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远的距离》慕*轩

33、意外（一）

　　第二天，香草收拾的漂漂亮亮去和虎子约会，虎子想吃火锅，两人来到一家火锅店，里面人气挺旺，没有位置，但虎子说这家的好吃，香草也没意见，等了半个小时好不容易挤出两个人的位置，服务员把他们带到位置坐下，虎子大方的说：“香草，想吃啥随便点，俺请客”香草拿起菜牌看了看，在他们的旁边也有两个人坐着，一男一女，时不时哈哈大笑，两人手里的都夹着香烟，那烟一个劲儿冲香草这边飘过来，香草挥了挥手把烟赶走。点完菜，虎子就和香草说这一个星期发生的事，香草也把那天发生的事学给虎子听，虎子听了也是一个劲儿赞香草聪明，羊肉很快就上来了，小两口心情大好的开吃起来，正吃着呢，旁边桌那男的朝着虎子他们这边的地上就吐了口谈，然后接着和对面那女的谈笑风生，香草一看各样的皱眉，小声嘀咕着：“真恶心”
　　虎子也小声道：“城里人一天到晚说咱们乡下人怎么怎么得，其实他们也好不到哪去，不讲卫生”两人呵呵一笑，也没当回事继续吃着。没到五分钟，男人朝着地上又是一口痰，香草看着虽然反感，但能不惹事也就忍着，可那人蹬鼻子上上脸，一口一口的朝地上吐着，甚至吐到了香草他们这边，这下虎子不让呛了，一把将筷子拍到桌子上朝着那人就骂：“你有完没完了，咋一个劲儿朝俺们吐痰，你咋那不讲卫生呢”那人一看虎子挑眉道：“我吐你家了，干你屁事呀”“这么多人，你随便吐痰，你脏不脏呀，就连小学生都知道公共场所不能随地吐痰，你这么大个人好意思呀？”那人起身朝着虎子就过来了，指着他鼻子就骂：“我他妈就吐怎么了，你个农村哈拉棒子，少他妈在这多管闲事”香草噌的一下从凳子上站起来指着那人就叫唤：“你别瞧不起我们乡下人，你倒是城里人了，也不见得好到哪去，至少我们没像你那样随地吐痰”那人对面那女的不乐意了，估摸那男的是她对象，起来指着香草就骂：“你他妈再多说一句，小心我扇你哈”虎子指着那女的就骂：“你别动俺对象哈”那男的上前就给了虎子一拳，虎子也不让呛连回了好几巴掌，店里立马热闹了起来，香草也被那女的甩了一巴掌，两个女人也揪着头发扭打在一起，可那男的中看不中用，几拳就让虎子干趟下了，香草也是把那女的踹的找不着北，饭店经理看拦不住报了警，警察很快就赶到了，一把扣住正骑在那男人身上猛挥拳的虎子：“行了！行了！别打了！”四个人被带上警车，很快被带到了警察局，一进警局那男的指着虎子嗷嗷叫唤：“你他妈今天死定了，你知道我是谁吗？”一个年轻的警察让男的坐下，男人一把推开那年轻警察，指着他就骂：“给我滚，我爸是你们副局长，你想不想混了，敢抓我”虎子和香草一听，心想这下可完了，那年轻警察刚想回嘴，这时就看进来一个中年穿着警服的男人走了进来，那男的一看立马叫道：“爸，你看他们把我打的，今天怎么的你也要帮我出气”中年警察扒拉了两下他儿子的脸：“怎么给打成这样”
　　那年轻小警察一看副局长真的是那男的老爸也没敢多出声，香草和虎子吓的溜溜的坐在椅子上不敢出声，中年警察朝着那年经小警察就命令道：“把这俩人给我拘三天”香草不服了，站起身道：“是他先打我们的”中年警察眼睛一瞪：“你看看你们把我儿子打成什么样儿了，都给我老实点，坐下！“香草吓的赶忙老实的坐下，那男的得意的指着虎子和香草叫唤：“你俩给我听好了，把我打成这样，要么陪五万块钱给我，要么就等着蹲监狱吧”
　　一听他这么说，那男的倒霉对象也跟着附和：“对对，赔五万都算少了”说着她就指着香草叫唤：“她把我头发都揪掉了”香草一听要五万块钱，这不等于要她命吗？她上哪整五万块钱，再看看那中年警察一脸的严肃，指挥着那小警察等会把她和虎子先关起来，这把香草吓坏了：“你们别仗势欺人，那我们也被打了呀，你儿子也把我对象打的不轻呀，凭什么要我们赔五万块钱，欺负我们农村人老实是不是？”
　　那中年警察指着香草喝止道：“你给我老实点，再叫唤小心我关你个十年八年的”一听要关十年八年，香草真害怕了，眼泪刷的就下来了，她抓着虎子哭道：“怎么办呀？虎子哥，这下死定了，你快想想办法吧，要不然咱们真的被关起来了”虎子也害怕了：“怎么办？俺也不知道怎么办”
　　香草抹着眼泪问：“要是不给他五万块钱，咱就得坐牢了，怎么办呀？啊...”
