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凤传之冰清》荒原

5、第 5 章

　　毓嫱：“妹妹，咱们又见面了。”
　　冰清：“可不是，世事弄人！”
　　毓嫱：“在这，妹妹可习惯？”
　　冰清：“无谓习惯不习惯，只有认命不认命！”
　　毓嫱：“妹妹这话我可不爱听，命是人的。”
　　冰清：“你来，程副将可愿？”
　　毓嫱的脸色暗了下来，沉默片刻道：“他已死”。

　　许多的往事，毓嫱都已不愿再想起。
　　那是多少年前的事了？
　　2年？3年？抑或4年？
　　如果那夜没有心高气傲的闯入‘舞姬苑’舞挑头牌妫桦，她是否就不会遇到洛夜首霸？是否就没有后来在后来的锥心之痛？
　　印象中，似乎所有的悲剧都是从那一夜开始连绵而至，覆天盖地，倾巢而来。她不过是个为舞活，因舞绚的弱小女子，怎敌得过有权有势的洛夜首霸？
　　荒芜的逃命生涯中，最令她触目惊心的便是那焦黄的戈壁，在那片焦黄中，毓嫱分明看到了死神的夜叉，追兵已至跟前，就这样么？
　　就这样被霸为人妾？
　　拔下簪子，刺向喉间。
　　“咻”一马鞭袭来，她手中的簪子落地。
　　恍惚中，他如天神降临。

　　她为他舞，他掬酒而笑。
　　他的将军把她送入宫，
　　她柳下与他私会。
　　她被告知将送入龙水，
　　他约他逃。
　　她开始了第二轮的荒芜逃命生涯，
　　他与她被抓回。
　　王说：“毓嫱，两个选择，一他全家死，二你让他死。”
　　她把匕首插进了他的胸膛，
　　他笑，她哭。

　　“妹妹，你现在深得王眷宠，以后还请妹妹多照顾了。”毓嫱缓缓走至冰清左侧，手腕轻轻抬起，指尖寒光一闪。
　　“客气了......”未待冰清说完，一绿衣女子莽撞闯入，撞在冰清身上，两人跌坐地上。
　　“啊！冰妃娘娘恕罪，冰妃娘娘恕罪。”绿衣女子慌道，脸上却并不露惧色，横视嫱妃一眼，毓嫱冷哼！
　　“你是？”冰清在宫女的扶持下起身。
　　“是高先生的内侍，酃缕。”毓嫱在一旁道。
　　冰清将她扶起：“没事的，以后小心了！”
　　“禀冰妃娘娘，奴婢是来请嫱妃娘娘的，高先生有事相叙。”
　　两人告辞。

　　“你见嫱妃和酃缕了？”毓嫱与酃缕刚走不久，匆忙赶来的楚凡的神色有一丝焦急问道。
　　“是又怎样？”这人真可笑，难道见谁还需向他禀报不成？
　　“以后不许私自见她们了！”她不知其中的利害。
　　“好呀！不见便不见。”冰清很干脆。
　　何时的她变的那么乖巧了，如果这一生都这么有商有量的该有多好。那一刻，他心似乎被火烘着，开始慢慢的变软。
　　“清，我是为你好！”第一次那么叫出口。
　　他与她都楞住了。
　　“也许，你可以对我更好！”她建议。
　　当然可以，他在心里说。拥她入怀，唇凑到她耳边缓缓的吹气：“说说看！”只要我做得到，都依你。
　　“你可以把我打人冷宫，这样，我便谁也不见，不再扰你安宁了！”
　　轻吻她脸颊的楚凡脸色刹变：“你说什么？”
　　他的样子很暴虐，会杀了她么？冰清咽口口水，倔强的为自己争取：“你可以把我打人冷宫......”
　　他用力拽住她的双肩：“你给我闭嘴，听着，这辈子你都会呆在这，哪儿也别想去！”
　　他抓痛她了，她挣扎，他俞用力的拽住她吼：“听见了没有，月冰清，你那儿也别想去”
　　她脸色惨白，为他的话，为肩头的痛。
　　他看出她的不对，迅速松开手，好似她的肩会烫伤他的手。
　　“给我乖乖呆在这，那儿也别想去！”再留下来真不知会做出怎样伤害她的事，暴怒的楚凡留下这么一句便迅速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