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第七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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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把那把小小的匕首拿在手里，用自己身上每天都洗的干干静静的手帕仔细地擦拭着，倒映着匕首身影的双眸里满是阴翳。
“头儿，那个蠢蛋又来了！”从外边回来的一个小子用一种满含着期待的声音对他喊着；“头儿，要不要……”
“闭上你的狗嘴，奇比。”他烦躁似的皱起眉，然后把心爱的匕首插回到绑在大腿上的鞘里；“找个人盯着他，别他妈没我的口令就乱来，我要靠他引出大鱼呢！”这当然是在说谎——该亚·克洛尼罗①在心底不着声色的翻了个白眼，大小姐交代下来不准动的人，他除非是活的了无生趣了，否则宁可自己一刀捅死自己，也决计不敢违背大小姐的话——高博特的恐怖他可是亲身经历过的，再也不想有生之年再来第二次了，上帝保佑！
“当然，咱当然是听头儿您的！”奇比讨好的对着该亚笑着；“不过，倒是来了新的肥羊，您看……”
有着嫩黄色头发的男人颇为惊讶的挑了挑眉毛，随即眯起了些微蓝的眼眸笑了：“哦…这可真是感谢上帝，老子可是饿了很久一直等着有肉吃呢！”
然后该亚一拍大腿，把头发随意的抓几下算是搭理，接着用一根麻绳扎了一个短小的辫子②托在后脑勺下，摔着手朝门的方向走：“叫几个人，要开晚会了小家伙们！”
“噢噢噢~头儿你今天可真帅！”奇比欢呼着率先跑了出去，他要赶紧召集弟兄们跟着他们的老大一起去宰肥羊，不然没到场的人可没份分。
该亚·克洛尼罗，一个说倒霉但是又挺幸运，说自己被上帝关照吧，可是有时候真的非常不幸运的混蛋。
在某个机缘巧合之下被卡梅利亚捡到了，从此就过上了一边在贫民窟打混架积累实力人脉，一边不断按照卡梅莉娅指示进行细微改革的生活——比如说，本来这群人打劫是不分对象，胆敢反抗就直接一刀捅死你以绝后患的形式作则——那么现在他是最强的，都要听他的安排的情况下——不打劫同为贫民窟的女人们以及小孩，欺负女人跟孩子的家伙不能称之为人，虽然效果算不上是非常的成功，但至少在该亚的势力范围里，那种连女人小孩都打劫的事情总归是少了。
可以抢劫别人，但不能闹出人命。
再穷也不能与魔鬼做兄弟，再饿也不能食人血肉——既然是人，那就要活个人样，不然就还是早点死了吧，那样至少上帝还能宽恕你无奈的懦弱。
其实该亚在做这些事情的最初一段时间里，对卡梅莉娅的理念多多少少是不屑一顾的。
那个从出生就被捧在宝石摇篮的大小姐会知道什么，在这样一个世界里生活着的人，早就从里到外都腐烂了，想要治疗他们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情。
但是……
回头看了一眼兴奋跟在他身后的几个人，该亚摸了摸右大腿上的匕首，无声无息的微笑起来：不是没有可能的，而是到底有没有坚持做到底。
您是对的，我的主人。
多丽丝低着头跟在蓝宝的后头，难得能够得到姐姐同意出门的蓝宝显然有些兴奋过头，连不打算在家用晚餐，让多丽丝给他换上了合适出门的服装之后就立刻带着多丽丝一起出了庄园。
