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第二十三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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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言青回到办公室，心里憋着一口气却没地方发泄，就跟她和李莫恒拌嘴吃瘪的时候一样，但是这两种心里憋气的感觉一点都不一样。
她不由得想起大学时候的一个同学，她们算得上好友，但是并不算密友，因为沈言青一直不喜欢她的性格。大学四年她除了和于琦安在一起，其他大部分时间都给了这位好友，其实这并不符合沈言青的性格，但是很奇怪，尽管她们暗地里很多次闹别扭，这种暗地里表现在她们俩默契的冷战，但是她们都没有过分开行动，直到有一次，沈言青收到一条消息。
那是她们第N次冷战，这次冷战的时间有点长，沈言青的心情也一直比较低落，好不容易熬到双休日她能够开心一点，却在一大早收到一条让她及其不爽的短信，那条以“同学你好，你和某某关系很好吧，某某最近心情不太好，我希望你这段时间能够对她好点”开头，并以“我找您这件事，还望您能保密”结尾的短信在当时真的让她想把手机摔到那位好友脸上，不过她还是努力平静地坐在写字桌上，听着旁边那位好友从早上一直开始到现在的电话粥，越来越不平静，最后还是收拾书包甩门而去。那算是她大学以发的最大的一次脾气，而且事后没有任何解释。
沈言青处理朋友之间的别扭的方法就是让每次别扭慢慢地腐烂，如非气急，她是不会找于琦安发泄，而且发泄对象仅限于琦安，尽管那时她和刘逸之间还没有刘璐，关系也比现在的好得多，但是她也绝对不会把这些琐事找他去抱怨。这并不是说为了保持什么形象，天知道十几年的相处下来，沈言青在刘逸面前早就没什么形象了，所以关键点在于沈言青没有向异性抱怨的习惯。
所以她生气的地方就在于那位好友把她们之间的事告诉了另一个异性，还透露了姓名，甚至那个异性还找上门来。当时沈言青所想就是“如果如你所说，我对她好点让她心情好点，那谁对我好点？！”
就算过了这么长时间，沈言青现在想起来也不能释怀
短信声把沈言青从回忆里拉出来，她点开，是一张照片。
照片里的背景是刚刚的咖啡店，当时她来开门正要出去，而刘逸在后面看着她，手伸出去拉她却没拉住，眼神里全是无奈，无奈里似乎还有一丝……宠溺，她赶紧摇头甩开这种想法。
刚才在咖啡店，她只顾着赶快离开，却不知道身后居然是这样的情景。她皱着眉看了一会儿，按了删除键。
中信会议室
五点整，会议室大门被推开，进行了整整一下午的季度业绩汇报终于结束，统一黑色西服的高管接二连三地走出来，李莫恒揉了揉眉心，看了眼站在旁边不动的周晋：“你有事？”
周晋瞄了眼李莫恒手里一直在转动的手机：“是你有事吧！老大，自从会上你手机震动了一下，它就再没离开过你的手。”
李莫恒手一松，手机扔在桌上：“你观察能力倒是挺强。”
周晋“嘿嘿”地笑着，凑到他面前说：“嫂子又闹别扭了？”
李莫恒站起来拍了拍衣袖，拿起手机，用周晋能听见的声音边说边往外走：“写一份会议总结给我，下班之前。”
周晋：“……”
李莫恒回到办公室，再次打开刘璐发来的彩信，按了删除。
相比于中信这边紧张沉闷的气氛，景阳的会场可算是繁忙热闹。沈言青在两点的时候得知李教授的车被堵在市区，等到一个小时过后，李教授的身影出现在会场门口的时候，沈言青的好脾气与耐心全被磨光。
她站在李教授对面，把邀请函样本递过去，表情与其说是忐忑，不如说是视死如归。她等了半天才也没在李教授金边眼镜后面的眼睛里捕捉到一丝有效信息，直到李翊眉头一挑。沈言青已经被拒绝多次，每次拒绝前，李翊都是这个表情。
沈言青深吸一口气，想压住心中的烦躁，却还是没忍住，抢在李教授开口之前说：“李教授，我知道您德高望重，学术作风严谨，也知道您从心底讨厌这种商业气息，但是贵医院既然已经接受了景阳的赞助，也就表示同意合同上的一切条款。邀请函和其他本次研讨会所需要的物件，上面的景阳水印的透明度已经远远高于合同里所要求的透明度，而且这个数值在景阳之前的赞助活动中也是最高的，我可以提供一份数据给您比较。这份样本如果您还是不满意，那我只能说抱歉了！”
沈言青抱着豁出去的态度说出这段话，说完才感觉到心里的忐忑，她看着面前的老太太，又看了看她手中的邀请函，然后听到了老太太的声音。
“沈经理脾气倒是挺大。”一句话说的听不出喜怒。
沈言青想了想，抬头迎上李教授的目光：“李教授，其实我也不喜欢看见学术中掺杂着商业化的东西，所以我已经用我最大的权限去修改这个方案，但是我的身份是景阳的员工，所以我必须把景阳的利益放在最前面，希望您能理解我。”
李翊看了一眼眼前这个眼神里一股倔意的小姑娘，回头问身后的助理：“晚上的会诊几点开始。”
“七点。”
“我们现在出发。”李翊说完又看了看这个姑娘，而后和助理一起离开。
沈言青看着她们的背影，无奈地叹了一口气，这种现状无疑是自己已经得罪了这位老太太，她脑子里一部分开始罗列出向孙总说明情况的大纲，另一部分开始为自己得罪了景阳的大客户做最坏的打算。
沈言青一边想一边往办公室走，途中路过小花园，她停下来找了个石凳坐下，才发现除了一句公式化的邮件开头自己竟一点思路都没有。她发泄般地扯了扯刘海，回想这一天的事情真是多的令人不快。她忽然迫切的需要找一个人说话，于是拿出手机，鬼使神差地拨出来电话。
电话响了两声便被接起，听到那边的声音，沈言青的眼底顿时湿润了。
“下班了？”李莫恒走进电梯，示意身后正在交代行程的助理暂停。
“算是吧。”沈言青压下眼泪，声音里还有一点鼻音。
“心情不好？”他说着看了眼助理手中的行程表，“我去接你？”
“你今晚忙吗？我们出去吃饭吧！”
“好，我去接你。”李莫恒应下，他几乎很少接到沈言青的电话，从来都是自己打给她，更别提像今天这样打来说要一起吃饭的了。
李莫恒挂了电话，连助理都感觉到四周凝聚了一下午的寒冰一下子融化。
李莫恒出了电梯，交代助理：“晚上的宴席我不去了，高总那边你找个合适的理由帮我推掉，联系周晋让他今晚去，还有，他的汇报可以不用写了。”说完，直奔停车场。
周晋打完汇报的最后一段，接到张助理的电话，顿时想要撞墙而死，心里满满的泪——就不能早点说吗？！
作者有话说
第23章 第二十三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