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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寻觅 ...

  •   “许晓雾,你给我出来!”
      呱呱……两只乌鸦被震了下来……
      我怎么那么有名?开学第3天就有人在早读的时候明目张胆地来找我。看看贞子老师的脸,像什么呢?恩,茄子?不对,番茄?还是不对。跟调色盘差不多,嘿嘿。也是,早读课上一个人在讲台上激情洋溢地朗诵被人打断的确是件很不爽的事情。
      我还没站起来,贞子老师就已经迈开长长的腿,向门口走去。
      “这位同学……”贞子老师“动听”声音还在我耳畔萦绕(众人狂吐),就被一只手无情地拍到了一边。本来那张吹弹可破的脸颜色变化速度就已经过快,再被那么一拍,变形了。真不知道再拍以下能不能还原。
      我正胡思乱想间,一双校裤包着的修长的腿杵在了我的眼前。镜头上移……
      上移……
      再上移……
      四周的人唏嘘不已。
      最后一次上移。
      我的眼睛对上了一双火苗跳动的眸子。
      Bingo,果然是他。
      猪头仁兄。
      这种时候,最好的办法就是,36计,装傻为上上策。
      “嘿嘿,这位摔锅,你认识我么?”我抹抹鼻子,反正横竖都是死,豁出去了。
      “废话,我不认识你我会来找你么?”蹙紧的眉头。
      猪头,不,摔锅啊,冲动是撒旦,你千万不要冲动,看开点比什么都好(众人:怎么像是在规劝欲自杀的人)。我在心里祈祷着。
      那帮女生还真是镇静,那么紧张的环境居然能保持花痴本性。主啊,我居然看到一个女生在这种低气压的环境下还在对着镜子补装。
      “是哦,嘿嘿,”我继续装傻,原谅我,我又问了个极度弱智的问题,“那我认识你么?”
      “你问我你认识我么?”猪头双手插在口袋里,冷冷地看着窗外,显然在努力压抑心中的火,“如果你不认识我,那么,昨天是谁拐弯抹角地骂我?我昨天又是砸到了谁的脑袋?捡到了谁的《读者》?又被谁教训了一顿?”
      “是谁啊?”我转过身问后面的女生,“是你么?你怎么可以惹人家摔锅生气啊?你知……”
      “砰”的巨响让我打了个冷战。哪个不识相的家伙打断本小姐说话?
      我转过身,恐怖的表情,恐怖的力量,恐怖的眼神。我的桌子就差没有洞了。
      “你有完没完?”仿佛被火燎过的声音。
      杀人般的眼神。
      看着那只缓缓举起的手,我的第一个反映就是——
      转身,抱头,蹲下。
      看着那个影子覆盖我的身体,我不禁闭上了眼睛。
      那只手没有如我预想的那样落到我的身上,只是抓住了我的领子,拖着我走。
      拐弯,出门。
      我看到了那个差点气绝的贞子老师,冲她扮了个鬼脸,不好意思,我早读来不了了。
      贞子老师挣扎着蠕动着嘴巴,像要说什么,我却什么也没听见,只看见几缕青烟在她头顶飘悠着。
      ——————————
      “停停停!你……给我停下来!”我现在就差歇斯底里了。
      猪头仁兄总算在楼梯口停下来了。
      “你你你,你打算把我拖下楼梯?”我有点语无伦次。
      “是啊,怎么了?”死都不看我一眼,他有没有把我当人啊。不就是骂了他几句么,至于么?我的委屈比他少么?娇生惯养的家伙。
      “你,你这是蓄意谋杀!”我的呼吸总算正常了点。
      “哦?”他总算是回了头,不怀好意地对我笑,“我一直以为脂肪厚的人经得起这种磨砺的呢!”
      他明摆着就是故意的,气死我了,我吹胡子瞪眼的,我不说话不说话。
      “如果你承认错误的话呢,我倒有可能发发慈悲,今天放你一马。”猪头又把脸扭了回去。
      我差点憋成内伤。憋什么呢?当然是恶心的冲动了。他居然说自己菩萨心肠?
      “算了啦,你不说话也没关系,反正我是菩萨心肠,我不会把你拖下去,我们就这样坐在这儿,你别想逃!”他松了我的领子,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把他那纤细的猪蹄伸了过来揪住我的袖子,坐了下来。
      我也一屁股坐到地上,我管你呢,不说话就不说话,我还不想上贞子老师的课呢,你把我留在这儿正合我意。
      我扭过脸不看他,却偷偷地把另一只手伸过去,试图把猪头仁兄的猪蹄给扳开。
      可恶,这家伙手劲怎么那么大,我马子那么大真是白长了,失败。
      猪头仁兄狠狠地瞪了我一眼,我忙把手伸回去。
      如果说这种时候有温度计的话,上面的温度肯定是在0以下。
      没声音。
      没声音。
      还是没声音。
      为什么还是没声音?
      他难道还不准备放我么?
      第一节课马上就要开始了!
      总算,他转过脸来,对我说:“怎么样,想通了么?”
