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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正文 ...

  •   陈妮醒过来的时候,全身好像被车碾过一样,到处都在疼。睁眼一看,自己躺在一张床上,身上盖着一床棉布被子,貌似上面还是手工绣花,心里感觉奇怪,自己记得是出了车祸,现在难道不是应该在哪个医院吗?还是被哪家好心人救了,现在在人家家里?这里一个人都没有,看看屋里也很简陋,就几张简单的家具,看样子还是那种非常老旧的样子,看来救她的这一家也不是很有钱啊。
      感觉口渴得厉害,想起身找些水喝,却感觉浑身无力,动都动不了,正在着急,却听见门开了的声音,转眼一个14、5岁的小姑娘走到床前,看见他睁着眼,喜极而泣:“姑娘,你终于醒了,你都躺了2天了,55555555奴婢都快急死了。”
      奴婢?这什么时候的称呼?现代有以奴婢自称的吗?好奇怪啊。“小姑娘,谢谢你救了我,这哪儿啊?”
      “姑娘,你怎么了?你不认识我了?我从小被卖到贾府,就跟着姑娘了,怎么会认错你?555555555都怪姑爷那个没人性的,把姑娘打坏了,都不认得绣桔了。”
      等等。。。。。。。什么贾府,什么绣桔,怎么听着这么熟悉?不会是他所知道的那个贾府吧?陈妮呆了,傻了。
      听着绣桔哭哭啼啼,断断续续的描述,终于明白了自己穿了,穿到那个红楼梦里最悲催的角色贾迎春的身上,陈妮这个恨啊,你说死就死了呗,大不了喝了孟婆汤再来一世,怎么就穿了那?穿了也行,这也是百年难遇的造化,可人家不是穿到皇孙就是公主的身上,再不济也穿个普通人家用金手指玩的风生水起,可她怎么就穿到二木头的身上了那?看看红楼梦里怎么说的:“子系中山狼,得志便猖狂。金闺花柳质,一载赴黄粱。”再看那个孙绍祖:“他一味好色,好赌酗酒,家中所有的媳妇、丫头将及淫遍”,如此人渣,陈妮以前看到红楼梦时都不齿,打老婆的男人就不是男人。可这是一个夫权至上的时代,也没有妇联给做主,以后还要继续受他的打骂不成?陈妮想再死一次。可才想饿死吧,肚子就饿得咕咕叫,忍着不吃,经不住旁边绣桔丫头哭哭啼啼的劝解,自己也饿得难受,长叹一声,算了,既来之,则安之,走一步算一步吧,说不定自己的到来能改变些什么那?让迎春不至于嫁到孙家一年就死。
      这绣桔丫头还真是个忠心的,主子这么懦弱还不离不弃的,本来陪了4个丫头,3个都爬上孙绍祖的床了,就剩这么一个,以后自己可得对她好点。
      陈妮心下暗自思量,这古时候的妇女之所以被欺压,一个是从小受3从4德的教育,不会反抗,再一个就是没有经济独立能力,离了丈夫就活不下去,不敢反抗。迎春是被卖进孙家的,那贾赫根本不顾女儿的死活,没给迎春陪多少嫁妆,由于孙绍祖根本不把迎春放进眼里,这才嫁进孙家半年,那些眉高眼低的奴才已经不把迎春放眼里,饭菜时常短缺,迎春又经常挨打,需要吃些营养的东西,就要拿钱财贿赂厨房,一来二去,这嫁妆也剩不了多少了。陈妮这个愁啊,没钱就是离开孙家也没办法活下去啊。想来想去,这个世界若还有一个人愿意帮助迎春,也只有贾宝玉了,哪天回贾府一趟吧,找宝玉想想办法。
      迎春住的院子离主屋很远,这病了几天了,也没一个人过来看看,陈妮也乐得清静,平时跟绣桔聊聊天,再锻炼锻炼身体,迎春的身体太差了,要有一个强壮的身体才能好好地活下去啊。
      在陈妮身体养得差不多的时候,这天贾府来人要接迎春过去,说是大半年没见姑娘,老太太想了。迎春一听正中下怀,便让绣桔禀过了孙绍祖,跟着贾家的几个婆子回了贾家。
      到了贾家见过贾母,陈妮跟这贾家的人没有任何感情,心里想着银子的事,也不耐烦跟他们聊天,众人看他兴致不高,只道她在孙府过的不好,心情不快乐,贾母就叫人带她下去休息。晚上吃过晚饭,迎春带着绣桔来到宝玉的怡红院,进去见宝玉正坐在中间一张宽椅上看着丫头们嘻笑,看见陈妮来了,急忙站起身来招呼:“二姐姐来了,快请坐。”丫鬟给陈妮搬个椅子又上了香茗,就坐在院子中间跟宝玉说话。说了会闲话,谈到迎春现在的生活状况,迎春欲言又止,看了看周围的人,宝玉也是个灵性的,急忙让袭人带了丫头们下去,陈妮这才说话:“宝玉啊,你也知道我在孙家过的是什么日子吧?那孙绍祖对我非打即骂,我是一天也过不下去了。”
      宝玉也听到过迎春在孙家的一些风声,心里也是难过的,无奈他说不上话,这会也不知道怎么安慰迎春,只能说:“二姐姐,凡事放宽心,有什么宝玉能帮上忙的二姐姐尽管说。”
      陈妮假意以帕抹泪:“宝玉,若我不再想办法,过不了半年,你们就等给我收尸吧。”
      宝玉吓得站了起来:“二姐姐,快别这么说,要不,我去找找老爷?”
