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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第 10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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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天晚上临睡前,我仔细研究了这支簪子,式样很简单,只是在顶部有一个小小的兰花装饰。第二天再出门的时候,我向干娘和老爹商量后,干娘找了一件蓝色旧衣服,亲自把衣襟扯下来将金簪子包好,我接来就揣在袖子里了。
帮着老爹将蔬菜送到要买的饭馆结帐后,他就带我直奔集市唯一的一家当铺——赵记当铺。
老爹背着装菜用的箩筐在前面走,我跟在后面边走边溜着眼瞧街两边的店铺,心里盘算着究竟做什么生意好呢?突然听见“啪”的一下清脆的响声,吓了我一跳。
我扭头一看,一个男人正抓着老爹的胳膊向后猛推,叫道:“老头,走路没长眼啊,大爷我这可是新买的衣服,十两银子呢。”说着就把老爹推了个趔趄,仰面摔了出去。
我赶紧扶起老爹,询问怎么回事。老爹一手捂着左脸,一手指着那人气得抖抖地道:“小老儿好好地走路,你从旁边经过,抓着小老儿就打,小老儿也不明白呀。”
那人兀自叫嚣:“大爷才买的新衣服,今天刚穿出来就被这老头弄脏了。你不赔我今天就别想走。”
这小子忒目无王法了吧,青天白日无故随便打人!
我“腾”的一声火冒三丈,想都没想就猛扑了上去,右手一把抓住了那个人的领口,左手抡圆了照着那张嚣张的脸用力“啪”地打了下去,右手立刻又猛地推了出去,那人也趔趄了一下,一屁股墩在地上。
那人狼狈地爬起来后退了三步,显然被我的凶悍表现也吓得傻了,不敢再动手,站在那儿大叫:“那里来的丑丫头,竟然敢打大爷我。有种你在这儿等着,早晚我会收拾你。”
果然是横的怕楞的,楞的怕不要命的。我刚刚也是外强中干,不过是火气上来拼命一搏而已。禁不住觉得很好笑,对着他伸舌头做了个鬼脸。那人居然灰溜溜地走了。
周围早已经站满了看热闹的人,起初大家都只是指指点点,这时候看那人气焰全无,哄堂大笑起来。老爹赶紧过来拉我,看热闹的让开路看我们走了,也都各自散了。
走进赵记当铺,我伸手去掏金簪子的时候,簪子居然不在袖子里,把袖子和衣服的边角抖了又抖,还是没有,我登时慌了神。
一定是刚才打架弄丢的!我也来不及告诉老爹了,疯了一般冲出去。
刚才打架的地方什么也没有了,地上甚至连一张纸片都没有。
饿滴神呀,你可真会捉弄人呀!
不行,再冷静地找找。我弯着腰,方圆二十米的每一寸土地都找了,恨不得把地皮都翻开看看,还是没有。我急得眼泪都下来了,就差号啕大哭了。
正在我像热锅上的蚂蚁一样乱找的时候,头猛地撞在一个人身上。我头也没抬,道了声“对不起”,换个方向接着找,不想又撞在那个人身上。
我心烦意乱,道:“怎么这么烦人,没看见我正在找东西啊,拜托站远点儿。”
“吆嗬,你先撞了人,还敢这么横!丑丫头,找死呀。”有点熟悉的刺耳声音。
我直起腰一看,原来是上次见过的锦衣公子——张公子。上次我被他耻笑,本来就有点气,现在丢了金簪子更是急火攻心没处发呢,你要来触霉头可怪不得我,也算替天行道了。(老天爷:这丫头疯了,根本不记得自己人小力弱不会武功,回头吃了亏又该抱怨我了。)
想到这里,我气冲冲地道:“我已经说过对不起了。你还想怎么样?”
“不想怎么样,给大爷磕三个响头,叫三声‘公子饶命’就行了。哈、哈、哈。” 鼻孔朝天,丑态毕露,一副小人相。
“你故意让我撞,现在反而倒打一耙。你给我磕三个响头,叫三声‘姑奶奶饶命’,本姑娘就不和你计较。”我冷笑着,把袖子撸到胳膊肘上。
看热闹的人很快又聚拢了来,有人指指点点,有人小声议论:“刚才也是这个小丫头耶……这次恐怕要吃亏,张公子更厉害嘛……”
“吆~脸长得这么丑小胳膊倒蛮白嫩的哈,脾气不要这么大嘛,来让公子我摸摸~”这小子看众人议论,更加洋洋得意,竟然真的上来抓我的胳膊。
“……你这个流氓!”不蒸馒头争口气,忍无可忍了。我握紧右手一拳打了出去,恰好打在他正凑过来的鼻梁骨上,立刻鲜血横流。
这时候老爹也过来了,刚好看见了我闯祸的一幕,吓坏了。拉着我的手腕就想跑,但是已经晚了,张公子的手下早喊来了一伙五六个人围住了我们。
惨了,我还是第一次这么狠地打架。看着他脸上的血,我心里有点后悔自己的鲁莽,更何况他们人比我多,而且个个都是壮男,如果被暴打就更惨了。我扶着老爹的胳膊,尽量使自己镇定,虽然效果不太理想,心里有点发抖,但仍然输人不输阵。
那小子一边让仆人给他擦血一边叫道:“给爷打这小娘们儿,妈的,居然敢跟爷我动手,狠狠地打~”
狗腿子们慢慢向我和老爹聚拢,老爹早吓得浑身发抖,但仍然护在我面前,不停地弯腰拱手作揖:“小女年幼无知,冒犯了公子爷,我替小女赔罪,您大人不记小人过……”
“老头,走开,想找死就说一声。” 狗腿甲说着就“砰”地一脚踢在老爹小腹处,老爹疼得抱着肚子墩在地上。
刚刚的内疚和害怕又立刻被怒火赶走了。我尖叫一声,使出泼妇打法,双手胡乱挥舞着冲向狗腿甲……
进攻失败!狗腿甲迅速后退两步,我还没有挨到狗腿甲的衣服,就被狗腿乙和丙分别抓住了两只手,狗腿丁一个拳头打来,眼前金星四溅,脑袋“哄”的一声失去了直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