他甚至不会知道——肯尼迪·穆库洛③这个来自于埃及的术士师又再次跟在了他的身后，因为卡梅莉娅对弟弟那种过分的关心，所以本来应该只是个专门给大小姐进行预言或者说是占卜的他，只好委屈了自己去跟踪这个小少爷，以便时时刻刻的保护他。
想着就快要再次见到那位先生，多丽丝心里紧张的不行，尽管她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心跳的这样的快，像是兴奋着，有像是在害怕着什么……
庄园距离城镇还是有一定的距离的，为了能尽快的抵达城镇，蓝宝选择了乘坐马车，但考虑到马车上印刻着的家徽是非常显眼的，所以告诉了马夫只要到了城镇附近就停下，他会跟多丽丝步行进入广场，然后去到乔托昨天分别前告诉他的那个旅馆找他们。
这个决定是非常明智的，他们花了不到一刻钟的时间就到达了城镇的广场外围，然后下了马车满怀着好奇有期待的心情左右张望，接着在多丽丝有过几次到到这里办事的经验引导下，稍微的花了些时间就找到了那家旅馆。
那去到旅馆的路上，蓝宝因为对周围一切的强烈好奇心而不断地向多丽丝问着问题。
“那个，那个是什么店铺？”指着有着破旧招牌的小商铺，蓝宝苍青色的眼里满满都是渴求明白意义的光芒，多丽丝也被少爷的这种激动传染到了，她看了看光线昏暗的店铺里的商品摆放，然后回过头来告诉蓝宝：“哦少爷，这是一家烟斗铺，您知道的，亲……我是说老爷，老爷平常会拿在手里的那一个。”
“噢是的，我知道，我当然知道！姐姐从来都反对我跟父亲要一个来玩的那个！”蓝宝总看见父亲时不时叼到嘴里然后从鼻子嘴巴里冒出烟……他觉得那很新奇很有趣，就跟父亲表示了自己也想要一个，结果遭到了他姐姐的极力反对，甚至说出了【父亲，您要把这个交给弟弟的话，就请原谅我的不孝，我将要去侍奉我可怜的母亲，只要您真的给他！】这样大逆不道的话来，事后更是遭到了父亲的惩罚，被关了三天的禁闭。
“请恕我直言少爷。”多丽丝不无想咆哮的提高了些声音；“在这件事情上我可是赞同小姐的，那个玩意可不是您应该要玩儿的，有些时候您真的是应该听从一下您的姐姐，在您的事情上，其实她总是正确的。”
“哦不，你又来了多丽丝！”蓝宝不满的嘟起了一些嘴巴；“你到底是我的仆人还是卡梅莉娅的！？怎么每次一说起她你都要和我对着干呢！？”
多丽丝顿时慌张了起来，她双手提起了自己的裙摆——这一套英格兰红格子裙装是庄园里所有女仆的规定服装，也是那些女仆们得到过的最昂贵的衣服——下意识就要在大街上跪下去，如果蓝宝没有及时的抓住她的手喊着：“你在干嘛，大街上呢别跪下去！”——多丽丝是绝对会下跪的。
这就是仆人们的天性，一旦被自己的主人质疑了忠诚，他们唯一能够表白自己的方式就是跪下去请求宽恕：“哦上帝啊，蓝宝少爷您怎么能这么说我！？我从五岁跟随您到现在，我当然是属于您的仆人！我可以因为您一句话就立刻死在这，您可千万不能怀疑我对您的忠诚！”
“哦是的是的，好吧我知道了！”蓝宝脸颊都红了，说不上是气的还是恨的，他最讨厌被别人跪来跪去了，一个个都低下头背对着你，你都看不到那张脸上到底是愤恨还是怨怼，就算他知道多丽丝是绝不会对他们家里任何一个人有这样的想法，但是他就是不喜欢看到别人朝着他下跪；“我相信你的忠诚，我宽恕你了，好好的站着吧！”
“真的么少爷？”多丽丝的眼里迅速的涌上了泪花；“哦您真是仁慈，感谢您！”少女擦着眼角的泪花真诚地说着，然后放下了裙摆整理了一下自己的仪容，随即喜笑颜开地说：“请跟上我少爷，接下来我们要往这边走。”
