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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一梦情深(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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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咚”、 “咚”、 “咚”, “咚”、 “咚”、 “咚”……
敲门声不绝于耳,白茹琴正在厨房里准备早餐,听到紧蹙的敲门声,白茹琴喊了句:“来啦!稍等!马上就来!”敲门声随即停止。
早上白茹琴本来是先去运动了一番,然后回来打算弄些早餐,谁知,今天这顿早餐让她是如此的纠结。
白茹琴收拾好后快步走出门外,来到小院门口,就在她打开大门的一瞬间,她是如此的希望现在是做梦时间,要是在做梦该有多好啊!虽然是个噩梦。
门外一个妇人泪雨蒙蒙,只见她柔弱的身姿,饱含泪意的双眸,憔悴的面容,一身干净而略显风霜的身着打扮,一见白茹琴,她立刻深情的喊了一声:“依萍!”然后扑了上来,痛哭流涕。
白茹琴在刚见到她的时候大脑就当机了,怎么会是她啊!太让自己难受了,就为了躲这群人,自己平时极少出门,怎么就让她给找来了?太悲催了!
这人是谁?她正是陆依萍的母亲——傅文佩!
不是说傅文佩离开了陆家么,没错!就是这样。上回,白茹琴在路边见到了对面的傅文佩,虽然说她是一见到就赶紧跑了,但是还是被傅文佩给看见了,而傅文佩也不是白给的,也对,在陆家过了那么久也不是吃干饭的啊!她当时就打听了关于白茹琴现在的一切消息,并且也想好了要如何做,才能够让白茹琴不得不收下她。于是,就出现了今天这幅场景。
现在的人们都已经出来打算上工去了,谁知一出门就看到白茹琴的门口有个人抱着她使劲儿哭,大部分人都感到好奇,脚步也就放的慢了些,打算看看热闹。
白茹琴看到变成这幅场景,深感头痛:“怎么了?哭什么呀?”她也没大小声的,谁知怀中的人哭得更起劲儿了,白茹琴感到心中越来越烦躁,刚想要推开她,就见傅文佩一把就推开她,但从别人的角度来看是她推开了傅文佩!更可气的是,傅文佩居然倒在了地上?!明明是她推开人她还能倒下来,白茹琴深感影视大腕儿原来是如此诞生的!
傅文佩柔弱的轻趴在地上,微微的啜泣着,声音有些轻飘飘的:“依萍……依萍……妈妈……妈妈找了你这么久……妈妈终于找到你了,依萍……依萍!不要怪你爸爸,是我错!是我的错!我的……我的错,怪我,是我没有教好你!要不然……不然……你爸爸不是故意的,他不是有意要说你,真的!依萍!依萍,你放心,你弟弟没出事,尔杰住了几天医院就好了,他也不怪你!虽然是你打了他,但他真的不怪你,他都八岁了,他真的没有怨你!依萍……”
周围的人议论纷纷的,本来以为是什么事呢,谁知道原来是不孝女欺负小弟弟!
“那女人说的是真的吗?就那个女孩子不是在这儿住了好几年了么,怎么从来没听过还有家人啊?”
“谁知道啊!现在的人,知人知面不知心的,你知道他们谁说的是真话啊!”
“那女人做戏呢吧?”
“不会吧?那看她哭得多伤心啊!”
“哎!现在的小女生真是不知父母苦!居然看着自己的母亲在地上摔着都不理!”
“嘿!谁说不是呢?那不是,刚还说她揍自己的小弟弟呢!她在这住了好几年,那她揍弟弟的时候那小孩儿多大呀?也就三四岁的吧!居然下的去手!这什么人呀!”
“哎哎哎!快走!快走!她看咱们呐!”
“快走!快走!”
白茹琴看到所有人都议论纷纷的,脑袋都大了,她什么也没说,看了一眼四周,所有人都做群兽散了,她没办法,只得拽起了傅文佩就把她拉进了屋子。
傅文佩坐在椅子上,看着眼前的白茹琴心中有些愤愤。「哼!陆依萍呀陆依萍!你个小蹄子!你在这儿吃香的喝辣的,让老娘一个人在陆家看着那群王八蛋,真把我看成是圣母玛利亚不成,想跑?你也不看看我答不答应!」
“依萍!妈……妈……”傅文佩吞吞吐吐的,要说不说,欲言又止。
白茹琴看着更是脑仁发疼,你说你要说就说不说拉倒,你在这儿这么一副样子干什么?现在可没有观众给你鼓掌!白茹琴压下心中的不快,打起精神说:“说说看吧!你想干什么?”
