡王们才惊然发现,小龙子被劫,而龙氏皇族只剩下过继的龙子玧一家,只好将就奉他为帝。
      各大郡王其实野心勃勃,彼此之间又互相牵制,先帝召他们进皇城,无非是怕聂太妃杀了持有传位诏书的陵州郡王龙子玧,自立为帝。
      在各自的牵制之下,龙子玧顺利登基,聂太妃辅政,郡王们退出皇城,回到封地,年年朝岁纳贡。
      说穿了当今皇上只是将就着被奉为天下之主登上皇位,地位并不隐固。
      安珞寛慰哥哥道:「在般龙国血统凌驾于一切,百年来皆如此,有些事情不是那麽容易改观的。」
      太子又恨又气的说:「十五年了,难道父皇做的还不够吗?为般龙国付出所有心血,勤政爱民,对朝政不敢有私毫的倦怠,不宴饮、不享乐,除了皇后连个后宫都不敢纳,有那个帝王像他一样不敢纳后宫的?终日夙夜匪懈、战战竞竞,每每深夜才敢就寝却比所有大臣们还要早起,日夜操劳,正值壮年头上的灰髮就比天上的繁星还要多,前天还吐了血,太医说是过度操劳引起的。那些大臣们却还是不认同父皇,我感到很心痛.......」太子神色痛楚,声音已哽咽。
      「血统不过是老派贵族们一厢情愿的想法,朝中还是有很多新势力认同支持父皇,只要我们做得比谁都好,就是对父皇最大的安慰了。」安珞力图安慰太子。
      「为了一个可能已经不存在的人让父皇如此辛苦,所有的一切都是源自于聂太妃。」太子咬牙切齿的说着,眼底燃烧着万分愤怒。「世人只知有聂太妃,却不知有陛下。哼哼,听说那个女人为了掌握朝政还在先帝的药裡下毒,好让自己可以紧握着权势不放,就算小龙子弄丢了也不忘时时提点老臣们,给那些老不死的一线希望,为了那个飘淼的希望,老臣们不愿支持父皇,满怀梦想在等待着那个所谓的正统龙氏回归,父皇的心血都被白白给糟踏了,在他们心裡根本就不承认他是皇上。无论如何,我龙安玦一定要打败聂太妃,让主权回归皇室,只有这样般龙国才能真正安定。」
      哥哥说得气愤,安珞却皱着眉。
      那个先帝之子.......他们眼裡的正统还活着吗?如果有一天出现了该怎麽办?
      他的存在会动摇当今皇室。
      思索之际,东宫突然冒出一条黑影,匆匆而来,定睛一看,原来是好一阵子没出现在皇宫裡的章思予都尉。
      章思予双手抱拳,採高跪姿,恭敬道:「殿下,卑职回来复命了!」
      太子玦见到是他之后大喜,道:「章思予,你总算回来了!」他拍拍他的肩,伸出手亲自将他扶起,「等你好久了,在章州查得如何了?有结果了吗?」
      章思予紧接着呈上一本被火烧得半毁的帐薄。
      太子快速的接过,凝着神仔细的扫过一遍,喜出望外,「很好,哈哈!这东西你是怎麽弄到手的?」
      「卑职在章州府衙潜伏了好一阵子,不过他们实在是太狡猾、太小心了,卑职一直空无所获,直到有一天府衙突然起了大火,卑职跟着跑去救火,这才在抢救的文件中发现了这本帐簿。」
      「哈哈哈,太好了,真是天意,天助本太子也。」太子满意的点点头,「干得很好,下去领赏吧。」
      「是。」章思予领命后,随即离去。
      「哥哥,那是什麽?」见安玦喜上眉稍,安珞深感不解忙问道。
      太子的眼眸闪过一抹强烈的恨意,咬着牙道:「这是聂太妃的催命符,她跟贪臣污吏勾结的证据,这次本太子一定要把她拉下来,本太子要扳倒她,让她再也爬不起来,跪在地上求饶。」
      公主听了却是眉头深锁,担忧了起来,聂太妃真的这麽容易对付吗?

