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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亲妈后妈 ...

  •   宇宙还是守衡的,老天还是公平的,所以在送来欠扁花鱼的同时顺手修理好了别扭正太。那是一个飘雪的冬日,我们四个在家围着火锅吃得那叫一个热火朝天香气四溢,我刚划拉起最大的肉片,忽然眼前一黑,手上的筷子便被人夺了去,定睛一看,竟是活生生的正太!王子殿下就这样洗心革面弃暗投明加入了光荣的食肉族。自打停了三聚氰胺,他脸也不酸了,牙也不疼了,脑袋也不抽筋了,吃嘛嘛香,脾气倍儿棒,连跟凝宝都能和平相处了,除了还老挂着口头禅“真正的贵族”,基本上跟正常人一样,真叫我们是啧啧称奇。而一向仇视家庭生活喜欢破坏温馨画面的花鱼,每天都是早出晚归,也没空跟我们摔盆摔碗摔狮子,有时我觉得这日子平静得忒不真实,非得掐元宝一把听到他惨叫,这才能确定不是在做梦。

      估计凝宝也是闲得发慌,非说自己过生日要开party庆祝,不但要求家里每人都给它准备礼物,还指名要花鱼做菜元宝调酒我烤蛋糕,说这才叫VIP待遇,本来谁都不鸟它,可它竟然威胁要是我们不答应它就去拍《赤壁》下,专演诸葛亮到处放电,这下可真把我们吓着了。我只好蓬头垢面满身面粉地在厨房里忙活,心里极度不忿地想,让你VIP,让你VIP,早晚让你吃成Very Important Pig!

      哐当一声,我愤怒地回头,果然是元宝耍帅又摔了摇酒壶,见我瞪他,麻利地拾起来,嬉皮笑脸地凑过来在我围裙上擦手,“没发挥好,没发挥好。”

      “一边去!”我把围裙拽出来,“要不把你和面里一起烤了!”

      “别啊,好歹我尚有几分姿色,要烤也得烤花鱼啊,”元宝挤出点奶油尝尝,“你说,他这次出的是什么特别任务啊,神神秘秘的?”

      “不知道!”一想到不开眼的委员会我就来气,咔嚓打个鸡蛋进去,“跟我没关系!”

      “唔......”元宝转转眼睛,压低了声音,“我听说,大郑国的王子离家出走了。”

      我正在搅蛋浆,手一颤,还好没泼出来,故作冷淡状,“So?”

      “花鱼不会是奉命寻访王子下落的吧?”元宝作柯南状,“总委员会大佬们多年在大郑国面前都不能扬眉吐气,要是这回逮着涉世未深的小王子,套出点宫闱秘闻揪出个把柄啥的,羽族最爱惜名誉,以后一定是让他们向东他们就不敢向西,让他们潜水他们就不敢两栖,海陆空不就成了总委员会一手把持?”

      真TMD的阴险,这是个妖吃妖的世界......幸好正太从小养在深闺,即位前没几个人能见到他真容,要不还不早被生吞活剥了?小弟弟啊,遇到姐姐我这个大好人,真是你几世修来的福气,我用力搅蛋浆,由衷地感慨。不过虽然花鱼认不出正太,天天王八绿豆地对着眼也是挺危险的,不行,我得加紧步骤,早点调查出正太的思想问题,好好改造后退回他老爹那去!就是这小子嘴太严,都这么熟了也没给我露个一星半点,时间紧迫任务艰巨,看来得好好下番功夫――塘主没说过不可以下迷药吧?我记得箱底还有点存货......

      2.2

      花鱼晚上回来的时候明显心情不错,自动自觉地进了厨房一阵鼓捣,就做出了头盘主菜汤的西餐组合,而且每个人的都不重样,凝宝因为得罪过他疑心甚重,见他如此卖力更似惊弓之鸟,跑回房间戴上我送的寿礼――清代古董纯银团寿指甲套,一道道偷偷试过无毒方才据案大嚼,自己抢先吃了个肚圆就急烘烘地宣布寿宴结束接下来是赏月品酒,攥着酒杯第一个窜上了露台。我等到清了场,这才拿出事先备下的果汁,袅娜地端上楼去,见正太正要喝鸡尾酒,忙拦下来,柔声道,“来~~喝这个~~”

      正太十分不满,大声抗议,“我不要果汁!我也要喝酒!”

      “小孩子不可以喝酒的,乖啦,这可是姐姐特地为你调的哦,”特地、加了、猛料的哦......

