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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出游中惦记 ...

  •   听到“景老师”这三个字时,我竟然不争气地脸红了。
      我重复地说着,那好。准备着挂电话了,鱼急急地叫着:“你要是再不回来,我们就不认识你了!嘟——嘟——”
      呵,他的脾气还真大,摇摇头笑着挂上了电话。

      去找“杀手”时,像上没人在摁了许久的门也敲了老半天什么声音也没听见。估计是出去了。转身要下楼时,突然听见急切地脚步声。我回头,门打开了。
      “杀手”站在门口。我看着他。他哭笑不得地走出来顺便带上了门:“有事吗?”
      我摇了摇头。突然从他身上闻到了一种熟悉的味道,当我将这种熟悉的味道跟原尊联系在一起时,情不自禁地瞪大了眼睛。他被我的瞪眼吓得退了一步。
      “他吸还是你吸的?”我忍住气愤问他。
      他愣了愣,一副不明白我的意思的样子:“什么他的我的”
      “别装傻了,你身上明明有那个味道——白粉被燃烧的味道!”我瞪着他低沉地说。
      他突然一笑:“你想太多了吧!我们哪有那东西?”
      我皱着眉头:“别骗我,阿玉——”
      他愣了,许久才说:“你不相信我?”
      我看着他,他的眼睛告诉我他没有,可那味道哪来的?
      低下头:“我……闻到那股熟悉的味道,我就……”
      “我们没有……我和Z刚刚在□□……”
      我猛然抬头看见“杀手”脸上浮起一层红晕,不由地笑出声来。
      “杀手”一见我笑瞬间的脸上闪过多种颜色,最后气恼得作势要打我。我忙去敲门,“杀手”的拳头在敲门之前举起,在门开之后落下。这不轻不重的一下打在了Z身上,他愣愣地看着“杀手”许久才看见我。
      得意地朝“杀手”摇摇食指和中指溜进了他的家里,Z和“杀手”还在门口对视着。
      我像只老鼠一样,每一个房间都仔细地看仔细的闻着。最后停在浴室那边。思考了半天,走出来。
      “杀手”刚要装模做样的打我,我看着他;他应该看得出我现在的表情有多严肃,因为他放下手来。
      “赶快搬家,最好在今天,现在就搬,搬出去,搬得远远的!”
      “你发现了什么?”“杀手”表情也很严肃。
      深呼吸一口气:“你的隔壁住着一个瘾君子,他将白粉都倒进了洗手间的水箱里;现在白粉已经有一些流进你家水箱里了。好象是早上弄的,估计走得匆忙!”
      Z看着我的眼神有些陌生,他本来就不认识我,现在更不认识我了。

      “杀手”住的地方是租的。很多东西不是他们自己的。所以搬家很容易,难的是搬哪。“杀手”说明天早上再去找房子,今天就将就住我那一晚。我气得牙痒刚要抡拳打他,Z惊呼一声。我们俩都看着他,他咬着下唇说方便吗。
      我笑了笑,拍了拍“杀手”的背说,这是我弟弟,有什么不方便的。
      就这样三个人浩浩荡荡地开着一个大吉普走了。
      三天后“杀手”告诉我他住的地方已经塌了。据说有不少人死了也有不少人伤了,伤的人说有帮派火拼。我淡笑了笑。Z看我的眼神又变了,这次我读得懂,那是信任。感觉上又多了一个弟弟。

