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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9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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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花花公子约会有很多好处,只要你不煎熬的想他的甜言蜜语是不是熟练的条件反射。
玛丽亚打量自己的手:多美的人啊。抬头,嘴巴尖酸刻薄:你能不能说点新鲜的。转身想离开。
偷腥和偷情的区别之一是,偷情的时候,你会在乎自己是不是唯一。
很显然,她在乎。
乔治拉住玛丽亚的手,约会结束的时候,她会回到安德的家。她和安德说话、调笑,也许也会亲吻。
他也在乎。
好像一个世纪,两个人凝望,玛丽亚有鲜艳的嘴唇,适合亲吻。
乔治的肩膀很宽,依靠的时候很舒服。
两个人相互摩擦,吻细细密密落在玛丽亚的脖子上,纤纤十指像蛇一样在乔治的背上游离。
“我喜欢你的油画。”窝在厚实的沙发上面,玛丽亚像一只慵懒的猫。
“很多人都喜欢。”乔治挑动眉毛。
“可惜太悲伤,太绝望。”
“大多数人觉得很华丽,很热闹。”
“我不喜欢太寂寞的画。”
“我喜欢。”
安静的沉默。
等回过神,玛丽亚已经舒舒服服的睡着了。
乔治穿好衣服,到画室。
画室是一个格格不入的所在。
妖艳的女人脸,溺水的孩童,一朵又一朵阿芙蓉花。
俗艳到不行的紫红色,一朵又一朵的漂浮在碧蓝色池水中。
几天前,女王召见乔治。神情倨傲,语调清冷,交待完公事,突然温柔起来:“乔治,你什么时候结婚啊。”
其实,这不应该女王陛下考虑。
乔治是公爵之子,但只是养子,撑死了是一个人人心照不宣的私生子。
他的卧室里藏着母亲的照片,温柔的微笑。
母亲一生痴恋父亲,虽然自己的身份永远不被承认。爱上一个人,低低的落到泥土出,开出小小的花朵,然后碾落在污泥中。她身份低微,死的时候,也只是藏在公爵府中委萎缩缩闭了眼。看见儿子,挣扎着行礼,说:少爷。然后静静的停止呼吸。
虽然,人人明白,百年之后,卡恩公爵所有的荣耀,都会留给唯一的养子。
窗外灯火通明,不知什么时候,飘起了雨丝。
其实,我也不喜欢寂寞。
乔治自嘲的对自己说。
明明灭灭的灯光,飘在他的眼睛里,好像落寂的花瓣。
玛丽亚敲开画室的门,一脸睡意:“我回家了。安德不知道有没有乖乖按时睡觉。”转身离开。
她的腰被一双手臂牢牢锁住。
“不要走。陪我。”乔治的声音低低沙沙,是卷了蜜糖的毒药。
脑海里闪过安德含怨得脸,玛丽亚内心挣扎。
想离开也不容易,乔治得拥抱让人窒息,好像一松手就是永别。
算了,反正现在回家安德还是怨妇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