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龙宝贝》蔬菜泥

5、惊喜

　　如果，这就是所谓的“惊喜”，德拉科决定他需要重新定义一下“惊喜”的含义。
　　一个房间，两个人，滚成一团，在——肉搏！
　　（菜：不纯洁的孩子通通面壁！）
　　“呃，这只是一个小小的意外，很快就能处理好。”韦尔看着眼前一片狼藉，深深地感到无力。谁来告诉他发生什么事了！
　　“小心！”
　　纳撒尼尔随手抓起离自己最近的物体冲到德拉科面前， “噗”一声，质地优良的天鹅绒靠垫被射了个透心凉，带起几根雪白的鹅毛飘散在空中，手术刀尾颤巍巍的晃动，逐渐趋于平缓。
　　所有人都被这一幕惊骇到了，仿佛被导演喊“卡”的演员，一动不动。
　　“德拉科？德拉科！”
　　惨白的脸上毫无血色，甚至还冒出冷汗，德拉科不对劲，很不对劲！
　　“我，没事。”舔了舔干涩的唇，德拉科竭力保持冷静，但从骨子里渗透出的寒意还是让他克制不住的颤抖起来。
　　都过去了，一切都过去了！伏地魔已经死了，食死徒们大部分已经被逮捕了，现在不是战场，更不在魔法界，没有人会伤害你，刚才的不是钻心剜骨！
　　“深呼吸，放松。吸气，慢慢把气吐出来，对，吸气，吐气，很好，继续……”在纳撒尼尔不紧不慢的声音里，德拉科逐渐放松下来。这才发现自己几乎整个人都靠在他怀里，挣扎着想起来，却被他牢牢固定住。
　　“不要动，我扶你坐下。”
　　“谢谢。”德拉科尴尬地转开眼，恰好和望过来的视线碰了个正着。皱眉，这个人身上有魔力波动，刚才那把刀就是从他那个方向射过来的。
　　纳撒尼尔明显感到怀里人的戒备，像一头受到威胁蓄势待发的猎豹。
　　“德拉科，他们是我请来的。内特医生就不用我介绍了，另一位是洪诺特先生，他在药学上有着独特的见解。我想，你会从他身上发现很多有趣的东西。”
　　“切托先生，当初你找我的时候没有说你还找了其它人！”阿斯利康•洪诺诗很不满，后果很严重，“我不习惯和别人一起工作。”
　　“就算找人，也不应该找那些连医师执照都没有的人！切托先生，我知道马尔福先生情况特殊，但也不能病急乱投医连江湖骗子也相信！我绝对能胜任这份工作，请您再慎重考虑一下。”
　　内特其实是个很内敛的人。脸上没有像同事一样戴眼睛，他的样子本来看上去就很令人放心，不需要外物来增加专业性，他的实力也是如此。但，几乎每回和纳撒尼尔见面他都处于极不理智的状态……上一次他彻底震惊于男男生子的现实，这回，他彻底抓狂于要和江湖骗子共事的事实！
　　玛丽隔壁的！这个世界是怎么了，要多残酷它才甘心啊！
　　阿斯利康•洪诺特就是他的噩梦！据他妈讲，当年他们的孽缘就是在婴儿室里开始。那时候都还小，没发展到幼儿园抢玩具，小学抢同桌，大学抢女友，上班抢工作的地步，顶多就是抢抢奶瓶。奶瓶啊，那可是奶瓶啊！婴儿的生命来源啊！仅次于老妈□□的奶瓶啊！
　　“新西兰纯手工羊绒地毯，阿加莎•克里斯蒂的狩猎图，格兰•布朗成立六十周年的纪念壁纸，伊利莎白女王陛下留下的手绘本……”纳撒尼尔好心的一点一点报出两人打坏的东西，“账单我会让人寄到你们家的。慢走，不送。”
　　内特拉住朝外走的红诺特：“切托先生，我在医院里还有一份工作，恐怕不能照顾好马尔福先生，红诺特医生虽然不是正统医学院毕业，但拥有多年丰富的临床经验，完全能胜任这份工作。当然，我……”
　　“82年波尔多的菲拉，87年的红颜容，88年的披头士……”纳撒尼尔一脸惋惜的清点被打破的红酒，这些可都是好东西啊！
　　“我相信我和红诺特医生会合、作、愉、快！”最后几个字，说的咬牙切齿，内特觉得他快内伤了，不，已经是了。
　　“放手！谁要和你合作了，谁答应了！”红诺特挣扎，这家伙凭什么代他做决定。
　　我们不能要求一个满脑子硝酸含量、压硝温度、硝酸铵细度的人去关心奢侈品品牌，了解他到底打破了多少把他卖个一百遍也还不起的东西。
　　“红诺特先生，我想来之前你就已经知道我为什么找你。不需要我再把话讲一遍，对吗？”有些人就是不见棺材不掉泪。他真的没有威胁，只是教训一下不听话的小孩O(∩_∩)O哈！
　　“我不要了还不行啊！谁稀罕你那些实验设备！”痛啊，心痛啊。想了多少年的实验设备啊！他的恒温恒湿箱，抗压强度试验机，光子扫描隧道显微镜，功能与自动化于一体的最先进电子天平设备室 ……都木有了……死内特，就知道遇到他没有好事！
　　纳撒尼尔给怀里的铂金孔雀顺毛，头发都乱了：“能在以高贵优雅闻名的斯莱特林身上看到格兰芬多的冲动愚昧，真是让人——”
　　“不可原谅。”德拉科怒视红诺特。这家伙竟然是斯莱特林？！格兰芬多那群蠢狮子也不是无可救药的，最起码他们会掂量一下自己的钱包再对人出手。
　　德拉科生气不是因为红诺特是斯莱特林，而是身为斯莱特林他竟忍心破坏这此好的酒。细腻若处女的肌肤，红似少女樱唇的颜色，幽香如稚子的气息——这些葡萄在最美好的时刻被装入桶中，历经无数日夜星辰，等待在人的舌尖绽放生命的舞曲。不怪乎有人说“一串葡萄是美丽，静止与纯洁的，但它只是水果而已；一但压榨后，它就变成了一种动物，因为它变成酒以后，就有了动物的生命。”而今，它们只能躺在冰冷的地方上，默默被厚重的地毯吸收，消失。
　　“五年级的O•W•L•S考试全部科目分数不超过两位数，接下来两年里受到斯内普教授重点关照，魔药课勉强保持在及格的程度，其它科目……”纳撒尼尔给了个还有必要说的表情，“唯一出彩的是他在W•O•M•B•A•T考试时的表现，霍格沃茨创办以来第一个全科零分。”
　　“……你怎么知道的。”他也想默默地埋在人堆里，不要那么“出彩”，可是，他就是学不会有什么办法。
　　“很难吗？”他只是让人把伦敦区内没有上初中和高中的人找出来，结合车站的记录，哪些人哪些年固定会出现在九号车站与十号车站之间的柱子旁，一清二楚，“内特也知道啊！”
　　内特点头。看到对面那人不可思议的表情，他有种抚额叹气的冲动。
　　他其实一点也不想知道。谁叫他好死不死和对面那家伙住同条街，他拿成绩回家的那天红诺特夫人的吼声连住在结尾的他们家都听到了。
　　“是你让他来找我的？”红诺特咆哮，这家伙安的什么心啊！
　　内特一脸鄙视的表情：“我有那么傻嘛。”
　　红诺特点头，怎么没有。
　　内特：“……”