      我无视他,无视他。
      “真是,哪有你那么拗的家伙?”他不耐烦道,“我问你一个问题,那个问题我考虑了很久都没有找到答案。”
      “什么?”憋得我好不爽,总算能说话了。
      “呃,我知道问出来很傻啦,可是,唉,问出来真的很丢脸。”他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愤愤地捶了下地。
      真可笑,这家伙……“你要说什么你说呀。”
      “那个,唉,就是那个,”他仿佛鼓足了勇气,“你昨天为什么叫我二师兄?”
      “啊?就这个啊?我还以为是什么呢!”又不是什么大事,有什么丢脸的,怎么扭捏地跟个女生似的。
      “你说啊!”他狠狠地看着我,又仿佛是狠不起来的表情。
      “You know,我们的校长姓唐。”我向他讲解。
      “对啊,那有什么关系?”他仍旧一脸迷惑。
      “你是我的学长。”我继续道。
      “是啊,那又怎么了?”他为什么还不明白?
      “你联想到了什么?”我引导着。
      “什么?”还真是迟钝。
      “我说了你不能骂我,不能打我。”我得先做好准备。
      “好。”他竟然真的答应了,找个答案那么难么?
      “恩,好,这是你说的。”我深呼吸,道,“提示一下——《西游记》。”
      “好啊你,还是在骂我猪是吧?”他给了我一个毛栗子。
      我揉揉额头:“喂,你说的你不会打我的。”
      他阴险地笑着:“这是‘爱抚’啊。”
      我嘀咕了一句:“强词夺理。”
      “什么?”他似乎又要喷火了。
      我赶紧转了话锋:“呵呵,今天早上的月亮真是又圆大。”
      “你,算了,我不跟你斤斤计较。”他挥挥手。
      “我有个问题。”我的好奇心也跟着来了,“你是怎么找到我的?”
      “呵呵,这很简单啊。首先,你是穿我们学校校服的,然后,你的体貌特征是又白又胖,再加上我广布的眼线,找到你很容易啊。”他自豪地说。
      “切,你厉害,你厉害我怎么会连你是谁都不知……”我的声音渐渐缩小,缩小,最终消失,最终干脆把脖子缩到了领子里。
      “你不知道我是谁?”这家伙难道是白垩纪的恐龙?怎么那么会喷火?
      “我为什么要知道?”我眨巴着我可爱的眼睛看着他,一副天真无邪的样子。
      他攥着我袖子的手转而抓住了我的手腕,死死握着,握地我生疼。
      “喂,你干什么?放开我,要上课了!”野蛮的猪头,大概是还没被完全驯化的野猪。
      “我告诉你,我不叫‘喂’,”他把我的手捏地更紧了,“我的名字是何——旭——阳,好好给我记住。”
      “是是是,何旭阳,何旭阳,我记住了行吧?”我敷衍道。
      “旭阳,你怎么在这欺负女生?好男不跟女斗哦。”一个甜腻的声音在我身边响去,这绝对是圣母玛利亚来救我了!
      我转过身,哇,美女耶!白皙的肌肤,大大的翡翠色的眼睛,高挺的鼻梁,朱唇贝齿,微卷泛黄的头发梳成整齐的马尾,肯定是个混血儿。
      “雪恬,你怎么来了?你不上课么?”何旭阳那个猪头果然是个好色之徒,对美女就那么温柔,嗓门一下子低了八度。该死,对别人说话都不把手松开,我甩,我甩甩甩。
      “哦,老师叫我来找你,同学们都说只有我来找你才有用。”说完,她歪着脑袋,可爱地笑了起来。
      “呃,真是,没办法,走吧。”何旭阳揉了揉太阳穴,“喂,死胖子,你有完没完啊,不要晃了。”
      “那你把我的手放开啊。”我不服气,竟然叫我死胖子。
      “好了,好了,你们俩别闹了,关键时刻还是要我出马,”那位美女转身对我说,“你好,我叫关雪恬,很高兴认识你,不介意告诉我你的名字吧?”
      关雪恬,不错的名字呢,人长得也漂亮,气质又好,简直就是高贵的公主,怎么会跟何旭阳那种猪头混在一起呢?
      “呵呵,你好,我叫许晓雾。”我用另一只手和关雪恬握手。
      关雪恬也伸出手,她的手暖暖的,软软的,可是她与我手指相触的一刹那不知为什么手微微颤抖了一下,眼中也闪过了一丝异样的光芒。
      可能是我想多了吧。
      “雪恬和这种死胖子废话干什么,我们走。”说完,何旭阳便松开了我的手,拉起关雪恬的手跑了。
      阳光照射在他们的身上,他们在走道上飞奔,只留我一个人呆呆地在原地,看着他们,羡慕不已。
      我什么时候也能像这样,牵着心爱的人的手,立下海誓山盟,永远不离不弃。
      我伸出那只残留着何旭阳手心温度的手,对着太阳,张开五指,深呼吸。
      太阳赐予我的力量始终用之不竭,可是妈妈为什么给我取名叫“晓雾”呢?雾始终是怕阳光,会被阳光伤害的啊。
      Stop,许晓雾,你又在多愁善感了,简单一点,对自己好一点,做一个孩子般单纯的人就好了啊,何必想那么多呢?