      为什么我这么聪明的一个人,偏偏不会调酒呢?明明看起来那么简单的一件事,我怎么就学不来啊!连看的Z都学会了,摇起调酒器来还有模有样的而我一拿晃一下就下起了酒雨来!身边的人没一个幸免的,包括我自己!
      每回我把自己弄得狼狈不堪时,YOU的老板就在一旁笑得合不拢嘴。今天他再笑得那么夸张我就——嘿嘿,我就让他尝尝惹女人恼羞成怒的后果。
      不过为什么我总是弄不好呢?我仔细检查着我摇的这个调酒器跟“杀手”摇的那个有什么区别。突然我发现了一个地方不一样,这个调酒器接口处有一排细如针尖的孔。往玻璃杯里倒酒,再用铝芯套住,轻轻地上下一来立即有不少细珠子从接口出冒出来!——是调酒器的问题,不是我的问题!!!
      “哎,”我不动声色地捣了捣“杀手”,“你来用用我这个看,来。”
      他愣了愣“这都是一样的,你不会以为是调酒器的问题吧!”笑吧笑吧,等一下看你还笑得出来!
      我得意地笑了,而他已经笑不出来了——酒窜出来了。他忙放下调酒器,看了看我心虚地说:“难道真的是调酒器的问题!”
      我鼻子一哼:“那当然,我不至于笨成这样吧!”
      “你还不够笨的啊,都弄了四天了,今天才发现!”YOU的老板走进来,乐不开支。我顿时明白了,这是他搞的鬼!
      算了,不气了!他也是个有心理障碍的人,不跟他计较。

      总算是圆满出师了,算了一下时间。还有一个星期,非要让他们带我出去玩,嘿!所以我就时时磨着他们,磨到最后他们也知道拒绝不了了就达成了一个共识——白天的时候“杀手”陪我出去玩,晚上Z陪我出去。他们一说我就跑到YOU老板那去,他二话没说就答应了Z的请假.
      今天是第一天,我兴致勃勃地跑到“杀手”那边去.现在是早上十点,他一定没起床呢?
      敲了敲门,没反应。还真猜中了,两人没起床呢。
      我趴在栏杆上,等个十分钟再去敲门吧给他们时间准备!
      这个地方这个时间在外面的人不多,偶然有一两个人经过。最后我看到一个熟人,YOU的老板。他面朝着我招手,难道是叫我不成?
      我四处看了看,这边也确实只有我了。看样子他是在叫我。
      再看看“杀手”的门,看看楼下的人,想了想就先下去了。
      我还是第一次在阳光底下看见YOU老板,想到以前还以为他是只吸血鬼呢。笑了笑:“你怎么来这边的。”
      他笑:“是杀手让我来的。”
      我愣了一下,随即明白了。“杀手”是让他代替他!这个死“杀手”!
      “我怕跟你玩,会玩得不开心,怎么办!”我笑着看着他。
      他笑了。“一起出去不就知道了吗?”

      于是乎我就跟他出去玩了,嗐,还别说,他挺会玩的.在郊外爬树走地道,玩得我乐不思蜀;玩了地道走迷宫最后他还说去玩模拟战争时我撇撇手,表示不玩了就地坐了下来。
      他递给我一瓶水:“怎么,你累了。”
      我笑着看着斜阳:“是啊,累了。”
      “这么容易累。”他的声音听起来比那么轻松。
      我看了看他:“怎么,你有疑问啊!”
      他摇了摇头。
      “我体制比较差,平时不爱出门最爱的运动就是睡觉。”我笑着。
      “你……和一个人特别像。”他低着头,一副沉思的样子。
      我耸肩:“是不是那个清哥?”说着瞄着他,他脸上的表情颇为沉重,说话也趋向自言自语。
      “……他很会打,却打不长,所以他以长补短,将攻击能力提高缩短打斗时间……也因为他体质不好。他习武是为了保护他的姐姐……你跟他真得很像。”
      他看过来,我忙转过头。
      原来我成了替代品。
      叹了一口气:“我跟你所说的人不像的……”
      “恩,是不像。他很沉稳,不会随便对人开玩笑,而你可以!”
      “这是好毛病啊还是坏毛病啊!”
      “毛病还有好坏只分吗?”
      吐舌:“在我的字典里毛病等同习惯。”
      他轻轻地笑着,有如莲花一般开了。
      “你果然与他不像。”
      “说不定我是故意的——我想没人喜欢与别人一样吧。生活在别人的阴影下不要冷死人?”
      他又低下头。
      我摇头,他的心结就在那个人的身上吧!
      猛然站起来,他也吓了一下。一把拉过他的手,我笑着说:“走,去吃东西吧!”
      他的手好烫。

