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平线的尽头》林慕枫

5、冰与火之舞

　　“火拳！！”
　　随着响亮的呼喝，顿时间火光冲天而来.
　　青雉一瞬间感到非常沮丧，因为要得到的答案明明呼之欲出了，偏偏意料之外的来了眼前这个人。他想自己此刻的心情和刚刚山治看到自己时的心情肯定很接近吧。所谓的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过来看一眼果然是没错的。”
　　很好，连说的第一句话都是一样的，果然是个冤家呢。
　　“喂，罗罗诺亚，你这家伙不是跟我约好了要在盐港城西郊见面的吗……我可是等了你2天2夜唉。”来人伸手用阳炎挡住冰箭，但眼睛一直没离开卓洛身上。
　　“啊，约是约了，不过我迷路了，后来在一辆大篷车上睡着了，醒过来就已经在河道上回不去了。”卓洛镇定地陈述着，好像这一切都是再正常不过的，这时周围的人无论是敌是友，无一不对他的路痴和粗神经嗤之以鼻。
　　“唉，算了，反正终于是又见到了，跟我去见老爹吧，在那里的话你一定会越来越强的，说不定还会成为世界最强。”眼前带着橙色牛仔帽的男人自信满满地看着他，手指轻轻一划，又把青雉的攻击驱赶开，“呐，我们的义军可是强者的聚集地，我们的对手也都是这个世界最闻名的强大战士，你难道不想去那里一展身手吗？”
　　“啊，强者吗？”剑士的眼中果然闪出强烈的兴致，唇角也不自觉地上翘成一个邪恶的弧度，“嗯，那么反正也没什么特别想去的地方，既然机缘巧合又和你碰面的话，那就去你说的白胡子义军看看吧！”

　　“哈……？”青雉万万没想到这个同盟竟然建立得如此之快，如果他那个未能证明的假设成立，那这个同盟的建立简直就会直接威胁七国联盟。这样的事情，他这个联盟首府——伊尔文德的三巨头之一又怎么能允许它发生呢？
　　“白胡子麾下，第二部队指挥官——艾斯，竟然只身深入敌境，就不怕出现意外么？”故意露出了一点点危险的气息，“我也听说你在盐港的事迹了，莫利亚差一点被你小子整死，这到底是为什么呢？”
　　“啊，因为有个让人操心的弟弟，所以不得不去找那个僵尸爱好者取回了一点东西而已。”不过眼前的男人似乎一点都不在意他的虚张声势，“深入敌境什么的，好像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样子。”
　　“哼，看来是令弟的影子被那个阴郁的家伙给剪掉了，那么现在已经拿回来了么？”
　　“嗯，托罗罗诺亚和小骷髅的福，倒是挺顺利地拿回来了，而且还顺便地干掉了一个军械库，和若干条军舰。呵呵，大概是帮了红发的一点忙吧。”
　　“那么既然作了这样的事，应该也有无法全身而退的觉悟了吧？”

　　一阵呼啸的狂风，所有人不禁抬头看向狂风的源头，一双巨大的羽翼此刻简直像是要把整个湖泊遮掩的乌云一样，而那七条标志性的尾巴则在天空中嚣张的舞动，尾尖的镰刀是传说中能够劈开山脉的利器。
　　“上古风镰！？”见到这个景象，艾斯也不禁吃了一惊，“你还带了这么麻烦的家伙出来啊？”
　　“没办法，这是能想到的最快的交通工具了，否则我怎么可能从那么遥远的北方3天就到了这里呢？”青雉摊了摊手说道，“当然，关键时刻，这老头子也是可以弥补我能力上不足的优秀战力。”
　　“这么说来，你是打算用这个家伙来对付我了？”这时，艾斯的表情才终于认真了起来，身上也源源不断地涌出火光。
　　“你们这些身上藏着那头龙的火种的家伙，确实是让我挺头疼的。所以就不得不以防万一，幸好我跟这老家伙相处得也一直都不错，它本身又特别的讨厌那头龙，所以这个忙它一般都是很愿意帮的。”