      陈妮知道这宝玉最怕见贾政,他能这么说,可见是真的疼迎春,也不再客气,直接说出来意:“宝玉啊,快坐下,老爷若能起作用,我出嫁那会也就管用了。我今天来是求你借钱,你知道,我出嫁没多少嫁妆,在孙家还要看人脸色,那孙绍祖又不把我当当家主母,我手里实在是没钱,只能任孙绍祖欺蔺。”
      陈妮知道这宝玉是个有钱的主,王夫人和老太太都疼他,手里没缺过钱,而且心里又没有钱的概念,平时又最疼这些姐姐妹妹,往他借钱,一借一个准。
      果然宝玉听了一口应下,把袭人叫来,看看能有多少钱。那袭人也是知道迎春在孙家过的什么日子,看她来找宝玉借钱,也是同情她的,便把宝玉所有的现钱都拿了来,反正宝玉花钱地方不多,也不在乎这些钱,看了看,能有1000多俩银子,宝玉还一个劲的说太少了,嚷着让袭人再找找。
      陈妮却知道1000俩已经不少了,这年头一个大丫头一月也就2、3俩的月钱,急忙按住宝玉:“宝玉,谢谢你了,已经不少了,姐姐以后过得好了,一定忘不了弟弟的恩情。”
      告别宝玉,回到自己屋子,陈妮就计划开了,虽说本钱有了,可这年头女人不能随便出头露面,要自己亲自去打理生意是不可能的,只能请人,可她身边除了绣桔连个可用之人都没有,这事还得找人。想来想去,想到了她的同父异母的哥哥贾琏,虽说跟贾琏不是很亲,可怎么说都是一个父亲,这事还真得找他。
      把银票带上,又收拾了一些首饰装到一个小盒子里,带着绣桔来到贾琏的院子,几个小丫头一见急忙禀告凤姐,进了屋子凤姐拉着迎春的手让他坐在炕上,一边说道:“这么晚了二姑奶奶怎么来了?有事让个丫头来说一声就行,何必自己亲自跑来。”
      陈妮以前看红楼梦就喜欢王熙凤这个角色,隔现代也是女强人一枚啊。就是人强命不强,男人跟自己不一条心,又一直被王夫人当抢使,最后落得个哭向金陵事更哀,也是一悲剧角色啊。
      迎春端起茶杯跟东拉西扯一会,王熙凤看她不说正事,边让平儿把丫头们带下去,迎春这才说起来:“ 有事要求嫂子那”,便让绣桔把带来的小盒子拿来,里面是从宝玉处借来的银票和自己的一些体己:“嫂子,我嫁到孙家是什么情况想必嫂子也是知道的,早晚也是被那孙绍祖打死,我想趁着现在还能动买些田地,以后出了孙家也能自己过。这府里与我最亲的就是哥哥和嫂子,父亲我是不指望的了,求嫂子帮我。”说完把盒子向凤姐前推过去。
      凤姐看盒子里除了些银票其他都是迎春节日里带的首饰,不禁有些心酸,拿起茶碗喝了口茶道:“你也是堂堂公府小姐,怎么就让人欺负到如此地步?我说你就该拿出姑奶奶的派头,别老让人小瞧了去。”
      迎春苦笑:“嫂子,你也知道那孙绍祖那里是哪讲道理的人,打又打不过他,骂也骂不过他,我又能怎地,只求嫂子能帮我买个庄子,以后被赶出来也有个安身立命之处。”
      凤姐长叹一声,应下了这事。一时又聊了会,迎春就说:“嫂子,看你每日里为这个家忙里忙外,操碎了心,还不落好,真为你不值啊。”
      旁边平儿插嘴道:“可不是吗,奶奶为了管这个家,把自己身体搞得七零八落,有个病也强撑着,说也不听。”
      迎春便接道:“嫂子可要把身体调理好啊,没有好的身子,哥儿也是怀不上的。”
      那凤姐最介意的就是到现在还没有一个儿子,听这话题就特别在意,仔细的问了迎春怎么能怀上孩子,迎春就把现代的一些生子方说了一些,无非就是要好好休息,除去例假前3天和后4天,其他时间同房比较容易怀上。陈妮知道凤姐后来因为放印子钱犯得事,便婉转的提起:“前一阵子丫头们私下里说那孙家有个远房亲戚,被人告那家的主母放印子钱,结果官府在她屋里搜出好多放印子的借条,本来这放的印子钱也不是她自己花的,都贴到一大家子花销里了,可出了事没一人替她说话,还把事都推到她身上,她被关进大牢,儿女也被那一家子才狼虎豹卖了”
