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祸国之妃常妖气》雪夜隐音

8、夜宴荣许风头上

　　晚上宴会，我依旧以已画好妆容的傅月隐出现，总有一些不完美的长相。
　　年夜宴上并无多少人，都是些皇亲国戚，九王爷，十三早已到位，耀羽，太皇太后，皇太后，缓缓而至。其它妃嫔也相继入位，我只坐在角落里，希望今晚上没有什么风浪即可。
　　皇宫里的宴会也没什么好玩，无非是一些妇人在叨叨家常，拉拉关系，几位王爷和部分高官也来了，只是父亲，哥哥们并未获邀，我在角落里闷闷地吃着东西，偶尔喝上两杯酒，也不听闻周边之事。
　　偶尔眼神瞄过九王爷那里，他并没有看我，也是，上午时相见我还是带着面纱的，这会如此普通的我又岂能引人注目呢？我低头不语，尽量低调。
　　“听说，月贵人琴棋书画样样精通，不知本宫与在座多位大人有否荣幸一睹风采呢？”不想，容妃偏不许我安静，台上一曲完毕，舞女退下之后，突然出声：“传言定国府家教甚好，月贵人的修养才气也必定上等，月贵人，你说是不？”
　　无奈起身：“容妃娘娘过奖，琴棋书画月隐只是略知少许，并不精通，不敢献丑。”
　　我扫了一眼周围，只见九王爷定定看着我，看来，他是听见我自称月隐了而知道我就是早上唱歌的女子了。我也看看他，对他笑了一笑。
　　“月贵人谦虚了，今日乃除夕之夜，大好日子呢，妹妹就赏脸表演下吧？”容妃笑言。
　　“月隐，哀家也想欣赏下你的才艺。”太皇太后也附和起来。
　　太皇太后吩咐下来，这倒让我有些难做，求助地看看耀羽，他只是点头示意。
　　“那臣妾斗胆献丑了。”我心下思虑，不知道该如何表演，琴棋书画中的琴棋书，我是学过些，但不能算是精通，画就不必说，只是二十一世纪时学过些素描，大概也忘记得差不多，除夕之夜，总不能作诗这样附属庸雅吧，想来，也只能唱歌。我又朝九王爷那边看了过去，见他站了起来，说：“不如，请月贵人高唱一曲，本王愿意为贵人吹箫附奏。”
　　“好，九皇弟吹箫乃我青龙国之最，月贵人，能让得九皇弟出面请奏，这会儿你可不能拒绝了。”耀羽笑言，别有意味地看了看我与九王。
　　我看了看耀羽，又看看九王，清清嗓子，伴以舞蹈，唱了一曲朱砂泪，缓缓的歌声流淌而出：引歌长啸浮云剑试天下白衣染霜华当年醉花荫下红颜刹那菱花泪朱砂犹记歌里繁华梦里烟花凭谁错牵挂黄鹤楼空萧条羁旅天涯青丝成白发流年偷换凭此情相记驿边桥头低眉耳语碧落黄泉红尘落尽难寻回首百年去镜湖翠微低云垂佳人帐前暗描眉谁在问君胡不归此情不过烟花碎爱别离酒浇千杯浅斟朱颜睡轻寒暮雪何相随此去经年人独悲只道此生应不悔姗姗雁字去又回荼蘼花开无由醉只是欠了谁一滴朱砂泪
　　没有唱那首自由行走的花，是怕引人误会，毕竟宫中流言可惧，若我与九王爷合作得天衣无缝，难免会让人有所猜疑，倒不如让这合奏多些遗憾。
　　虽然九王爷一开始并无法跟上我唱的节奏，但很快就适应了，果然天赋奇禀。
　　一曲完毕，除了九王爷，其他人都楞了。
　　“好一句此去经年人独悲，只道此生应不悔，只是不知月贵人为谁而唱？”容妃不怀好意地问。
　　明白人都知道这句话暗指我与九王关系不寻常，看众人已开始私语，我脸色一冷：“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姐姐对妹妹很大意见呢！”然后又转向耀羽，跪下：“皇上，臣妾不知唱一首民间小调会导致如此容妃姐姐不快，请皇上责罚。”
　　“爱妃何罪之有呢？”耀羽走过来，扶起我说：“如此才艺，该当奖赏才是。”然后转向大伙儿肃声道：“传朕旨意，一秀宫月贵人贤良淑德，温良恭俭，特封为御二品昭仪，封号宁蕊。”
　　我不仅一惊，虽然青龙国中妃嫔等级并不如我所知道的历史那样严密，加之青龙国世代君主后宫选拔严谨，总数不过百，却也有正御从等分别九品，而贵人不过从七品，贵人以上分别是贵嫔，贵姬，贵仪，贵容等等，耀羽一下子跳过这些将我封为御二品，这确实惹人招议了些，据我所知，同我一起入宫的各位姐妹，也只不过封了些贵嫔，贵姬而已。
　　一时间我都没法反应过来，只愣愣站着，并不谢恩。
　　“择日厚封。”耀羽再一说。
　　“臣妾惶恐。”我连忙跪下：“请皇上收回成命，臣妾万万受不起这等荣誉。”
　　“哀家倒觉得，一个小小昭仪对定国府千疼万爱，又这般具备才情的千金来说，倒是不为过分。”一直不说话的太后站了起来：“在座各位是否有所不服？”
　　“臣妾/臣等惶恐，一切但凭太后娘娘，皇上做主。”
　　“那好，哀家倒为这孩子讨一个名分，不知皇上可否应允？”太后望向皇上说。一直以来我看来是平平静静的太后，竟然也不是一个简单角色，如此说来，他们倒是要将我摆上风尖浪口上，明白人都知道皇帝不是因为宠爱而封我为昭仪，太后的说话更是让人猜忌定国府。
　　“臣妾无能，承蒙太后娘娘和皇上厚爱，倍感惭愧。”我说。
　　“不知母后想要为月隐讨个什么样的名分呢？”耀羽玩味地看着太后，问。
　　“就尊一品洛妃吧，封号恭宁静蕊。”太后又看看容妃，说：“容妃今日有失礼仪，暂降为贵仪吧。皇上看这样处置可妥当？”
　　“谢太后。”容妃无奈地跪下，只是恨恨地看着我。
　　我无奈，这容妃实在不知道所谓，想污蔑我与九王爷有私情，却忘记了九王爷自小被寄放当今太后处，如此一来，她得罪的却不止九王了，而太后也是为了保她一命，方将她降为贵仪。我的荣升，明着是无比的宠爱，却也是无比的风险，这点我岂会不知？我无意扫过九王爷处，发现他也正好同情地看着我。
　　“就依照母后所言处置便是。”耀羽恭敬地说：“等元宵节同庆册封。”
　　“谢皇上，太后娘娘厚爱，臣妾怕是辜负这份厚爱，不敢接旨。”我一直跪着，不肯起来，期望他们能收回圣旨。
　　“洛妃，哀家与皇上都觉这样妥当，你莫不还想抗旨不成？”太后走过来，拉起我的手轻轻拍了下：“谢恩吧。”
　　“谢主隆恩。”无奈，我只得跪恩。
　　这下子原本还私语的众人们都不再议论，太皇太后只是笑着看事情的进展，我万般无奈也只能笑着直至宴会完毕。这夜除夕，竟是将我推至风颠上。
　　“恭喜娘娘，贺喜娘娘。”回到宫中，众人已有所闻，赶忙上前贺喜。
　　“树大招风，这看来，要起风了。”我让他们起来，并没有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