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能破坏虚弱的爱情》糖尘cx

9、第 9 章

　　如果说第一次是因为邵锋那无聊的两个星期之赌约而令唐唐无法和他如期见面。那这一回，唐唐是千真万确的放了他的鸽子，让他一个人在KTV的包厢里咆哮了一整个下午。放鸽子就算了，还来个人间蒸发。邵锋其实早已做好这样的心理准备，像唐唐这样不按常理出牌的人，她甚至可以因为心情突然发生了变化就从赴约的途中溜走了。但是关于她再一次消失这件事，邵锋还是感到无法抑制的难过，为什么她可以这么不在乎他？
　　在与唐唐完全失去联络的几天里，邵锋一边等待一边思考——明明没有吵架，印象中自己也没有惹到唐唐，她为什么就消失了呢？如果有一天她出现了，会不会第一时间给自己一个解释？如果她没有，那他需要问吗？
　　邵锋在黑暗里点燃一根烟，烟雾很快就弥漫整间屋子，融入了他的思念。他没有烟瘾，只是，在寂寞的时候总会想抽几根烟消遣一下。唐唐是第二个在感情里让他感到寂寞的人。他在想，如果唐唐真真切切的跟他在一起了，他会不会还是感觉寂寞？那种寂寞并不是身边少一个人跟他一起呼吸。他很明确的知道他需要的是一个十分爱自己的人，胜过他自己。而唐唐是吗？有可能是吗？他是不是真的不适合去爱一个人？他患得患失，他太没有安全感了。
　　手机铃声在安静的夜里突兀的响起，邵锋的心里已经没有了期待，他知道，一定不会是唐唐。这个铃声是唐唐在一次争吵后自认为理亏给他赔罪时唱的歌，多久了？这个录音他一直用到现在。他记得，那一次他们就“该不该跟前任继续做朋友”这个问题大吵了一架。那是唯一一次唐唐主动向他求和的冷战，还录制了一首“我一见你就笑”搞笑版用彩信传给他。
　　“喂，邵锋，是我。”
　　在他生日那天自杀的女孩总是喜欢在凌晨的时候打电话给他，说一些楚楚可怜的话。每一次他都是在半梦半醒之间随便敷衍几句就挂断，因为他打心眼里不愿意跟已经分手的恋人纠缠不清，更何况他已经有了深爱的唐唐。这一次邵锋决定听听这个女人究竟想要说什么，反正他也睡不着了。
　　“你为什么老是在凌晨给我打电话？”邵锋说，“我老婆会不高兴的。”
　　“因为我难过的时候只会想到你，我还想知道你身边有没有人。那么多次，都是你一个人。”
　　“我跟你说过我有女朋友了，但她不一定要每天和我睡在一起，她跟你不一样。”
　　那个女孩顿了好久终于哭了起来，听得出来她确实挺难过，邵锋不知道她现在这样的难过是不是只有一个原因，但他还是解释道：“你别误会，我没有说你不好的意思。我是说，她对于我来讲不一样。”
　　“我不介意你喜欢她。”
　　“可是我介意。”
　　邵锋冷笑，可能是自己和这个小孩有代沟。他不确定是现在小女孩的思想太前卫还是自己已经落伍了。这个小他6岁的女孩认识他的第一天就主动给他留了电话，第二次见面他们已经熟络到可以到酒店里谈笑风生了，之后他们就以男女朋友的关系共同生活了一段时间。她对于这段进展迅速的恋情的解释是：一见钟情！她喜欢他的风度，喜欢他的豪爽。分手的时候邵锋依然很有风度的跟她笑脸相对，即使她刚刚当着他的面把另一个男人从他买的床上请了下来。那个时候，她一定很庆幸自己遇上的是这样宽容、仁慈的男人，他没有说一句难听的话，甚至没有责怪，他抚摸着她凌乱的头发充满笑意的说：“没关系，慢慢整理，这个房子的租约半个月后才到期，你到时候把钥匙还给房东就好。”
　　电话里的女孩大概是哭累了，慢慢就安静下来，她固执的说：“我还是想跟你在一起。”
　　“为什么？”
　　“因为我还爱你……”
　　“爱？”邵锋夸张的大笑，“好吧，我告诉你，因为我爱上了一个人，所以我不可能再跟你在一起。”
　　“你一点都不爱我了吗？”
　　“我从来没有爱过你。”