      凤姐和平儿听了这话胆战心惊,那凤姐放印子钱平儿本来就不赞成,说了几次不听,这会听了迎春的话,心里不免就有些翻腾,是啊,这要出了事,别人没事,凤姐是第一个要担责任的啊。
      迎春走后,凤姐和平儿又合计了一整,认为迎春说的有道理,从这以后凤姐就借口身体不好,把管家的大权交回给了王夫人,印子钱也不再放了,果真是安安生生的等着怀个儿子,这是后话了。且说贾琏晚上回到屋里,凤姐就把迎春的事说与贾琏听,贾琏道:“巧了,今日有个朋友正说他一个亲戚要回老家去,想把一个小庄子卖了,那庄子不错,周围都是良田,还有十几家佃户,明我就去看看。”
      贾琏说干就干,第二天就去看那庄子,一看甚是不错,当下就买了下来,把迎春给的首饰全部当了,加上那些银票,刚刚够用。
      晚上凤姐来到迎春的院子,把田产和地契都拿给迎春,迎春喜得一个劲的谢,凤姐道:“先别乐那,庄子是有了,怎么打理啊?”
      迎春道:“这还得求嫂子给找个实诚的管家,你也知道我不能轻易出门,这得全靠管家打理啊。”
      凤姐就道:“我就知道你个小妮子还得靠我,得,前一阵子贾芸来求我给找个事,那孩子知书达理,人又老实,我看还行。”
      这贾芸陈妮知道,以后是凤姐跟前的大丫头红儿的老公,是个能信得过的人。
      这事办好之后,迎春算是放下了一半心,另一半就是要想办法从孙家出来了。
      在贾府待了几天,孙府来人接,迎春怀着忐忑的心理回到孙府。先去主屋见孙绍祖,一进门,就见一个高大威猛的男人在正中坐着,迎春想这就是孙绍祖了,看他长得倒也不难看,就是一身的戾气,让人望之生畏。
      还没等迎春说话,那孙绍祖先冲迎春喊上了:“怎么,不去接你还不回来了?你胆子还不小,跟谁摆架子那?”
      迎春知道跟他没有道理可讲,那人根本不会听她任何解释,便没有吭气。谁知那孙绍祖看她没说话更来气了,拿起杯子照着迎春便砸了过来。迎春一闪身躲了过去,那孙绍祖对迎春打骂惯了,平时迎春根本不会反抗,只会哭哭啼啼,今天看迎春还敢躲,立马火气就上来了,冲着迎春就扑了过去,对她拳打脚踢。那陈妮本来就是个不吃亏的主,看这孙绍祖上来打她,也对孙绍祖又是踢又是抓,无奈男女体质有别,孙绍祖又比迎春高大许多,眼看自己挨得打越来越多,身上越来越无力,一下就急了,扑上去就咬住了孙绍祖的耳朵死也不松口。
      孙绍祖耳朵被咬,疼的要命,周围奴仆一看,坏了,这要是耳朵被迎春咬掉,他们也脱不了干系啊,忙上前拉拉扯扯分开了二人,再看孙绍祖,耳朵都快被咬下来了,血流了一串串。孙绍祖气的大骂:“你爹用5000俩白银把你卖给我了,你就应该任我打来任我骂,现在还敢咬我,你想找死吗?”
      “我父亲把我卖给你?你孙家也就是这两年才好起来,想我堂堂公府小姐,嫁给你5000俩的聘礼还多吗?怎么说我都是你三媒六聘,八抬大轿抬来的,可你对我抬手就打,张嘴就骂,你眼里可有我这个正妻?”
      孙绍祖看到迎春披头散发,身上也是青一块紫一块,眼睛却闪着狼一样的光,看得他暗暗心惊,一时也不敢造次,心里纳闷这二木头怎么回了一趟家就变了,敢跟他拼命了,难道贾家跟她说了什么?有人给她撑腰了?不管如何,先去料理了伤再说。
      这边迎春转身带着绣桔就出了孙府,她想今晚咬了孙绍祖,明天他回过味来,还不得把自己往死里打,这孙府是再也不能待了,为今之计只有回去找贾府,让贾府出面帮忙和离。
      迎春回到贾府,一路之上丫鬟小厮见了议论纷纷,这二小姐刚回婆家怎么就灰头土脸的回来了,不知道发生什么大事了。
      迎春来到贾母的院子要求求见,贾母一见迎春的狼狈样,也有些心疼,虽说迎春不是很招贾母的喜欢,可怎么说也是在跟前养了十几年的,平时又不惹事,那孙绍祖的为人贾母也有些耳闻,看迎春如此被他糟蹋,心里也是有气的。
      迎春跪下对贾母道:“老祖宗,求您老人家救救我。”
      “这是怎么的了?怎么回家还不到一个时辰就成了这样?”
