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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桃李满天下•捌 ...

  •   桃李满天下捌
      “哇哦,你在做梦吗?陈桃李。”
      躺在医院病床上,我的脑海里一直回想着这句话。
      这是威胁。绝对是威胁。红果果的威胁。
      “你不觉得,这是事实吗?”我提醒他。
      他冷哼一声,“事实就是,没有我的允许,你不得离开我的身边。否则,咬杀。”
      ……
      真是对牛弹琴。“可是——”
      “——如果再说这种话,我会让你无法再说;想要离开的话,我会让你无法离开。”
      “……”
      “陈桃李,不要在挑战我的耐性了。”
      随着一声爆炸声,我面前的墙塌了,云雀摇摇晃晃的站起身来,道,“等回去之后,在解决你的问题。我可以给你时间考虑。”随后他踢起地上的拐子,拿在手里后,看的不是敌方,而是我。
      意思我已经充分的明白了。说什么给我时间考虑根本就是坑爹,这根本就是无条件服从。
      长叹一口气,【看来离开你是真的不可能了。】
      %%%%%%%%%%%%%%%%%%%%%%%%%%%%%%%%%%
      时钟秒针的走动,在空荡的病房里回响着。将这漆黑的病房染上一丝寂寥与恐惧。
      所以说,我才讨厌住院。
      这里是距离灵场最近的地方,也是亡灵最多的地方。医院里的消毒水在怎样消毒,也消不了这里的哀伤与悲痛。
      打开手机,时间显示着11:34。我叹了叹,缓缓移动身躯,决定回家去睡。
      一拐一拐的出了病房,发现隔壁的房间还亮着灯,这时我才想起来,隔壁是云雀的房间。我想要下楼,就必须经过他的房间。
      这货是直接在昏迷的情况下被推着进医院的。也就是说,他伤得真的很厉害。
      云雀那天的态度一直让我有不舒服的感觉,我醒后也没问大头娃娃他的情况如何,也没问其他人的情况,只是一直回想着那个桥段。
      我突然才发现——我不敢见他。
      嘛,算了。以后的事以后再说,现在先出院回家才是对的。
      想到这里,我继续缓缓的移动身躯。
      “——咦?小桃?这么晚了不去休息,怎么到处乱跑?”草壁架着拐杖朝我走过来,我稍稍的在心里吐了吐槽,“您都伤成这样了,还来照顾云雀,真不是一般的敬业呀。”嘴里却道,“我不习惯在医院,所以还是回家住的好。”
      “可是你都伤成这样了,怎么能回家休息呀?!”
      “你还不是一样,”我用下巴指了指云雀,“伤这么重还要守着委员长。”
      “照顾委员长是我的职责。”他义正言辞的道。
      “那么我的事,你就不用管了。”笑了笑,我从他面前走过。
      “——等等,小桃。”
      “恩?”
      草壁回头看了眼依旧昏迷的云雀,而后关上房门,将他与我二人隔开,“给你个善意的忠告,不要妄想离开委员长。”
      “……”
      “只要入了委员会,你这辈子就是委员会的人了。”
      ……
      “这辈子都是委员会的人……”我低头呢喃着这句话。“也就是说,我这辈子都是云雀恭弥的人了吗?”
