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嫁》八豆

33、第 33 章

　　我不懂柳文宣是什么意思，可能是她其中的一招，我看了眼身边的小翠，小翠见到这样的柳文宣明显也感觉不对，她有些护着我地伸手保护着我。
　　我道：“放你？我抓你了吗？”
　　“你把我关了起来……”
　　柳文宣可怜地像是个小孩，但我不能就这样被她蒙骗，她曾经是如何对我的，她又是如何对待家成的！还害我差点失去了晓翀！
　　我道：“那是因为夫君怕你做些伤害别人的事。”
　　“伤害别人的是你……”柳文宣说每句话后面的气息都很轻，像个将死之人。
　　我道：“我如何伤害别人了？你不要一错再错。”说着，我拿出小翠在她房中找到的那包种子，我道，“这是你房里找到的，你是有多么地险毒才会想到这样的招数，没有人会原谅你，我……也不会了。”话说至此，我停顿了很久，像是我在忏悔般，这是做给小翠看的。
　　“鸽子是我做的。”柳文宣道。
　　她这么快就承认了？怎么可能！她应该会逃避这个说法，甚至嫁祸给他人！她一定是疯了，只有疯子才会这样！
　　我压抑住自己狂喜的心情：“我知道，你还杀了那个口技艺人，对不对？”
　　柳文宣迷茫了很久，像在努力回想什么：“不，不是我，那日我洗完澡后就不见了那件衣服，找了很久没找到也就算了，没想到后来王萧郎拿给我看，却是做我杀人证据的。是有人想诬陷我。”
　　柳文宣说的句句是真，确实是我拿了她的衣服。但让我惊讶的却是她的态度，像是公堂上在经受审判的犯人，还是证据确凿以后供认不讳的犯人。她的态度好极了，说了所有知道的，也没有变相地牵扯怀疑我。
　　我道：“那场口技表演呢？也是你？”
　　“不，也不是我。我不知道会这样，我分明听王管家说是百鸟朝凤的，但不知道为何……对了，那些过去只有你我知道，是你吧？”柳文宣的眼睛看着我，那双已经哭干了的眼睛，让我觉得再哭下去就要哭血泪了。而她说话的语气是那样的平静，一个平静的湖，如此干净，没有深度，清明。
　　我道：“自然不是我，但你为何不承认呢？你还想做什么？”
　　柳文宣摇头，双手围在膝前，姿势蹲地更进去了些，像在逃避，逃避现实。而她的讲话，居然不为自己争辩：“不是我……我已经什么都没了，没了……”
　　她不断反复地强调这个，是什么意思？没有自由吗？但她不会是为了这个而软柔无能的人。
　　我小心地瞄了一眼身后的小翠，我带她来的目的就是让她看到我确实与此无关，成为我的人证，并且……
　　我有些痛心疾首：“可所有的证据都指向你，除了你，还会有谁？”
　　“我是很讨厌你，我从爹那里得知你是我姐姐的时候简直不敢相信。但我还是来了……”
　　来了？她的意思是来到我这里，出现在我面前？
　　“既然如此，你又何必，我出嫁那日你也说过我们姐妹相称……”
　　“但我喜欢他。”柳文宣这句话讲出，我已经不会讲话了。
　　什么叫你喜欢他？你喜欢王萧郎？你既然喜欢，又何必当初将他扔给我？
　　“我不知道……那日他来府上，我在帘幕后面见到的。那日，是你出嫁的第三日，我不认识这个男人，但我喜欢上他了。当我得知他就是王萧郎的时候我便后悔了，可偏偏你已经嫁了过去……”
　　我再次偷偷瞄了眼身后的小翠，她果然有些奇怪与柳文宣的说话。
　　我道：“可我已经出嫁了，你喜欢上自己的姐夫……”原来大婚之前我去家庙的时候王萧郎去了金陵……
　　“我也知道。”柳文宣道，“可当我外出游玩再次遇到他的时候，我就知道，这是天意，天意让我再次遇到他。而他身边站的人，居然是你！之前你便写了封信给我爹，但被我截下，原来你已经怀了孩子，哼，我怎么可以让你把孩子生下来！”
　　怎么可以让我把孩子生下来？
　　好，有你这句话，小翠先前对我们对话的疑惑已经可以完全由这句话代替了，那就是你的出现是为了与我抢夺王萧郎，并且就是准备弄死晓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