　　“那既然你以前也不爱我都可以跟我在一起，现在为什么不行？”小女孩不依不饶的说。
　　这时候邵锋的手机提示有一个插播电话，竟然是唐唐。他迅速接起来，可对方已经挂断了。他回拨过去，却提示对方已关机。他看了一眼手机里显示的时间，凌晨两点钟了。自唐唐消失后，第一次给他打电话竟然占线，还在这样的时间，她会不会生气呢？会不会误会呢？
　　饭饭，你在哪里？
　　邵锋再也睡不着了，他翻阅了所有唐唐发给他的短信，回忆着他们曾经的快乐时光。然后他忽然记起自己手机里安装着一个录音软件，他和唐唐的每一通电话应该都记录在里面，打开文件，显示的全部都是唐唐的手机号码。他一段一段的听下去，泪水渐渐湿了眼眶……
　　天快要亮的时候，邵锋接到了唐唐打来的电话。
　　“饭饭，我在听和你的电话录音。”
　　“我也是。”
　　“原来你也有录音啊，真变态。”
　　“我想你。”
　　“我也是。”
　　唐唐没有解释自己突然消失的原因，邵锋也没有提及午夜电话的来龙去脉。他们漫无目的的谈天说地，聊几天来各自的感受。
　　他们聊着聊着突然就都沉默的时候，邵锋说：“如果没有什么想说的，就挂了吧。”
　　“不要。”唐唐马上拒绝，她清了清嗓子后说：“不要挂电话，可能你现在真的没有什么要对我说的，但是就算听到你沉默的声音都好。”
　　“沉默有声音吗？”
　　“你沉默的时候我可以听到你呼吸的声音，我能感觉到你就在电话的那一头，虽然不说话，但可能也在想我。我觉得能这样就挺好的。”
　　“我沉默的时候常常是在想你为什么不见我，而我又为什么愿意跟你这样耗着，拖着。我在想我是不是一直在奢求一段不可能的感情。因为我觉得不可能，所以我不敢强求，我担心失去你，那样的话，连现在这样卑微的恋爱都成奢侈。”
　　“可能是小说看多了，我一直很看好那种没有好结局的感情。两个人没有办法一起走到最后，没有完全的了解过对方，在最深爱的时候分开了，那样的感情就可能是一辈子的。”唐唐自嘲的说，“可是后来想想，觉得自己没有必要这么悲剧吧。那样以后怎么可能再爱上别人，然后好好的生活呢？所以我现在努力让自己不要再有那样的想法。”
　　邵锋没有告诉唐唐的是，他就喜欢悲剧，尤其喜欢看自己的悲剧，在阳光的外表下，他的内心忧郁得不像话。他就是个犯贱的人，他就喜欢折磨自己，他一点也不介意唐唐对他的伤害，甚至有的时候还蛮喜欢那种为她心痛的感觉。他觉得自己现在就好像活在虚拟世界里一样，他没有告诉任何人自己有一个深爱的女朋友，唐唐就好像只活在他的脑海中，是他的幻想出来的人。即使有人知道他有女朋友，但谁也不知道那个人是谁。
　　“饭饭，就算以后我们分手了，你给我带来的快乐我会记得。我不会去想你对我造成什么伤害，我真的只会记得你这段时间对我有多好，你给我唱歌，你陪我聊天到半夜，你逗我开心，我真的很感动。”邵锋不知道自己是如何说出这些话的，也许只是想表达谢意，听的人却理解成他想要分手了。
　　“你真的相信我吗？相信我的认真和用心？”
　　“相信。”然后邵锋接着说，“虽然这个相信的程度很低，但还是相信啊。你知道吗，你占有了我这些日子以来所有的业余时间，后来我们经常吵架，又和好，你消失，又回来。你常常让我难过得无法自拔，也让我感受着铺天盖地的幸福。这些，在我真实世界里，跟别的人需要用至少两年的时间来体验，可是你竟然让我在这几个月里全部都经历了。我真的很幸运能够遇到你，不管我们的结局是怎样。”
　　“其实从一开始，我都没有考虑过我们之间能有怎么样的结局。可能从来就没有把握吧，我一直都只是在憧憬，在幻想。我觉得我们最终能够在一起的可能不大。”
　　“哈哈，我就知道你是这样想的。”邵锋刻意的用笑声掩盖自己混乱的情绪，不久以后，他说，“那你呢，你相不相信我真的爱上你了？”
　　“说实话。”唐唐说，“我信。”