　　说话间，风镰的三条尾巴已经破空而来，艾斯用火焰应上，却被那双翼的风压给生生弹开，只好暂时躲避了镰刀的锋芒。
　　“看起来还是很有效的呢，一直逃可是对付不了它的哦！”说着青雉也发出冰箭，试图和风镰配合夹击艾斯，但却发现风镰的后续攻击并没能跟上。
　　“喂，既然也是用刀的，还这么强，那就跟我来较量一下怎么样？”一一挡开风镰凶猛的攻击，三刀流的剑士此刻却像一个找到好玩具的孩子一样笑着。
　　“呵呵，看来你的宠物找到了更合适的对手呢。”青雉的冰箭在一瞬间被融化，艾斯从火焰中跃起，他清楚，面对风镰，就算是卓洛也无法掩护他很久，毕竟刀的话，那个家伙可是有着七把啊。

　　然而青雉也确实不是好对付的角色，虽然从能力上火焰绝对的压制了冰，但是聪明而且战斗经验丰富的青雉却也可以在毫发无伤的状态下一直和艾斯进行纠缠。长此以往下去，恐怕卓洛那里最终还是会因为体力上无法和那怪物相比而最终被击败。
　　就在艾斯想不到什么好对策的时候，那头巨兽却停下了所有的攻击，只是在空中不知所措地盘旋起来，卓洛叫着要它下来继续较量，它却对他的挑衅无动于衷。青雉也感到万分意外，虽然风镰是有自我意识的智慧生物，但是它一直拿青雉当作自己的伙伴一般在配合相处着，这时候的异常举动让他完全不能理解。

　　“你的宠物好像也不是一直都那么听话呢。”
　　又是一记火拳袭来，青雉此时已经无法专心应付，他知道如果没有风镰的协助，自己一个人在这里拖延艾斯是没有任何意义的。
　　“哼，好像它的状态是不太好，大概是肚子饿了吧。”
　　“怎么，你没有给它好好喂食的吗？”卓洛一幅非常扫兴的表情看着青雉。
　　“也不是，可能是你们看起来不怎么美味的关系。”依旧是调侃的语气，但青雉此时的表情却凝固着，“还是带它回家吃点好的好了。”

　　“家？”此时正在战斗的三人才意识到，金发的厨师此刻已经再度站了起来，蹒跚着走到了剑士身边，他仰望着天空中盘旋的巨大怪物，“喂，你的家不是早就已经死了吗？无家可归的小孩。”

　　“原来如此……难怪它会犹豫不决，因为它根本无法攻击他啊……。”
　　青雉此刻已经明白了一切，再也不需要什么证据。早先他为什么会没想到呢，风镰就是最能辨认出这个人的生物，虽然它不能说话，但它的反应已经说明一切。

　　青雉离开得很突然，连一句“后会有期”都没说，还带走了艾尼路，风镰总算在帮忙离开这件事上还算合作，卓洛他们其实一点也阻止不了它的力量。
　　卓洛对于青雉在想什么没有兴趣，艾斯又对他没有更多的了解，只有山治明白，自己的未来大概会更加曲折了。

　　“厨师先生！剑士先生！你们没事吧？”顺着声音传来的方向望去，居然是罗宾驾着飞镰车回到了绿洲。
　　“罗宾小姐……不是让你们先走一步了吗……。”虽然是责备的话，但语气里却尽是温柔，“让女士们担心可是我的罪过了。”
　　“厨师先生……”看着他一身焦黑却笑着的样子，罗宾和薇薇都感到了一丝心痛。
　　“喂，臭厨子，你没事吧。”剑士看他连冲女人发花痴的力气都没有了，也不免担心了起来。
　　“啊？你在关心我吗？臭剑士？”挑衅得剑士一脸气恼之后，金发的厨师却只是轻笑了一声就一头栽进了他怀里。
　　“喂！你这家伙！终于要死了吗！？”
　　看着罗宾和薇薇的关心和卓洛的焦急，一项温柔开朗的艾斯看着眼前这个金发的男人，脸上却十分冷漠，好像毫不在意这个人的生死一样。