蓝宝才松了口气的点点头，眼角余光扫了扫周围，刚才他们那么一闹已经有不少人注意过来了，很多人的目光都集中向他，蓝宝自然是知道原因是因为他那少见的翠绿色短发，以及他右眼角下的那个胎记……
还很清瘦的少年抿紧了嘴，闭上了右眼缩小自己的视力范围，努力让自己忽略别人那探究的目光。
其实他自己也觉得很奇怪的，他的头发跟眼眸的颜色都非常的罕见，虽然说姐姐那种深绿色的眼眸也好不到哪里去，但姐姐至少头发的颜色还是很大众的，最重要一点——姐姐的发色跟父亲的相近。
而母亲的也非常的大众，蓝宝想起了母亲后，心情不由的更加的低落起来——半年以前，母亲在分属卡普安亲王别院的fiori公馆因病去世了。
这也许对那个可怜的母亲来说是一种解脱，但对蓝宝这个还只有十三岁大的孩子来说，是一种难以磨灭的伤痛。
虽然说，蓝宝从懂事起就没被母亲关爱过——佩妮洛普·史密斯·迪·波旁是个既可怜又可悲的女人，嫁给一个亲王在很多女人看来是件很幸福的事情，可事实上并非如此光鲜亮丽。
卡普安亲王是个对政治感兴趣多过于自己的爱情的典型波旁男人，他对他的夫人佩妮洛普一直都漠不关心，甚至于对自己的一双儿女也是见到面就随便关怀几句，平时更多的时间使馆在自己的书房里不让任何人打扰的做着自己的事情。
亲王夫人为了找到填补自己空虚的事情，所有的精力就放到了孩子的身上，早的时候是卡梅莉娅，她立志要把女儿培养成一个完美的贵族小姐，照现在来看她的早期教育还是很成功的，然后在其他的空闲时间就跟其他的贵族太太们在一起，或者是参加茶会，或者是到大剧院听歌剧，当然她总会带着她的卡梅莉娅一起，这样还算是充实的生活在蓝宝出生后发生了巨大的改变。
蓝宝出生的时候卡梅莉娅快要满五岁，据说蓝宝是早产，在亲王夫人本来要听卡梅莉娅诵唱圣经诗篇的时候突然急匆匆的降临来这个世上，那时候亲王还没有在庄园里，而是身在海外办些据说很要紧的事情，因此蓝宝可以说是两西西里王国历史上以来第一个出生后一年半才得到了父亲拥抱，并取出名字的孩子——这可以说得上是一件相当糟糕的事情，没有那个孩子会是在出生一个月以内还没有得取上名字，并且找到神父给与洗礼的。
这样的糟糕情形甚至延续出了蓝宝刚满月就得了一场大病，到底是什么病都说不清，亲王夫人着急的找来了好些修士，还有神父给他看病都无济于事，担心的没日没夜的守着他为他祈祷。
可能就是因为那一段时日里太过操劳，当蓝宝病好了以后——亲王夫人却倒下了，亲王回来的时候整个人已经失去了原有的神智，变得神神叨叨——可以说，是疯了。
所以，为了家里的名誉着想，亲王把夫人前送到了乡下的公馆里安放。
蓝宝打从懂事的时候开始就只在姐姐的嘴里听说过自己母亲的存在，但姐姐能说的也不多，毕竟那时候姐姐也还很小，对于母亲的概念是模模糊糊的……蓝宝能肯定，姐姐会知道母亲，搞不好也是因为父亲偶尔在给她讲课的时候提起所以才知道的。
每年的话父亲也会带他们去一次公馆看看母亲，但就像父亲说的，母亲神智恍惚，完全不记得自己的儿女了，甚至于连姐姐也认不出……
大概是因为姐姐小时候的发色比较深的缘故，跟她发色有些想进的多丽丝有回还被母亲认错成了她，突然一把抱上去对着多丽丝喊着‘哦卡妮娅④，我亲爱的卡妮娅，妈妈的小心肝……我就知道你会来看我的……’这样的话，把多丽丝吓得脸色发白差点哭出来，然后是被其他的女仆给劝开了。