　　“你相信就好，相信就好。”
　　这段时间，和邵锋的风风雨雨，只有唐唐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她始终在犹豫是否应该向邵锋坦白自己的身份，究竟要如何同邵锋相处，就连感动、幸福的时刻也要想着有一天和邵锋的分离……唐唐何尝不难过？她每天都是在这样的纠结中度过的。但是唐唐同时也犯贱的觉得为他心痛流泪，也是件幸福的事情。关于心痛，她真的为此去医院检查过，检验报告显示一点问题没有。但是有时候，真的，它真的会痛。这个世界上，真的有心痛这回事。
　　“我跟你说一个我的想法好不好？”唐唐说，“我觉得你是一个非常善变的人，绝对比我善变，从以前到现在我都是这么感觉的。我觉得不论在什么情况下，只要你脑子里出现了另一种想法你就会突然变卦的，之前的任何保证和承诺都没有用。所以我就只好比你更快更频繁的不断的变卦，因为我不想让你扮演那样的角色。我们两个之间，约好的事情到了约定的时间，不是你就是我，总有一个会出问题的。而我，真的很怕在我很认真的想要做一件事情或者一个决定的时候你突然告诉我说你不想，你改变主意了，你退出。我无法接受那样的变故，所以我宁愿让你去承受那样的感觉，我一直都认为你能承受的一定比我大……”
　　“那你就可以伤害我？”邵锋难过的说。
　　“我从来没有想过伤害你，但是那个时候我真的会怕，我一害怕就会躲起来。”
　　“你在约定好跟我见面的那一天消失，也是因为你害怕？但是你究竟在怕什么呢？”
　　唐唐当然害怕，但是她的答案只能烂在心里，她怎么可能有勇气告诉他那个世界上最难以启齿的理由？
　　她有些无力的说：“我觉得自己一直都过得很辛苦，我很想好好的谈个恋爱，不要发生意外，不要被伤害，也不要被抛弃，和一个可爱的人好好的相爱。但是如果我爱了一个永远不可能在一起的人，这一段用心付出的感情，我宁愿是被自己结束的，否则我一辈子都会感到难过。但是我真的很喜欢你，不对，我爱你……”
　　“你为什么会认为我们永远不可能在一起？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嗯。”
　　邵锋没有问唐唐原因，他只是说：“那你要结束吗？”
　　“不懂，我不想。”唐唐转念想了一下说，“其实我认为每一个人都是自私的，所以我有那样的想法，我也没有觉得自己太可耻啊。”
　　“我以前说过一句话，我说忘记你只要两个星期……”
　　唐唐插话说：“那个时候我真的相信，所以当我放你鸽子的时候，或者我做出一些别的什么事情，我在想这对你来讲也不过是被耍一次而已。你或许会心里不爽，可能会生气一段时间，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吧。所以我觉得自己做出什么都没有太过分。”
　　“你太自私了，你比我自私多了。”邵锋痛心的说，“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能够那么狠，我说那句话只是在试探你，那是我不对，但我没想到你就真的不理我了，还干脆消失掉。你都没有想过我会难过的吗？我只是想知道如果我没有那么爱你了，你会不会离开我。看来你真的没有多爱我，一定没有我爱你这么多。”
　　“如果两个星期你就可以把我从你的心里从此踢掉，那么我不提前消失还能怎么样呢？”唐唐分析道。
　　“饭饭，你记得你对我说过什么吗？你说你爱上我了，你说在我们的将来，只要我不抛弃你，不论怎么样你都会跟着我。你懂我，你知道我害怕失去。”邵锋的声音低沉沉的，“那么，后来你为什么消失了那么多次？我并没有抛弃你啊。”
　　“你有没有感觉到我对你有着很深的防备？”