      “不错。”
      ……
      ——如果再说这种话,我会让你无法再说;想要离开的话,我会让你无法离开。
      ……
      “你知道那天的事了?”我目光冷冷的看着草壁,等着答案。
      “……那天的事,我不知道。不过……你从一开始就想离开风纪委员会的事,在我招你进会的时就知道了。”
      “……”
      “我也知道,委员长的许多做法,你都不同意。我更知道,你对委员长的忠诚,并不是发自内心的,而是单单的出于属下对上司的忠诚。”
      “……”
      “但是,我希望你对委员长的忠诚,能够是发自内心的。”
      ……
      “草壁,你知道你这句话,会招来什么后果吗?”不等他回答,我就直接说了出来。“会被云雀咬杀的哦。”低头笑了笑,“嘛,如果我偷偷溜回中国,那么以云雀的能力,我也会被他抓回日本咬杀的吧。”
      “……”
      “也许……从一开始,我的命就有可能是云雀的了。”苦笑了一下。
      不知道为什么,对于云雀的这种占有欲,我的心里突然有种钝痛感。那感觉压得我喘不过气来。
      ——如果再说这种话,我会让你无法再说;想要离开的话,我会让你无法离开。
      这句话一直回绕在我的脑海里,没想一次,心中的钝痛就多一分。
      我双手捧心,呼吸有些急促。“草壁,我心里……难受。”摇摇头,深吸一口气,“我不知道怎么了,从来没有这样过。有点……委屈……的感觉。”
      “……”
      &&&&&&&&&&&&&&&&&&&&&&&&&&&&&&&&&&&&&&&&&&&&&&&&
      鸟王第二天醒了,而草壁这个大嘴巴把我夜逃医院的事情说出来了,所以,为了看住我,也是为了防止我真的跑回中国,把我调来了他的病房。
      “じ(盯)~~~~~~~”
      委员长,你是真的不知道男女有别吗?还是你知道却从没把我当做女孩儿?
      “若是吵我睡觉的话,就咬死你。”
      “为了防止委员长被吵醒,我还是睡别间病房吧。”比起跟你一个病房,我倒宁可自己一个人。
      “哼,草食动物,你没有拒绝的权利。”
      深深的叹口气,“好吧。”我妥协了。
      ……
      嗒——嗒——嗒——嗒——
      该死的,又是这个声音,我最讨厌的就是这个声音了!
      看了看鸟王,我突然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垂了垂眼皮,做好被打昏的准备,“委员长,你睡了吗?”
      “……”
      “我可以……和你一起睡吗?”
      他睁眼了,双眼清冷的望着我,没有说话。
      来吧来吧,快点来打昏我吧哦快点吧。
      谁知道,他接下来的动作差点让我掉了下巴。
      云雀动了动身子,掀开被角,“过来。”一米二的床宽,足够睡下两个尚在发育中得男女。
      我的嘴唇动了动,不知道要说什么,心里又有一种感觉,这种感觉我还是说不上来。总之很高兴就是了。“……是。”我慢腾腾的走到他面前,尽量不牵动伤口,翻身上了床,顺便把我跟他都盖好。
      好暖的被窝。
      “委员长,谢谢你。我还以为你会过来用拐子抽我呢。”
      “闭嘴,睡觉。再吵的话,就咬死你。”
      翘了翘唇角,我回答的无比轻松,“恩。”闭上眼,向热源靠了靠,开始放空自己的身心。
      在我记忆里,北京家里的墙上,挂着一个特大号的钟表。每天晚上我哭着想妈妈的时候,只有它在陪着我。它的声音一天比一天大,一天比一天近,一天比一天响。然后,每天我都耗到很晚才会睡着。
      只有在妈妈回来的时候,陪着我睡,我才能睡个安稳觉。
      自从十岁那年,爸爸给我买了手机后,我才将那个唯一可以看时间的钟表的电池卸了,仍在没人的屋子里。
      然后,就再也没有声音吵我了。
      委员长,真的很谢谢你。
      &&&&&&&&&&&&&&&&&&&&&&&&&&&&&&&&&&&&&&
      云雀恭弥睁开眼睛,看着身旁蜷缩的少女,皱了皱眉头,抬起拇指,粗鲁的抹去少女眼角的泪珠,见少女稍稍呻吟了下,而后陷入了沉思。
      “ciao’su,云雀。”
      “呀,小婴儿。”
      “在烦恼小桃的事吗?”
      “……”
      “哼~跟我做个交易吧。”
      “交易?”