“依萍……”
“慢着!”白茹琴打断她的话,“我告诉你!陆依萍早在四年前就死了!我可不叫陆依萍!我叫白茹琴,你可记好了,别搞错了!”
“依萍!你怎么能……你怎么能改名字呢?那可是你爸爸亲自取的名字啊!”傅文佩做出一副极度伤心的样子,好似她遇到了这个世界上最让人不能经受的事。
“哼!”白茹琴冷笑一声:“傅文佩!”一声呵斥,傅文佩有些呆愣,然后就和缓了下来,她一脸的平静,好似什么事都没有地望着白茹琴。
白茹琴看着她这幅样子还真是为陆依萍感到有些不值,同时又为自己感到有些庆幸,这人和自己有什么关系?和自己无关也就是说她不能让自己感到伤心,最多是有些遗憾罢了!为什么?为什么遗憾?为了依萍,为了那个渴望亲情的孩子,为她感到不值的。
白茹琴玩味的笑了笑:“傅文佩,你就没什么要说的吗?”
傅文佩很淡定,非常淡定:“有什么是我应该说的吗?我的好女儿。”
“女儿?是吗?我是你的女儿,你是这样认为的吗?”白茹琴端起茶壶倒了两杯,一杯递给傅文佩,一杯放在自己手边,然后坐了下来。
傅文佩嘴角含笑,一脸的温柔,她伸出手来,轻轻地抚了抚茶杯,看着白茹琴:“当然!你是我的女儿,你是我十月怀胎,辛辛苦苦生下的女儿,我一口饭一口饭的把你拉扯大,到了今天,难道你要不承认?更何况,我是你的母亲,能有什么值得人怀疑的地方不成吗?”
白茹琴微出一口气,笑出声来:“呵呵……呵呵……”白茹琴慢慢的将头向前移了一点点,紧紧地盯着傅文佩,语气有些狠厉:“怀疑,对呀!有什么值得的地方?是你留给我的伤痕?还是说你对我的谩骂?别说你忘了,你不记得我可记得很清楚!不知道——你是不是真的忘了,九年前,在东北的时候,你骂过的话!”
傅文佩有些呆愣:“九年前?那都什么时候的事了?谁还记得!”
白茹琴语气轻松:“不记得?”点点头,捋了捋头发:“那是!你谁啊?贵人多忘事,怎么可能会记得!我来给你提提醒,厨房,李妈正在训可云,雪姨和陆振华在客厅哄如萍,你,你和心萍在楼梯口准备上楼,接下来楼上的事……”
傅文佩经她的提醒渐渐有了印象——那是在东北的时候,那年的冬天很冷,可云弄脏了自己的衣服被她母亲骂,而自己正和心萍预备上楼,谁知看到客厅里振华和雪琴正在和如萍玩儿,心里很是不开心,那怕振华再怎么看重心萍也没忘记雪琴的那几个孩子,自己真的是太愤怒了,这时心萍赶紧把自己拉上了楼。在卧室里自己和心萍一直在骂着,骂着振华,骂着雪琴,也骂着依萍,谁让她不是自己亲生的呢?骂她是个野种,是振华在外面和野女人生的,却把她放在自己这儿养,也骂她那个生了孩子就死了的母亲。
傅文佩笑了:“没想到啊!我还说没人会知道呢,居然就让你听见了,那你想怎么样?难不成你还想要去和陆振华说不成?也不看他信不信你,就算信了,那又怎样?”
“没错!是不怎么样,再说,我也没想过要怎么样。只是……”
“只是什么?”
“只是我不想再见你们陆家任何一个人!请你不要再来烦我!”白茹琴发话,直直的看着傅文佩。
傅文佩笑了笑,面不改色的看着一脸严峻的白茹琴,平静而又阴冷的说到:“你认为——可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