　　“惊喜。”德拉科拍掉在自己头上作怪的手。
　　“什么？”纳撒尼尔改摸德拉科的脖子，纤细的仿佛多用点力就会折断。将自己致命的弱点暴露在别人的手下，德拉科，你比表现的还要信任我。
　　“他也算？”
　　意思是某人已经连做礼物的价值也没有了吗？
　　“他还是有可取之处的，不然斯内普教授不会让他有命活到毕业。”
　　“前夕。”
　　“……好吧。”纳撒尼尔决定不和他争论问题的重点在哪里，“红诺特先生在魔药学的天分上是无与伦比的。”
　　“相对于其它的科目。”德拉科补充。几分和零分……确实算很高了！
　　纳撒尼尔回味着手上绝佳的触感，感慨：“将现代医学与魔药学完美结合的天才，总会有所缺失。”
　　红诺特从霍格沃茨肄业——没办法，就他的分数邓布利多难得放弃学院偏见想让他毕业也毕不了——花钱读了个男护，偶然间发现自己对药剂学有兴趣，多年专攻下来，小有成就。加上他没蠢到把学过的都还给斯内普教授，在制作药剂的过程中添加进简单的魔药配方，让他这个无牌医生在医学领域占有一席之地。
　　“还是不及格。”在最求完美的马尔福眼里，容不下沙子。
　　我说了那么多，你关心的只有这点？纳撒尼尔默默决定回去就让韦尔把自己的成绩都黑掉。
　　“做你的助手吧，特意找来的。”
　　“我是垃圾收容所吗？”挑眉，不满。
　　“将就着用用看。反正三个月试用期，不用给工资。不满意到时候随便找个理由开了。”纳撒尼尔在德拉科光洁的额上落下轻轻一吻，表示他主意已定。
　　“……”红诺特泪流满面，所有奸商都不得好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