      我喜欢心理有障碍的人,更喜欢看见这些展开笑颜。这就是我当心理医生的原因。我不会去帮无病呻吟的人,这些痛楚无法表达出来以至自己处在灰色的迷雾中的人才需要帮助。
      我喜欢鸭血粉丝是认识我的人都知道的。
      在郊区里就一直在找有卖鸭血粉丝的地方,到了最后也没找到。
      “什么破地方!连这么个东西也没有!”
      “呵呵,这里这么多五星级饭店你不爱进去,偏要吃这鸭血粉丝……这鸭血粉丝就这么好吃吗?”
      我瞪了他一眼,他不再说下去,笑了笑:“要不我们回市区吃——”
      “好啊!”我急忙答应。他十分无奈地摇头:“我本是说着玩的……”
      “好啦!回去啦!我要吃了啦!”顿时来精神了,跑到他的车站里,乖乖地坐在后面。不一会他上了车无奈地笑笑:“老陈,开车。”
      突然想到一个问题。“你知道哪里有的卖啊?”
      他愣了愣,明摆着是不知道。我笑着举起手:“我知道!”
      于是乎呢,我就吩咐着老陈,活脱脱一副他主人的样子。
      老陈是在本地长大的,即使我说的那个地方很含糊,只说了一个比较模糊的特征他也很快就把我们带到了。他们家的人真的很识相,把我们送到了就开走了等下一个电话又来了。唉,真是享福啊!

      一下车就看见一个很大的破烂招牌,上面隐约可见的是粉丝两个字。其他的红色的字皮都脱落了。
      再看看他不可置信的样子,我笑开了怀。
      “好啦,进来吧!”
      “你吃香菜和辣吗?”
      他愣了好久才摇头。
      我笑着对老板说:“两碗,一份不要香菜不要辣,一份不要香菜要辣,多要辣呢!”
      老板笑眯眯地应着。
      进去找了个干净的地方坐了下来,我让他等着便出去跟老板聊着。

      “现在不忙,现在才三四点,等到了五六七点那个时候就忙了!”
      “老板,我帮你做好的招牌怎么不挂上去呀?”
      老板笑呵呵地说:“哎!招牌昨天才送过来,还没有空闲挂上去,再说就我一个人怎么弄?”
      我笑着看了看店里:“怎么小五小六都不在?”
      老板摇摇头,偷偷的说:“他们俩个私奔了。”
      “呵呵,他们终于私奔了。”我笑着老板也笑:“是啊!小五那小子可费了好大的劲呢!”
      “老板。”我叫了一声,老板抬头看着我脸上总是笑呵呵的。
      “要不,你先停一下。我们的等下再做,先把招牌挂上去吧!“
      老板愣了愣又满脸笑容:“好啊好啊,麻烦了!”
      我进去拉过不明事理的YOU老板,让他帮老板打下手。
      他也不含糊,一句话也没说就上去了。
      弄了近半个小时才弄好,刚弄好就有人来了。他们站在门口惊奇地叫着:“咦!招牌换了!好气魄!——”
      老板笑眯眼招呼他们进来。
      一会老板端上来两碗鸭血粉丝。
      我看了一下吃得很香的YOU老板,轻轻笑了。饥者口中皆美食啊!——
      吃完之后他去付钱,老板不要。
      他很困惑。
      老板憨笑:“你们帮我弄了招牌,这碗面就该你们吃的。”
      我笑了笑捣了一下他顺便推开他代替他的位置功跟老板说话:“老板。”
      “以后不要看见那些城管就关门了。我已经帮你弄好了执照许可证。”说着从包里取出几个本子来,放在老板的柜台上。老板愣着看着东西。
      “还有,两年不用去交钱哦!”
      “这……这怎么好意思!”老板急了。
      我摇着头:“不是我付的钱,是我认识那里的人,人家给的好处。”
      老板笑了起来,眼睛水灵灵的超好看一点也不像快四十的人。
      “好了,老板。等过一阵子,小五、小六回来,好好大干一笔!日子还是要过的。”
      老板、小五和小六曾经都是我的病人,他们自己不知道。我的病人不一定是到我那边登记的。有很多的资料是我自己填起来的。
      这个社会只有个别个有钱的人才会出大钱来请心理医生,我就是靠那些钱来治疗这些病人的。

