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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NO.5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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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巴尼……
“……巴納比君？”
巴納比猛的回過神來，眼前，虎徹慈祥的老母親正用些許擔憂的表情看著他。
“巴納比君？”她又重複了一遍。
“啊啊，對不起，您叫我？”巴納比連忙露出職業級的笑容回應。
“剛才想到什麽了嗎？……”
“啊，不，沒什麽大不了的事。”
剛才他居然走神了嗎？
可是爲什麽，似乎聽到了大叔的聲音？
巴納比略微有些疑惑。
是錯覺把，大叔明明不在這裡。
（是啊……他不在這裡。）
現在，巴納比正身處于虎徹那離城市不遠的郊外的老家。
想到自己出現會在這裡的原因，巴納比不覺微微皺了皺眉。
“你看起來很疲憊呢巴納比君。” 看到巴納比從開始就一直不曾鬆開的眉頭，虎徹的母親是真的在為對面這個孩子擔心著。“要不，進屋休息一下吧？” 她忍不住建議道。
“沒關係的，本來就是突然到訪的我唐突了……”
“哪裡哪裡，不用介意~我一個老太婆也是很久沒有見到新客人了。你的到來我很歡迎呢~”
“您看起來可還很年青的，可千萬不要這麼說啊……”
兩個人相談融洽。
巴納比一邊笑著與對方攀談，一邊在心裡想著：不愧是大叔的家人呢，跟大叔一樣愛操心別人的事啊。
不過，也許自己的確是累了。居然會出現幻聽呢！就算這裡是大叔的家也太……明明才讓他逃掉一天而已。
一夜沒睡的巴納比忍不住在心裡嘲笑自己：離開那個人的體溫就無法入睡的果然只有自己吧，那個大叔他，一定是恨不得逃的的遠遠的才對！他早就知道了。所以……所以才會把他關起來啊……！
……一定要把他抓回到自己的手裡才行呢。
巴納比忍不住露出危險的笑容。
大叔，你怎麼會認為我會這麼容易就放棄？【他真沒這麼想巴尼，我可以作證的……】
對於你，我是絕不會放棄的。
巴納比想起昨天。
昨天晚上，當他好不容易結束難得辛苦的工作，風塵僕僕的拎著大叔最愛的那家店的料理高興的趕回家時。迎接他的卻是被撬開的門鎖與一室的冷寂。
人走樓空。
第一個瞬間，他感到痛苦。沒有開燈，房間里空曠的黑暗壓迫的他喘不過氣來。
如果他知道連續出兩個任務賺得高分的後果是讓他好不容易才囚禁起來的老虎跑掉了的話，巴納比寧願一天都請假留守在家里。
但是這世上沒有後悔藥可以吃。
現在，他又是一個人了。
他不能想到更多，腦子里只剩下一個聲音。
無論那個傢伙逃到什麽地方，他都會把他找出來，重新抓住。
他已經不想再回到過去，一個人的時候了。
“明明是大叔你自己非要來招惹我的，而現在我如你之意的在意你了，爲什麽你還要逃走呢？！！”
他搜遍了整個房間，第一個找的就是浴室。結果只知道那人一定不是自己逃走的。
虎徹的能力還沒有恢復，他現在沒有這個力量。而且浴室裡的手銬是被從中間齊齊剪斷的。暴力破壞的話也不會還這麼完整的樣子。看來是有專業人士過來救走了他，只是不清楚警方為何到現在還沒有傳訊他。
然後巴納比就發現了那張【堂而皇之】的擺在自己臥室桌子上的紙條。
從搬來這裡之后，巴納比除了換衣服時會偶爾來自己的這間臥室外幾乎沒有在其他的時間進來過了。所以他是真的沒有想過，逃跑的那人還會在這裡留下些什麽。
紙條上只有一句話：
【出門，歸期不定，但是會回來的。】
巴納比的內心靜靜的燃燒起藍色的火焰。他忍住狂笑的衝動，最終只是上揚了下嘴角。