      ***
      朝廷上端严肃穆。文武百官,文东武西排成两班,恭立在殿前。
      龙子玧深沉的高座在殿上。
      「啓禀陛下,章州府尹盛丞博上书,章州府库空虚,拟将地方税赋提高为一成二以供应府库需求,尚要求朝庭再免一年税赋。」户部尚书聂允忠率先一一呈报。
      皇上想了一下,打算驳回便和颜悦色的说:「章州旱灾刚过,目前百姓们生活困苦,若在此时增加赋税岂不雪上加霜?」
      聂允忠正色道:「正因为章州府伊急需经援,此事拖延不得啊。」
      「几个月前不是才派发八十万两账银过去章州郡吗?府尹把钱都用到那裡去了?章州郡王那边怎麽说?」金丞相问道。
      聂允忠道:「章州地贫,除了年年纳贡,州郡收入并不多,如今又遭逢大旱,百姓急难,朝廷给付的账灾费用已经按数分发给百姓了,由于大旱造成收入不佳,导致章州府库空虚,原本该由国库支援但是碰巧骊州水患需要大笔经费加上堤防损毁,赈灾再添上兴建堤防的费用,计算支付给骊州庞大的经费之后,国库已经无力负担章州的需求,只能提高赋税从百姓身上取得,这是最快,最能救急的方式。」
      皇上道:「章州若增加税赋百姓们会怨声载道,民怨若起可能会引发暴动,此事得再从长计议。」
      他是个仁君,一切以百姓来着想。
      「关于这一点,臣.......」聂允忠眉头微皱,话还没说完却被太子给断然打断了。
      太子横眉怒目的瞪着聂太妃,厉声指责道:「章州府库空虚,这事府尹盛丞博责无旁贷。」
      章州府伊盛丞博直接受命于聂太妃,朝野皆知。
      「殿下此话怎讲?」聂太妃在珠帘后浅浅笑着。「盛丞博可是清名在外啊。」
      聂太妃身为佐相,是朝堂上唯一的女官。她乃先帝贵妃,自是不能与朝臣们同列两侧,自文武帝病后不能亲政以来,聂太妃便在龙座阶梯的下方右侧设置一小隔间,以珠帘隔出一道屏障与大臣们议政。
      「给章州的八十万两账银在账灾上只用了五十万两,其中卅万万两不翼而飞,此事岂不奇怪?」太子说着,眼底不禁闪过一抺得意之色,意有所指的冷笑道:「怕是有人从中作怪啊!」
      「卅万两白银乃是被盗匪所夺,关于这事府尹早已上报朝庭了。」聂允忠忙着解释。「关于这件事,章州郡王也知道啊,他还自掏腰包补了五万两上去。」
      「那麽这是什麽?」太子掏出帐簿,一双利眸掠过珠帘后的聂太妃,得意洋洋的将帐簿上呈。
      内侍总管弯着腰接过帐簿,恭敬的转身呈给皇上。
      皇上紧蹙着眉仔细的翻阅帐簿,脸色愈显凝重,阅毕便让殿前执事将帐簿递交予聂太妃。
      聂太妃拿到帐册后没有特别反应,一惯的波澜不惊,面带微笑只随意的翻了几下。
      「这可是卅万两白银的帐册,既然白银被盗怎麽还会有帐册?除非章州府尹盛丞博中饱私囊私吞了那账灾的卅万两白银!」太子句句谴责。盛丞博可是聂太妃一手提拔,亲自举任的,还直接受令于她,再怎样她都无法推卸责任。
      「这本帐簿有一半已经烧毁了,内容记载不清楚,要如何断定就是被夺的那卅万两白银?」聂太妃冷冷问道。
      「卅万两账银被夺,章州府尹就这麽碰巧隔日刚好有卅万两白银入帐,也未免太凑巧了,卅万两可不是小数目啊,章州贫嵴,府伊却突然多了卅万两,此事本就不寻常,啓人疑窦。还有章州土地贫嵴,百姓生活困苦,朝廷每年拨给章州的银两都是最丰厚的,拥有大笔的经费,当地百姓的生活却一直没有改善,是不是贪臣作崇?朝廷本该派人详细调查。聂太妃极力袒护又是何意?」太子说得头头是道,脸上尽是得意之色。
      「关于这件事就此打住。改日再议罢。」皇上居然摆摆袖子,淡淡的说着,彷彿云淡风轻,什麽大事都没发生过。
      出乎太子意料之外,皇上居然想就此打住,并不想深究。
      太子略显惊讶的转头望着父亲,心裡万分的愤怒与不满,父皇就是这麽懦弱,才会让奸人骄横跋扈得以把持朝政。
      太子年轻气盛,当众"哼"了一声,皇上朝他使个眼色,要他不得无礼,他却愈想愈气,一口气压在心裡那裡憋得住。
      他一心只想趁胜追击,一举击溃聂太妃。
      太子淘淘不绝的继续说:「聂太妃与章州府尹私下交往过甚,据查章州的许多业务都是娘娘直接示下府尹照办,对于章州之事,聂太妃脱不了干系!请陛下明察!」豁出去了,太子将矛头直接对向聂太妃,疾言厉色道:「请陛下圣裁!」
      皇上脸色倏地转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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