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间》菩提树下

20、第二十章

　　张太乙跟在赤莲后面，龙泉深深吸口气，再深深的吸一口气，这才跟了出来

　　在三人跨出洞府，他们身后的寒冰开始化去，不出半刻，显出了洞府原来的面貌

　　见此情景，张太乙的心像是被狠狠的冲撞了一下，里面所有的成设竟像是他自己亲手布置一般。不能问，不能问，事关姥姥与龙泉大哥，事关懿，不能问不能问，想到此，张太乙垂下眼睛，转身

　　张太乙的挣扎，赤莲尽收眼底，她的嘴角不经意的露出一抹微笑

　　三人回到崂山时，天已黑透

　　张太乙把那人的身体放在了元懿的旁边，相比之下，两人不但神似，连身形都几乎无二

　　赤莲围着两人转了几圈后，停下来“这个舍身印怎么办，总不能让元懿再受一次苦吧？”

　　“不会”张太乙接口

　　“不会？”赤莲盯着张太乙，露出不耐烦的神情“张太乙，你什么不好学，偏偏学龙泉，一次话不能一次说完？”

　　龙泉听见自己的名字，一脸的无辜。看来他被赤莲吃的死死

　　赤莲的责难，让张太乙红了脸“那个…舍身体印的用法和一般的咒法不同，因为要用使法者身体上某样东西作为交换，所以它的作用不是用来封印妖怪，而是用来封印——魔”最后一字，张太乙的发音非常的低，却清楚的传入在场的二人耳里

　　“撤了元懿的符吧”沉默了很久，赤莲对张太乙说道

　　张太乙犹豫，没动，他——不舍

　　“张太乙，元懿的肉身已没用了，这你比我清楚”赤莲狠下心，向外走去“快点，天就快亮了，魂魄离体太久，会伤原气的”

　　“懿…”张太乙伏在元懿的身上，紧紧的抱住他“懿…懿…懿…懿…”

　　张太乙哽咽的声音在洞外的赤莲听来格外的刺耳“我是不是太自私了”她问

　　“还好”龙泉慢吞吞的开口

　　“你呀，还够朋友”龙泉的话让赤莲心里多少好过的一些“走了”

　　元懿的身体在撤去符咒后，伏魔箭的伤迅速反噬了他的整个身体

　　“懿”张太乙最后一次抚上元懿的脸颊，而元懿的身体却在张太乙的碰触下，化为缕缕黑灰散去。张太乙“砰”跪在地上。这是后怕啊，倘若没有找到这具肉身，那么，自己就真的永远失去懿了。到是不知道，自己是会先发疯，还是会先心痛而死？

　　试了几次，张太乙才勉强站起身体，从怀里拿出宝瓶，非常小心的打开木塞，宝瓶里元懿的魂魄闪着柔和的光芒，用力的握了握住宝瓶，最后，放在了那人的耳旁

　　宝瓶中元懿的魂魄慢慢的升起，张太乙紧张的注视着，那人的身体竟自动的引导懿的魂魄进入，根本不用张太乙的归魂术

　　那人在吸进了元懿的魂魄后，轻微的动了一下，虽然只是微微的动一动，却带给张太乙无限的喜悦

　　“懿”张太乙握住那人的肩膀“醒醒，懿，懿…”

　　“谁在叫我？谁？这是那里，为什么只有我一个人？太乙，最后连你都舍弃我了吗？…”

　　从元懿眼角滑落的泪水,刺痛了张太乙全身的神经，他将元懿抱起，紧紧的搂在怀里“懿，懿，醒醒，懿…”

　　“是太乙！是太乙在叫我，他没有，他没有丢下我，没有！太乙，你在那儿？我看不见你，这里好黑，我看不见你…”

　　张太乙看见元懿的睫毛剧烈的抖动着，轻轻的拍着他的脸“懿，睁开眼睛，懿，看看我，懿”

　　“我…看不…见，好…黑…”元懿断断断续续说着，垂着手也努力的想要抬起

　　“懿”张太乙抓住元懿的手放在自己脸上“懿，别怕，我在这，我一直在，懿，睁开眼睛”

