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canvas 10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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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可以停下了，Berserker。”弗拉特在看到最后一个残余的怪物随着魔法阵被Berserker破坏也完全消失，他下达了命令。
向7楼进发，以及……灵体化。
体内的魔力补充似乎发生了改变，除了身体的主动回复以外，手臂处通过的魔力得到了增强，是少女负责了一部分的补给吗？——既然这样，还是不要太浪费好了。
而且作为主BOSS的另一位魔术师解开了防御，周围也没有那些不明的黑雾了，现在他们较为头疼的只是那个没有打招呼就随意插手的奇怪力量。
腰间传来被什么搂紧的力量，在弗拉特还未反应过来时，灵体化的servant便踢开大门的玻璃，移动到大楼外几米处，在离街道几米的位置又停了下来。
【尽管结界未取消，这点活动范围还是有的。】Berserker冷静地与他说话。【请做好准备，不要摔下去了。】
“Berserker？”男人刚发出疑问，下一秒身处的地方便换了位置。
因为清晨即将到来而升温的空气冲到脸上丝毫不难受，清爽地将他发丝向后吹拂了一阵，弗拉特才发觉是Berserker踩着窗台利用凹凸出来的空调架等物一路向上冲到了七楼。
被平稳放到走廊上时弗拉特发出了赞叹。
“原来Berserker也是会这么帅气的技能吗——！如果是实体化就更帅了！拍下来就……不过如果是别人看到的会是我莫名被带上了七楼了吧，简直跟科幻片一样……！”
【好了Master，如果您不再把力气浪费这些地方我们很快就可以回家考虑截取街道录像的事情了。】
弗拉特现在就像一个倒了大半水的水桶，尽管顶上还有作为魔力的水柱从水龙头处流下来，那也是少得可怜，好在喜欢浪费魔力的弗拉特召唤出的是一个破天荒拥有理智的Berserker，不然真的会在正式开战前死在为英灵提供实体化魔力上面吧。
照做着之前的习惯性行为——哄Master将注意力重新集中到战场上，Berserker和弗拉特走向少女指引的地点。
这里是非常的干净，连地板都好好地泛着光亮，围绕他们很久的消毒水味也消失的一干二净，窗帘是干净洁白的颜色，最让弗拉特眼前一亮的莫过于摆在前方的桌子上的瓶装水与糖果，简直是久违的甘露，棉花糖和蛋糕则充当了补充热量的食物，这些东西足足放了一大堆在桌上。
“弗拉特……？你莫非想吃掉那些？”
“如你所说，不吃饱怎么有力气回复力气呢？啊啊这大概就是大战前的最后补给了吧。”
带着感动到快要哭出来的心情，弗拉特准备上前时又被拦下来了。
灵体化的英灵似乎挡在了他面前，将他左手向前拉住按在那些东西上。
没有消失，过了一段时间后，少女的声音再次从脑海回响。
【如果是本体创造的魔法确实可以从我这边抵消……不过如果是食物中下毒就……】
少女的声音略微不满，这种似乎把她当做探测器的行为确实失礼。
几乎是在听到少女的报告的下一秒Berserker就感到什么影子扑了过去——弗拉特以不符合他那消耗过度身体体能的速度冲了过去，撕开包装袋后就大口大口地吃着那些食物。
“……”
哗——！！