这一幕让蓝宝忍不住偷偷扭头去关注了姐姐的表情——姐姐一定很难过——他觉得只要姐姐脸上有一丁点难过的神情，他就以后都不会再闹着让姐姐非跟着他一起来看妈妈不可了。
但是姐姐并没有难过，而是漠然的站在高博特前边看着母亲被仆人们劝走，这个样子的姐姐让蓝宝觉得很不舒服，从而导致了之后蓝宝对姐姐产生的莫名的敌意。
没有那个孩子会讨厌自己的母亲，即便那个母亲已经疯了。
想来姐姐对母亲的死一点也不觉得伤心吧……蓝宝撇了撇嘴，就跟父亲一样，姐姐将来会成为正式的继承人这一点蓝宝毫不怀疑，这么看，自己长得不像父亲也就挺好的了，跟那样冷漠的人相像，一点也不好。
“少爷，到了。”一直走在前边带路的多丽丝忽然说道；“需要我进去为您传报么？”
蓝宝从回忆里回过神，神情有些庸懒的看着多丽丝，微微笑了笑：“哦不…让我们给他们个惊喜吧。”然后插着双手踏上旅馆的阶梯；“直接进去敲他们的房门吧！”
“哦别这样少爷，这太有失礼数了，这要让您姐姐、啊不我是说让亲王知道了，他该会有多伤心啊！”多丽丝看到蓝宝在她说姐姐时候眉头皱了起来，立即改口说成是亲王；“看在上帝的份上，还是让我去传报一下吧少爷。”
“唔……既然你坚持，好吧，你去吧。”蓝宝耸了耸肩帮站到一边，做出给多丽丝让路的姿态。
多丽丝提了裙摆微微躬身，然后赶紧快步走进旅馆到前台去询问乔托说的房号，按照登记老头说的路线转身上楼去找。
【306】多丽丝是小跑着上来的，抵达之后难免有些喘，还没举起手去敲门，就听见门锁发出‘咔哒’的一声响，多丽丝惊讶的看着突然打开了的门——褐红色头发的G表情严肃的站在打开的门后：“……啧，又给你说对了乔托。”他转过了脸，那满是火焰般纹身的侧脸对着多丽丝朝着房间里说：“还真来了……你真不打算去赌场看看手气么，让我们带一大笔不义之财回去救济那些可怜的小家伙吧，上帝会感谢你的仁慈的乔托！”
这时候才有些把脑子转过弯来的多丽丝充满惊诧地说：“哦上帝啊，先生您是说，乔托托先生早就知道少爷会来么！？”
“啊不，没那么神！”已经从房间里走到门边的乔托温和地笑着，那笑容就跟多丽丝每回去到的教堂里看见的神父脸上挂着的笑容一个样；“我只是觉得这个时候门外会有个客人而已，哈哈！”
“……你不考虑当个占卜师么，我想那一定很赚钱！”多丽丝无比真诚地说出了自己的想法；“就是我，都会很乐意找您占卜的！”
“……你真可爱多丽丝！”乔托莫名其妙的说了这么一句，站一边的G则是背过了身去，多丽丝看到他的双肩一直在颤抖，不禁问道：“G先生，您还好么？”
“噗…哦是的，是的我很好多丽丝小姐……”然后他转了回来，眉眼稍稍的弯曲着……是在笑。
多丽丝听到了他喊自己的名字，脸颊又开始发热，她赶紧的低下了头，说话都开始结巴：“少、少爷在下边等着……请、请别让他等太久！”说话后就立刻转了身旺来时的路跑去，裙摆转动出优美的弧度又在被她带走。
“啧啧……”乔托像是明白了什么，对着一脸不明所以的G挤眉弄眼：“真是罪恶啊加特林。”
“哈？”G莫名其妙的被他这么说了，不甘心的回嘴：“说谁呢，你这个未来占卜师！”
“那么我就告诉你吧，我已经占卜到你的公主殿下出现了。”乔托笑着摊开手；“但是你绝对会因为你那装满了鱼肠的愚蠢大脑而错失这位公主殿下的。”
“……乔托，作为兄弟我不想把你打倒连你妈都认不出你来哦~”
乔托大笑着转身对着G挥手：“那种事情发生的几率太低了哈哈！”
