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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番外三:育儿日记【下】 ...

  •   CE82年2月

      夜已经深了,伊扎克的目光从手中的书上移至房门,侧眼忘着身边看着文件的阿斯兰:“你猜外面的是谁?”
      “不管是谁,估计是做噩梦了吧。”阿斯兰放下资料,下床,打开房门的同时,看到稍稍惊吓的佑璃纱,佑璃纱手上拖着的是她最喜欢的兔子娃娃,一脸委屈的站在门口。
      阿斯兰蹲下身:“怎么了?做噩梦了?”
      紫发的孩子嘟着嘴,随后点头,阿斯兰伸手抱起孩子,问道:“今天要和我们一起睡么?”
      “嗯!!”孩子兴奋的笑着点头,翘起的紫发可爱的翘动着。
      阿斯兰将佑璃纱放在两人中间,伊扎克将手中的书放在床头柜上,摸了摸孩子的头, “做了很可怕的梦么?”
      “嗯!!”佑璃纱点头,跪坐在床上,抱着她的兔子娃娃,回忆着梦中的内容,“还是那样的人……”
      “那样的人?”伊扎克和阿斯兰不解的对视一眼。
      “和佑璃纱长的一样,但却不是佑璃纱。”孩子继续道,“的确和佑璃纱长的一样,但是全身都是血迹,我不知道那是哪里,但是她全身是血,周围都是战斗后的焦土……然后我看到了爹地,向我伸出了手……后来,我好像把挂坠给了爹地……”
      “……”伊扎克和阿斯兰为之一怔,将目光落在佑璃纱胸前的蓝色挂坠上,悼雪曾经说过,佑璃纱在第一次遇见阿斯兰的时候,将她的挂坠给了阿斯兰。
      “后来我不太记得了,应该是和爹地一起走了……这是以前一直重复的梦……”
      “以前?有多久?”阿斯兰追问。
      “……不太记得了,但是有好久了……”
      “那么今天你梦到了什么?”伊扎克难以置信,如果没有错的话佑璃纱所梦到的应该是原本那个未来所发生的。
      “爹地好像去了很远的地方……”湛蓝的眼眸瞬间湿润,泪水滑落,跌落在兔子人偶上,佑璃纱吸了吸鼻子,“我很伤心很伤心,明明是梦里,但是很伤心很伤心,那个和我长的一样的孩子也很伤心,爹地就这么不见了再也见不到了……”
      “那是梦而已……只是梦而已……”阿斯兰心疼的拥住佑璃纱。
      “然后那个佑璃纱去找了父上,好像很漫长很漫长……但是好像找到了……然后父上抱着我,好像有哭……很伤心很伤心……”
      “那再然后呢?”伊扎克言语中有些苦涩。
      “那个佑璃纱睡不着的样子,好像和我一样在做噩梦的样子,一直一直,然后父上就和那个佑璃纱说故事,民俗学的故事。那个故事是我现在还没有听到过的故事……是说那个地球上的海洋的故事。”
      “海洋?”伊扎克些许诧异。
      “嗯……地球上的海洋的形成,好像……是一个很伤心很伤心的女孩子,她被大家抛弃了,所有人都不要她了,她好像失去了最重要的东西,变的不再是自己了,她很伤心很伤心,最后她死了,可是她的眼泪却一直流一直流,即使是死了但还是很伤心很伤心,眼泪一直停不下来,最后汇聚成了海洋……这就是为什么海洋是咸的原因……”
      阿斯兰疑惑的看着明显震动的伊扎克:“怎么了?”
      “……”伊扎克拿过床头柜上他刚才在看的民学俗书,“这本……我刚刚才看完……是说一个民族对海洋的传说……”
      “总之……父上就这么一直陪着那个佑璃纱,直到佑璃纱不再做噩梦为止。这个梦不可怕,但是……但是!”佑璃纱激动的拽着两人的衣摆,“我很伤心很伤心,不知道为什么,但是我很伤心很伤心……”
      最后,两人哄着孩子睡着了,阿斯兰轻轻拍着孩子,碧色的眼眸些许颤动:“为什么呢……这么伤心的记忆,佑璃纱会梦见?”
      “记忆也是一种时间轴,那个未来即使消失了,但是佑璃纱所经历过的也是确实存在的,那些记忆如同悼雪的日记,确实被带到了现在所存在的这个世界……”
      “现在我们身边的佑璃纱和穿过时空的那个佑璃纱是同一个人,即使经历的不一样,可却是同一个人,现在的佑璃纱,也不希望失去曾经经历过的吧,即使是那样的悲伤记忆。”
      你们,是我的世界……
      “不可思议呢……”
      “啊……”握着孩子的手,两人紧紧靠在一起。
      我们,遇见彼此还不够,还不足够,没有佑璃纱的话,啊……
      我们的世界,也是不完整的……