大量的水冲激出现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抬起头来，面前几米处的一个病房门的缝隙正在不断渗出水来。
像浪潮一样一阵一阵的，玻璃破碎以及水涌出的声响在走廊间不断回响，同时强烈直冲粘膜的消毒水气味传来。
就不能让我好好吃一顿然后打一仗吗——！
弗拉特扔下蛋糕，捂住鼻子时已经晚了，刺鼻的味道简直要把整个鼻子都熏掉那样，Berserker早就灵体化了没事，那股气味倒是把饥饿感熏得干净。
简直是在圣经中描述的大洪水那般——只不过对象换做了消毒水，大量的消毒水冲击着周围，在门被破坏后更是肆虐的到处蔓延，很快就冲到了弗拉特的膝盖位置。
消毒水不仅仅是在这一层出现，从声音来判断，楼下也一定是如此的光景，只不过跟这一层不同，血肉模糊的楼下必定随着洪水冲击一起流出人们的肉骨。
这么一想的话，这杀菌消毒用的液体也十分肮脏。
在要被熏晕过去前，那股气味消失了，狠狠的咳嗽了几声，弗拉特面前出现的是一个巨大的黑影——
就像刚进入医院时见到的阴影那样，不过这次黑影显得很虚弱，似乎被什么压制着。
是脚下的水流吗？只要那股水冲击一次，黑影的身影就薄一层。而那黑影的中央貌似有什么东西。
【请……请阻止那个东西！那里面……】
【什么？】
弗拉特没有来得去干涉，黑影就被巨大的水流吞没了，连同那里边藏着的影子一同。
在那一刻，本来即将迎来黎明的天空又陷入了黑暗中，仿佛所处剧场，弗拉特清楚的看见红色的幕布从面前拉开。
“第三的干扰方终于出现了吗？”Berserker将弗拉特理所当然地护在身后，慢慢解除灵体化。
由令咒那传来的刺痛加剧，代表着除了那被压制的黑影以外，第三方的魔术师也进行了接近。补给不足的魔力再度被消耗对弗拉特这种出生名门的魔术师来说并不算多大压力，可毕竟也是还没毕业的魔术师，已经经过了一晚上，如果再进行一次三方对战的话……
弗拉特皱眉咬着右手拇指指甲，四处环顾。
之前为了保险留下的魔术痕迹还在，如果循着痕迹来找的话，应该可以找到出口……
“啊啊，不好意思，你是在找这个吗？”伴着低沉的男音出现，男人的身影也随着紫色的光点出现在黑色的剧场中，Caster愉快的笑着，同时将简易照亮魔术连成的引路带扯起。
“看来消耗魔术的程度已经不得不采用这么明目张胆容易被发现的方法了吗……看在你很努力的份上，我就不破坏掉了哈哈！”
随意插手别人战场的男人突然松手，刺痛传来，黑色的尖锐物刺进了胸口。
没有流血也没有痛苦地呻吟。男人继续用那饶有兴趣的笑容抿嘴看着弗拉特和他身前的servant。
Berserker连动作的影子也没有，仿佛一开始就维持着静止的姿势。
“抱歉啊Master，接下来不得不消耗大量魔力了……”Berserker周身漫起无尽的黑雾，几乎是要将楼梯都腐蚀掉。
“请允许我…解放宝具真名。”
“真的好吗？随便暴露出身份给我这个第三者。”Caster不死心的插嘴。“而且是把矛头指向我？喂喂我才出场没多久，要击败的BOSS也是那个小女孩吧？”
“……食物。”
“嗯？”
“食物啊——那些消毒水，是你弄出来的？”弗拉特的声音平静异常。
“嗯是呐，这次的Rider过于恶心了，不自觉就弄出来了呢。”像是做了一件大好事那样的语气。
弗拉特暗笑了一下。
“是嘛……Berserker！解放宝具！”
魔力的消耗几乎放大了数倍，弗拉特咬牙切齿地说着：“实在不好意思啊……我这辈子最看不得的，就是浪费食材了啊！”