      迎春就把事情学了一遍,又道:“老祖宗,那孙绍祖根本不把我当人,嫁进孙家半年,对我非打即骂,老祖宗你看看我身上。”
      迎春拉起衣袖,一看胳膊上都是青青紫紫的,新伤旧伤都有,没有一块好的皮肉,贾母看了也心酸不已。“老祖宗,我再在孙家待下去,早晚也是一死,求老祖宗帮我和离。”
      “和离?那怎么行?那外面会怎么说咱贾府?”
      迎春知道这时代离了婚的女子不管对错大家都说她不好,连娘家声誉也受影响。可这婚她是非离不可。“老祖宗,难道就让孙绍祖把我打死吗?怎么说我也是贾府的小姐,我被人欺负死,贾府也不给我出头吗?我们贾府就这么懦弱吗?”
      “我会让你父去说说姑爷的,女子出嫁从夫,你还是回去吧。”
      迎春一听就急了:“老祖宗,我今天把他咬成那样,如果老祖宗不为我做主,我回去一定会被他打死,我怎么说都是贾府小姐,外人会怎么说我们贾府啊?难道我贾府还怕了孙家不成?”
      贾母想想也有道理,可要出面为迎春和离,又有些不愿。“这样吧迎丫头,我让你父亲跟姑爷说说,让他以后别再打你了。”
      迎春看贾母主意一定,怎么都不肯帮他,心里拔凉拔凉的,这贾母为了贾府声誉,牺牲一个迎春算什么。“老祖宗,孙绍祖脾气我太了解了,他不会放过我的,既然老祖宗不愿帮我,我也不想死在他的手里,若孙儿哪天被人发现死在江里河里,老祖宗也别难过。”
      “你这丫头想干什么?别干傻事啊,这件事且从长计议,你先回去,我跟你父亲商量商量。”
      “谢过老祖宗。”
      迎春走后,贾母叫来贾赫,狠狠地骂道:“看你干的好事,当初结亲我就不同意,你一意孤行,如今可好,那孙府压根不把咱贾府放在眼里,这迎丫头要死要活的,你看怎么办吧?”
      那贾赫来之前就听说了迎春的事,这年头人们没什么娱乐活动,谁家有个风吹草动的,传的忒别快,更何况迎春是他的女儿,有心人早就飞奔着告诉他了。他本来没把迎春放在心里,可没想到逆来顺受了十几年的迎春突然知道反抗了,这倒有些出乎他的意料,他也感觉有些难,压制迎春吧,那丫头今天敢闹这么大,可见是豁出去了,现在根本不会听他的,去说孙绍祖,那就更不可能了,他可没忘记迎春是卖给孙家的,左右为难啊。“母亲,以前想着孙家依附于咱贾家的,迎春跟他会过的不错,没想到这孙绍祖现在翻脸不认人,母亲看怎么办吧?”
      “哎,事情到这一步,迎春已经是什么都不管不顾的了,咱要不管的话,以后出个什么更难堪的事,咱贾家还不成了全京城的笑话,既然孙家不把贾府放眼里,那就让迎春跟他和离了吧,实在不行把欠他的银子还给他,那5000俩银子我老太太出。”
      贾赫一听不需要自己出钱就能解决,有什么不愿意的,第二天就去找了孙绍祖,那孙绍祖耳朵被咬,还没出这口气,本来有些不愿,贾赫便提出归还那5000俩银子,孙绍祖一听银子拿回来了,迎春一个大姑娘白让自己睡了半年,若强硬下去,贾家宫里那个娘娘也不是好惹的,想想也就同意了。
      那陈妮离了孙府,这个心花怒放啊,只收拾了几身随身穿的衣物,其他的都不要了,在贾府住了几天,在一天夜里带着绣桔悄悄离开贾府,住到了自己的庄子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一心过自己的小日子,贾府找了一阵子,那凤姐夫妇早就被迎春知会过了,只说找不到,过了不久,也就过去了。
      后来陈妮慢慢的在离京城远一些比较偏僻的地方又治办了个庄子,在贾府遭难之后,卖了京城的庄子,买下贾琏夫妇和宝玉,其他人实在没那能力,也顾不上了,一行人悄悄地离开京城,到了那个新庄子上,大家和和美美的过起了日子,终其一生,也没有再踏进京城一步。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1章 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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