      CE86年6月
      “哎?”阿斯兰拧着眉看着身前银发的少年,放下手中两份成绩单,沉下目光,“洛琦桠你说什么?”
      “佑璃纱……不是我的姐姐吧?”少年重复着,他中长的银发被束在一侧的肩膀上,也许是因为面容比较靠近伊扎克,连他那无法掩饰的高傲都与伊扎克如同一辙,但是近似阿斯兰的那份儒雅将那份张狂柔和。
      举起手中的两份成绩单,阿斯兰对视孩子与自己相同的碧瞳:“洛琦桠,你到底想说什么?”
      “佑璃纱和我没有血缘关系,对不对?”银发的少年严谨地问着,“佑璃纱和我不像悼雪殿下家的玖曜和明耀是双胞胎,我想也不是什么同父异母之类的,无论如何,佑璃纱和我没有血缘关系没错吧?”
      “……小鬼,你这么说是想干嘛?”不知何时出现在洛琦桠身后的伊扎克脸色泛冷的问,随后接过阿斯兰递过来的两份成绩单,扫了一眼成绩单,伊扎克不禁挑眉。
      最初的时候,他们以为洛琦桠很难突破佑璃纱的优秀,那个孩子的优秀是他们有目共睹的,但是现在从这份成绩单上来看,洛琦桠确实在多方面都略占有一些优势。伊扎克不禁嘴角有些抽搐,这臭小子还真是把阿斯兰的优秀完全的继承了,啊,不对!是把自己的优秀彻底继承了!!
      “我只要你们回答我,佑璃纱和没有血缘关系。”
      “等等,”伊扎克瞬间有了不好的预感,一把拽起洛琦桠的领子,湛蓝的瞳满着寒气,“小鬼,你没对佑璃纱说什么奇怪的话吧?”
      孩子用波澜不禁的碧眸直视伊扎克:“说了的话父上和爹地不会放过我的吧?”
      “你有胆的话可以试试。”伊扎克音色阴沉地告诫,“洛琦桠,你给我记住,无论佑璃纱如何,她永远我们的女儿,你的姐姐。”
      “父上,真抱歉,你给我这个胆我也不会做任何伤害佑璃纱的事。”洛琦桠挣开伊扎克,认真道,“父上,爹地,你们没有听清楚我的提问,我绝不否认佑璃纱是你们的女儿,我绝不否认佑璃纱是我的姐姐,我只想问,她和我留着的血脉是不相同的。”
      “这很重要么?”阿斯兰反问。
      洛琦桠这孩子,性格比较偏向伊扎克的果断,但绝没有他的暴躁,碧色的瞳中一直秉持着如同阿斯兰的沉稳。他和佑璃纱从小都很优秀,年幼的时候洛琦桠甚至很黏佑璃纱,甜腻地喊着姐姐一直形影不离,但自从懂事开始他就渐渐地不再叫佑璃纱姐姐了,可是他们的感情还是一直很好,好到让悼雪怀疑这孩子有恋姐情节。但是随着成长,洛琦桠越来越注重能否胜过佑璃纱,虽然悼雪认为继承伊扎克和阿斯兰不服输的精神这很正常,但是未免和自己最珍视的姐姐有点太较真了,佑璃纱自然也持有自身的高傲,一直努力做得更好,但似乎确实除了洛琦桠不擅长的乐器歌唱绘画方面都略逊一筹于洛琦桠,也许是因为对方是自己的弟弟,也许是因为自己是女孩子,所以佑璃纱并不像洛琦桠那么执着于胜负。
      洛琦桠别开眼别扭的沉默了片刻,随后开口道:“昨天晚上……佑璃纱是被父上和爹地哄着睡着的吧?”
      “………………”伊扎克和阿斯兰有些茫然地对视一眼,确实,昨天半夜,他们的房门被佑璃纱敲开,孩子一言不发直径栽进他们的怀里哭了起来,被吵醒的洛琦桠一直守在门口直到佑璃纱再次入睡。
      “那个……洛琦桠,我希望你能明白,首先佑璃纱是女孩子,按照悼雪的教育,千金养成教条里包含撒娇和任性……”阿斯兰有些为难的解释着。
      “悼雪殿下的教育方针绝对是正确的!”洛琦桠意外地义正言辞地肯定着。
      “那个……那么……我们……今天陪你……入睡?”阿斯兰有些别扭地说出这个提议,伊扎克不禁嘴角抽搐得厉害。
      “爹地!!方向反了!!我介意的不是这个!!”洛琦桠有些受不了地说,孩子气的性格显露无疑,“谁要你们哄着睡觉,又不是小鬼!!”
      “KUSO,那你究竟想怎么样?话说在前头,昨天佑璃纱是做了噩梦的。”伊扎克顿了顿,对面的阿斯兰有些哀伤地垂下了眼。是啊,佑璃纱只有那么两次,哭得不知所措,第一次是四年前梦见原本那个未来阿斯兰过世的梦,第二次则是昨天,她梦见的,是伊扎克的逝世,留在孩子心底的那片血色至今无法抹去,悲伤无法抑制,阿斯兰也终于完全懂得,当初佑璃纱哭喊着对他说不要收养她,不要赐予她温暖后再给予她残忍这句话背后的绝望。
      撇了撇嘴,洛琦桠道:“父上,你的方向对了!”
      “哈?”伊扎克依旧不解。
      “所以说……”游移着目光,随后下定决心般深吸了口气,“如果下次佑璃纱再做噩梦的话哄她入睡的人会是我!”
      “…………哎?”
      “反正不是相同血脉的姐弟!所以变成恋人也是可以的吧!!”少年面色泛红,坚定道,“佑璃纱以后会变成你们的儿媳,给我做好觉悟!!”