两人互相开着玩笑下了楼，在旅馆门口看到了低着头的多丽丝和一脸等得不耐烦的蓝宝：“下午好蓝宝，真高兴你能来找我。”乔托还是那样温和地笑着，如同教堂里引导人们走向信仰的神父；“不过这次你不会还是偷跑出来的了吧？”
“当然不是！”蓝宝瞪着他看；“本大爷这一次可是获得允许，特别优待你们才来找你们去玩的！”
“啊是吗。”G一脸的不予苟同的模样；“那么大少爷你要带我们去哪儿玩，我很期待哦。”
“……你哪里有期待了？”蓝宝再怎么也不至于会听不出这人说话的语气里根本一点期待都没有！
“唔……在你其实哪里都不知道然后带着我们乱走就会迷路这一点上……吧。”G这样淡淡地说这之后笑了出来，然后就被乔托用手肘捅了捅腰示意他别老欺负小孩子，接着乔托还是那种微笑的看着蓝宝：“这家伙就这样，你别搭理他……”然后笑得越发的灿烂起来；“而且，我还真有个地方需要蓝宝带我去……啊，其实也不是非要你带我们去，可以的话指个确切的方位就好。”这么说着的时候，乔托的脸上罕见的出现了为难的神情；“虽然靠我的直觉也不是不可以，但果然没人说出具体位置的话，还是会觉得有难度……”
慢慢皱起眉头的蓝宝抬手作出了制止他接着啰嗦下去的手势：“你想去哪？”
乔托收敛了一些那种看上去有些吊儿郎当的表情：“……贫民窟。”
多丽丝顿时抬起了头，面上血色全无的在蓝宝开口以前喊了起来：“不可以！”
这让在场的三位男士不禁都被她震慑到了，乔托反应最快，他微笑起来对多丽丝摆摆手试图安抚她：“别紧张多丽丝，我没有要蓝宝跟着一起的意思，我会跟G，就我们两个人过去……”
“不行！”多丽丝依旧坚持，她的脸上难得的露出有些愤怒的模样；“您这是想给自己找事呢先生！那是什么地方——抢劫犯杀人法、哦不！甚至可能比这些都危险！您要是打算到那里去当传教士的话我劝您还是死了这份心吧！他们只会扒光了您然后把您像耶稣那样钉死在木架上……”
“快停下多丽丝！”蓝宝看见自己的女仆这样失控不禁也跟着大声喊了起来；“本大爷还没说话呢！”
这才意识到自己无意识里亵渎了主人的尊严的多丽丝脸色更加的苍白了，看上去像在水里泡了很久才浮上来一样，连嘴唇都发白了：“……对、对不起少爷……我、我……”
“快别这样你们两个。”乔托勉强地笑着打圆场，用眼实示意G也过来说两句，而G瞪了他一眼之后到也真的过来帮忙了：“不要瞎紧张，我们怎么会不知道哪里是什么地方……”
“哦……你们知道？”其实没打算对多丽丝怎么样的蓝宝，也就顺着G转移了话题；“你确定？”
“……至少比你这个大少爷清楚得多。”G对着蓝宝就忍不住要狠狠打击一下他；“难道说你这个平时连出门都要在三申请的家伙，还能比我们这样邻居就是贫民窟的家伙知道更多？”
蓝宝跟多丽丝在听到他这样说之后都不禁瞪大了眼，像是听见了耶稣真的从天降临了一样觉得不可思议。
乔托看他们都会到原先状态，这才又像之前一样微笑起来：“这个说起来就话有些长了。”他拍了拍蓝宝的肩；“不建议的话，边走边说吧。”然后看向又在紧张起来的多丽丝；“放心吧，就只到附近的位置，那个附近怎么算你来决定，到时候就只要指明方向就好。”他低了些头对着神情复杂的蓝宝笑着说；“毕竟我们可都没有要把无关的人拉下水的的想法，这种不道德的事情真做出来，是会下地狱的。”
而事实上，人从出生就一直处在边缘，一脚在天堂一脚在地狱。
作者有话说
第8章 第七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