　　仿佛得到了极大的力量，元懿的眼睛终于缓缓睁开“太乙…”

　　张太乙却整个人都呆了。红色的！？竟然是红色的眼睛？

　　“太乙…”元懿双手抚上张太乙的脸“太乙…我还是我，太乙，我做到了，我还是…”这些话语好像耗了元懿全身的力气，他整个人瘫在张太乙怀里，昏了过去

　　“红色的，眼睛是红色的…”张太乙喃喃自语，在看到舍身印时，虽然已觉察到那人的身份，可从他身体上所散发出的仙气，不能不让人疑惑。然而，现在却看到的是他红色的眼睛

　　“为什么？为什么？”就如在湖底般，那些不属于他的记忆再次钻入他的脑里。为什么会有刻骨铭心的痛？为什么会有那无限的悲哀？

　　“为什么——”终于忍受不了的张太乙痛苦的抱住脑袋，大叫

　　“死小子，你吼什么？”洞外的赤莲刚一进来，被张太乙的样子吓住，冲到他身边，一手压在他的头顶，将自己的灵力灌入张太乙的身内

　　在赤莲的帮助下，张太乙渐渐平静下来

　　“你怎么了？”赤莲不解的问

　　“好难受，不知道为什么，我好…我的心好难受”张太乙喘着粗气

　　看见张太乙眼里的迷茫，赤莲突然伸出一指，点在张太乙的眉心

　　“姥姥？”张太乙大惊，他意识到赤莲对他下了咒

　　“那些是不属于你和元懿的记忆，你又何必记得，忘了吧！”赤莲的声音像用魔力一般，字字敲在张太乙的心上，他慢慢的闭上了眼睛

　　再次闭开眼睛时，张太乙对赤莲的出现非常的意外“姥姥，您怎么来了？”

　　“噢，我不放心，进来看看”赤莲对张太乙乱扯一通“元懿，怎样？”

　　“刚刚身体动了动”张太乙把怀里的元懿放平，显然刚才的事已全忘了

　　“那就好”赤莲由衷的说“应该快醒了。对了，你想好怎么解释他这具肉身的事没？”

　　“我？”张太乙为难的开口

　　“当然是你”赤莲说的理所当然

　　“还没有”张太乙认命的答道

　　“想想吧”赤莲理理的自己的衣衫“趁着元懿还没醒，好好想想”

　　洞外的龙泉目睹这一切，竟对张太乙生出了无限的同情

　　“嗯…”元懿发出的细细呻吟声，清清楚楚的传进了假寐的张太乙耳里

　　“懿”张太乙跳起来“懿”轻轻的拍着元懿的脸

　　元懿缓缓睁开的眼睛，对上张太乙期盼的眼睛“太乙”

　　“是我，是我”张太乙紧紧搂住他的懿“没事了，没事了”

　　张太乙的力度让元懿背很痛，可他却害怕这一刻太过短暂

　　对着水中倒影照了又照，元懿转身不确定的对身后张太乙的说“我真的没变？”

　　“没，没有”张太乙的回答一点底气的都没有。因为“那人”除了身形和懿相同外，外貌上只是神似

　　聪明如元懿当然知道张太乙在说谎，不过他明白张太乙是为他着想，所以并不点破，可心里却有放不下的顾虑“太乙，像是像，可…这必竟不是我原来的身体了”

　　张太乙闻言，将元懿搂进怀里，轻轻的抚摸着他的头发“懿，若不是我无畏的固执，也就不会发生现在的一切了”

　　元懿微微笑了“太乙，你在现身说教啊” 却没想到张太乙竟真的点头

　　“你这人…”话没说完，元懿一闪身跃到的树丛里，揪出几个刚成人形的小妖“你们几个小东西，找打是不是？”