　　“喂，卓洛。”当所有的人都入睡，只剩下守夜的卓洛和自己的时候，艾斯起身走到剑士身边，“你是怎么认识这个金发的家伙的？”
　　“啊？臭厨子啊，在我住的一个驿站里。”卓洛一边擦着自己的刀一边不在意的回答道，不过他也注意到艾斯的神色似乎有点凝重，“这家伙有什么问题吗？”
　　“驿站？厨子？”艾斯似乎想到了什么，但并不想让这个没心没肺的剑士介意，“那为什么你要带着他一起旅行呢？”
　　“啊，因为我不认识路，他又刚好顺路，所以就一起搭个伙儿了。”
　　虽然知道这个人路痴而且随便，但艾斯还是被他路痴和随便的程度给折服了。
　　“那你知不知道这个人的身份？”
　　“厨子。”
　　“我是说……隐藏的……有没有觉得他有什么隐瞒你或者可疑的地方？”

　　看着艾斯认真而冷静的眼神，卓洛沉默了片刻。要说没有任何隐瞒也不是事实，但是他却一点都不想去怀疑眼前这个躺着一动不动的男人。与他并肩而立，让剑士有种莫名的心潮澎湃，这种感觉让他难以割舍，所以他愿意为此而忽略那些林林总总的小事。
　　“我不是那种刨根问底的人，如果他没主动和我说，我也懒得去问，不过这大概也不算是隐瞒吧。”
　　“哈啊……”艾斯不置可否，想想也是，这么细腻的事情是不能跟卓洛请教的，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自己其实就已经明白了，只不过还是抱了不该有的希望，“不过告诉你哦，这个家伙恐怕不可靠哦~~。”
　　“怎么见得？”剑士承认自己大部分时候是没有艾斯想得透彻的，从上一次两个人拟定作战计划的时候他就明白。
　　“大概你不知道吧，那头金发的意义。”看了一眼山治并没有会醒来的意思，艾斯便继续说道，“有着那样的金发，肯定是羽族的贵族，你认为一个贵族为什么会跟着一个通缉犯呢？那种在这个世界上拥有特权的人，‘纳哈’们的生死往往只在他们一念之间。”
　　“你确定吗？”瞟了一眼那头金发，卓洛其实还是很喜欢那个明亮的颜色的，“我们那的确没有这种颜色头发的人，我这才叫特殊的呢！”
　　“你那个在哪都很特殊！”没好气地捶了那个绿色绒球一拳，其实还蛮结实的，“不过在希拉米尔，这种金色是具有象征意义的，拥有这种头发的人是这个世界具有生杀大权的人，也是我们这些义军反抗的对象。”
　　“啊……这里真复杂……。”绿色的脑袋已经开始有点缺氧了。
　　“总之你多加小心吧，我也会留意他的，而且我也不知道能不能带他回到义军的营地……恐怕会非常不受欢迎……。”艾斯摇摇头，“大家都非常讨厌他们，因为羽族是自私的民族。”

　　“自私？”卓洛轻轻一哼，因为他明白，这样的词，是无法用来形容眼前这个人的，即使他真的属于那个民族，那也一定是其中的异类。

　　之后的一夜，卓洛似乎是受到了艾斯那些话的影响，一直都在回想从与山治相遇的一刻起，所发生的所有事情。其中确实有一些他无法理解的，就比如能从鹰眼眼皮底下救人的事情，为什么这个人会把受伤的自己带到贫民窟，后来又怎么会把自己的驿站烧毁，这一切的一切怎么看都不像是那么自然而然的事情。
　　“果然是个难以理解的家伙，和他那眉毛一样的让人难以理解……。”
　　不再想那些让他脑细胞大量死亡的事情，于是能量枯竭的绿藻迅速地进入了甜蜜的梦想。