Caster胸口的物体像有了自我意识那样深入，狠狠地插入男人的肉身，最后顺着腹部划开一整道口子，本该倾盆而出的内脏不复存在，男人的影子渐渐消失。
弗拉特的身影也终于撑不住的歪下，撞击在地板之前，黑色的英灵扶住了他，放进怀里。
“我的servant……果真是最强的呢，Berserker。”
“开膛手杰克的杀人方式实在帅爆了！啊、啊哈哈……”男人泛起笑容的脸上越发越苍白，那定是魔力和体能都消耗过头所导致的。
“还有……等我醒过来的时候……一定要换回以前那套衣服和身体啊……”
这是弗拉特在晕倒前给Berserker留下的最后一句话。
“尽管放心。”Berserker执起令咒所在的右手，用宣誓的语气说着不符合的话。“无论是护士服还是女仆，都会穿给您看的。”
……好像受到Master兴趣的不良影响呢，不过，陷入晕眩中的男人是听不到后一句话了。
……
黑色英灵在解放宝具之后的事情只有在场几人知晓。
从一开始，当他们进入结界时，里处的时间便与外界的切断了。
只是战场还残余在那里，留着大量痕迹诉说着一夜饱受的沧桑。
如果魔术的掌握者崩坏了，新插手的双方也无帮助维持这罪恶的结界的意愿，结界的破碎，和外界重新连上连接也成为理所当然之事。
必然，这便会使这医院发生的一切，掩饰在原本结界下不受世人关注的一切，都完完整整的，如同打开盒子的潘多拉，无论如何的罪恶与丑陋都展示出来。
于此，雪原市引来怪物侵入后第二个使人心惶惶的怪谈：雪原市中心医院在一晚内病患尽数死亡，大多数不是肢体残缺便是□□模糊，像是什么怪异料理那般横尸漂浮在莫名涌出的大量消毒水组成的洪水中，浑浊的血红色和浅绿的消毒水一齐袭击了周边的多数住宅。
人们毫无准备的迎来了噩梦。
“你干了什么好事！Caster!!”准备侵入医院内部结果无辜遭殃，因为没有目击者而经过特殊人员检验Caster的魔术大量的残留在哪里，这个原来备受上司期待在圣杯战争中一展风采的小组受到了怀疑，错愣的警官第一时间爆发了巨大的怒火。
“啊、啊哈哈……”男人趴在桌子上笑了几声，Master的声音几乎要将他脑袋都震掉了，不过现在这不是重要的，关键是……
男人握笔的手似乎被尖锐的利器划伤好多道口子，而不断颤动着，笔和一张本不存在的黑色信封一同掉下。
Caster自己的血被操控那样滴落在地上，最后汇集在那张信封上。
【杀人预告】
“……好像真的惹出大麻烦了呢，兄弟。”
抹消自身全部活动过的魔术痕迹，替换成他的，真是作弊的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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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是说……游乐园吗？”
在反复看到忙于整理收集有关这次圣杯战争各参战人士资料的Master的身影后，按捺不住蓬勃的无聊感，在邀请挚友一同去游玩未果后，百无聊赖随口向少女发出了邀请。
面对着依旧我行我素无视servant职责的单独行动A+的英雄王，褐肤的严谨少女一时不知所措。
她放下白色的文件，从办公桌后站了起来。
“对您的邀请臣实在惶恐……若是觉得无聊，倒是有……”
“吾已经对那种甜腻的甜点和发腻的表演失去兴趣了，若不是吾之挚友恩奇都因有事不得出行，本王也不想浪费时间在小鬼身上。”
其实很受孩子欢迎本身也喜欢和孩子玩的英雄王抱着肩膀，继续喃喃他的口心非一。