      “Hello,晓雾,在这发什么呆呢?”一个富有磁性的声音。
      身体360度大转弯,是江曦晨,他居然和我一个学校,我看到有一个糖翅膀,面包圈,光着屁股的小孩正拿着一把可爱的弓箭对着我。
      “嘿嘿,没发什么呆,只是随便晒晒太阳。”在摔锅面前得要保持好自己的形象。
      江曦晨温柔地笑笑:“把不要晒太久了,要上课了呢。”
      “我正准备回去呢,”曦晨在关心我哦,嘿嘿,“你是哪个班的?”
      “三(6),和你们原来的校草是一个班的,”江曦晨的眼底尽是和煦的阳光,“不过我来了的话,他大概就没希望了。”
      “也就是说你是这个学期才转过了的咯?”我问道。
      曦晨点了点头。
      “那么,那个所谓的‘校草’是谁?”和曦晨一个班的摔锅,期待中。(众人:为什么这个女猪那么花痴,见异思迁?笔者被pia)
      “恩,好象叫何什么阳的。”曦晨捏着下巴做思考状。
      我发誓,我此刻的嘴巴一定能塞下一个灯泡,然后可以再顺利地拿出来:“何旭阳?”
      曦晨又笑着点了点头。
      我承认,那头猪在猪的种族里是能算长得好的了,可是,“它”在人类这个种族里,是极少的丑到惊天地泣鬼神的一类啊,我怎么也不幸相信“它”是校草(笔者:此乃晓雾同学的片面之词,各读者不要对何旭阳这种帅到惊天地泣鬼神的帅哥的形象打折扣)。
      “放心啦,曦晨,你肯定比他帅,帅上几百倍。”我拍着曦晨的肩哥们似的说。
      曦晨又展示出了他那回头一笑百媚生的笑容:“晓雾,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
      他叫我晓雾,曦晨叫我晓雾,我真是幸福地快要冒泡了。
      讨厌,上课铃在这种时候响起来了,本来还想多和江曦晨说几句话促进促进感情的呢。
      “上课了,我走了,你想晒太阳的话就继续吧,呵呵。”曦晨向我摆摆手,迈开长腿走了。
      我也迈出笨苯的大象腿努力想跟上曦晨的步伐,可惜,我全身的赘肉太多,跑不快。
      减肥?想都别想。“民以食为天”“人是铁,饭是刚,一顿不吃饿得慌”我许晓雾既不能却精神食粮又不能却物质食粮,现在到了补充精神食粮的时候了,冲啊!
      ——————————
      “许晓雾同学,你还知道回来啊?”
      天,你真是不会怜悯我,为什么第一节就是贞子老师的课。
      “对不起对不起,贞……吴老师,不会再有下次了。”我不敢抬头看贞子老师的目光,怕那种目光会让我做噩梦,贞子老师的绰号可不是白来的。
      “鉴于你今天晨读时的不良表现,我决定,你,今天晚上留下劳动,当然,除了教室还有包干区。”贞子老师冷冷地说,我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天要亡我!世道啊……人心啊……
      包干区,是一楼到五楼的楼梯,教学楼东面和西面的都要打扫,完了完了,如果我天天都这样打扫的话,不出一个月我就可以做名副其实的白骨精了(这里不是白领骨干精英的缩写)。
      上帝叔叔(我把上帝叫得那么年轻,上帝应该会照顾到我吧),佛祖哥哥(我把佛祖叫得比上帝还年轻,上帝不眷顾到我佛祖总会吧),save me!
      “你有意见么?许晓雾同学。”贞子老师大概见我长时间没有反映以为我在反抗她,天知道我是个多么纯洁善良天真的孩子,从小到大都没和长辈作对过。
      我条件反射地抬起头:“没没,没意见。”这时候我就差说“臣领旨”了。
      我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噎着,贞子老师脸上那调色盘般的颜色还没完全褪去,右脸上仿佛还粘着一只红通通的西红柿,肯定是早上被某位可恶的猪头仁兄拍出来的吧。这人,怎么连老师的面子都不给,典型的差生。
      老师仿佛看到了我的眼睛在往她的脸上瞟,以极其不易察觉的鄙视的眼神瞪了我0.2秒,这一眼瞪得我想满地数鸡皮疙瘩。
      “回去吧。”老师冷冷地对我说。
      我的脊背一阵发凉,真的好恐怖啊,如果晚上和贞子老师呆一块的话我不哭爹喊娘连滚带爬地跑回家才怪呢。
      我浑身僵硬地回到座位,还是佑雨有良心啊,向我投过来几道温暖的目光,友情的力量真是伟大,我的不自在一会就被打发跑了。

      恐怖、不怀好意、丢脸、美女、劳动、温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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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ote 作者有话说
第3章 寻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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