　　醒来的时候天已经亮了，剑士发现自己的身上盖着温暖的毯子，难怪他会睡得这么舒服。这时听到了“咕噜咕噜”液体冒泡的声音，好像是什么东西煮沸发出来的，还闻到了一股烟味，和让他的肚子也跟着一起叫的味道。
　　“喂，厨子，早餐吃什么？”自然而然地问道，好像昨天早上一样。
　　咦？！可是那家伙已经起来了吗？！
　　一瞬间彻底清醒过来，看到那个金发的男人果然已经起身像往常一样准备早餐了。
　　“喂，你不要命了吗？那么重的伤，准备什么饭啊？！”一把抓住厨子的肩膀吼过去，把他转过来朝着自己。
　　“老子好得很，绿藻头，少小看人。”衬衣的里面露出层层的白色绷带，但是厨师的脸色比昨晚确实好了很多，“反正也醒了，闲着也是闲着，做些事情可以不用去多想麻烦的事。”
　　打掉剑士抓着自己的手，山治又开始继续的忙碌着，艾斯也已经醒过来看到了这一幕。

　　至少他是个厨师这件事是真的，因为厨艺的确是太好了——吃着美味爽口的早餐，艾斯如是想着。但是拥有某种技艺的间谍，他也不是第一次见到了。
　　“啊，山治先生，您的厨艺是跟谁学的呢？”艾斯试探着询问他的过去，“这可真不是一般小地方的手艺。”
　　“嗯，艾斯先生在白胡子义军的话大概也应该听说过吧，曾经的巴拉帝餐厅。”一边收拾清洗餐具，一边若无其事地说着，“那里的厨师长哲夫是我的养父。”
　　“啊？”一听到这个名字，艾斯心中一震。哲夫的名字曾经从自己的老爹白胡子那里听说过，据说这个人不仅厨艺精湛，而且身手卓越，凭借可以踢断岩石的功夫，曾经名声响彻整个沙漠。他所开的沙漠餐厅“巴拉蒂”也是因为对所有宾客一视同仁，尤其救济穷苦大众而闻名的。只是在某一个夜里，整个巴拉蒂被付之一炬，哲夫也从此音讯全无。
　　“就是那个贫民窟的大叔吗？”剑士一边洗碗一边问道，这几天因为吃白食也感到了多少不安，于是都会帮忙作些善后工作。
　　“哲夫在三界城？”听到这个消息艾斯更加吃惊，不过这倒让他对眼前这个金发青年的看法倒是有了些许改观，或许就像哲夫和老爹一样，这个人其实也是为数极少的向往着自由和平等的羽族。
　　“嗯，多亏了老头子我们才能安全出城呢。”山治笑了笑，“艾斯先生应该是担心我这个来历不明，又是金发的家伙的来历吧？”
　　“……”被这么直接的一问，艾斯反而有些难以启齿了。
　　“呐，我知道义军是为了建立自由平等的新世界而成立的，白胡子也好，香克斯也好，还有那位发起人龙，乃至20年前第一个胆敢反抗伊尔文德的罗杰，大家的目的都是一样的。这样的愿望我也拥有，所以才会离开那个笼子，到外面的世界。如果义军的各位和我的观念相同，我是没有理由阻挠各位的。所以即使你们是对我的亲人刀剑相向，我也不能阻止，因为我明白你们生存的意义既是如此。”将最后一个碗交给卓洛擦干，“更何况，我在那个世界里并没有什么亲人。”