      “我才不是小孩子!”正太眼睛红了,“我就要喝酒!”

      嘿我这爆脾气我还就――低声下气地,“太郎弟弟啊~~”刚开个头,砰一声酒杯里扔进个橄榄,肩上一沉,元宝的下巴垫了上来,“亲爱的~~没事~~就两口,度数也不高,来,Cheers!”和正太碰碰杯,俩人一起干了!

      “那这个呢?劳动光荣,浪费可耻!”我还想努力努力再灌正太一杯,手上一轻已被花鱼接了过去,一句“正好我嗓子不舒服”,咕咚咕咚便喝了个干净!

      我看着他以潇洒的后仰脖45度角姿势将果汁一饮而尽,心里啊――那是拔凉拔凉的啊,我的药啊,我的大内秘药啊,我的秘药“脑白记”啊,人服下此药,大脑会暂时失控,问什么都知无不言,虽然药效只有短短三分钟,但过后当事人会睡得死沉且醒来毫无印象,不伤身不伤脑不留后遗症,从某种角度讲完全可以纳入保健品行列,这样的御用珍品可谓是有价无市,我小时候给一巫师整整洗了五个月扫帚才弄到一星星,珍藏多年都不舍得用,现在却倾情灌进了狗肚子,要不是顾忌到有人证,我连杀了他的心都有!

      花鱼感觉到我的杀气,警觉地后退一步,看样子很想拉布拉多一般扑上来嗅嗅我是否携带杀伤性武器,然而饱受打击的我已经丧失了与一个二百五理论的斗志,颓然而不失优雅地转身,留下一个寂寥的、咆哮的背影――你TMD的就不能留点么!

      2.6

      正所谓月圆之夜群魔乱舞,元宝凝宝正太全都原形毕露,推杯换盏称兄道弟,兴致那叫一个高,喝得那叫一个欢,花鱼倒是没转性,一贯不合群地对着月亮一杯杯灌果汁,好像多喝水多照亮就能长出新芽焕发第二春似的。我坐在沙发扶手上抱着酒瓶子,翘起二郎腿冷眼旁观,其实我本意是想回屋大哭一场再拿花鱼的晚礼服擦鼻涕,后来想想Nothing is impossible人生就得在绝望中寻找希望,说不定正太酒量尚浅喝多了酒后吐真言呢,于是拎着两瓶好酒笑盈盈回转,貌似红袖添香,实则守株待兔。

      我眼珠一错不错地盯着正太,祈祷他最后一个喝倒然后我就拖回房间好好审问,结果他们仨跟商量好了似的,同时歪头一倒,互相枕着肚子就开始呼呼大睡。我十分气愤,刚想扑上去随便踹两脚以泄私愤,忽觉背后飕飕冒凉风,猛一扭头,却见花鱼直勾勾地看着我,表情平静而迷茫。得,药劲上来了!我对着那张棺材脸,忽然很有恶作剧的冲动,遂堆起满面娇笑,吐气如兰,温柔似水,羞涩而销魂地,“那个,其实,我喜欢你~~”

      “我、喜、欢、你――”花鱼眼神很空洞,语气很生硬。

      啧啧,我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这家伙是条件反射?还是真情流露?要是后者――太吓人了!兔子没等着结果把狼招来了!我一定得将他扼杀在摇篮之中,呃,是将他对我的爱意扼杀在摇篮之中,再来测试一下,板起脸,咬牙切齿地,“我恨你。”

      “我、恨、你――”语气声调跟刚才一般无二。

      放心了放心了,这不就一复读机么,干脆拿它遛遛,反正也不费电池,正色,“我恨你,你顽固不化嫉贤妒能明明是个大叔还那么不识相那么没眼力见狗拿耗子多管闲事就怕我过得比你好!”

      “我恨你,你自由散漫朝三暮四明明年纪一大把还那么不上进那么不负责任招蜂引蝶处处留情就怕人跟你认真!”花鱼对答如流。

      竟敢讽刺我的年龄!我早忘了是谁先挑的火,嗷一声窜了起来,“我就自由散漫朝三暮四招蜂引蝶处处留情了关你什么事!”

      “当然关我事,我――”僵尸花鱼忽然住口,身子晃了一晃,扑通倒地,随即响起了细细的鼾声。

      就一句话还来个下次再见你跟无良的芒果台有啥区别,我这个火大,揪起他领子想逼他连极品迷药带心窝子话以及明天的电视剧大结局一起吐出来,却听得耳边哗啦啦一阵music,正太的歌声悠扬地响起,“怎么忍心怪你犯了错,是我给你自由过了火――熊熊火光温暖了我心窝,你的大眼睛明亮又闪烁――舒克舒克舒克开飞机的舒克――Come on over, come on over baby~~.”