　　邵锋长长的叹了一口气：“一开始接触你的时候就感觉到了，让我接受不了的是，越到后来你防备的时候我就越难受。如果你没有骗我的话，我们明明相爱，你为什么还要像刺猬一样在你和我之间设置一个无法更靠近的距离？你明明知道我不会伤害你。”
　　“这么长时间，我一直都很注意一点——我不想欺骗你太多。但是我知道，有的时候瞒着，也算一种欺骗。我觉得我们之间已经这么虚了，我不想在别的方面再制造点谎言，那样让我自己也很难受。我对你的防备是因为有有些事我真的不能让你知道……”
　　“那你现在要不要结束呢？如果玩够了，就放手吧。”邵锋用非常小的音量说，话音刚落，那一句话好像就已经散了。
　　“你认为我只是想要一段这样的感情吗？玩够了就结束，累了就放弃，你是这样想的吗？”
　　“没关系，不管你要的是什么样的感情。只要你想了结，我可以让你来结束，我愿意被你伤害。”
　　“我不会忘记你的。”唐唐说。
　　“我会忘记你的。”邵锋重复了一遍，生怕她没有听清似的，“我会忘记你的。”
　　“好吧……”唐唐难过得流泪，这样的话听起来还真是让人伤心。
　　“……在我死去的时候。”邵锋说，“我死了以后就会忘记了。刚才是不是被我吓了一跳？你放心啦，我才没你那么狠心。”
　　“我们都不想分开……”
　　“但是饭饭可能有不得已的原因必须离开我。”
　　唐唐握着手机的手开始颤抖，她的心跟身体所有的器官一起纠结，好像就要爆炸。她真的好难过，好难过。
　　“饭饭，九月一日是个好日子，我们都要以全新的状态去重新生活。现在把话说白了，挺好的。我喜欢现在这样为你心痛得死去活来的感觉哈哈。”邵锋搞怪的大声笑着，把最难过的话轻描淡写的说完。
　　“邵锋，我希望你不要讨厌我。”唐唐忧伤的说。
　　“我不是说过了吗，我会记住你对我的好，为我做的所有的事情，为我唱的所有的歌，这些我都会记得。因为这些都是开心的事，你给我带来的难过跟那些幸福比起来真的不算什么。我怎么可能讨厌你？”邵锋控制着自己平静的声音，尽量不让她听出他内心的难过。
　　邵锋是一个很没有耐性的人，但是对于他和唐唐这件事情上，他已经很有耐心了。他追女孩子，从来不超过两个星期，而这两个星期，该干的事情都要干完了，就连他的第一个女朋友也是这样。他一直都认为“能合则合，不合则分”，没有必要在感情这种不靠谱的事情上浪费太多的时间去追逐。但是唐唐就不一样了，她很特别，她有很大的魔力，她很容易感染人。邵锋迷上了她的笑，他总是在唐唐的笑声中不由自主的快乐起来，这是他从来没有体验过的奇妙感觉。于是，他花了好长的时间去了解她，执着的等她来到自己的身边……
　　“如果我真的没有跟你在一起的话，我一定会糜烂一段时间。可能会成为那种你也觉得厌恶的人，很冲动，很不负责任。”唐唐抽泣着，断断续续的把这句话说完整。
　　“你说这样的话我很心痛。”
　　“我现在觉得让自己难过是一件很简单的事情，只要在做每一件事情的时候都想到你。”
　　“你为什么要这样？作践自己好玩吗？让我心痛你很开心吗？”邵锋也哽咽了，他再也瞒不住自己的悲伤。
　　“我很任性的，也不懂得控制自己。如果没有经历那样一段时间的话，我根本不可能在表象上恢复到正常的生活，那样太累了。”唐唐真的是这样想的。
　　“你不能跟我在一起，跟别的男人在一起糜烂就很好是吗？”邵锋无奈的咬牙切齿。
　　“我当然不愿意。”唐唐继续说，“不要管我怎么样，我希望你好好的，真的。你也说了，我很容易感染人，我要是悲观起来也是很容易影响人的，我不希望你受到那样的影响。在我的生活中，那种立场不坚定或者不够坚强的人通常被我害得很惨。我不想无缘无故的伤害别人，尤其不想伤害我自己在乎的人。我根本就搞不清楚自己现在的心理状态，我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想干什么，这太可怕了，你还是离我远点。”
