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第二十五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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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四，你回来了？”程灵素揉了揉眼睛，笑着问道。
平四一脸赧然，“我——”
程灵素愣了一愣，才忽然想起来之前的事情，平四他不是逃出无忧城了吗，怎么回来了？
她没好意思问，而平四也不知道要怎么像她解释，两人都住了口，房间里一时有些尴尬的寂静。
“你怎么回来的？”最终还是程灵素打破了僵局，她想知道平四到底发生了什么。
平四看了她一眼，道，“汤沛被我杀了。”
“啊？”
平四原原本本将事情的经过告诉了程灵素。
原来他被汤沛抓住之后，受了刑还中了毒，多亏王怜花及时将他救出，在城门下他就已经醒了，两个人商量了一个时辰，最后平四决定回到瓜婆镇当细作，将粮食交易的一干人等来个一网打尽，将流民隐患连根拔起。所以他带头打伤城门卫带着大伙儿冲了出去，投奔汤沛。
那汤沛初时并不信任他，待看见袁银姑和袁老头都跟了出来，才勉强信了。不过，他也没完全相信平四，在平四未借到粮食之后，他便将平四软禁了起来，而他则鼓动了整个无忧城城外的流民进行战争，就在快要达成目的的时候，平四将他杀了。
然后丰都运粮使恰好来到瓜婆镇，于是，平四便将消息放了出去，正在攻打城墙的流民听说之后，纷纷从战场上逃了回来。
程灵素点点头，原来如此，难怪王怜花总安慰她说平四有苦衷。
“为什么不先跟我讲一声？”如果让她知道了，她也不会那么难过了。
平四淡淡笑道，“是我请王公子保密的。”其实他是怕程灵素演技不好，让人看出破绽来。
程灵素也没继续追问，心头的疙瘩终于解开，心情一下子变好了。她安慰自己说事情同她原来猜想的也差不多嘛。
刚开始的时候她的确以为是平四背叛了自己，然而，当汤沛发动进攻之后，她便开始怀疑平四背叛自己这件事情的可能性。
除了各处城门之外，城外还有一条路通向城内，那条路的具体位置只有平四和她自己知道，若是平四背叛了自己，那么汤沛的部队很可能会从那条路进来，而最终他们并没有从那条路进来，而是同城内死磕了这么久。从这件事情上，她推测大约平四并没背叛自己。
事实果真如此，她似乎也有点佩服自己的聪明。额，问题是，在这件事情上，她聪明吗？好像也没有多聪明。王怜花已经处处向她暗示过，只是她自己没有听明白而已。
“袁银姑知道你做细作的事情吗？”程灵素问道。
平四笑着摇摇头，“她不知道，她以为我真的反了。这种事情十分机密，不是谁都可以告诉的。她挺难过的，在瓜婆镇这么多天都没给我个好脸色看过。”
程灵素点点头，道，“找个时间跟她说清楚。”
“姑娘。”平四忽然唤了程灵素一声，他的神色十分奇怪，眼神中居然有心疼和怜悯的情绪。
“什么事？”程灵素好奇地问道。
“丰都运粮使说此次流民事件闹得太严重，要你随他们去一趟丰都。”
虾米！去丰都？没搞错吧？程灵素皱眉心道。她保住了无忧城，并没有失职，为什么还要去丰都？
“我不想去。”程灵素仰面躺回床上，望着房顶不满地道。
平四叹了叹气，“这次不得不去。运粮使还算比较好说话的，如果换鬼差来的话，会更麻烦的。而且，他们已经住进了城主府了。”说到后面，平四的声音已经很轻，似是怕程灵素会生气一般，不过，程灵素也的的确确有点生气了。
她忽然坐了起来，看着平四怒道，“没向我通报一声就随随便便让人住进来，你心里还有我这个城主的存在吗？就算他是丰都那边派来的人，好歹这无忧城是属于我管辖范围吧，不管干什么是不是应该跟我先打个招呼？”
她的一通怒火来得有些莫名，她也不是不知道，丰都那边过来的都比自己权利大，她虽是地头蛇，也得对他们客客气气的，人家没有直接来拿她，而是先由平四来通报，已经算是给了她面子了。
平四没有开口，默默地承受她的怒火。
骂完了，程灵素忽然觉得自己很无聊，好好的发什么脾气，平四只是来告诉她一声而已。然而她脸皮薄，又抹不开面子向平四道歉，只说道，“你先出去，我要起床。”
匆匆洗漱之后，程灵素去会客厅见运粮使。
双方寒暄过后，运粮使直接说明来意，程灵素木然地点了点头，“我可以随你们去丰都，不过在这之前，能容我多待十天吗？战争过后，还有些善后事宜要处理。”
两个运粮使互相看了一眼，然后道，“十天有点长，至多三天，还请城主抓紧时间。”
看他们并不是故意刁难，程灵素也很无奈，她点头应道，“那就三天吧，多谢。”
运粮使被平四带着去城内各处转转，程灵素一个人在藏书楼里忙忙碌碌。兵丁甲进来禀报事情的时候，无意之间看到了她正在写的东西，“流民与居民和谐共处的方案。”兵丁甲望了望天，茫然道，“大人想干嘛呢？”
是的，程灵素正在写的就是她对于彻底解决流民问题的一些个人看法和做法。本来她想等双方冷静下来之后再实施的，而如今她只有三天时间，她没办法亲自实施了，只能先详细写下来，然后交给其他人去做，她希望自己的这些设想可以达到自己的心愿。
三天的时间一晃而过，临走的时候，程灵素将十几页的方案郑重地交给了平四。
“关于战争善后和城内外和谐共处的方案都在这里，等我走了之后，你着人实施下去，希望在我回来之后，能看到初步的成效。如果你觉得有问题的，可以先找乔峰或者其他人来商量一下。”
平四眼眶泛红，“我会的，姑娘，此去路途遥远，一定要照顾好自己。”本来平四要跟着她去丰都的，被她制止了，她说他最熟悉无忧城的运作，她希望他留下来好好把无忧城看好。
城中的居民也知道了她要去丰都的事情，纷纷赶到城门口来送别，程灵素心中颇为感动，她看着他们，强将感动的眼泪咽了回去，豪爽地冲大伙挥手，“回去吧，我还会回来的。”
林仙儿从人群里挤了出来，她抱着程灵素哭泣，“大人，我要跟着你去。”
程灵素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慰她道，“别哭别哭，脸哭花了不好看。”
林仙儿抽抽噎噎地止了哭，她抬起头看着程灵素道，“大人，带我去吧，我可以照顾你。”
程灵素有些为难，她看着运粮使，想看看他们的意思。
作者有话说
第26章 第二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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