      “噗——————”外交部莲玉绮秋部长维勒露蒽夫人所秉持的PLANT第一名媛的形象完全毁于一旦,一口红茶差点没喷在PLANT现任议长玖儿阁下的脸上。
      “呜哇,悼雪你没事吧?”一边的絮羽立刻温柔地为她拭去唇边的茶渍。
      悼雪觉得自己神经在跳:“你们的意思是说……洛琦桠公然地向你们两宣战。”
      “……从理论上来说是这样没错。”阿斯兰面色惨淡,思想堵塞的他和伊扎克只能逃到维勒露蒽家来求救。
      伊扎克有点头疼地揉着自己的太阳穴:“洛琦桠那小鬼,似乎很久以前就对佑璃纱抱有恋爱感情,所以不再喊她姐姐,什么都要和佑璃纱争胜负是因为不比自己喜欢的人强要如何保护她,更是想让佑璃纱意识到,自己不仅是她的弟弟,更是可以为她承担一切的人。”
      “然后昨天看到佑璃纱那么依赖你们而你们又那么宠溺她,所以就嫉妒得一口血冲上来给你们下了战书……这样?”絮羽问道。
      “没错……从理论上来说。”伊扎克回答。
      “……最终想让佑璃纱姓莲玉绮秋的希望完全破灭。”维勒露蒽夫人无望地叹气,无意间看见落地窗外在院子里散步的自家双子,盯着他们紧牵的双手,不禁泄气地垂下眼,“我也不知道该如何形容玖曜和明耀了。”
      絮羽有些无奈地拍着自家娇妻的肩:“你阻止不了他们两了,顺其自然吧。”
      “确实……”悼雪深沉地叹气,随后调笑般地看着对面两人,“不过洛琦桠也真不幸,他的情敌可能是这个世界上最难对付的两个人呢。”
      “我们在说正经的。”阿斯兰觉得头疼加剧。
      “我也在说正经的!”悼雪满面正色。
      絮羽耸肩:“不过不是挺好,与其把女儿交给不知道哪里来的混小子,不如交给自己的儿子,呐?”
      “KUSO,我还没答应让佑璃纱嫁人呢!”伊扎克目光泛冷,“洛琦桠那小子敢对佑璃纱做什么奇怪的事我一定宰了他。”
      “洛琦桠的地位瞬间被比了下去,”悼雪摊手,“不过你们大可放心,洛琦桠那孩子那么重视佑璃纱才不会乱来,如他所说,你们给他这个胆他也不会做伤害佑璃纱的事,问题是你们,这份觉悟提前做好吧。”
      “你是说佑璃纱会接受洛琦桠?”阿斯兰挑眉。
      “说得通俗一点,洛琦桠那孩子是你们两的儿子,你想,深爱着你们近乎恋父情节的佑璃纱面对洛琦桠被攻陷的可能性保守估计也突破90%,让我觉得神奇的是洛琦桠居然完全没有继承你们的迟钝和木讷。”
      闻言,对面两人对悼雪投来不满的目光。
      “能那么早就注意到自己对佑璃纱抱有恋爱感情作为你们的儿子来说真是不容易,不过佑璃纱也有点墨迹,所以嫁女儿这种心情你们还可以往后延几年。而且,洛琦桠当初降生的提议是佑璃纱提出的,你们不觉得这才是最奇妙的地方吗?”
      如此想来确实很奇妙,阿斯兰和伊扎克对视一眼,也从错愕中缓过神来,如同絮羽所言,嫁女儿和儿媳进门划等号确实也不错,就目前而言,他们也不愿意将自己的儿子交给来路不明的小丫头手中。不会有比洛琦桠和佑璃纱更令他们自豪的儿女了。