      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准是那对“吉祥二宝”教的!大半夜嚎什么嚎,邻居不怕我还怕呢,就没一个让人省心的!我气急败坏地手一松,花鱼咕咚落下去,哼了一声,翻个身抱着椅子腿又睡着了。

      “~~天青色在等雨而我在等你,你伤害了我还一笑而过,只要你过得比我好,好一朵茉莉花啊好一朵~~” 美型正太的跨年演唱会被我用捂嘴这种直接有效的手段强制中断,然后我就将他拖回了房,然后我就把他推倒在床,然后我就......给他盖上了被子......为了防止部分腐女因我未借机染指正太进而质疑我的身体机能败坏我的脸面,我必须严正声明如下:第一、我不是一个淫贼,第二、就算我是,也是一个敬业的、公私分明的淫贼,第三、塘主说了,王子殿下的身心健康与我的工资奖金100%挂钩,由此推断,我是不会、不能、也不敢对他下手的。所以你就别指望数一只船两只船三只船了,实在闲得发慌可以陪我在正太床前数一只羊两只羊三只羊么.....

      正太蒙上了头还不安生,扭来扭去哼哼唧唧,看来不出狠招是不行了,我清清喉咙,温柔地拍起了被子,“小兔儿乖乖,把门儿开开~~”怎么有点不对劲?挠挠头改个调,“睡吧睡吧,我亲爱滴宝贝~~”恶!!!我自己都快吐了,“睡吧睡吧,万人烦的正太~~”嗯,还是这个顺耳,“等你睡醒,没人喜欢你~~”就说我不愧是鱼塘的当家花旦,干啥象啥,一首摇篮曲还没唱到refrain,正太已经呼呼了!

      今夜月黑风高,睡着的人是可耻的――我喃喃念着,脑袋沉沉地垂下了。

      2.18 此段特献美剧house迷

      高质量的睡眠能使人心情舒畅豁然开朗,所以睡醒了的我很快就想到了解决问题的新途径,那就是――与正太开诚布公地谈一谈,沟通方式必须要开门见山,比如“再不说我就烧你铺子!”赶紧记下来记下来,塘主一准得表扬我有创意!

      屋里静悄悄的,窗明几净,半点也不见昨晚的杯盘狼藉,我几乎怀疑走错门了,难不成那三只浪子回头寸草心?倒也不枉我一片苦心三春晖啊~~我咂吧着嘴感叹,敲敲正太的门,“太郎~~起没?”没人答应就推门进去,见正太还在被窝里拱着,上前推推,“起来起来,该吃午饭了。”

      “我――”正太从被子里探出头,脸蛋红扑扑的,就是鼻子眉毛都皱着,“我难受......”

      嘎?难受?我一个激灵,小祖宗关键时刻你可不能掉链子,独苗王子有个好歹我赔得起么?“哪难受?”摸摸额头,啊,好烫,都能煎鸡蛋了!

      “牙......疼......”正太嘴一瘪,可怜兮兮地捂着腮帮子。

      叫你别跟凝宝抢蛋糕吃你偏不听!我暗自埋怨,手脚麻利地裹好正太,打算去看急诊。偏偏家里又没别人,这些没有人性的,总是出现在最不需要他们的地方!

      我死拉活拽地把正太弄上出租车,到了最近的一家诊所。大周末没什么人,我挟着正太冲进去,跟护士要求看急诊。

      护士小姐面露难色,“这个,您能不能再等一会?”

      “为啥?医生没来?”

      “来倒是来了,”护士往1号诊室里瞅瞅,压低声音,“不过我建议您还是等另一位医生。”

      “这个是兽医?”我瞅瞅正太半死不活的小样,一咬牙,兽医也认了,反正人和兽本质上没啥区别,“就他了!”

      护士闻言一震,默默地帮着架起正太,推开了诊室门,嘟囔一句,“House医生有急诊,”转身就跑了。

      嘿,这什么态度!我顾不上投诉,搀住正太坐到医生面前,“Doctor您看――”听说跟知识分子交流得讲英文,兽医也算知识分子对吧?

      嗖地一阵风,一根拐棍横扫过来,顶上立着个药瓶,“Vicodin?”

      “不,不用了,”这医生还挺热情,见面就问人吃药不,“不是我,是我弟弟病了。”

      “弟弟?”他拿那对蓝眼斜我。

      “嗯......”我怎么觉得这兽医特邪恶泥......