      “你的手下,一直查不到小桃的背景吧。”
      “……”
      “我这里有小桃的资料,大到身家背景,小至家中琐事。”抬了抬手里资料,“绝对全面哦。”
      %%%%%%%%%%%%%%%%%%%%%%%%%%%%%%%%%%%%%%%%
      【小妓/女!小妓/女!打死她!打死她!】
      【你妈是妓/女,你也是妓/女!!】
      陈桃李震惊的睁开双眼时已是半夜三点,坐起身看了眼身边的云雀恭弥,见没有吵醒他的迹象,轻轻地下了床,走出了房间。
      在陈桃李出去后,云雀恭弥也下了床,随之离开。
      【该死的……我不是……我不是……】
      楼梯拐角,少女抱腿缩坐在墙角处,轻声抽泣着。在夜深人静的时候,她得抽泣声非常清晰。
      很久没这么哭过了。她想。
      只是,少女不知道的是,楼梯上方,云雀恭弥借由黑暗隐藏自己的身影与气息,就这样陪着抽泣的她。
      ……
      不久之前,reborn拿来陈桃李的资料说要与他做交易,他同意了。接过资料,借着月光翻了翻,他的脸色沉了下来。
      Reborn挑挑帽檐,嘴角翘起诡异的微笑,道,“她的事,我从一开始就知道。除我之外,还有一个人。”
      “……谁。”
      “六道骸。”
      一听到他的名字,云雀恭弥的眉头狠狠地皱了皱。
      “他曾侵入过小桃的梦境,并控制她挖出她内心最深的,也是最不愿说、最不愿想的事情。”顿了顿继续道,“小桃这几年已经将那事封印在自己的内心最深处了,来日本后也很久没有听到过那样的话了。可是六道骸又将她心里的秘密挖了出来。”
      ……
      等reborn走后,云雀恭弥打开台灯,将资料完完整整的看了一遍后,便一张一张的撕成了碎片。
      月光下,他扬起慎人的笑意,“哇哦,原来如此。”敢对他的草食动物下手,只有被咬杀的可能。
      愿上帝保佑那些被凶兽盯上的人们。
      %%%%%%%%%%%%%%%%%%%%%%%%%%%%%%%%%%%%%%%%
      今天早上我起床的时候,就听医院的护士嘴里在说“医院里有幽灵在哭”的传言。他们说那个幽灵的哭声凄凄惨惨,吵的他们心神不宁,但又不敢看。
      我尴尬的翘了翘唇,没有加入他们讨论之中。
      自从跟云雀睡了同一张床后,我就没再提过夜晚回家睡的话题,直到云雀出院,我也随之出院。
      四月初,樱花盛开。
      我顺利的升上了初二。
      加入风纪委员会的人越来越多,我的工作也越来越多。
      咬着签字笔,我脑海想着今天奈奈妈妈说要和阿纲一起去什么什么岛,又见旁边大头娃娃笑的诡异,八成又是和黑手党有关系,所以我拒绝了大头娃娃的邀请,说委员会还有工作。不过,我说的是事实。
      “委员长,再过些日子就是夏祭了,我能不能请天假去海边玩玩儿呀。”
      “……”
      “当我没说好了。”就在我绝望的时候,鸟王发话了。“夏祭的时候,你可以去看烟花。”
      “真的?!”原本拉耸的脑袋立马抬了起来。
      几日后,坑爹这个词,完全的被云雀恭弥发挥到了极致。
      这哪里是来看烟花,分明就是收场租金!!
      “委员长,这不太好吧。人家还要养家糊口的。你把钱收了让人家怎么过日子呀?”
      “哼,这是活动费,不付的话就拆除摊位。”
      ……
      【土匪。】
      “你说什么?”