      CE89年12月25日
      PLANT议长伊扎克.玖儿的千金佑璃纱.萨拉.玖儿十五岁生辰,由外交部长悼雪策划的成人式的生日宴会隆重而盛大,邀请各盟国参与。
      富丽堂皇的宴厅里,伊扎克和阿斯兰看着晚宴中心的佑璃纱,孩子的长发续到了腰间,曾经的佑璃纱从未把紫发续得那么长,基本保持在过肩的长度,理由应该是方便更换密气服和战斗。这个未来的佑璃纱相比原本那个未来的佑璃纱更爱撒娇、任性、更喜欢女孩子应该憧憬的东西,也许这是悼雪所谓的千金养成教条的教育不当,但是伊扎克和阿斯兰并不认为这有何不妥,她们的女儿就应该是这样天真烂漫无忧无虑。然而佑璃纱的恃宠而骄永远在她自己所划分的范围内,她如同曾经那个她一样优秀、睿智、知性、理性。
      今天是佑璃纱成人礼的日子,准确算来,也是穿越时空黑洞的她消失的日子,15年前的今天,也正是那个佑璃纱所经历的第十五个生日的日子,是她的成人礼。
      “这样看来,我们也好好的兑现了我们的承诺吧?”阿斯兰疼爱地看着自己的女儿。
      “哼,那是当然的。”伊扎克肯定道。他们曾经承诺过她的,他们会在一起,一起守护着她,永远不让她一个人。
      “我们也做到了呢。”阿斯兰与伊扎克幸福的对视。
      “啊……我们没有辜负那个孩子。”伊扎克与阿斯兰十指紧扣。
      宴会第一支舞舞起,舞池中心,洛琦桠欠身,优雅地邀请身前美丽的少女,佑璃纱理所当然地将自己成人礼第一支舞交付给洛琦桠,洛琦桠牵起佑璃纱的手,顺势将少女搂进怀里宣告所属权,而佑璃纱则安心地靠在他的肩上,任由他带动自己的舞步。
      “看吧,我就知道会这样。”悼雪一脸的果不其然。
      接受着众人的祝福,佑璃纱始终笑得很幸福,身边的洛琦桠也形影不离地陪伴着她。
      伊扎克白了一眼靠过来的一群人,随后看了阿斯兰一眼。收到目光的阿斯兰疑惑地探头,看到的是许久的不见的几人。
      “玖儿阁下,晚上好。”拉克丝笑得温柔而甜美地走到他们身边,“恭喜佑璃纱小姐成年。”
      “嗯。”伊扎克冷淡地应着,扫了一眼她身边明显面色虚弱的基拉.大和,以及他们身边的奥布首相一干人等。
      “基拉、卡嘉莉,好久不见。”阿斯兰担忧地看着基拉,“基拉,你的身体……”
      “没事,只是最近有些不适而已。”基拉淡然地笑着。
      “那可真是糟糕,一定要多注意修养呢,大和队长你看是不是需要让人事部尼可露.阿玛菲部长给你放几个月的长假好好休息?”不知何时出现在阿斯兰身边的悼雪装模作样道。
      “……不用了,莲玉绮秋部长的心意我心领了。”基拉敌意地对上悼雪黑曜石般的瞳。
      “啊,是吗,有什么需要请随时向评议会提出,我想我们玖儿阁下一定会为CE71年73年大战英雄、奥布的英雄、联合内战的英雄基拉.大和大神进行最便利的措施,人事部……或者医疗部。”悼雪继续保持人畜无害地笑容,其实她很明确,是因为对方过于依赖中子干扰的MS参战所以才导致现在体能下降生命力衰竭,虽然悼雪觉得没什么关系,但他和拉克丝并没有诞下过子嗣。
      “这大可不劳烦莲玉绮秋部长操心。”卡嘉莉不满地对上悼雪。
      “嗯哼,这不是奥布的首相大人嘛,作为PLANT的盟国,准确的说是克莱因派的盟友来参加佑璃纱的生日宴会真是让佑璃纱感觉无比光荣。”此时佑璃纱和洛琦桠靠了过来,佑璃纱执起礼裙的裙摆,小腿交错欠身,最为标准优雅地行礼,“晚上好,奥布的各位。”
      应该算是卡嘉莉丈夫的男子稍稍用手肘碰触了一下身边的少年,少年呆愣地看着举止端庄精致的佑璃纱,有些生涩地上前一步:“我是奥布首相的儿子,凯达。佑璃纱小姐,生日快乐,不知是否有这荣幸与小姐共舞一曲。”
