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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初遇相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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慔城的街道上,马车上一男一女吸引了大多数的人的目光。
“慔城还真是很繁华呢,不得不说北宫王登基这10年,国泰民安,再无战乱,北宫王的确是个好王。”说话的女子打量的着两边街道。不愧是垆国的都城,就是比其他的地方繁华的多。
“呵呵,宁雪,你能不能别这么大呼小叫的。没看到很多人都看我们呢。”
青衣男子微微皱眉,身边的女人从刚刚一直没安静过。此刻他只想赶快回府,安安静静的休息一下,一路上的颠簸已经让他很是疲惫了。
“你不要那么懒了,活动活动吧,我们下车走走吧。”说话间女子已下了马上,随手拎起一包轻便包裹。
“不是吧,赶快回府吧,我可不想走。”青衣男子懒懒的坐在马车里,丝毫没有要下车的意思。
女子上前一把拽住青衣男子的衣领,把男子揪下了马车,随手将包裹扔给青衣男子。
“喏,你拿好了。车夫,你就先回吧。”
马车快马加鞭的奔走了,留下一脸无奈的男子。看样只能走了。
两人漫无目的闲逛着,走到一个街口,聚集了一堆看热闹的人,不时从人群中发出叫好声。
“玪,我们也过去看看,好像很有意思,走啊。”女子拉着男人也挤进了人群。
“来来来啊,赌对对子,赢了的人我给他10两,输了的给我1两。很划算吧。”
只见一名瘦弱的男子坐在一方桌面前,纯白色的袍子穿在身上,颇有几分仙风道骨的感觉。另一名黑面男子不停的招呼看热闹的人,黑面男子走到了青衣男子身边,青衣男子立刻拉住黑面男。
“请问这位兄台,你们这是在干嘛?”青衣男子对此很是有兴趣,特别是对中间的白衣男更是更兴趣。
“这位兄台要是感兴趣的话,也交上1两银钱,我们在这比对对子。要是你赢了我倒给你10两银钱。”
“你就这么有信心肯定都会赢?”
“不是我有信心,是里面那小子欠我钱还不了。就想出这个办法来给我填帐。反正到现在他还输过呢。兄台看你也是读书人,要不要来试试啊。”
说话间已有一人走到白衣男子面前,放在桌面上1两银钱。白衣男子看到了面前的银子,抬起来了头。
“哇,长的真好看呢。”人群中有人发出赞叹。“是啊,长的跟画中的人是的。”
“玪,你看你看,那个对对子的男子,面庞还真是俊俏呢。”青衣男子也不禁打量起来了,还真是颇有几分味道,冷艳不失清雅,真是绝色呢。
谈话间,白衣男子已起身,轻声询问眼前的人。
“请问公子大名。”
“在下本地人士,姓徐。”
“徐公子您是想结对还是出对呢。”
“在下先出对吧。”徐姓的公子慢慢踱步,“请接,画上荷花和尚画。”
白衣男子微微一笑,“徐公子有趣有趣啊,那请听在下的下联,书临汉书翰林书。”
人群中发出叫好的声音,徐姓公子也不觉拍手,“公子好文采,在下佩服。”说着从钱囊中再掏出1两银钱放在了桌面上,“这次请公子出对,在下接。”
白衣男子看着眼前的银钱,微微一笑,“那在下就不客气了,公子请接,寄寓客家,寂寞寒窗空守寡。”
此对子一出,人群再次喧哗起来,徐姓公子也不禁皱眉,“这对子,未免有点太多刁钻了吧,恕在下无能。”徐姓公子微微一作揖,挥袖走出人群。白衣男子默默拿起桌上的银钱,扔给黑面男,“这下银钱够了吧。”黑面男开心点起手中的银钱。白衣男子说话就要走。
“稍等。”人群中不知谁突然说了一句。所有人的目光都朝着声源望去。
“玪?”女子惊讶的看着青衣男子,“你要接对子?”
