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虎将星之罗成后传（说唐同人）》红炉雪夜灯

5、夜战皇宫

　　马赛飞辞了李淳风，直奔皇宫而去。宫墙甚高，侍卫把守更严，但马赛飞是多年修习道家仙术之人，这些阻碍在她眼中，并不是什么难事。她施展轻功，在人少处跃上宫墙，趁着这夜黑风高，几个纵跃，就已经融入了恢弘巍峨的太极宫的深处。

　　夜黑似漆，长风如水。天气虽已微凉，两仪殿内，却是好一派热热闹闹的景况。原来贞观天子李世民正在大宴群臣。这番夜宴，一者是庆祝国公爷秦琼得胜班师，二者是为款待西突厥统叶护可汗。觥筹交错间，君臣尽欢。

　　座下只有秦琼心里纳闷，他率程咬金尉迟恭等人出兵在外征讨昔日反王余孽，本已大获全胜，若再乘胜追击，必能将余寇一网打尽。谁知道天子诏令星夜而至，命他速速回京候旨。余寇虽然不足挂齿，这一次大败之后，更是不能成什么气候。只是秦琼跟随李世民征讨多年，知道天子向来行事缜密，这样仓促班师，实在不是他历来作风。是以酒虽在口，却是满腹狐疑。

　　那位统叶护可汗，本是西域雄主，性格十分豪放，酒量更是惊人。他这番带着无数贡品来京，是为祝贺唐天子登基，自然顺带着也瞧瞧中原风光，再探探这大唐国力如何。来京半月，惊叹大唐明君贤臣，猛将无数，士气高涨，百姓归附，便暂放下了那颗想要和大唐一争高下逐鹿中原的心思。暗思□□颉利可汗近年来与自己结怨日深，不如趁此机会与唐家结为联盟，将他一军。因此在朝堂之上请求唐天子赐他公主和亲，两家永结秦晋之好。李世民当朝允诺，赐高祖李渊第八女九江公主李青宁嫁与他为妻。只是公主年龄尚小，要三年之后，再行成婚大典。

　　人逢喜事精神爽，统叶护志得意满，万分高兴。因此宴席之上，他兴致勃勃，拉着群臣斗酒千杯。喝到高兴处，连李世民也被他灌下了不少酒。李世民知道他番邦蛮夷之人，少了教化，也不以为意。只是觉得有些头晕目眩，便摆了摆手，由着宫女将他搀扶到内殿去了。

　　宫女搀着他到了内殿，服侍他脱了外袍，侧身半躺在卧榻之上。正要离去，李世民忽转身说道：“宣那秦琼与程咬金进殿来，不需惊动他人。”晃眼间，忽觉得眼前宫女似乎十分面生，惊问道：“你是哪个？可是皇后派你来的？”。那宫女冷笑一声，也不答话。

　　李世民酒醒了大半，振衣而起，睁眼看那宫女，长眉斜飞，杏眼含威，哪有半分下人的奴颜婢膝的样子。再看却又有些面熟，只是再也想不起是哪个。

　　“皇帝，我来问你借一样东西。”她口中说借，却不说何时来还，再加上昂首冷面不屑一顾的样子，倒像是来抢的。

　　李世民会错了意，大笑起来：“甚好，甚好。自从朕登基至今，要借朕这头颅一用的，不知多少。可惜刺客虽多，却都是无用之辈。你这女子，可知道那些人的下场如何么？可惜你这美貌女子，今日要命丧于此。不如早些改了主意，我倒可以饶你性命，放你一条生路。”

　　宫女自然就是马赛飞假扮。闻言也不辩驳，在腰上按了下，软剑如无骨长蛇握在手中，一发力，幻作点点寒光，向李世民扑了过去。

　　李世民的酒意早已醒了，见她来势凶猛，一脚将面前凳子踢了过去。无声无息间，实木凳子被软剑劈成无数片，凳角木块到处飞散。李世民手无寸铁，此时暗暗心惊，转身往殿外便疾走。

　　马赛飞面沉似水，手中长剑不停，欺身向前将皇帝拦在殿口。李世民见她动作如风，快到不可思议，暗想这回可是低估了这女刺客了。

　　李世民武功不弱，只是此刻被她堵在殿中，心下焦躁，又无兵器在手，两下交手时须防着她利剑，左支右拙之间，已经渐落下风。

　　“哧”地一下，长剑割开李世民前襟衣服，血丝隐隐渗出。李世民啊了一声，心想这回可是糟了。只听叮当一声，一颗琉璃彩石从他胸前跌下。马赛飞抢上一步，拾起彩石，嘴角露出微微笑意。

　　李世民恍然，原来她要借的是这个东西。这琉璃石虽然是西域圣物，但也不过就是养生延年的功效，中原地大物博，皇室富有四海，他虽然喜爱这稀罕玩意，倒也不见得非此不可。见这女子身手如此出众，倒是起了爱才之心，便对她说道：“姑娘原来喜爱这东西，若早告诉朕，送你也无妨。朕猜想，姑娘身边，必是有重病之人需要救治，所以才冒死来皇宫盗取。姑娘有胆有识，有情有义，若能留在朕的身边，为朝廷所用，朕必倾力救治你要救的那人，如何？”

　　马赛飞冷笑一声，转身就走：“我要救的人，本就对你李唐天下有过大恩。我今日取你宝石救他性命，也不算欠了你的人情。何必惺惺作态，收买人心。”

　　刚要跨出殿门，只听殿外脚步重重，宫中侍卫已经赶到。炸雷般的呼喝声此起彼伏：“抓住刺客！”“休伤吾皇！”“弓箭手，将内殿围住！”

　　李世民叹道：“姑娘，性命如何，只在你一念之间。”见她不答，又道：“你若不顾及自己性命，怎的连你要救之人的性命也不顾的了。”

　　马赛飞似是犹豫了一下，旋即笑道：“甚好。我倒是要再来会一会这些手下败将。”

　　她一脚飞踹，踢开殿门跳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