　　“不管怎么样，答应我，不要作践自己。”
　　唐唐没有理会邵锋的请求，她说：“我说过，尽可能的不骗你，我也不是故意说这些话让你难受的，只不过那都是我现在的想法。跟你在一起的这些日子我真的觉得很开心，我们没有过多的接触，甚至看起来都没有任何相爱的前提竟然也可以一起走到这一步……”
　　“你先答应我。”邵锋固执的说。
　　“我一直觉得这样玩弄感情会遭报应的。”
　　“你在玩我？”
　　“我是说--这样对待感情……这样说爱上就爱上，说放弃就放弃，从来没有想要努力去要一个结果，没有用尽自己最大的能力，这就是在玩弄感情。肯定会遭报应的。”
　　“你这么说也就是要结束了是吧？结束完你就去过糜烂的生活，这就是你想要的？这样对我你很开心吧？”邵锋忍住抽泣，压住怒火低吼着。
　　“我没有这么想。”
　　“你知不知道，是你把我从悲伤的泥沼里拉出来。你给了我有生以来最美好的希望，本来我已经不再相信什么狗屁爱情，从那个女人伤害我的那一天起。但是我遇到了你，你让我以为我可以跟你一起快乐的生活，我觉得你是那么的适合我，我们没有理由不幸福的。可是为什么呢？”邵锋再次哽咽，“你到底要怎么对我，你说吧。”
　　邵锋的哭泣是唐唐最深沉的痛，这个大男孩，为了这一段没有把握的爱情，如此痛苦。她，怎么可以这样？可是她现在也不知所措，她只是想安慰他，她不知所云：“我没有放弃啊，我就是……我现在就是莫名其妙的……”
　　“你刚才说不管怎样都希望我好好的，但是如果你去过那种糜烂的生活，我会比谁都心痛。即使你不再联系我，我每天都会想着，你每天晚上跟谁在一起，后来跟什么样的人结婚了，会不会忘记我……”
　　“如果从明天起，我就断了跟你的任何联系，我该怎么办？我该做些什么？从早上睁开眼睛，到晚上不知道能不能闭上眼睛，我该做些什么事情才可以不想起你，才可以不让自己难过……到底要怎么办？”
　　“你做什么决定我都尊重你。”邵锋说。
　　“那你来做这个决定好不好？”
　　“好。”邵锋郑重其事的说，“我们不要分手。九月份我们重新生活，为了弥补你对我所有的伤害，见面以后你搬来跟我一起生活吧。你要每天叫我起床，陪我吃饭，陪我看电视，我要你把欠我的吻和拥抱全部乘以100倍还给我。我给你十天做心理准备的时间，十天以后，我们见面吧。我会证明给你看，我有多爱你。”
　　“……”
　　“我知道你还在犹豫，但是你这一次不要再害怕了，你先答应我。就算你十天后再放我一次鸽子我也不会怪你，只要你不消失就好。就这样，让我被放一次又一次的鸽子，总有一天你会心疼我的，然后你就会来到我身边了。哈哈哈哈哈……”
　　“邵锋……”
　　“别跟我说对不起你做不到，我要你答应我，你可以骗骗我，我很好骗的。饭饭，答应我。”
　　“我爱你……”唐唐哭着笑说，“所以，我答应你。”
　　这一刻，谁会去担忧自己的承诺将来是否能够兑现？唐唐忘乎所以、不顾一切，只为这一刻他们共同的快乐。
　　“欧耶。”邵锋兴奋的对着电话狂亲，“饭饭，我更爱你。”
　　“我更更爱你。”
　　“我更更更爱你。”
　　“我说你这个人是怎么回事，都说我更爱你了，你跟我争什么？你怎么知道我爱你没你爱我那么多？你又不是我。”唐唐拍案而起。
　　“那你也不是我，你怎么知道我爱你不会比你爱我多？”
　　“那是因为我爱你肯定比你爱我多嘛。”
　　“你太幼稚了……”汗。
　　“你才幼稚！”
　　“那好吧，你更爱我。”
　　“你也很爱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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