他冷靜的打開電腦，一邊入侵公寓的警備監視系統調出當天的監視錄像挨個時間的查看；一邊上網搜索虎徹的身份資料背景查詢他可能會去的地點。
他聽得見自己內心里火焰燃燒的聲音，那麼旺盛，直至燒成一片火海。
難道你以為，我還會相信你嗎？大叔？
這只是緩兵之計把？有哪個人，在好不容易逃掉之後還會自己跑回來？
換成自己，就不會啊。
（所以，我不會相信你……）
於是在一夜的追查準備之後。第二天下午，他就出現在了這裡。
他一定是中了魔咒。巴納比想，在發現那個人逃跑之後，自己第一個想到的居然不是怎麼脫罪，而且去把他抓回來！
他剛到時是虎徹母親前來開的門，對方見到他的時候明顯吃了一驚的樣子。不過，看她並未露出防備戒心的樣子巴納比認為虎徹並沒有告訴對方他們之間的事情。
雖然他不太明白原因，但是也許只是考慮到老人年紀很大經不起嚇吧？那傢伙一向都是個體貼的人，直到現在也完全沒有責備過自己。對家人就更是如此了吧。
有的時候，他還真想知道對方能容忍到什麽地步呢！
巴納比輕笑了兩聲。
在被虎徹母親告知虎徹已經回城市了之後他本是吃了一驚的，當時就想立即返回，但是卻被熱情的老人家硬是給留了下來。
大老遠跑來又立即離開的話很可疑。巴納比用這個藉口來說服自己。但是他知道，真正的原因絕不是這個——也許，他只是很想看看這個大叔生活了很多年的真正的家而已。也許，他只有這個機會看這一次而已。他忍不住好奇的左右觀望，與那個單身漢的蟑螂窩比起來，這裡完全說的上溫馨，乾淨，充滿了家的溫暖。聽著老人的嘮叨，巴納比忍不住羡慕。這個人還是有家人的，完全的與自己不同啊……
孤獨的，其實只是自己吧。
臨近晚上，巴納比正準備告辭。虎徹的母親卻搶先一步說道：“已經很晚了，你是開車來的把？”在得到“是”的回答后她繼而笑著繼續道：“夜裡開車很危險，你就留下來住一晚把。怎麼說你也是犬子曾經的搭檔，可不能失禮的讓你就這麼回去啊。”
在聽到那個大叔被稱為【犬子】時，巴納比露出微妙的表情，他覺得彆扭。——那個大叔也是別人家的孩子啊。正是此時他才第一次有了這樣的感覺。
雖然他依然沒有改變自己的決定，心裡卻對面前的老婦人升起一絲愧疚，這愧疚使他狠不下心去拒絕，因此也只好點頭留下了。
等小楓放學回來看到他時，第一眼的興奮卻在瞬間之後變成警惕。在跑遍整棟房子也沒有找到虎徹時，那孩子就直接衝過來質問他：我爸爸呢？！是不是你們還要他去當英雄？！你們把他帶回去了是不是！你們……
……爲什麽那麼糾纏不休呢！
巴納比說不出話來。某種意義上來說，的確是他，搶走了小楓的父親，所以他無話可說。
小楓還想說什麽，就被她祖母喊住，他看見她眼中已經蓄滿了淚水。
那女孩轉身撲進親人的懷裡，一邊哭一邊喊著：爸爸又騙人！明明說好了不走了！明明說好了的！
巴納比只能看著那個老人一邊撫摸著她的頭一邊安慰著她。心裡隱隱有些羡慕。
（你現在還能有能夠支持你給你安慰的親人，但是我已經……）
巴納比忍不住苦笑了下。對面的老人開口向他道歉，他也只是搖搖頭，沒有再多說些什麽。
晚飯間，大家一起在餐廳用餐。電視里播放的正巧是HERO TV的節目，還是虎徹的母親問他不去可以嗎？他笑笑，掃了眼電視里的其他英雄一眼。
“沒事，我向公司請過假了。”看著對面的老人他笑得燦爛。“何況，我相信就算我不在，其他的英雄們也能很好的解決的。”就算不能也與他無關……像這種小案件并不是非要他來出手才行的。
聽了他的回答，虎徹的母親就沒有繼續再問。而虎徹的女兒小楓還是賭氣著拒絕看向他的一味埋頭苦吃。坐在他旁邊的虎徹的大哥也沒再說些什麽，看起來是個沉默的人。只是一直拿一種探究的眼神注視著他，讓他不由的擔心對方是否看出了什麽。
晚上洗浴之後，他以疲憊為由住進虎徹的房間——反正就算是他留在外面也只是徒增尷尬。不過話說回來這間老房子還真是小啊【喂喂明明是你家太大了啊】，連間客房的富裕都沒有。不過也無所謂。反正他也睡不著，在哪裡都沒差。
