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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第 3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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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如墨,一轻盈身资掠过重重庭院,忽高忽低,却优美的似魅姬之舞。
我翻身掠入阁楼,匿于梁后,屏息以待。果然不久便看见墙角的柜子无声的移开,黯淡的月光下露出黝黑的洞,仿佛还丝丝冒着寒气,象妖怪的口。
只一瞬,便闪进一人,挺拔的身材,敏捷的身手。
那人未有丝毫犹豫,直接走向床缦,挑帘似是注视熟睡之人。我只是屏气,静观其变。
时间仿佛停滞,空气中只有李小廷轻浅的呼吸声。
好久没有这么长时间的闭气修行了,不禁有些僵了,那人竟还只是伫立床前,一个李小廷不至于这么耐看吧?!
正想着,那人却有了动作,缓缓的伸出手探向幔帐,心不禁提了起来,他若出手必会摸出李小廷是被点了穴道才睡的这么香甜,那么对我的怀疑就不是怀疑而是确定了!
忽然楼下便有了声音,不犹松口气,是晴儿缓缓上楼的声音。那人一惊,收手,转身隐于暗门,柜子无声的移回原处。
长舒一口气跃下,行至那人刚刚站定的位置望向床上之人。李小廷当然有她的绝色之处,不然也不会被与喻为江南小牡丹了。虽为了易容的更象,我曾细细观察她好久,但从未以看猎物以外的眼光打量过她。现如今我不得不从新审视她一番了----以一个男人的眼光。微翘的嘴,挺而小巧的鼻子,眼睛……不禁摸了摸自己的脸,我们竟一点儿也不像呢!
轻轻的扣门声,我恍若未闻。
吱呀一声门被推开,“小姐?”忽见我端坐于床前,晴儿微微一楞,“您回来了……”
于是缓缓上前点灯。我抬手止住她。
“天快亮了,再睡会吧。”我挥手让她退下。
“可是……刚刚……”她踌躇着。
“明天再说,我累了。”
她方才退下。
又细细打量一会床上人,才摁了机关让那张娇柔的脸隐于黑暗中。
日上三杆方起身。
梳洗完毕,晴儿适时端来清粥。
见我一直不语,她终是按捺不住,踌躇着说:“小姐……我心里一直忐忑不安,昨晚……”我一抬手打断她,“昨晚什么也没发生,下去吧。”
晴儿再不便说什么,只好躬身退出。
“等等,”我指着窗前皱皱眉,说,“那几枝桃花是怎么回事?”
“是二少爷房里的昨晚送来的。”
我揉揉头,不禁有些烦躁,这个田智明到底搞什么鬼?!
昨夜不会错的,在我阁楼查探的肯定是他。
如果他猜到我的身份该不会这么卤莽来打草惊蛇?又或者他其实就是来投石问路?还是他确是对李小廷有不断情思?总觉得不会是如此简单的原因,但想到他日里看自己的目光似乎隐隐含有情谊,难道真是与那女人有旧情而苦于自己的哥哥捷足先登吗?那田家不是有好戏看了?!
总之让思思扮我盘桓鸿府,而我回到这里的一计还是对的。
正计议间,忽然听见晴儿的声音,“二少爷请少等,我这就去通禀小姐。”
我缓步下楼,正看见田智明负手而立,似细细打量厅中挂画。那几张画原也没什么特别,只是其中有一幅稍有不同,这也是我刚进此阁就发现的,那便是只有此幅画并非出自名家之手,倒像是有人信手涂鸦,而且也无任何标记表明作者的身份,令人费解。画上独有一款款女子,虽面目模糊,但却有着灼灼气势。
所谓人靠衣装,佛靠金装。今天田智明一身素白长袍,只在腰间饰一碧色玉配,长发依然一丝不苟的束起,更显儒雅飘逸。
“给表哥请安了。”说着便盈盈的拜下去。
他急跨几步上前,曲臂扶住正缓缓下拜的我,状似无意的把手搭在我的腕上,却恰恰控住我脉门。
然他的声音却焦急而诚恳:“小廷,怎么今天你的脸色愈加苍白了。是住不惯这里吗?”
“多谢二表哥挂心,可能昨个儿出去受了些风,歇歇就好了。”我低眉敛目,边答边轻轻抽回自己的手臂。
他却不意,颔首道:“现下虽是入春,但风也还有些料峭的,妹妹保重身子要紧。”忽又促狭的笑到:“不然大哥可是会心疼死的。”
“智明,怎么又拿我开玩笑?!”回眸却不是田智汇是谁?
心道这哥俩怎么这么巧都凑一块了,怕不是约好了吧。哼,看他们能耍出什么别致的戏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