“但、但是，王哟……”蒂尼视线游离，似乎碰到她的难点。“雪原市并无什么能愉悦您的大型游乐设备……”
“那种东西即使仅有鬼屋过山车都可以算是游乐园了，何况周边没有…英雄王的财宝中并不缺乏交通旅行的宝具。”在人间界安然生活10年余的王，并不那么在意游乐园的大小，毕竟他是因为过于无聊而想到处乱走而已。
“唔……如您所说，是臣肤浅了。”
在房子不远处一块草坪站立着的恩奇都用很同情的眼神扫了那个在玻璃窗对面弓着腰慌促的少女，随即移回视角。
他的Master蹲坐在他面前，即使作为合成兽的它体型较大，加上头顶的疤痕看起来威胁感十足，在恩奇都面前也不足为谈，银狼似乎想传达着什么一直看着恩奇都。
“嗯？您说我不和他一起去？呵呵……在乌鲁克时王便那副不上进的德行，在他说出去玩时我也建议了他顺便去侦查雪原市其余魔术师的行动，但愿他不要再惹出什么麻烦。”恩奇都微笑道，随后换上认真的表情。
“即使在对峙天之牛和那莫名出现的少女您并未参战，也在那位少女的帮助下观看了过程吧。”
回想起少女略显冷漠的脸和投影中servant打倒怪物的身影，银狼点了点头。
“真正的天之牛，不该那么弱小，或许是此处地脉强行压制过久而丧失了力量吧，现在简直跟个残废一般，打倒也没有任何价值。”微低垂着眼，恩奇都毫不留情地用不符合平日他显露出的温和斯文形象那样用低沉的声音评论着。
“而且那种废物还是由那个低劣的模仿品召唤来……只是回想起来就让人不悦。”采取的血液中明显是和自己有关，语气已经完全暴露出在恩奇都纤细外表下蕴含的愤怒，神的宝具本应对待任何事物都淡漠至极的，只不过与英雄王相遇后改变了许多，现在会为有模仿者的出现生气不单单是自尊受到的侵犯——重要的是，那种模仿品对吉尔伽美什呈现出的追随的态度才是真正让英灵愤怒的关键，这份执念都被继承下去了，实力却何等的低下，对方Master任意的将吉尔伽美什视为头号敌人，明显的说明了他们以后定会不断干扰两人。
不可原谅。
回应召唤是因为银狼抱着与之相同的愿望：寻找自身的意义。见到挚友的恩奇都，重新下定了自己的愿望。
他的行动力一直很高，既然确定好了目标，就会毫不犹豫的行动起来。
合成兽也并非不会读空气的愚蠢之辈，感情和理智都极度拟人化的银狼退缩了一点，决定还是只当个聆听者好了，在英灵实在比自身强大数倍的情况下。
想清楚后，恩奇都很快理清了之后该做的对策。
“Master您虽说与我一同是被制作出来的生命，但排除了亲人肉身的我们，明显带有自然的属性。”纤细的英灵将长发掩到耳后，平静的眸子渐渐染上红色，白色衣服下的身体隐藏着的，堪比圣杯本身的‘无限回路’隐隐泛出了光辉。
“虽说任意评价您的身体很抱歉，但以这具身体的话不但无法顺利进行供给，连寿命都会大打折扣。”
银狼的表情上看不出一丝情绪。
它本身只是为了活下去而巧合召唤出了servant，但实际对圣杯所期待的愿望……不，它对圣杯并没有什么愿望。
只是想让这个生命在短暂地消逝前找到对于这个世界的真正含义而已。
大概了解面前的从者可能会做出什么不得了的行为，银狼迟疑了些许，同意了恩奇都的暗示。
*
雪原市并不是多么出名的城市，这里一开始是以漂亮雪景为卖点的小镇，只是在逐渐发展后，也建起了游乐园。英雄王在环顾了一下之后，带着自己的Master来到了位于郊区的游乐场。
美国毕竟是一个人种复杂的国家，就算是一个学校宿舍，也能一览从中东到西欧的风情，更别提最近因为宣传圣杯战争而吸引来的人们，对于蒂尼来说，也足以做一次人种调查。
尽管最近因为发生了猎奇的怪物出现伤人事件，游客减少了很多，不过也足够了。