　　香草哇哇大哭，虎子也是一脸沮丧：“俺上哪弄五万块钱，要是有五万块钱还用来城里打工”“那怎么办呀？我不想蹲监狱”过会儿走来两个警察对着香草他们道：“走吧”香草吓的说什么也不起来，其中一个警察上前就拽着香草的胳膊，香草死活挣脱：“你干什么？”“老实点！”
　　虎子已经被带出去，香草脑子一下想起了程秘书，立马叫道：“我要打个电话”“打什么电话，快走！”香草赶忙看向那个中年警察：“让我打个电话，我赔你们钱”会议室里，顾天城正和省里的几个领导开会，最近江远省搞了不少项目，整的领导们星期天也休息不了，程显章的电话响了起来，看了看来电是个陌生的号码，他没多想给挂了，可没多久就又响了起来，看样对方是有急事，他起身走出会议室接起电话：“喂？”就听电话那边嚎啕大哭：“程秘书！”会议结束后，顾天城回到办公室，程显章这时快步走了进来：“顾书记，香草出事了”顾天城眉宇一皱：“怎么回事？”“香草他对象把人打了，两个人现在警察局，听说是刘副局长的儿子，对方要赔五万块钱，要不然不放人”顾天城问：“打的严重吗？”“不清楚，可听香草说那人也在警察局，没进医院，看来不严重，香草给我打电话让我过去，可等会我还有个会走不开，您看要不要派谁去一下”顾天城想了想道：“我知道了，你先去开会吧”程显章离开后，顾天城想了想拿起电话拨了个号码，过了一会儿电话那边有人接听：“喂”
　　顾天城松了松领带轻笑道：“老刘呀，近来可好啊”对方疑惑的问：“你是谁？”
　　“顾天城”刘开山做梦都没想到会接到顾天城的电话，他赶忙小心道：”顾书记怎么会给我打电话”顾天城轻靠在椅子上说：“是这样的，听说你抓了两个人，那小姑娘是我家保姆，听说她对象把你儿子打了，现在关在你那”刘开山干笑了一声：“哦..呵呵..是有那么一回事儿，没想到原来是顾书记的人”“老刘呀，我给你打电话可不是想让你搞特权啊，既然把你儿子打坏了，该赔的一定赔，你让你儿子上医院去检查一下，所有医药费我来负责，年轻人火气旺，难免为点小事动手，咱们不也年轻过嘛”
　　“是是是...对对对...”电话那头儿，顾天城的一番话说得刘开山一脑门子汗：“顾书记，这件事我会处理的，您放心吧”挂了电话，刘开山看了眼坐在椅子上的香草道：“真没想到，你背后的靠山可真不小呢？”“爸，谁来的电话？我不管哈，你今天一定要把他俩给关起来，要么赔我五万块钱”
　　就看那刘副局长朝着他儿子后脑勺就是一巴掌：“你小子能不能给我消停点”那人一脸的惊讶：“爸，你干嘛打我”“你给我闭嘴！”瞅了椅子上那俩人一眼转身走了出去，那男的也跟着出去，虽然没再有什么动静儿，可香草他们还是给关到了天黑才放了出来，香草让虎子先回去，虎子说什么也不干，非要送香草回去，香草心情有点烦躁：“让你先回去你就先回去，我自己能回去”虎子看香草有点不耐烦也没多说什么，伸手拦了辆出租车先走了。香草站在公安局门口，心想一定是程秘书帮着处理，可他是怎么处理的，如果真的是给钱，那她上哪去整那么多钱还给程秘书呀，正想着身后有人轻轻唤了声她：“香草”回头一看，路灯下，顾天城就静静的站在那里看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