      “没。我只是再说原来如此。”
      “……”
      “委员长,不要这样看我,中国文化博大精深,时间长了你就会发现的。”
      他冷哼一声,明摆着不信。由于抓不住我的小辫子,所以选择暂时性的无视我,而后对着阿纲隔壁的摊子说了句五万。
      面对阿纲这个悲催的人生,我报以无限的惋惜,更确定了他是二十一世纪的毁灭帝。这货学个游泳都能把人家泳池给炸了,这威力,这魄力,绝对不是一般人能够比的。
      我象征性的吐了吐槽,跟着云雀去另一家摊位收钱。
      两个小时后,我拿着刨冰向云雀走去,道,“听说最近常发生抢劫案呢。”
      云雀接过我手里的刨冰吃了起来,并没有搭理我这茬儿。
      我撇撇嘴,对于他的反应习以为常,与其跟鸟王聊天倒不如多吃点东西吧。我决定了,我要把这些摊位的小吃都吃一遍。
      “委员长,我去那边吃章鱼丸子,你要不要?”
      “不用。”
      “哦。”得到答案,我端着刨冰去隔壁的摊子要章鱼丸子,嘴巴刚摆好一个口型,就有一道声音在身后炸开了。
      “——真的出现劫匪了!!站住!!把钱还给我!!”
      我回过头正好看见一平和蓝波追着阿纲的脚步,再看阿纲那如绿豆般大小的身影,我心中想到了一个很好的点子。
      不过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
      “委员长不去追吗?”
      他安静地吃刨冰。
      “这可关乎着风纪呀。”
      他安静地吃刨冰。
      “已经是在太岁头上动土了哦。”
      他安静地吃刨冰。
      你妹的,算我浪费唇舌,还是自己去吧,看看能不能帮到忙。“既然委员长不去,那我去了。”
      他吃完最后一口刨冰,慢慢地向我走过来,拉起我的手,用缓慢地动作将刨冰盒放在我的手上,而后从我的衣兜里拿出手帕,优雅的擦擦嘴,在将它放回我的口袋,紧接着,从异次元空间抽出拐子,嘴角翘起危险的弧度,“哇哦,是群好吃的猎物。”
      ……
      那你刚刚在吃什么?还有,你这是在预热吗?
      既然有了委员长的尊大神在,阿纲那边也不用太过担心。我将这里的小吃全部吃了一遍,摸着圆滚滚的肚子,往小树林里走,占了个好一点的位置座等看烟花,顺便跟鸟王报告我的位置。
      大约过了五分钟,拽拽的鸟王双手插兜,映着星空,信步像我走来。我对上鸟王的目光,突然有种恍惚的感觉,这时,夏祭的烟花也开始在空中大肆渲染着,坠落的火光将他有些冰冷的脸变为柔和。
      那一瞬,我看呆了。
      想不到他这种柔和的脸庞,也能被我看到。而且,那柔和脸庞,也只是对着我,尽管,是烟花映照后的错觉。
      “怎么?”他挑挑眉,对我呆滞的目光提出质疑。
      我有些尴尬的垂下脸,暗骂自己竟然对着这个鸟王发花痴,低着脑袋将手里的鸡蛋饼递给鸟王,“给,委员长饿了吧。”
      他并没有马上接过去,我知道他在看我,而我的心跳也在不知不觉中加速。不知道过了多久,云雀轻哼一声,从我手里接过鸡蛋饼,坐在了我旁边。而我,依旧是低着脑袋胡思乱想,但是,身边……云雀传来的温度,我确确实实的感觉到了……与那晚一样,心里很平静,也很安心。
      “再不抬头看,烟花就要没了。”他轻飘飘的一句话使我回过神来,抬头的同时,一大朵烟花,在我眼前绽放开来。
      好美。这是我给那朵烟花的定义。我微微扬起唇角,拿出手机,给易冷的烟花留了念。
      【烟花易冷,梦易碎。】
      “什么?”