青衣男子慢慢走出去,“这位公子,请问可否让在下接对。”
白衣男子饶有兴致的停了脚步,右手微伸做了一个请的姿势。
“这对子嘛,是很刁钻,但是也不难接,那我就接,芙蓉若荷,苍茫薄暮苦葬花。”
率先发出笑声的就是眼前的白衣男子,“呵呵,公子好文采啊,如此刁钻的对子,这么快就对出来,在下佩服,可否请教公子高姓大名。”
“在下,北宫玪。”
此话一出,人群再次爆发的骚动。
“什么,北宫?那不是皇室的姓?”“北宫玪不久是外派在外的十王爷。”“好像真的是啊。”
白衣男子却不是很惊讶,“呵呵,在下就看出公子气度不凡,原来是十王爷,小民失敬。”
“公子客气了,十王爷也不过是虚名,也是凡人一个。”
“呵呵,好一个凡人的十王爷,那在下就告辞了,有缘再会吧。”白衣男子转身就走。
北宫玪立刻上前一步,“请问公子可否留下姓名。”
白衣男子步伐迅速,不出几步已经走出几尺之外。“在下复姓慕容,单名一个棠。”
“慕容棠?”北宫玪默念这三个字,“慕容,是一个好姓啊。”
同行的宁雪走到北宫玪的身边,“你还愣神,我的十王爷,你刚刚那句已经引起骚乱了,也不用溜街了,咱两还是快回府吧。”说着拉着北宫玪逃出围住的人群。
“宁雪姑娘,王爷你们可回来了。”两人一进门家里的管家就匆匆跑来,“两位祖宗,人还没到,大王就派人来招你们入宫。”
北宫玪一屁股坐到厅堂的上座里,“先倒杯茶吧,我润润喉。”
管家立马打发下人去倒茶,宁雪吵吵闹闹的回了房。
管家端着茶送到自家主子手上,附耳轻说,“王爷我看您还是先去见见大王吧。大王说找您有急事。”
“急事,他找我会有什么急事,我只不过是个挂名王爷,有大事也不会找我。这杯武阳春雨味道不错,不愧是一夕轻雷落万丝。”北宫玪不紧不慢的品着茶,低头闻了闻散发的茶香。甘醇鲜爽就似那不食烟火的慕容公子。
“陈伯,你帮我找个人吧。”北宫玪盖上茶杯盖子,起身整理了一下衣服。
“我一会进宫见大王,你就抽空帮我打听一下这个人。”
“不知王爷要找的是谁。”
“慕容棠。”
“奴才没听过这个名字,这漫漫人海的,王爷可知此人有何特征呢?”
“特征嘛,有点仙风道骨的感觉,娇瘦。最大特点对对子一流。”说罢北宫玪踱着大步走出了门口,并不忘回手跟陈伯到了别。
北宫玪在仆人的带领下走进了偏殿。仆人走前不忘嘱咐北宫玪“十王爷,大王开完政议会就会赶来,请十王爷稍后。”
北宫玪一人独自坐着偏殿里,“这个偏殿,呵,好你个北宫牥,这种时刻都不忘讥讽我。”北宫玪自己倒了杯桌子上的清酒,一人独酌起来。
大殿的门被推开,走进一个衣着华丽气度非凡的男人—垆国国王北宫牥,北宫牥看到了坐在桌前饮酒的北宫玪,同样北宫玪看到了进来的一国之王,却也并不起身,伸手又拿出一杯杯子倒上酒放于另一个座位面前。
北宫牥走到座位前坐下,拿起酒杯一饮而尽。含笑的看着微醉的北宫玪,“臣弟好心情啊,在这偏殿里还能饮下酒。”说罢独自倒了一杯,准备倒到地上。北宫玪看到立刻打掉了北宫牥手上的酒杯,费力的撑起身子站了起来直视着北宫牥,“你,不配祭母后。你倒的酒母后不会喝。”
“哈哈哈。”北宫牥对刚刚的行为丝毫不生气,站起来拍了拍北宫玪的肩膀,“母后看到你现在这副残样想必会更欣慰。这就是曾经储君,一国的储君呢。哈哈哈。”说罢北宫牥甩袖就朝偏殿门口走去,走出了几步突然停下回头去看北宫玪,正好对上北宫玪狠狠的眼神。“这个眼神,很是怀念,依稀记得那天你也是这样的看着母后倒在了我的剑下。你的傲气我还以为都被磨没了呢。哈哈哈”