      “你跟他和熟。”
      我看向YOU老板:“什么?”
      “我说你跟他很熟。”
      “是啊!认识三四年了。”
      他怔住了:“我还以为你认识他七八年呢!”
      我笑着没有说话。
      一会他才开口:“等下还要到哪边玩。”听听,已经不是我期待着玩了。
      摇头:“晚上还要和Z出去玩,现在就回去吧!”
      他看了看我,过了一会说:“他们不想陪你,你为什么……”
      我笑笑:“‘杀手’可能这么想,但Z不这么想啊!”
      “你这么肯定?”
      我笑着。
      他拿出手机拨了一个号码。
      “喂,Z吗?……恩……”他看了看我,“我已经将她送回住的地方了现在去YOU ……她说等下就去找你……我们今天就去了郊外……你想好带她去哪玩了吗?……恩……那好,再见。”
      他挂了手机,意味深长地看着我。
      我心里不由紧张起来。
      忽然他笑了:“被你说中了。他现在去洗澡了,等着你去他那边他就带你出去弯……”顿了顿,“你的魅力还真不是一般。”
      我松了一口气,笑笑:“其实我也不太肯定。”
      他看着我,我继续说:“只是有些不认输的性格,让自己撑起一个门面而已;反倒是你这电话一打让我心里塌实了不少。”
      他没有说什么,许久轻轻地笑了一声。

      回到家我也洗了个澡。不一会就准备去“杀手”那边,突然想起很久没打电话回去了也不知道鱼有没有饿死,哈哈!
      想着就在路边找了个电话亭打电话。
      舅舅家没人接?鱼和正太去哪了?难道是回家了?
      试探性地打电话到家里,不一会儿就有人拿起了听筒。心都快从嗓子眼里甭出来了。
      “喂……”
      (喂!——)男人的声音?
      我皱了皱眉头,我的家里怎么有男人的声音?
      (这里是丁子红家,请问……)
      是景郁!我差点尖叫出来,他怎么在我家?!
      “我……我是丁子红,鱼……”
      (啊?子红啊!……)他的这一声叫立即有不少声音穿过来。一会儿那边的声音吵囔起来,有鱼也有正太的声音听得我微微一笑。
      (要是再不回来,我就一辈子都不叫你妈妈!……)是鱼,他在威胁我,不过——他刚才说什么……(你这个千夫所指的坏女人,你想饿死我吗?!)正……太……你的中文说的好烂啊,一个星期不在一点长进也没有。不由叹了口气摇摇头。
      (你们两个都不要吵,要……边去……)
      景郁在发话,不一会他对着话筒讲话了。
      (丁子红,你在吗?)
      “在听着……小孩子们都挺活泼的……”
      (恩,两个人都挺想你的……[才没有!!][我没有!!]不要吵了,让景老师……)我还听到小友月的声音。天哪!我的家里竟然都是男人。
      我深呼一口气:“景郁,将电话给鱼,我有话跟他说。”
      (好……她有话跟你说……)
      (哼……喂,妈,呃不……你什么时候回来啊!)
      我笑了轻轻地说:“虽然你不经意地叫了一声,我还是挺高兴的。总算是没白费力气……”
      (我……)
      “你们怎么回来住的?”这才是我关心的,舅舅怎么了?
      (喔!是因为那边没人为我们做饭。老师说让我们回来住他来负责为我们做三餐,还有接送我们!才搬回来两天。小友那家伙的叔叔也来了。今天是他做的饭……你怎么好才时间都没有打电话回来……)
      我眨了眨眼睛,有些感动的情绪:“吃的好,睡的好吧!”
      (恩……你什么时候回来啊,他们两个做的菜我都吃不惯……)最后一句他说的很小声,我笑了出来。
      “快了,还有一个星期不到——”
      (还有一个星期啊?你玩了大腿都快玩没了!嘟——嘟——嘟……”
      我不禁愣住了看了看话筒:“这小子的脾气还真不一般的大……”摇摇头,挂上话筒。走在路上的时候才想起他说的最后一句话,不禁瞠目:“谁教他的,这么粗鲁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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