　　“嘻嘻嘻，懿哥哥羞羞”一个小兔妖用食指刮着自己的脸

　　“啊——天师哥哥脸红了，天师哥哥脸红了”一旁的报春鸟指着张太乙夸张的大声叫嚷，惹的一旁的小妖都围着张太乙又蹦又跳

　　张太乙想发脾气又发不了，一张脸更是红的不像话

　　元懿看见张太乙这时的样子，突然对几个小妖垮下脸“你们这几个小东西，看我怎么整治你们”话音落下，抓起离自己最近的小妖，举过头顶，作势要丢出去

　　“懿…”张太乙刚想出声阻止，发现那个小妖没有一点害怕的样子，还“咯咯”的笑着，他也就放下心来，笑了。却没想到元懿真的把小妖向上抛起，小妖也尖叫了一声

　　张太乙的心揪了起来，在小妖还在半空中时，稳稳的接住了小妖，他责备的话还没说出口，怀中的小妖睁开了眼睛

　　“天师哥哥？咦？不是懿哥哥啊？”左右看看，发现元懿抱臂站在一旁，鼓起腮膀“懿哥哥你怎么不接我，一点都不好玩”

　　张太乙这才明白元懿是和小妖玩耍，一时哭笑不得

　　“玩够了？”元懿提起赖在张太乙怀里的小妖，向草地上丢去，小妖在地上打了滚，爬了起来

　　“惨了，懿哥哥生气了”小兔妖蒙住自己的眼睛

　　“那还不快逃”报春鸟扯过小兔妖一溜烟的逃了，其余的小妖也“哄”的一声没了踪影

　　张太乙脸上的笑容还没散去，元懿从背后抱住了他

　　“怎么了？”张太乙笑着问他

　　“你这人呀！”元懿收紧了自己搂在张太乙腰上的双手“你刚才应该凶他们的”

　　“为什么？”张太乙不解

　　“你对他们太好的，会让他们认为全天下的天师都和你一样。如果说有一天他们下山遇见一个不分青红皂白是妖怪就收的天师，你说应该怎样”元懿轻轻摇着张太乙的身体

　　张太乙轻轻的笑了，转身捧起元懿的脸“放心，最少天善堂的天师不会”

　　“天下的天师，天善堂的占了九成。那我就放心了”靠在张太乙的胸膛上，元懿将张太乙的发丝绕在手指上“太乙，我们回杭州吧”

　　张太乙的身体微微的一颤“懿…”

　　“明启和元元一定担心坏了”元懿拉起张太乙的手“走，去跟姥姥说去”

　　张太乙猛一使力，元懿跌进他的怀里“懿”他紧紧的抱住了元懿。懿看出来了，是的。他放不下杭州的师弟妹，放不下受了重创的天善堂，更放不下对母亲的承诺。可是，在人间懿受到了如此的伤害，他怎能为了自己让懿再有受到伤害的可能？

　　“张太乙，我喘不气了”元懿微笑着轻轻捶着张太乙

　　“懿，作为人，我的剩下的时间只有十几年而已，所以…”张太乙松开元懿，仍旧搂着他的腰“以后不管是千年万年，对你，我都会不离不弃”

　　“真是的，什么时候学会说些甜言蜜语了”头抵在张太乙的胸膛上，元懿的眼泪失控的掉了出来

　　“不是懿，不是。我说的不是甜言蜜语，是承诺”捧起元懿的脸，张太乙细细的吻去他脸上的泪水

　　“下山？”原来晴朗的天空，转瞬电闪雷鸣

　　“马上就回来了”张太乙陪着小心

　　“马上？”是错觉吧？怎么脚下的崂山好象在摇晃？

　　“元懿，你这个养不家的小混蛋”赤莲矛头指向元懿彻底发飙“老娘辛辛苦苦养了你几千年，你倒好，为了一个木头龙，你竟…天啊…”说到伤心处赤莲捂面痛哭

　　“姥姥！”张太乙紧紧握住元懿的手，上前一步“我张太乙在此立誓，从此决不让懿再受到一点伤害”

　　说到激昂处的张太乙没有发现元懿偷偷的对他使眼色

　　“哼”赤莲扭过身体，对着张太乙重重的甩了甩衣袖

　　“姥姥要我怎么做，才肯答应让懿随我下山”张太乙着实着急了

　　元懿扯了扯张太乙的袖子，刚想开口，却被赤莲一记冷到底的眼神吓了回去

　　“别担心”张太乙显然误解了元懿的意思反过来安慰他“我会以诚心说服姥姥的”

