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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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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么介意。
果然是人老了，就放不开了。
他这么想，越想越觉得是这样。
后来就缩在房子里，也不请假，旷工几日。
反正也没多少工资，爱扣就扣。
胡老板很郁闷。
以为是小红更年期将近，也不敢触其锋芒，更拉不下脸去请教小红的一帮闺蜜。于是就出现了诡异的情景，胡老板不敢接其他活，话剧也没法排，一堆人在非法定假日的情况下各回各家，算是额外福利。
老板躲在办公室里刷微博。
小红隔了老远，也瞅着微博屏幕。
敲了几个字上去。
又删了，最后发了条读书笔记。
表明他宅在家中修身养性，品德高华。
大力盯着那条微博半晌，闷着笑。
便放了张劳动合同法的图，白底红字颇为触目。微博上书：你快回来，我一人承受~不~来~
小红看着，想着胡歌的苦逼样，也笑了会儿。但又转念一想，好嘛小样儿，学会法律做武器了？
就在下面回复了句：工资还来。
转发回复无数。
大力就私信他：那啥，以前美帝国付低保时，也用过粮食代替现金。
小红就奔FOUNT去了。
他记起以前俩都还收入稳定时（……），他经常带朋友来捧fount的场，原来那时，大力就做着资本家的梦。
现在一手抓物质文明，一手抓精神糟粕，官方说法是，两手都赔。
迈了进去，大力还在老地方等着。小红面上严肃，心中抱着宰得一顿是一顿的心态，落座。也不翻菜单：我点贵的。
大力肉痛。
却呼啦啦地扯些几日不见，甚是思念之类之类。小红埋头只管吃。
吃到五分饱时，抬头发现大力不扯淡了，也埋头吃。
俩就一直埋头吃。
八分饱时，小红发话了：你这总亏着，怎么得了——最重要的是，我的工资老拖着，怎么得了。
咱还分什么帐？胡老板赔笑。
亲兄弟还明算账，工资呢！
胡老板说，那你把这帐结了，我就给你工资。
小红身上很少带钱，带了也是带很少钱。兜里只有两百。嘴角颤动了会儿，差点康弟附体。
“不是说你请么？还低保？以粮代赈？你连美帝国都不如！你不要脸！！”
胡老板就哭穷。
小红哼了几哼。才说：趁早关门完蛋。
可不敢乱说哟，胡老板泪流，我都告诉报纸，那是梦想，梦想。
小红想起以前报纸也问过自己的梦想，他说是NBA，后来也就偶然打打篮球，P个S，做做球星和男儿当入樽的梦。
你就扯吧你，党员轻蔑地扫了扫失败的资本家，成家立业几个字快写在脑门儿上了。
胡老板忍住没笑：……但求您成全。
小红就坐着，看了会儿这家尚未倒闭的料理店，又觉得好像没什么事儿了。
本来也没什么事儿。
还是有事儿得搞清楚：你是看准了那些女人会来看，才排这个的？
胡小宝很狗腿：小的不敢，小的不敢。
别捣腾那些旁门左道，好好干活才是正道，这话你拿去自勉。
是是是，是是是。
过了会儿，小红转头问他，你说我介意个什么呢。大老爷们儿的。
大力只说，这本子挺不错，大学排了个开头就搁下了，少年啊——你都没有青春的梦吗？都没有吗？
你是当真想排？
我是身在资本阵营，有着社会主义的心，您明鉴！
小红觉得还没戳到重点，又问了句，你想排？还是你想扭亏为盈？
……是收支平衡。胡老板默默泪流，这员工，怎么这么搞不清公司状况呢。
我抽你丫——
胡老板连忙说：我是真心想排，真心想排，真心的。
又说了，艺术和赚钱是不矛盾的啊。
员工假装思索了会儿，说：那明儿就接着排，那么大的舞台，该比之前那个还大吧。
他说的是我为歌狂。
老板说：是啊是啊，很大的舞台，你不想演演看？
老板又抒情以激发员工工作动机，他说。
我亲爱的——还有更大的舞台，你不想演演看？
——当然，我亲爱的，当然！
小红抽了抽嘴角：我们还是闭嘴吧。
这话剧，就在这么一出月下追小红的戏码下，开始排。
其实两人已经有了很久，没有合作过。没有在同一部剧里出现过，但是默契丝毫没丢掉。俩人太过知根知底，小红还是一如既往地，笑场。
大力说，怎么能笑，你怎么能笑，爱情，这是爱情！
小红说，看你那二模样，还爱情？
大力说，入戏你给我入戏——我再二你还是得入戏，爱，爱情！
小红又齁不住了。躺地上笑开了。
胡导演很严肃，你看过蓝宇么？
……当然，小红说，不咱一起看的么。
胡导说，去去去，把电影给我看个十遍八遍。
好在工作室也实在没有其他活，资方给的钱也多，这边排练期排得长，大家都和乐融融地看着小红笑，也跟着笑。
于是小红也就得瑟，人一多就疯，找白助理去借了个投影，大家就在排练室刷得惨白的墙上看蓝宇。
这间排练室在上海一块儿所谓的艺术聚集区，简单朴素到一看就诞生不出什么文明。
玩儿这些的就是不能在乎地方，有就行。
小红就盯着屏幕说，诶你说，这俩怎么没有第一次看的时候看着顺眼了？
十几年前的东西，有人说，现在看，肯定不一样了。
小红跟着附和了几句时光飞逝。又嫌弃大力说，怎么还是你。
大力嘴角抽了抽，是这墙不平整好么，你没看那人的脸都磕巴成什么样了。
……
TBC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