      少年这么说着,欠下身伸出手的同时,洛琦桠一步拦在了佑璃纱面前,碧色的瞳中满是不屑地俯视着对方。
      “哎,有没有觉得这种眼神极端地和伊扎克的张狂相似?”悼雪凑近阿斯兰小声道。
      阿斯兰不置可否地扯了扯唇角。
      “虽说是万般荣幸,但是残念,佑璃纱仅剩的几支舞已经都有预约了,”这么说着的洛琦桠恰巧撞上飞鸟家的鹤少爷的视线,仰了仰头对他使了一个眼色。
      正在用餐的黑发红瞳的少年立刻会意,吞下甜虾扔下高脚杯,快步到佑璃纱身边,欠身邀请:“那么,请吧,我尊贵的小姐。”
      佑璃纱轻笑着耸了耸肩,随同鹤进了舞池。
      “洛琦桠少爷不觉得这样很失礼么?”拉克丝音色阴冷地问,任谁都看得出这是在挑衅。
      “会么?”洛琦桠反倒觉得很奇怪,“我个人认为已经很秉持礼仪了——我很努力地在克制自己的情绪。”
      “你在小看我们奥布么?”卡嘉莉恼火地问。
      “哼,”洛琦桠则抬起手,在自己耳上的发迹线上比了一个五公分的距离,“十五年前,瑰拉被自由重伤的那一战你们还记得吧?当初基拉.大和在佑璃纱这里留下了一条伤疤,由于伤到了骨骼,伤疤想要完全消去基本不太可能,虽然佑璃纱并不太介意,但是——”
      洛琦桠碧色的瞳满是暴戾:“并不代表我不在意,过去也好如何都好,伤害佑璃纱的人我永远不会原谅。”
      “行了,洛琦桠,佑璃纱这支舞跳完后带她去吃点东西。”
      “是,父上。那么,失陪了。”应着伊扎克的意思,洛琦桠最后冷冽地白了基拉一干人等,转身离开。
      “洛琦桠秉持的伊扎克的犀利和阿斯兰的稳重……啊,确实让人心动着迷呢。”悼雪一脸憧憬地说着。
      “喂——”阿斯兰有些受不了地甩了她一眼。
      “什么意思?为什么他会知道这些事?”拉克丝侧眼看着阿斯兰。
      “佑璃纱的时间轴是对应的,也就是说,现在的佑璃纱会梦到过去的她所经历的事情,直至昨夜,通过梦境,她大致知道曾经经历过的事情。几个月前,她梦到了曾经和基拉对峙过的事。然后……”阿斯兰顿了顿,别开眼让基拉不出现在自己的视线内,“那条伤疤不知为何,出现在了佑璃纱的身上。”
      “哎?”基拉诧异,“她不是重生了吗?为什么?”
      “是时间轴的代价。”伊扎克接过话,“佑璃纱自己说,这是过去的自己存在过的证明。所以即使是那样深刻而不堪的伤疤,她自己并没有什么情绪,因为这个未来是对她最好的回报,带着那份伤来鉴证这个未来对她而言也是对自己的一种认可和褒奖。”
      “但是洛琦桠对这件事情绪很大,”阿斯兰看着基拉,“尤其在我们不在的场合,不要和洛琦桠过多的接触。洛琦桠理解佑璃纱,但是那天晚上佑璃纱痛苦地捂着淌血的额从梦中惊醒,洛琦桠拥着佑璃纱,为她擦拭着血迹,眼中是我从未见过的失狂。”
      “够了,基拉,你也累了,我们回去吧。”卡嘉莉没好气地说着,从阿斯兰的口气中她似乎没听出要责备或者制止洛琦桠这种情绪的意思。
      “嗯……”基拉应着,被拉克丝挽着手臂,临走时,眯起紫眸看着远处进餐的少女,面对对面银发少年递到自己唇边的食物,少女调皮地张口吞下。
      一同看着自己的一双儿女,阿斯兰满足地吐出口气:“果然,佑璃纱是最优秀的。”
      “啊……”看着女孩幸福美丽的笑容,两人了然地对视一眼。

      他的女儿,他的女儿,他们的女儿

      佑璃纱所带给我们的,最美好的结局,最美好的未来。

      ——他的未来,他的未来,他们的未来

      ——番外三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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