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李+七五]回首三百年》焦***e

14、老头

　　第二天，李寻欢和白玉堂早早就出了门照着藏宝图画的路线而去，可是在一处半山腰上被人拦下了。
　　拦下二人的是村子里的一位老人家。
　　“你们是去找那个宋朝的墓吧，那个墓下不得咧，以前我爷爷爹爹都跟我说这里头有不干净的东西。当年死了不少人，当年就连辽人也死了好些。如果不是那位大恩人，全村都绝了户咯！那个地方动不得！下去了就上不来了。”
　　“老人家你怎么懂得我们要去的地方？”李寻欢惊讶。
　　“你们跟我来。”老头子小心翼翼的看看左右，带着二人来到一处荒凉的山坳，土地上杂草都不见几棵，全是碎裂的岩石。平地上就一间破败的小木屋。
　　“这是小老儿的家，没啥像样的凳子，两位相公将就的找块地方坐吧。我有东西给你们看看。”说完，直径来到整个屋子里最值钱的大米缸前。费力的挪开米缸，拿起一块破瓦片翘起了一块脸盆大的岩石。岩石下边有一个深洞，从里面拿出个陶制的圆筒，大约有半米长。
　　白玉堂有洁癖，嫌弃老头家颤颤巍巍的残疾凳子，抱着从丹青子赠送的大刀站在一旁。只有李寻欢象征性的坐在一个凳子不是凳子，小几不是小几，只是一块大木板连着四只脚的木架子上。
　　老头拿起袖子在掏出来的家伙上抹抹，自顾自的说：“我家祖上不是这村子里的，是前头五十里的孙家村。”白玉堂和李寻欢对视一眼，孙家村？！不就是地图上画标明的那个村子吗？
　　“在我爷爷还小的时候孙家村不远处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了一个深坑。深不见底，每天晚上从洞里都会发出许多怪声，村子里的人都吓得半死。那时候还在打仗，村子里的男人们都被拉壮丁了，孤儿寡母的想走也走不了，也就不走了。”
　　“可没想到没过多久村子里面就发生了许多怪事，很多人莫名其妙的就死在家里，而且全身的血都被吸干了，一夜之间就成了干尸。而且有人在晚上还看见那些干尸在街上游荡，第二天躺在某家院子里，那院子里的人也跟着成了干尸。就算被人埋了第二天还是会被挖出来，我爷爷跟我说是干尸自己从坟里挖出来的。”老头转开圆筒的一头，露出里面的丝绸，看花纹质地都不是寻常人家能用的。
　　白玉堂睁大了眼睛，他认出那是白家进贡的贡品，顶级的缠金丝双面福禄绸（纯属作者胡扯）！那时候，一年也不过产两匹！这绸布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等村子里的人快死完时候，观音菩萨坐下的金童玉女下凡了。”老头说。
　　“金童玉女？！”白玉堂脸色古怪。不是说展昭吧？！那玉女是谁？
　　“是啊。救苦救难的观世音菩萨可怜我们，派了金童玉女下凡来救我们的。我听爷爷说，两位大恩人踩着祥云而来。金童穿着红衣，玉女穿着白衫，一个比一个俊俏，所有人都看呆了。”老头笑呵呵的说，苍老的脸上露出红润的光泽，一副与有荣焉表情。
　　“他们一来没几天村子里就再也没有出现过怪事，随后就回到天上了。当年我们家出了个村长，金童留给我们家三样东西，两幅画一个小瓶子。说让我们孙家保管五代，如果有人能够解开这上面的谜底，就把东西给他，如果五代之后都没人来取，就把小瓶子里的东西抹在其中一幅画上，马上就会出现很多财宝。我爷爷说那是金童报答我们家的酬劳。”
　　“可惜啊！……不肖子孙！不肖子孙！！贪图菩萨的财宝会的报应的！！”老头在捶胸顿足，掏出了绑在绸布中封存了三百多年的画卷……
　　“啊！”本来被老头子嘴里似是而非的传说疑惑不解的李寻欢和白玉堂被画上的人物给吓了一跳，一齐惊呼起来。
　　画卷缓缓展开，只见一白衣人站在傲雪红梅之间，手持白刃，凌厉之气扑面而来。
　　那人迎风而立里，衣袂偏偏，如诗如画犹如清源复生，可眉宇间的一抹煞气平白添了几分邪气，有道是九天谪仙落凡尘也不为过。
　　红梅片片落在白衣人的衣摆上，几分留恋，几分惆怅，柔和了白衣人冷硬的气息。
　　“此情可待成追忆，只是当时已惘然。”这题字字体端庄可见题字的人是一个严于律己心正身正之人。
　　李寻欢缓缓念出诗句说：“这是出自李商隐的《锦瑟》，本是对往昔的追悔……”
　　“我知道，是他写的。”白玉堂红着眼睛摸索着那两行诗。原本字体饱满的诗句有几处似乎被化开了，仔细看，旁边的空白处也有几点不自然的发黄，不知道是不是那人在作画的时候落的泪。李寻欢怜悯的看着白玉堂，情到深处的滋味不是谁都受得了的。谁说男儿无泪，只不过未到深处而已。
　　白玉堂深深吸了一口气，把眼泪收了回去。
　　“说吧，你想要我怎么做？我不相信你会无缘无故的给我这东西。”白玉堂虽然没有明说，但在场的人都知道是对谁说的。
　　老头“扑通”一声给白玉堂跪下了，失声痛哭。
　　“神仙爷爷啊，小老儿知道错了，不该不停神仙爷爷的话。都是那个逆子！”老头一边嚎啕一边给白玉堂磕头。
　　“原本小老儿是想好好遵守大恩人的话好好等到孙子出生再大开来看，但是没想到……没想我那个逆子不停我的劝告把其中的一幅画和那个小瓶子卖给了一个富商，至今都没有再回来啊！希望神仙爷爷能够看在小老儿孤苦无依的份上，帮我把那个不孝子给带回来……即便，即便是死了，也要见到尸首啊！”老头子狠狠的磕了几个响头，把脸都磕破了，面上全是鲜血。
　　“你起来。”白玉堂想扶起老头，老头不听，白玉堂只好答应了他。
　　“好，我答应你。如果我们遇见你的儿子，我们坏把他带出来的。”虽然知道老头的儿子估计是没了性命，可是看着老头拳拳的爱子之心，白玉堂也不禁心软。
　　“不知老丈的儿子有什么胎记之类比较好认的地方。”李寻欢上前帮白玉堂扶起老头子，总算把人给拉了起来。
　　“有！我儿子嘴上有一颗黑痣，在上边的，只要见过他都会记得的。”老头见两人都答应他了，很是兴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