　　望着有点孤寂的侧影，艾斯突然觉得有种似曾相识的味道，是不是他曾经也熟识这样一个人呢？

　　“喂，罗宾，你知道什么叫做‘纳哈’吗？”感觉上历史学者的话，会比较懂得这些奇怪的名词，所以当他们终于找到了一片突兀的岩石群，决定在这里躲避正午的阳光直射时，趁着厨子在忙午餐，艾斯为了晚上守夜而打盹，卓洛便抽空过来问了罗宾这个让他有点在意的问题。
　　“啊啦，这个词现在已经很少用到了，就是说没有天生驾驭自然能力的人，因为太普遍，所以已经没什么人再把这种带着贬义的词经常挂在嘴里了，毕竟周围的人们大都是‘纳哈’了。”罗宾对于他的这个问题多少有一点意外，“不过如果是那些所谓高贵的‘伊雷’羽族贵族们，倒还是经常这样称呼普通平民的。能够成为贵族的人，他们身上大都还留有先祖遗留下的血脉和能力，比如青雉，就是标准的‘伊雷’贵族，并且还遗传了强大的自然支配能力。而我的话，是‘穆莱’族，也算是留有一定能力的幸存者。圣城伊尔文德的三位主将之一的黄猿倒也是我的同族。基本上伊尔文德的三位主将都是分别代表着陆地上的三大种族，剩下的赤犬则是艾斯先生的同族——龙。”
　　“哎？艾斯是龙？”剑士的下巴差点掉到地上。
　　“应该说不是真正的龙啦，只是稀有的还留着‘火种’的龙族后裔了。其实这三族人已经大部分都沦为‘纳哈’了，失去了原本种族的力量，外表上也没有太大区别，互相的通婚也越来越普遍。可以说，大自然也在将这个世界的智慧种族逐渐同化呢，最终大概大家都会变得相似，而不再有那么深的鸿沟了吧。”

　　听到这里，剑士不由得想到了一个问题——自己到底是个什么呢？
　　总之这些年来从来没发现自己有任何特别的能力，那么也就是所谓的“纳哈”了吧？厨子也跟青雉说过自己是“纳哈”，那么看来应该在这件事上是没有输给他的了~。不管祖先到底是什么东西，总之现在他们两个是一样的。
　　想到这里剑士满意地笑了笑，就跑去跟厨子吵架顺便帮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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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行人就这样行进了十天，娜美的伤势其实比起山治要轻得多，所以这些日子也逐渐好转不那么虚弱了。至于厨子，虽然卓洛觉得他一直在逞强，但是给他拆绷带换药的时候，他却惊讶地发现那些电流造成的烧伤基本上已经全好了，甚至没留下什么痕迹。他只解释说是自己本身体质好的关系，因为卓洛自己的恢复能力也很强，所以就没再放在心上。毕竟伤好得快是一件好事。

　　旅行期间艾斯时不时地试探着山治的身世和想法，山治倒也一一对答，说明了自己孤儿的身份，和被哲夫领养以及逃难的故事。似乎他也是希望坦诚相见。不做任何的隐瞒，但尽管如此，艾斯依然没有完全打消对他的疑虑。
　　直到这一天，他们终于来到了白银之街城郊的一个小村落。这里原本是白胡子义军一个常用的联络和供给地点，艾斯轻车熟路地带他们到了一家农户，用特殊的敲门声叩开屋门，屋里走出了一个带着细长的太阳镜左眼上有一道疤痕的男人。

　　“好久不见，寇沙。”艾斯热情地跟那人打招呼。
　　“啊，艾斯，你们兄弟俩今天约好了吗？”然而寇莎却带着令他惊讶的消息，“怎么都跑我这来了？”
　　“啊？”往屋子里一看，才发觉里面一个带着草帽的男孩正在胡吃海塞，“路飞！还没到晚餐时间你怎么就在人家这里蹭饭啊！！”
　　冲进门里对着那个带着草帽的脑袋就是一拳。
　　“啊啊啊！艾斯！！！你终于回来啦！！！！”虽然挨了打，但男孩脸上依然是挡不住的开心和幸福感，“人家只是在下午茶而已嘛，你也一起来吃吧！”
　　“你的下午茶真是够别人一日三餐的量了……。”看着桌上那一摞的空盘子，艾斯没好气地训斥道，“有你这样任性的弟弟真是心都要操碎了！！…………”