      “没什么。”我别过头,“只是在说,和委员长一起看烟花真好。”
      “……”
      在我不知道的情况下,云雀扬了扬唇角。
      那天晚上,我俩人并肩而坐,看完了整场的烟花。
      ……
      第二天,透过上帝的视角,我们可以看到,可怜娃子今天依旧在忙碌着。
      云雀的办公桌上,是一如既往的干净利落。不过原先光滑的像镜面一样的桌子上,多了一张照片,只是那张照片却以底部示人。
      娃子觉得好奇,所以跑过去问,结果被云雀一眼给瞪了回来,并且无端的多了不少工作。娃子心里气愤,骂遍了他祖宗十八代。
      什么人呀?!刚对你有点好感,就被你打的粉碎!那天看见的果然是错觉!
      随即,将怒火发泄在可怜的公文上。
      “——小桃,刚刚有一个男人到你们班找你。”草壁拉开接待室的门,状似若无其事的走进来,并且小心翼翼的观察着云雀的脸色。
      “什么人?”娃子头也没抬,随口问了一句,依旧在奋斗。
      “——不知道,长的挺好看的,不过听口音……”草壁顿了顿,瞄了一眼云雀,“好像也是中国人。”
      “——中国人?难不成是暗恋小桃的人,特地追来日本?”炮灰甲显然没有眼力见。
      草壁瞄了眼云雀,云雀面无表情。
      “——真是用情至深呐!”炮灰乙说。
      草壁又瞄了眼云雀,云雀面无表情。
      “——咱们小桃长的又不差!不喜欢她的男人是傻子!”炮灰丁说。
      草壁继续瞄云雀,云雀面无表情。
      “——就是,小桃人长得好看,又能干,而且性格又好,哪个男的会不喜欢?”炮灰戊说。
      草壁直接看着云雀。
      “——小桃,在中国你交过几个男朋友?”炮灰己问。
      “男朋友没有,女朋友到有。”娃子说。
      “——女朋友?!难道你喜欢女人?!”炮灰庚问。
      “我喜欢看女人,尤其是漂亮的女人,大胸大屁股的那种。”娃子说。
      云雀的眉头皱了一下。
      “——那有没有男的喜欢你?”炮灰辛问。
      “我怎么知道。”娃子说。
      “——有没有跟你表白的?”炮灰壬问。
      “好像有吧。”娃子随口说。
      “——说说,说说,怎么跟你表白的?”炮灰癸问。
      “……”娃子抬头,目光凶狠,“要么做我的女人,要么离我远点!!”
      草壁仿佛看见了云雀咬着后槽牙的景象。
      “——诶诶诶诶诶!!真的假的?!”甲乙丙丁戊己庚辛壬癸问。
      “谁信谁是傻子。”
      ……
      ……
      片刻,办公室炸开了锅。
      “小桃你太过分啦!”
      “你怎么能够欺骗我们!”
      “我们那么担心你!”
      “还我们破碎的玻璃心和纯情的少年梦啊!!”
      “得了吧。”被控诉的娃子显然不当回事,“我看你们纯粹是为了满足自己的八卦心理,什么担心呀、玻璃心、少年梦……当这里是少女漫画的二次元世界吗?你们这群大男人聚在一起,怎么着也是少年热血漫画吧?”
      “——请问,陈桃李是在这里吗?”
      接待室瞬间安静了。
      娃子手中的铅笔微微一顿,随即缓缓抬起小巧的头颅,目光闪烁不定,红唇微微擅抖,随着其余人的目光,向声源看去。
      门口的男人,操着一口中国腔儿的日语,一米八三的个子,身着宝蓝色唐装,手持红木玉嘴烟杆,如墨般的长发用青色绸带低束在脑后,鼻上架着单片眼镜,一双熟悉的凤眸,还有欠揍的笑容,以及仙风道骨的气质。
      娃子放下手中的铅笔,站起身,朝男人走了过去。
      此时,大家屏住呼吸,不错眼珠的看着现场版的“小别胜新婚”,唯有草壁有点良心看了看上司云雀,当即,草壁为娃子默哀。
      当那个男人出现在接待室,云雀的脸就开始阴沉下来。他确定,这不是那草食动物的亲人,也不是仇人,根本就是资料里没有出现过的人。又想到之前他们闲聊时的内容,他的目光透出冷冽,冰刀直射陌生男人。
      “——丫头,想我么?”男人笑问着,笑容里带着温柔和宠溺。
      “……”娃子抿抿嘴唇,似乎在克制什么。
      ……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同志们屏住呼吸,眼都不眨,生怕错过风纪一枝花的故事。
      与此同时,耐力向来很差的云雀恭弥同学已经忍到极限了,就在他要有所行动时——
      “——老爸!你来了学校也不早说!”
