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王的爱情》何暖暖

5、第五幕

　　[宫外。王后伫立等待，旁一侍卫站岗守卫。国王上]

　　国王：你怎么来了？难道有外国入侵？还是发生了水旱灾害？

　　王后：都不是，圣上，是我的国家一连数日不见了君主。臣下们惶惑不安，奔走相询，我们爱戴的英明而勤政的君王在哪里？

　　国王：别说得这么危言耸听，王后。只要有你和王儿在，有首辅的辅佐，这个国家就不会乱。也不要再用国家的责任来责备我，我现在一团糟。你既来了，就请听听我的头痛事。她是李国的凤公主。我与她相识在唐国的太学院。当时她女扮男妆，是李国王子的身份。我看出她是女子，同窗三年间，不住地为她遮掩。我们情投意合，海誓山盟。我曾请求父王派使者去李国求亲，但她父王说，李国只此一个公主，爱若珍宝，除了给国王做王后，不会嫁给他人。可是，你知道，当时是我那两个兄长为王位争得势同水火，我与王位并无缘。她父王派人逼迫她回国，就那一天，父王的特使也找到我，国内发生夺位惨剧，两位兄长已死，父王也生命垂危，国势飘摇，急召我回国。从此与她分别，以为今生不会再见。谁想，这两年她竟是一直在找寻我！可我已娶妻生子，万般惭愧，这可如何是好？

　　王后：这又有什么如何是好？你现在已是国王，她的父王不会再阻拦你们，你既爱她，娶她入宫就是。

　　国王：我们在太学院里接受了新学，一些激进的人组成团体，我们曾发誓一生只娶一个妻子，我便是那团体的一员。当时凤积极参与鼓动，我还记得她一边发誓一边看着我笑。我违了当初的誓言，若被凤知道了，她该多伤心失望。以她的天性，会立即弃我而去！

　　王后：您仍瞒着她。

　　国王：好像梦境一样，她竟然出现在我的面前。我不能放手。这突如其来的美梦使我无所适从。隐瞒欺骗并不是我的本意。我只想回到以前，朝也看她，暮也看她，她是我整个的生命！以前我一直觉得灵魂不见了，现在，自她的出现，我的灵魂又回来了！你无法理解。

　　王后：我理解的。自我嫁你，你便是我的灵魂。一日不见你，便失魂落魄。

　　国王：王后！

　　王后：可是我知道嫁的是国王，只能以理智控制感情。感情就像疯狂的草，它是乱长的，只有用理智将它约束，才能成形、并且美丽、长远。

　　国王：但我不能失去她。告知真相会使我失去她。如果说我以前灵魂只是飘浮不见，但现在，明白的失去会使我的灵魂死亡。我惧怕灵魂的死亡，我更惧怕的是我让她的理想死亡！没有谁比我更了解她。我不敢想象她伤心的样子。你能理解吗？

　　王后：我能理解，就像我看见你这么形神不俱的样子伤心至极一样。为了不见你这么伤心，我宁愿你娶了她，就像娶了丹公主在我的心头插上一把刀一样。凤若是也这么爱你的话，她也会接受。

　　国王：不，她的性子是宁为玉碎不为瓦全。她的纯洁而坚定的心啊，我感受得到却无法改变。她纯粹而单一，没有你这般宽容和海量。王后，我将万劫不复。

　　王后：你不可以万劫不复，你有整个国家的臣民！

　　国王：那我就只能失去吗？不，不，这不是我的需要！王后，你回去吧，代我处理好国事。就让我陪她一段日子，这儿是我的精神啊，让我多一些守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