      “Everybody lies~~”他耸耸肩,凑近正太观察,“姓名?”

      “太――”我“郎”字还没说完就被他提着调子打断――“I don't’ care~~”,扳开正太嘴看看,“高烧,牙疼,发炎――祝贺你,太~~”想不起来叫啥名,“Whatever――从此你拥有智齿了。”

      鸟人还长智齿?构造真诡异......“那怎么办?”

      “拔了!”他拿拐棍兴奋地比划“一勾加一拽”的姿势。

      我寒,瞅着是一外国人啊,难不成祖籍蒙古?“这孩子怕疼~~有别的办法么?”

      “有,”见不能拔牙他很扫兴,“死了就不疼。”

      什么人哪!我无奈,“没有折中的?”

      “Stand up, turn about, open the door and go home~~”

      “回家?!”我没听错吧?

      “过了今晚还活着,再来复诊,”他不再理我,开始一下下扔棒球玩。

      子啊,我真想念家门口的药店啊,至少除了砒霜还有其他选项,“您能先开点镇痛药么?”

      拐棍嗖地又横扫过来,“Vicodin?”

      “这个――”我很怀疑地打量,“没副作用?”

      “看我,”他站起身,跛着脚走了两步,“其实味道不错,吃吃就习惯了,”倒出一把,统统丢进嘴里。

      看你谁还敢吃!我简直毛骨悚然,硬着头皮,“Doctor,有没有不那么神经――我是说不那么损害神经的?”

      他认真地看了看正太,很有信心地回答,“Whiskey! 半瓶不够就一瓶,一瓶不够就两瓶,总会有用的。”

      我再也按捺不住了,拖起正太狂奔到护士台,颤声道,“我、我要换另一位兽医!”

      护士小姐做司空见惯状,沉着冷静地按下电铃,“Wilson医生,有病人,”安慰我,“Wilson医生很和蔼可亲的。”

      我还没来得及表示感谢,瘸大叔从门里探出头,“和蔼可亲?母性泛滥?”朝我奸笑,“Be careful,他最容易爱上女病人。”

      爱病人怎么了,那叫敬业!我白他一眼,把正太带进了2号诊室。

      Wilson医生瞧着就比隔壁那个顺眼,他和气又仔细地查过正太,微笑着要我放心,“只是智齿冠周炎,我开些退烧药和消炎药,很快就会好转。之后如果需要,可以再来拔掉。”

      之后就有他亲爹管他了!免得总把我当后妈......我一一记下注意事项,忍不住感叹,“这兽――我是说这医生和医生咋就这么不一样呢?”

      “呵呵,”Wilson医生明白我所指,一面写处方一面笑,“他可是House~~”

      House有啥了不起,我皱着眉头想,不就瘸点么,“他特别仇视人类?或者――特别缺少爱?”下句没敢说,缺少爱你给他点儿不就得了......

      “其实――”Wilson医生一顿,眼珠向右迅速转了一下,唇边忽然泛起诡谲的笑意,我顺着他眼角余光方向瞥去,发现阳台上有人正贴着落地窗偷听,胡子拉碴的就是那个无良的1号兽医!“――其实他是惧怕真情,怕得到又失去的伤害,所以要坚决否定别人的乐观和信仰,努力证明世上一切美好的东西都有丑陋的内在,一切无私的爱和付出都是疾病的症状,一切伟大和崇高都是人性的假象,只有自私主宰,邪恶永存,综上所述,要是他对你冷嘲热讽,一定不要上当,他最喜欢刁难折磨美丽善良的女性――”想到自己又补充,“――以及男性。”

      我刚想鼓掌叫好,“哐哐”窗上被重重敲了两记,就听House医生扯着脖子喊,“Sorry, I’m here~~”拉开落地窗就一瘸一拐地走了进来。我见他气势汹汹,很有点要和Wilson医生好生理论的样子,当机立断拉起正太就脚底抹油,否则一旦他要我仲裁怎么办?老祖宗教导我们,清官难断家务事,家务事家务事,翻成洋话不就是“House”的事么?连英明神武胸大有脑的Cuddy院长都搞不定,我这小身板又冲上去当什么炮灰哪!