　　“诚心？姥姥我可不会什么读心术？”赤莲嗤之以鼻“我说…”一旁的龙泉突然起身，寒着一张脸走出大厅

　　“龙泉”赤莲重重一拍宝座的扶手“你当这里是你的地盘”

　　听闻此话，龙泉闪身到了大厅，拽过安九重，示威似的对着赤莲冷笑

　　“你敢”赤莲猛然站起身体，指着龙泉

　　“试试”龙泉的声音冷的整个大厅仿佛结了冰

　　“九重”赤莲一看势头不对，转向安九重“姥姥年纪大了，你真的忍心让姥姥一人守在这崂山啊”

　　“啊？”安九重一脸茫茫然，他完全没有进入角色

　　“啊什么啊，又是一个没有良心的小混蛋，又要丢下我这个无依无靠的老人家啊…”赤莲跌坐在宝座上，放声痛哭

　　“姥姥”看着赤莲痛不欲生的样子，安九重不知哪里来的勇气甩开龙泉，奔到赤莲身边“姥姥，九重不是没有良心的小混蛋，九重哪都不去，就陪着您”

　　“九重啊，不枉姥姥我疼你一场啊”赤莲搂着安九重，哭声越来越大，惹的安九重也跟着哭了

　　张太乙愣愣的看着坐在宝座上哭声没有停过，却一脸得意洋洋的赤莲，大厅上一副想要杀人却又显得无可奈何的龙泉，再加上看好戏的慕容俊，想笑又不敢笑的元懿，他终于明白了一些

　　“懿”张太乙有气无力的看着元懿

　　“嗯”元懿拼命忍着不让自己笑出来

　　“这里还有我们的事吗？”张太乙决定带着元懿尽快离开这个事非之地

　　“早就没有，对你使了一百个眼色你都没看见”元懿扒在张太乙肩膀上，闷笑着

　　“那我们走吧”说完张太乙对着赤莲一躬到底，对着龙泉一躬到底，又对着慕容俊拱拱手，然后以最快的速度搂着元懿远远离开这事非之地

　　下了崂山，出了崂山县，元懿突然哈哈大笑

　　张太乙抱臂立在一旁，等着元懿笑到不行时，抚着他的背替他顺气“懿，很好笑吗？”

　　“木头，这还不好笑啊”元懿好不容易直腰“昨晚我都已经跟姥姥说好了的，姥姥一口答应了，还说，不就十几年，她睡一觉就过去了，谁知，龙泉大哥也来，说是想带九重走，姥姥一听不乐意了。你想啊，平时，崂山之上，除了我们三兄弟还有谁陪姥姥解闷，我和老三走了，老大肯定也会回狐族，那姥姥不得闷死，所以，她今天做的一切都是给龙泉大哥看的…哈哈哈哈
　　……”

　　听到这里，张太乙不禁笑了，心里更是打定主意，以后千万千万别落在姥姥手里，不然有的受了

　　三个月后

　　清晨，杭州城的张家小院

　　没由来的吵闹声，惊醒了元懿，披着外衣踏出门口，一院子的人让他眼前一亮

　　“懿？”正伤着的脑筋的张太乙努力的向元懿挤来“吵醒你了？”

　　“这些人怎么一大早就上门来了？”元懿的眼睛一直盯着一个穿着家丁衣服的少年人

　　“元元惹的祸”张太乙皱着眉头

　　替张太乙抚平眉头，元懿笑逐颜开“别这样，开心点，以后想生气还没人让你生了呢”

　　听完元懿的话，张太乙微微摇着头“恐怕还有生不完的气，操不完的心”

　　“你啊”元懿牵起张太乙的手“得快乐时，且快乐”