      娃子出声了。
      ……
      ……
      ……
      “——老爸?!”
      什么情况?!“小别胜新婚”怎么变成“伦理苦情剧”啦?!
      “——你昨天没给我打电话,我还以为你出什么事了呢,所以特地打了飞机飞过来的!”说完还特地抛了个媚眼儿,一脸的“你感动不?感动不?”
      娃子撇嘴,状似不在乎的样子,马上又换上鄙夷的神色,“打/飞机?你以为机场是咱家开的呀?!这话骗骗纯情的娘亲也就算了,我可知道你是什么货。还感动不?要不要我现场飙泪给你看?”
      娃子的爸将手里的烟袋杆转了一圈,哈哈笑道,“就知道骗不过你。”随后看向云雀,“你就是我家丫头经常说的鸟王委员长吧?”
      ……
      老爸,才回来你就害我呀。
      “谢谢你照顾我家丫头了。”而后,小声的对他耳语了一句,“知道我不是她男朋友,心里踏实多了吧。”
      云雀听后,平静地看向眼前的男人,“你……”
      “哈哈,以后的事以后再说罢。”手里的烟杆又转了一圈,“听丫头说,你最喜欢吃她做的红烧肉?”
      云雀瞥了一眼一脸囧像娃子,没做声。
      “你俩今天早点回来吧,我老婆亲自下厨,今天尝尝原版的。”完全的是长辈对晚辈的口吻。
      云雀点头,以作表示。
      娃子的爸笑了笑,转身走向娃子,“我先走了,你俩记得赶紧回来。”
      娃子点点,娃子的爸满意的走了。
      ……
      “小桃。”草壁打破安静,“他真的是你爸?”
      “恩。”
      “你爸多大?”
      “三十八。”
      “你妈呢?”
      “三十六。”
      “会驻颜术?”
      “不会。”
      “看起来好年轻。”
      “因为他们活的比较没心没肺。”
      “……”
      众人看看小桃,又想想小桃爸爸,曰:遗传害死人。

      ————————————————————————————————————————
      话说这一话,我是一天懒过一天,一天比一天懒得动弹。
      前半章还是两个月前的成果,结果一直卡在烟花那点,我本人也是努力的回想自己初恋那点儿小事。
      我总想着,这两人进展速度太快,不能像少恭和筱幽那样。可是两人已经认识一年了,时间不算短了,而且小桃也做过不少让云雀窝心的事儿。
      鸟王又不是傻子,这么好的媳妇自己不留着,哪儿能就这么便宜了别人?又会做饭,又会洗衣,还会照顾人,相当清楚自己的脾气,而且特别会说服自己,虽然有时候会有点小暴走,但不妨碍娃子成为他媳妇儿的不二人选的地位。
      医院那段儿,我思前想后,就怕最后觉得人物会崩。但是转念儿一想,云雀是个傲娇,对别人好从来不会说明,只会实际行动,娃子窝心举动多了,云雀自然也会为娃子着想。
      至于娃子爹,我参考的人物皮象是长安幻夜里的李琅邪,他的皮象相当合我意,至于性格嘛……走一步算一步吧。总之就是,仙风道骨,随时找抽,疼爱老婆,溺爱闺女,宠着女婿,有大将之风的这么一位仁兄,绝对是个大老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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