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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第十九章 打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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脑袋像是捣浆糊一般紊乱,身子一刹那的僵硬。被人乱七八糟的抬起来,她竟一动也不能动。
眼珠转来转去,只觉得被人安放在手术台一般的硬床上,接着护士天使们不知端着什么药品,一阵捣腾,慌张的盯着一支针头射出点点液体,闪着刺目光亮的针头向她靠近。
打针?天,她心里在呐喊,不要靠近她,身子也识相的配合着,往后靠。这不是会所吗?为什么连医疗设施都这么齐全?还随时备着这些难得的东西。。。
“小姐,你血糖过低,我们要给你注射一些葡糖糖。。。”天使般的嗓音,本该让人很舒心,她却莫名的紧张,连手心都出了冷汗,低低的挣扎出声,整个人处于混沌中,“不,我不要。”
“小姐。。。”护理拿着针,越靠越近,她僵硬的身子更加动弹不得,似乎她越想动,就越是不能动。惶急的那一刹,她觉得自己成了石头,连说话都困难。
“我来处理,你们先出去吧。”突然出现的声音救了她一命,来人走近,看着硬床上的女子。呼吸急促,因急躁而涨得通红的脸颊,僵硬着没有表情,空洞的眼睛无神的望着天花板上的吊灯,即使刺目,也呆怔的望着,身子还是一动不动,连呼吸几乎都静止了。
接过护理递上来的针,轻轻的走近,像是带着魔力般的嗓音在她的耳际催眠,“没事了,没事了,她们都走了,放松,放轻松。。。吸气,呼气,吸气,呼气。。。”
受了蛊惑一般,她放松了全身,呼吸渐渐变得均匀缓慢,脑袋又渐渐找回了意识,思绪慢慢化开。她这才看清近处清秀的男子,雪白的肌肤,栗色的微卷短发,眸子里的瞳孔居然是绿色的,而高挺的鼻梁,还有那迥异的面庞,一切都说明,他是一个,“你是外国人?”
听到她的话,男子明显一愣,这句话似乎多余,却足已证明,她没事了。粲然一笑,直起身子看着她,“我是英国人。”
呃,意识到自己有些突兀,童话坐了起来,这才惊奇的发现自己居然能动了。“我能动了?”脱口而出的喜悦,弯弯的眼眉望着他,“我刚才为什么不能动?”
“这个我也还不太清楚,但是我有一个猜测,还不能确定,有待证实。你先休息会儿,还有这针,你必须打,因为你的确低血糖。。。”男子看着她,极认真的道,绿色的眸子干净得如碧波。
“你是医生?”童话已经下了床,站在他面前,略带疑惑,随即蹙眉,斩钉截铁,“我没有低血糖,我不要打针。”
男子白皙的面庞微微收拢,蹙成一个不解:“我是医生,你的听我的,必须打针。”随即,还扬了扬针头,一闪而过的光,划过她的眼。
“就算你是华佗,但还是不用。我该走了,谢谢你。”她微微侧身,转身便要出去。
“我不是华佗,我是华洛。”男子的声音在身后响起,童话顿足,讶异。这时突然响起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接着她便看到了一脸焦躁的顾以牧。于是,她更讶异:他怎么会在这里?
顾以牧很明显一点也不惊诧。他直接来到她面前,按住她的肩,然后从上到下检查她的全身,再从后到前看了个遍,最后才正视着有些莫名其妙的她,语气竟然有种说不出的,担心?“你怎么了?”
童话手足无措的看着顾以牧,不明白他,他为何会这么慌张,是因为她又乱跑?害怕的想要后退,却被他钳住了肩膀。没注意到她的惶恐,顾以牧看向她身后的男子,微微讶异,“你怎么会在这里?”
“已经结束了,我自然该回到这里。不过,这不该你来问,你已经失去了带走我的资格。”华洛走近,看着他们,“你们认识吗?我想提醒一下,她需要打针。”
“那就快打呀。”言外之意,你还磨蹭什么?白了华洛一眼,再看向脸颊更苍白的童话,带她往里走,“过去,快点打针。”
华洛看着顾以牧的背影,略带自嘲的轻语,“看来,你当真一点不在乎能不能竞拍到我。。。”
“还愣着干什么,快过来给她打针啊!”顾以牧将童话按在凳子上,回头招呼呆怔的华洛。感觉胳膊一紧,他低眉,童话拽着他的胳膊,可怜兮兮,“我可以不打针吗?我没事的,不用打针,真的,我们回家吧。”她说着就站了起来,预备往外走。
华洛这次没有拦她,因为顾以牧已经一把将她拽回来强硬地按到凳子上,然后对华洛吼道,“你还愣着干什么,不是说要打针?”对于童话的反抗,他置之若罔,“自然是要回家,但是你先打针。”那语气是童话从未见过的柔和,一时间愣住,像小时候外公千万百计的哄她打针吃药的样子,亲切的让人心神荡漾。
恰在这时门口出现了又一群人。李启元愤怒的瞪着顾以牧,这就是他说可以放弃竞拍的重要的事?难道他不知道拍到这个人,他母亲的病就有救了吗?待看到华洛苦涩的表情,不由得微讶。门口的另一边是一群黑西装簇拥的个头小小的男孩,此刻正蹙眉盯着凳子上背对他而坐的童话,然后移至她身边的顾以牧,最后看着华洛。
气氛一时有些尴尬。顾以牧再次催促华洛,却瞟到了门口的一大帮人。偏偏此刻华洛却将手里的针随手扔进了一旁的垃圾桶,语气平淡的道,“不用了,她没事。”不管顾以牧诧异的目光,他径直走向男孩身边,“据我所知,拍到我的人,是你。那么,可以走了吗?”
听到不用打针,童话欣喜地蹦起来,孩子气的瞪了顾以牧一眼,转身就看到了正看着她的男孩,快步走上前去,“不好意思,我刚才先走开了,恭喜你,顺利完成任务了。”
“你没事了?”男孩看了华洛一眼,随即上下扫了一圈童话,眉间蹙得更紧。
“我没事啊。谢谢你们了。”微微向华洛曲了身子。李启元这时插到他们中间,眸子里窜着火光,“你为什么会在这里?还和这些人在一起,你知道他们是干什么的吗?你到底在想些什么,昨晚还说想要帮顾夫人治病,今天就帮着外人拆阿牧的台,你想干什么?”
“李医师,你在说什么?我,我。。。”童话被李启元的嗓门吼得有些晕,迷惘的看着男孩,再回头,顾以牧的脸色,难看到了极点,连看她,都不屑一看,和刚才,判若两人。
“你明知道阿牧要帮他妈妈治病,要拍到这个医生,你还和这些人在一起?要不是为了来看你,阿牧他。。。”李启元的咆哮突然被一声怒吼打断,顾以牧冷如地狱般的声音传来,“闭嘴!少TM废话,输了就是输了,技不如人,某些笨蛋甘愿被人利用,这是活该!”
风也似的大步离去,顾以牧的背影已渐渐远去。李启元恨恨的瞪了一眼童话,也尾随而去。虽然那些话没有明说,但,她已经能够猜出大概。呆呆的望着那个背影,第一次心里生出一种绵长心酸的情愫,顾以牧,对不起。
“要是你弃权,那我就走了。”华洛不耐地瞪了一眼童话,对男孩说。
“我叫浅语。代表仁川集团拍下了你,请跟我走吧。”小男孩毫不怯场,大方的伸手迎上,待华洛走了出去,这才拉着失魂落魄的童话,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