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潮起潮落》wadelt

20、[ 章十九 ]

　　[ 父子的谈话。]

　　旗木一丸一直是个安静的孩子，在婴孩时期鲜少让父母度过不眠之夜，即使是在十岁这个介于男孩与少年间，最不稳定的恶作剧年龄他也从不索取父母的溺爱，从不对长辈无礼，从不与同龄的孩子相处不和睦，从不对任何事表现出敷衍的态度----作为父母，旗木先生和旗木太太甚至不记得有哪一次和儿子说话时声音会不受控制地提高。

　　稳重，平和，恭谦----作为一个孩子，旗木一丸安分得有些过份。

　　因此这天放学后，当男孩回到新建好的旗木宅时，他破烂不堪的衣服和满脸的伤痕让餐桌上的二人呆愣了片刻。

　　"...一丸?"

　　没有回复，银发男孩一言不发地脱掉鞋子朝自己的房间走去。一声不轻不重的关门声随后。

　　旗木夫妇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三目相对。

　　"...你去。" 半晌，旗木太太果断开口。
　　"这种事...不是母亲去更好吗?"你去。银发男子毫不相让。
　　"这是属于男人间的谈话。你去。"
　　"...那小鬼还不是男人。你去"
　　橘红发的女子眼角一抽，"那么以后一衣面临女性问题时，你去和她父女沟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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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咚-咚-咚-

　　一阵轻缓的敲门声响起。房间中，躺在床上的男孩缓缓站起身，打开门。

　　"...爸爸。"

　　来人淡淡地弯了弯眸，"我能进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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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脱下沾满泥土的衣服，男孩稚嫩的胸膛上有着红肿的淤痕，脸上，眼角处被擦破了皮，右脸颊微微浮肿。

　　旗木卡卡西拿出酒精和药膏熟练地清理着伤口。男孩沉默地低垂着头颅坐在床上。

　　"好了，记得洗澡时不要让伤口碰到水。"

　　旗木一丸仍是垂着头，一言不发。

　　无奈地叹了口气，父亲站起身，然后男孩感到床垫因新的重量而下陷。

　　"想要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吗?"

　　片刻的沉默，旗木一丸缓缓开口， "我...我和人发生了争执...在学校里..."

　　银发男子没有说话。等待下文。

　　"...伊鲁卡老师今天不在，代课老师让我们和毕业班一起上体术课...鹿生说有一个人用着很旧很破烂的绷带，结果他听到后突然攻击了鹿生...他是毕业班的学生，鹿生不是他的对手，所以我..."

　　"他的名字叫什么?"

　　"...他叫夕日阿斯玛。"

　　闻之，卡卡西稍稍敛下眼睑。"夕日阿斯玛...他的名字是纪念他的父亲而取的。"猿飞阿斯玛。

　　"爸爸认识他吗...?"

　　父亲宽大的手掌轻轻抚上男孩的头，"他是我的战友，是个很厉害也很伟大的忍者。"

　　"那为什么我从没听说过这个名字?"

　　卡卡西淡淡地摇了摇头，"他在很多年前就牺牲了...在自己的孩子出世前就离开了，为了保护这个村子。那个绷带，或许是阿斯玛唯一能留念父亲的东西吧..."

　　震惊睁大的绿眸，男孩愣愣地看着父亲。

　　夕日阿斯玛让卡卡西想起了从前的自己，自木叶白牙死后，一个充满耻辱的姓氏和那把白牙刀便是他的唯一和所有。多年以后，宇智波带土则是用生命让他学会了哀悼，学会铭记。学会引以为傲。

　　银发男子抬起头望着窗外的黄昏，右眸中映染落日余辉，"试想如果那时牺牲的是我，如果我从未有机会见到你....而你也只是在相片中知道我的样子，从你妈妈那里听到我的故事..."

　　"..爸爸...."

　　"一丸...或许你现在无法理解阿斯玛，但至少请谅解他。"

　　男孩内疚地低下头，"对不起..."

　　"为什么向我道歉?"

　　"因为...我让你失望了...."

　　闻之，父亲淡和地弯了弯眸，"你能有保护鹿生，保护同伴的意识我很高兴。况且...知道你能像同龄孩子一样在学校发生争执，甚至打闹，我也松了一口气。"自己的儿子仍旧在正常范围之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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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爸爸，我明天去向他道歉。"

　　"嘛...与其道歉还不如叫上他和鹿生一起去吃烤肉...如果夕日阿斯玛和他父亲的共同点不仅仅是名字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