巴納比倒進虎徹的床鋪，一下就被床鋪主人的氣息包圍。床鋪的比他想像中的鬆軟，雖然還比不上自己家的吧。他忍不住擁緊懷裡的被褥把臉埋進去，鼻腔里充滿那人的味道，就好像他還在自己的懷裡沒有離開一樣。
昨天那人也是這樣睡在這裡的么？巴納比默默的想像著那個大叔躺在床上的各種表情，然後……他*起了。
巴納比有點尷尬，這可不像在自己家裡，做什麽都可以的。所以他只好硬生生的忍著，努力把下腹的那股衝動抑制回去。
這可真是考驗意志力的一件事。巴納比一向自認為自己的意志力很好，但是遇到虎徹的時候，他卻不敢這麼肯定了。
就在這樣意志與慾望的拉鋸戰里，不知在什麽時候，他已然睡著了。
第二天，由於昨天巴尼在虎徹氣味的包圍下一夜都睡得很好，以至於一大早被手機吵醒時他也沒有像往常那樣發火。安眠的心平氣和在看到手機上顯示的號碼的下一刻消失無蹤，在愣了一秒之後反應過來這居然是虎徹的號碼時巴納比連忙接起來，對方卻是一個完全沒有聽過的陌生聲音。
“啊那個，請問這裡是镝木•T•虎彻的親友巴尼先生的手機號碼嗎？”對方的聲音里透露出一種職業性的冷靜。
“啊！我就是，請問您是……？大叔……虎徹先生呢？”與之相反，巴納比則是一種讓自己都不敢相信的動搖，即使他努力的壓制住了聲音沒有顫抖，但是握著手機的手指卻出賣了他自己。所幸除了他自己誰也不會知道。
“我是斯特恩比尔特黃金舞臺的XX公寓63層住戶。虎徹先生今天早上被我發現坐在我家的隔壁門口，由於燒得很厲害我就請了救護車，現在因為則併發癥而留在加護病房觀察。”對方耐心的解答了他的問題。
“什麽？！”XX公寓……不是自己的公寓么？大叔他回自己的公寓去做什麽？他出了什麽事？巴納比皺緊了眉頭，連忙追問道：“他現在怎麼樣……不，請您務必告訴我是在哪家醫院，我現在在外面馬上就趕回去”
“斯特恩比尔特的XXX醫院。”
“好，我知道了。在我到達前還請勞煩您再照顧一下可以么，啊，是，我會儘快。麻煩您了。”巴納比有禮的道謝之後便迅速的的掛斷電話起身穿衣洗漱收拾行李，整個時間過程超不過十分鐘。準備完畢他就來到客廳跟虎徹那習慣早起母親告別，“啊，因為突然有了必須我前去處理的緊急事件於是我現在需要馬上趕回去。這兩天非常感謝您的照顧了，同時非常抱歉打擾到您的休息。”
“不會不會，既然是急事我也就不挽留了。”虎徹的母親看出了他眼中的惶急，也就沒再多說什麽。“路上還請多多小心，不要因為心急而出錯啊巴納比君。”
“是，多謝您的關心。”巴納比簡短的道謝后，就頭也不會的迅速離開了。虎徹的母親看著年輕英雄匆忙離去的背影，隱隱察覺到了一絲內情。然後最後她只是搖搖頭，轉身回屋。
镝木安壽最終決定，年輕人的事情還是由年輕人去折騰吧，她年歲已高，可是經不住這樣折騰了。
畢竟兒孫自有兒孫福，即使你再怎麼思量，他們也不會就那麼按部就班的按照自己希望的那樣發展——這是她從小看著自家小兒子而得出的結論——那麼，還不如放手讓他們自己去闖，作為一個母親，只有孩子們都還健康的活著，並且各自得到自己的幸福，也就夠了。沒有理由再去奢望其他。
順其自然，自有出路。強求不得，自身成孽。
這就是镝木安壽作為母親的人生準則。
【未完待續】
作者有话要说： PS：我好想寫一些稍微黃一點的……就是稍微……但是明明是劇情要求了為毛還是不行啊啊啊啊！！！就连关键字还是让朋友打出来我复制粘贴来的啊混蛋……下限很高的人也是挺累的……
PS2：下限君他真是太愛我了……所以不肯把下線往下調一點啊……我真不知道我這輩子還能不能寫出H了……
PS3：爲什麽官方沒有給公寓名稱和虎徹老家格局啊！這讓我這個糾結的人在這個問題以及肺炎問題上糾結了一天的時間啊……！算了，也許等有了官方資料后我再改回來，現在先這樣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