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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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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
齐桓第一次失恋是袁朗陪着度过的,过后齐桓对此事只字不提,众人只能从袁朗夸张的故事中提取可用部分,大致总结如下:那晚齐桓哭了,将袁朗拉到桂庙去吃宵夜,不能喝酒的他一口气灌了六瓶啤酒外加一两二锅头,最后被袁朗扛回宿舍。其中袁朗浓墨重彩描述的一点不得不提一下:“喝醉了的齐桓很可怕,双手力气奇大无比,抓着我的肩膀说买了电影票要跟我一起看电影,完了一把抱住我不撒手,更过分的是要亲我——”“亲你妹子!老子亲谁都不会亲你!”每次袁说书人说到这里都会被齐桓打断,蛋子们也就知道:预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各自散去了。
吴哲一直以为看电影什么的不过是袁朗用来调侃齐桓的,直到有一天他在楼下叫了外卖发现自己钱不够,让齐桓借点给他,对方毫不犹豫地就把自己钱包扔了过来任其翻,才发现说书什么的也是有依据的。齐桓的钱包里面有不少东西,除了校园卡和另外一张银行卡,其他的全是各种娱乐场所的会员卡打折卡。吴哲想把他的身份证翻出来好好嘲笑一下相片,突然在夹层看到两张纸片片,抽出来才看清原来是两张过了期还没用过的电影票。齐桓见吴哲发现了,没什么表情,从他手里拿走了眼皮都不眨一下地撕了个粉碎。吴哲的手还在半空中,嘴巴张了张,最后还是选着闭上拿了钱乖乖取外卖去了。
齐桓第二次分手——其实那手就根本没牵上——没有找袁朗,其中一个原因是袁朗被铁路抓去做兼职了。那姑娘一直没跟齐桓说清楚他俩到底要咋样,咱老爷们的忍不住了,打算来个快刀斩乱麻,我请你出来吃宵夜你我把话就此说清楚了,是分是合给个痛快。这个计划本来是没人知道的,但是吴哲跟他住了有大半个月了,齐桓一撅屁股他就知道自己部长是要坐下还是要放屁,于是吴哲那天就多留了个心眼。他想着那俩人多半是没戏的,跑去银行取了几百块钱出来备着。也不怪这人乌鸦嘴,偏偏齐桓就跟那女生掰了。
吴哲知道齐桓约会的地点里招待所不远,齐桓也没有心瞒他,如果故意遮遮掩掩反而显得不自然。说来也巧,小干事这头取了钱出来,那头就见齐桓一个人呆呆站在路边发愣。“哟,哈!这么巧哈。”吴哲酝酿了半天的开场白跟背课文一样说出来,让他恨不得马上咬掉自己的舌头。齐桓受到的打击过大,没在意吴哲说什么,自顾自的说道:“尼玛也太不给面子了,我说送她回去,这头说有事不用了,转身马上就打的回宿舍了。擦!”吴哲干笑了一下,不知道接什么话,号称全院最好使的脑子这会儿锈住了。
还是齐桓先反应过来了:“你在这干嘛呢。”“啊?啊…吹…吹吹风。”说完吴哲就想给自己一巴掌,果断先转移话题,他把手搭到齐桓肩上捏了一把,“啊…走!回去吧,外头好冷。”“冷你妹子也不看看现在几月。”齐桓嫌弃地看了他一眼,任对方搭着自己肩膀走在路上。走了两步吴哲忽道:“走吧我们去看电影。”“什么时候了看毛线电影,不看。”“哎呀别这样,小爷请你,走吧走吧。”于是齐桓又被连拉带拽的去了电影院。
离学校最近的电影院也有将近两站路的脚程,两个人嫌走路麻烦便搭了公交车去。一路上吴哲都在找话说,但是全被齐桓的冰冷黑脸给冻结在了空气中。僵持的气氛一直到了电影院买了票坐下来才有所缓解。大晚上的没什么看电影,只有一些小情侣,再就是寂寞孤单的人。吴哲又抓住机会调侃了一句:“部长你看啊,人家失恋了只能一个人来看电影,你看你多幸福,我陪着呢,还倒贴钱。”齐桓没说话,一甩头眼刀子就飞过来了,做起身欲走状。吴哲马上翻身下椅抱大腿,痛哭状高喊“我错了”,才得以挽留对方。
电影进行到男女主角甜蜜时分,吴哲转过头去看齐桓,正巧对上对方那双眼,气氛顿时就尴尬了起来。齐桓的眼睛在昏暗的电影院里显得格外亮,吴哲竟有些看得出神。“你,不会想要亲我吧。”齐桓突然说道,把吴哲吓了一跳,反应直接慢了一拍有余:“啊?”“电影进行到一半的时候你就开始抓着我的手不放。”“难道…你一直盯着我盯到现在?”这下轮到齐桓反应不过来了:“没,没有啊。”
第二天,袁朗继续开始他的说书事业:“且说上会,齐桓想要亲我,其实不然,他心中渴望的人,不是本少爷,而是……预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