　　“出来，快点”正堂那边，李明启黑着一张脸扯着李元元出场

　　站在院中略有些焦急的总管模样的人，看见李元元，立即迎上前，他身后的家丁更是站的笔直

　　“李小姐，可否还认识老奴？”总管对李元元笑的看不见眼睛

　　“不认识，不认识”李元元看也不看，直摇头

　　“元元”李明启一声怒吼，吓着李元元捂着耳朵

　　“李公子，李公子，老奴早就说过了，若不是李小姐，我家小主子恐怕没了。您就别再责难小姐”总管赶忙劝说

　　“什么？”李元元一脸不解，她记那日把那个想要占她便宜的娘娘腔痛打了一顿，怎么变成救他一命？

　　“李公子没有告诉小姐？不要紧，老奴再说一次。那日小主子和家奴们走散，不幸遇上一帮恶人，想要绑架小主子不成，竟对小主子下了毒药。后听大夫所言，若不是小姐看出小主子这毒要经过痛打才能解毒，当下痛打了小主子，替小主子解了毒，这才救了小主子也救了老奴和这众奴才一命啊。李小姐，老奴真是不知该说什么才能…才能…”说到此，总管竟然掏出丝娟掩面痛哭

　　“啊？！”李元元张大嘴，愣了片刻，忽然得意起来，对总管直摇手“不用谢，不用谢，举手之劳”

　　“李元元”李明启怒吼一声，扯过妹妹“你到现在还不知悔过？”

　　李元元扁扁嘴，看向张太乙求救，那知张太乙扭过脸去，元懿低着头，在李元元眼里，他的嘴角都笑到耳朵边上了

　　“我其实…其实…”李元元想了又想，实在想不出一个不会让眼前这位慈祥的老伯，在知道事情的真像后晕到的借口。而旁边的哥哥一直传来的让人打冷战的眼神终于让李元元一跺脚，狠下心，闭上眼睛“不管了，那天我打那个小子，不是为了救他，是因为我以为他想轻薄我”

　　话一出口，果不其然，李元元听到了一阵抽气声

　　“什么？你再说一遍！”一个咬牙切齿在李元元的耳边响起

　　“哇”睁开眼睛，一个放大了的脸出现在眼前，李元元吓的退后几步“你谁呀？”

　　“我是谁？我就是那个让你痛打了一顿，还要被几个笨蛋硬拉来向你道谢的那个小子”话到最后，穿着家丁服的少年几乎是用吼的

　　“是你？”仔细端详后，李元元还是不能把那天那个脸色惨白，嘴唇发乌，一眼看去就知道是浮夸子弟的小子和眼前这个眉清目秀的少年当成一个人

　　“就是小爷”少年看来受的打击不小，身体还在微微发抖

　　“那能怪我，谁让你一头钻进人家怀里的”李元元一点也不示弱

　　“你当你长的很漂亮是不是？比你漂亮多少倍的女子，小爷见的多的是，那天小爷是受了暗算，神志不清，才会…那什么”少年一副受了莫大委屈的表情

　　“你……竟敢……”李元元一张小脸气的通红，怎么好像是她占了他的便宜似的？

　　听着耳边不断传来的争吵声，张太乙眉头皱的紧

　　“哎，太乙”拉起张太乙的手，元懿笑了“肚子好饿啊，看样子早膳家里是吃不成了，咱们到街角那家吃牛肉面”

　　“现在？”张太乙有些犹豫

　　“太乙”元懿的声音软下来，握着张太乙的手轻轻摇晃着

　　“好好好”张太乙一见这仗势，所有犹豫都抛到九霄云外去了，拉着元懿绕开满院的闲人

　　迎着朝阳，元懿紧紧的挽着张太乙“太乙，你以后可有的忙了”

　　“哼”张太乙苦笑“是啊，以元元的性子，是有我忙的了”

　　“你怎么愁眉苦脸的，国舅啊，别人求都求不来的”

　　“谁想做，我还真想让给他”

　　“这么好的师妹，你舍的？”

　　“舍的舍的，谁我都舍的，唯有…”

　　“唯有谁？！太乙说嘛！”

　　“那个…哎，懿，到了，到了。你不是饿了吗？”

　　“张——太——乙——”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