圣杯战争始终是魔术师之间的残酷争斗，抱着即使是在陪自家servant出门也要保持戒备心的想法，蒂尼在出门时也准备好了许多屏蔽人群的结界。
“仅仅是穿着这样的衣服就来和英雄王约会啊，何等无力哟蒂尼。”英雄王微微低下头，轻笑俯视着穿着如以往的朴素，没什么特殊花纹衣物的Master。
看来之前迎接王的到来少女才特意穿上了小礼服，面对着毫无情趣的白色衣物，吉尔伽美什不悦的越过人群，走到了某处贩卖衣物的商店前。
“英雄王哟……冒昧问一句，恩奇都大人也是穿着白色的衣物，为何臣穿这件会十分不妥呢？”
“尽管本王也认为那件过于单调，不过是挚友选择的那么也无可奈何。”随手将Master扔上服务员面前，英雄王用命令的语气让服务员去挑选合适的衣物了
要忍耐，仅仅是这种程度啊蒂尼，这比起族人的安危和驱赶入侵的魔术师而言完全不算什么，仅仅是一件衣物而已……
从肩宽到臀围都被细致的量过，不愧是专业昂贵的店子，倒是蒂尼觉得自己全部的耐心都要摧毁掉在这处无用地方了。
穿上服务员拿来的衣服后，在看到镜子的一瞬间少女发出了吃惊的声音。
少女的身体仅有12岁，但发育良好，除了如青涩苞芽形状漂亮的胸部被掩在浅色连腰抹胸以外，从锁骨开始到背部一直是露在外边，腰间以下的便是别出心裁的青紫变色层叠泡泡裙，恰好长到能够露出膝盖以下的缎带黑丝袜。
“不是很不错嘛，这样被现代世人认作可爱的服饰。”
对于英雄王突如其来的惊悚评价蒂尼下意识地向后退了一步，扯回之前那件衣服聚到胸前遮住身体，尽管低着头，偏暗色的脸上也很明显能看到蒙上的红晕。
“臣……臣果然不大适合这类衣物，臣穿之前的便好……”
“是在质疑不满王的决定吗，蒂尼。”吉尔伽美什不满地上前，右手抵住她的下巴强硬的抬起。
蒂尼因为过于羞愧的脸通红，眼角也似乎出现了湿润的痕迹，那双被英雄王认为是猫的眼睛在灯光下看起来带上了些许惹人怜爱的气息。
“……仔细看看不是很有趣的小猫吗。”打断服务员欲言又休的“先生请不要对女生那么粗暴……”的话语，吉尔伽美什从口袋中取出一整块金条递过去。“给本王全部包起来。”
“……”服务员拿着金条，表情与其说是平静，不如说是因为震惊过度而极度的陷入目死状态。
“抱歉，让我来付吧。”看来英雄王是坚持她穿这件不方便行动的衣物了，在对方因为暴怒拆了店之气，蒂尼叹了口气，老实地拿出现金。
走出店前还回视了一下店内的镜子，映出的容姿自己果真很难习惯。
太不合适了，回去一定要换掉，接着随便送给同龄人或者干脆放到衣柜最底层好了……这么想着，蒂尼用力将裙角向下扯了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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急速驰过的巨型机械，尖叫呐喊露出丑陋样子，甚至振臂高呼的人们。
在幼稚装潢的公主车和插着一根棍子的塑料白马上玩的不亦乐乎的孩子们
阴森黑暗实际上完全是机械和声效与干冰喷气吓人的鬼屋。
随处买来没什么口感和配料要求的甜食。
这就是被归为娱乐有趣的东西吗，看到周围的人都荡漾着高兴兴奋的笑容，蒂尼突然很不是滋味，她觉得手里拿的可丽饼没有想象中和别人所说那样的好吃，奶油和草莓酱与便宜巧克力实在不得她心。
就连过山车垂直落下时也不自觉维持了一副‘啊这好无聊’的面瘫脸，浑浑噩噩的跟在吉尔伽美什后边，连上了人气最高的情侣摩天轮也不清楚，机械缓缓移动到一定高度时才醒了过来。