大殿的门被狠狠关上,北宫玪颓然的坐下。眼泪不自觉的流了下来,“母后,抱歉让你看到如此没用的我。”杯子应声落下,碎了一地。
华丽的马车停在了一家农舍门口,车上下来的正是十王爷府的陈管家。陈伯看了看身边的人,问道:“你确定这家的主人就是慕容棠。”身边的人谦卑的躬了躬,“小人查清楚了,按照你给的条件,也就只有这家主人。原本是母子两人住在此,前阵听说母亲刚刚去世,现在应该是一人住在此。”陈伯点了点头,拿出不少的银钱给了身边的人。收下钱的身边的人知趣的走了。
陈伯打量着眼前的农舍,仙风道骨的人真会住在这种地方?陈伯极不情愿的敲开了门。出乎陈伯意料的是,眼前的人,气质真是非凡,果然有自家主子说的仙风道骨的感觉。
果然开门的正是慕容棠,慕容棠微微一笑,伸手让进来陈伯,陈伯坐在屋中唯一的凳子上,打量着屋内,虽说清简朴素,却别有一股文人的雅致,墙上的字画,笔锋舒展有力,画风典雅,还真是位才人。
慕容棠给陈伯上了一杯茶,陈伯清尝一口,虽说不是名茶却是口感独特。
“好茶,不知此茶为?”
“此为开化龙顶茶,此茶有干茶色绿,汤水清绿,叶底鲜绿的三绿特征,内质香高持久鲜醇甘爽。虽不名贵,却特有风味。”
“公子似乎早料到有人会来访,早已备好茶水。”
“呵呵,如果我没猜错的话,您是十王爷的人?”
“公子慧明陈某我佩服,我家王爷很是赏识王子的文采,想请公子过府一举。”
陈伯抬头看到了床头的一幅字,立刻放下茶杯,走到门口,呼唤来车夫。
“慕容公子请吧。”
“陈伯还真是自说自话呢,我还没答应呢。”
“我相信以公子的雄才伟略,这里定不会是公子情愿的栖息之所。”
“我慕容棠只求一生平和安逸度过。我一介文人无勇无谋,只会读读书吟吟诗而已。”
陈伯走到床头边,伸手拿下挂在墙上的字。
“乱世之枭雄,治世之能臣,好词好词。不知慕容公子对曹操怎么看呢?”
“世人害我奸,我笑世人偏。为人少机变,富贵怎双全。曹操出身官宦,十六岁举孝廉任城门典校卫。设十二色杖,不分贵贱只要一旦违犯出入城规,皆与杖责。这是他的忠信。黄巾作乱,曹操任骠骑都尉奋力破敌这是他的忠勇。董卓当权,败坏纲纪。连夜带七星宝刀只身前往行刺,其勇不输荆轲,行刺失败,董卓怀疑他时他又随机应变说是来献宝刀,骗过董卓后又连夜飞离京城。这是他的有勇有谋。破黄巾,灭袁绍,平袁术,诛吕布,败张鲁,收刘表。挟天子以令诸侯,这些全都是曹操的杰出的军事才能和高超的政治手腕。依我看曹操是一强人,有巧取豪夺的能力,横冲直闯的勇气,抑强扶弱的智慧。曹公,生而不能与之交游,真人生一大憾也!”
“好一个无勇无谋的文人,如果慕容公子这样都是无谋的话,那当朝的臣子也都会自惭形愧了。公子已说这番言辞,还要推脱不肯跟陈某走吗?还是要我家王爷效仿刘之三顾才肯?”
“陈伯玩笑了,慕容当然愿去,不过丑话我可说在前了,到时候等到我才枯油尽时,陈伯撵我的时候可别太狠了。陈伯请吧。”
两人有说有笑的走出了农舍,临上车,慕容棠看了一眼院子内的墓碑,一直垂丝海棠插在墓旁,碑文写“慕容李氏之墓”。陈伯留意到慕容的眼神,细心的问道,“此墓可是家母之墓?”
“虽不是亲生之母,却给了我二次生的希望,我已当她犹如亲母。”
“慕容公子不必担心,待公子常住我府,我家王爷定会找个风水宝地重新埋葬家母。”
“那就有劳陈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