      3.2

      Wilson医生就是仁心妙手,正太吃过药,虽然智齿还隐隐作痛,但额头不再烫得吓人,可能也是呜呜累了,躺在床上不一会就睡着了。

      我守在正太床前,负责换毛巾盖被子哼儿歌。再怎么说我也是一妙龄未婚单身女青年,别人正花前月下谈恋爱我却得起早贪黑带孩子,我这造的是什么孽啊啊啊~~怨念着怨念着我就有点发困,强忍着摸摸正太,嗯,退烧了,手缩回来胳膊肘撑住床沿,眼皮儿就有点撑不住地心引力了......

      “不要!我不要!”我肩一耸跳起来,惊魂未定地一瞧,却是正太在说梦话,双目紧闭两只手攥着拳头,梦里还咬牙切齿地,“我不要当国王!”

      不当国王......你以为这个职位也能下岗再就业么......我默,给他拉拉被子,刚想哄他乖乖睡,却听他又语无伦次地碎碎念,“为什么要我当国王,为什么国王要有翅膀,为什么我没有翅膀,为什么我没有翅膀还要我当国王......”

      啊,他他他,他没有翅膀!我瞪圆了眼睛,作为“飞来飞去国”唯一的王位继承人,他竟然没有翅膀!这意味着什么!一个只能走路的羽族国王......这是不可想象的,事实上他能不能登上王位我都很怀疑,在一个以“飞”作为基本功能且写进宪法的国家里,子民怎么可能接受一个背上光秃秃的君主呢?我终于明白正太为什么离家出走了!估计这么多年他爹把他严密圈养,就是生怕东窗事发,可眼瞅着正太也该即位了,总不能去批发市场进一打假的粘上吧?这要是爆出去,得是多大一惊天世纪秘闻!!!我突然感到一阵寒意,塘主啊......我是不是知道得太多了......

      正太全然不知我复杂的心理活动,还蜷着身子祥林嫂似的反复哼哼那一段,我只好坐下来轻轻拍着他,他这才渐渐平复下来,又睡沉了。我看着正太姣好的眉眼,忽然觉得这孩子也很可怜,自己不想当国王却没得选,必须得当国王却又没翅膀,真是憋屈死了,从小没娘,风传他老爹郑典还是不苟言笑型,有啥家庭温情?连个能倾诉的知心姐姐都没有,要换成我早翻墙跑了,还能熬到三百多岁?真是的,怎么活下来的呢......我摸着他的头,第一次觉得他不那么讨厌了。

      到了深夜元宝和凝宝才结伴归来,我一问,人俩说是当志愿者去了,再一问志愿啥,答:志愿为人民服务!牛头不对马嘴......后来我才知道,原来动物园里有只美洲狮单恋上了金丝猴,他俩去给当同声传译去了,美洲狮先表白凝宝给翻成人话,元宝再把人话翻给金丝猴听,结果金丝猴还是拒了,然后美洲狮又表白,凝宝又翻,元宝再翻,金丝猴再拒,然后美洲狮再三表白......这么来回折腾了一整天,最后还是没掰扯明白......

      正太第二天好了大半,开始挑剔食物要求喝肉粥了。其实知道了他的秘密我内心很矛盾,不透露给塘主吧觉得不忠,透露吧又觉得不义,而且好端端地我竟然替非亲非故的正太发起愁来,我想我真是被Wilson医生的伟大母性传染了......

      直到花鱼出现在面前,心事重重的我这才意识到他已经失踪了两天一夜。正太病好了你才回来,故意的吧!我鄙夷地扫他一眼,托着腮继续为正太的命运嗟叹。虽说吃啥补啥,这两天我留心给他吃了许多鸡蛋,不过临时抱佛脚估计也补晚了。日后他爹会不会诬陷我毒害王子让他失去了翅膀呢?那可真是一石二鸟,既遮掩了事实又顺手把我灭口,若真如此我也只能任他宰割了,毕竟大多数群众是不能透过我美丽的面容看到我同样美丽的心灵的,当然我也相信塘主会保护我,可我没把秘密告诉塘主她会不会责怪我从而抛弃我呢?说实在的我真不明白自己为啥主动保护小正太......靠,崇高得都不像我了......

  • 作者有话要说:  Vicodin:维柯丁,通用名对乙酰氨基酚和□□,一种可上瘾的止痛药,House大爱...
    P.S:关于“知道得太多了”的笑话
    一个□□老大走进酒吧,坐下,掏出一把枪,大家吓得鸦雀无声,这时□□老大慢慢开了口“1+1=几?”人们面面相觑,半天才有一个年轻人战战兢兢地举起手,“=2?” 老大砰地一枪干掉了年轻人,吹了吹青烟,冷冷地说,“你--知道得太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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