　　“啊啦……总觉得他们兄弟的感情很好呢，就像厨师先生和剑士先生一样。”罗宾笑得一脸欣然。
　　“谁跟他感情很好啦！？”两个声音异口同声地反驳道。
　　“以后你这绿藻给我保持距离。”吹出一口白烟昂起高傲的头。
　　“你以为谁想靠近你啊！”抱起双肩望向远方。
　　“哎，你们两个表达感情的方式还真是特殊呢。”娜美的伤势已经大有好转，在厨子精心的食疗调养下，精神也已经恢复大半，“罗宾姐，就别指望他们俩能像咱们一样正确的表达心声了，男人对自己喜欢的人往往只能恶语相向。”
　　“谁会喜欢他啊！！！！”依旧是异口同声。

　　这时候戴草帽的男孩蓦地注意到了门口，尤其是那个金色头发的男人，接下来的一幕让所有人都无奈地扶额，路飞突然伸长了双臂抓住了山治的肩膀，紧接着向门口那还在拌嘴的二人弹射了过去……。落地时，路飞直接压在山治身上，更下面垫着剑士。大男孩紧接着把头探进了山治的西装领口里，用力地吸着气，小鼻子就在那光滑白皙的肌肤上磨蹭着。
　　“好好闻的味道！好好吃的人！！！”使劲地嗅了一阵，直到艾斯把他拎着脖领子拽起来，他才终于抬起头来扣水横流地说道，“这个人整个身上都散发着好美味的味道啊……”
　　“白痴！”看自己弟弟一脸陶醉，而且直到现在还缠在山治腰间的四肢，艾斯气不打一处来，“大活人你都开始不放过了吗？是不是迟早连哥哥也要吃掉啊！？”
　　“不要，艾斯好烫，而且太辣！”完全被嫌弃了，听到这话的艾斯好像中了招一样一脸的黑气。

　　“呐……你是叫路飞吧。”依然被那弹性巨大又没有骨骼感的四肢绑着，但山治却一脸认真地说，“你先放开我，否则是吃不到美味的。”
　　“咦？”这次轮到兄弟俩异口同声。
　　艾斯本以为这个人第一次见到这个不知礼数的弟弟一定会大发雷霆。尽管自己一直怀疑这个人的真实身份和目的，但山治对除了卓洛以外的人的彬彬有礼还是表明了他的教养的，对此艾斯很欣赏，另外他总是对卓洛的粗鲁恶言相向，本以为路飞更加粗鲁的言行一定会惹毛了这个贵族一般的男子，但没想到和他想得居然大相径庭。
　　“寇沙先生，请问厨房方便使用吗？”不刻意但礼貌的询问，“可以的话，晚饭我想帮忙。”
　　“啊，当然……。那么各位先请进去随便坐坐，我代这位先生去厨房……薇薇……？”

　　尽管门外的女孩并没有什么特别的言语，但带着太阳眼镜的男人还是一眼就认出了她。因为他们实在太过熟悉，熟悉到哪怕只是一个动作就能认出对方。
　　“寇沙……，大家都还好吗？”摘下兜帽，少女露出她美丽的蓝色长发。
　　“你没事真是太好了，这半年你一点消息都没有传回来，我们都差点绝望了呢……”一把搂过眼前的女孩，被苦苦追杀的那一夜随着泪水一幕幕地浮现出来，“大家都被救了，就是被艾斯先生他们。”
　　“难道她就是薇薇公主？”艾斯见到这个情景非常诧异，但随即惊讶转为微笑，“那么看来一切都是天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