原因是英雄王很不悦的用手指拉住她的脸向外扯。
“等——！英雄王您这是在做什么！”发呆时突然被弄醒，少女再次惊讶的后退，油光泛亮的小皮鞋撞到下方的机箱时才发觉无处可退。
吉尔伽美什还维持着那个举起手的姿势看她。
“小鬼就应该有小鬼的样子，做出那副脸还真是让人不悦。”打断少女下意识的道歉，吉尔伽美什懒散地靠在柔软靠垫上拿出不知从哪顺来的贵重手表。
“啊啊，虽说是挚友的建议，本来想好好玩一下呢，不过看来我们只得直接进行下一步了。”
随着玻璃破碎的声音，那块才呆在吉尔伽美什手中没多少时间的表就被扔出外边。
“即使没有恩奇都最高级气息感知，汝等作为魔术师的基本能力还是有的吧。”完全和Master地位颠倒的英雄王对少女下了命令。
“在这里，对雪原市这块土地的所有魔术师进行排查，直到找到异状为止。”
任性又直接的发言让少女睁大瞳孔，发了一会儿呆。
“您是说……让我在这个视角不良的地方进行探测吗？”蒂尼含糊着，抿起嘴角。“可是臣等已有派下随从打听探索周围魔术师的信息了。”
“那仅是片面的，蒂尼。”她感觉英雄王看她的眼神似乎是对待小孩子，明明对方从未对圣杯战争上心过。“得知那些魔术师的表面信息没有任何作用，我们的目的仅是——让此处，让圣杯见证下的争斗只留下我与他二人。”
少女屏住了呼吸。
她不可能不清楚英雄王所说之意，排除所有的妨碍者，说明不仅仅是在这片土地为非作歹的人，连无辜的魔术师也要一同裁决。
自称是该土地管理者，古老姓氏切尔克的家主，蒂尼迟疑了。
“呵——这不是与你所期待的，将所有的‘异端’赶出这片土地的愿望相符吧。”吉尔伽美什嘲笑般看着少女。“本来，本王也对这种臆想出的圣杯没有抱有太大的期待，只需奉献你的力量便可，蒂尼。”
古老而任性的王邀请地抬起右手，红眸映着让蒂尼无法理解的影像。
“本王也会适当的使用自己的力量为这团恶心的道路上理清障碍的……还有何许不满？蒂尼切尔克。”
“……不，没有。”
深呼一口气，少女闭上眼睛。
在魔术工房以外的地点进行魔术探测，以少女那族的古老魔术来说，任何事物都需要经过交换。
就比如在茫茫人海中找出一个普通人那样，这种费力的事情要想短时间完成，需要的‘祭品’可以很少，但要是将所有的魔术师详细信息甚至所处的位置也搜索出来，需要的‘祭品’就……
在将令咒拿到手时少女就将这个沐浴金光出现的无上英雄王视为最佳的攻略要素了，会为对方的命令感到彷徨，少女还真是完全的把自己和servant的位置对调过来了呢。
“你还在犹豫什么，蒂尼。”因为少女的磨蹭，吉尔伽美什已经有了明显的愤怒。
没有错。
“抱歉……臣马上就……”
砰。
心脏跳动的声音从耳边响起。
砰
没有错。
……
只是为了驱赶那些异端，必要的行为而已。
不过还是不悦的回忆啊……如果是为了这种事，在游乐园这个地方染上血腥。蒂尼切尔克自嘲的笑了笑。
魔力运用时的灼热感流动身体，空气也仿佛要被焚烧起来，赤红的魔术回路由少女脚下所触及的地面为源头，在瞬时间编织出巨大的魔法阵。
以除己方不受影响以外，在此全数人们理智为代价。
这就是少女即将发动的禁法，也是最有效的，无耻之极，用巨大的代价可换来所有渴求之信息的魔术。
雪原市这次的伪圣杯，是比那遥远的日出之国还危及无数平民，一次惨重的无意义战争。
少女到现在仍未知道，自己的愿望是无法得到实现的。
作者有话说
第11章 canvas 10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