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第十五章 ...
-
临睡前，我倚着靠垫，搬着电脑坐在床上。
手机震了下，我拿过来。
——小兰姐，我想你。
柯南发过来的短信。
恍惚中，他那脆脆嫩嫩的童音响在耳边。下一秒，变声后的男声混夹在里面，略带低沉的干净。我能想象出新一说这句话时的音调。
大拇指抖了一下，我握紧手机，把短信删掉了，就当从没有看过。
——拯救人质，少年侦探扬名美国！
我收起笑容，鼠标滑到标题旁轻轻点下。
柯南的照片大咧咧的挂在版面上，他依然带着黑框眼镜，条纹短袖衬衫配吊带牛仔短裤，手背在脑后挠头发，灿烂的笑容透出一股傻气。
他这样的人，走到哪里注定都是焦点。
媒体对柯南的报道是正面的，高度评价了他的智慧、勇敢和正义，全篇都在透露一个信息，这个孩子是个天才。
结尾处，还有一张照片，柯南站在轮椅后，灰原哀几乎陷在椅子里，瘦瘦小小的缩成一团。变长的头发几乎覆盖了她的眼，生人勿近的气息外溢出浓重的阴沉。她的腿上盖着厚重的毛毯，毯子很长，一直垂到脚边，看不到她的腿。从她的掩饰中可以知道，她的复健并不理想。
眼睛痒痒的，我揉了揉眼睛，猛地合上了笔记本。
这一夜我睡得不安稳。我知道自己在做梦，但就是醒不来。
“兰，我比地球上任何一个人都爱你。”柯南和新一的身影重叠，然后扭曲成模糊一团变成红眼獠牙的吸血鬼，抓牙舞爪的冲我扑过来。扑过来的一瞬间，一个足球打中了他的头，足球弹向我，飞到眼前又成了网球……
铃声大作，我挣扎着睁开眼，眯着眼慢慢适应屋子里的光线。
虚眼，看着窗帘的缝隙里透出的光亮，我慢慢坐起来，拍了拍疼痛不止的头，把一夜无眠的痛苦怪到新一的头上，不满的骂，“真是个祸害，损人不利己。”
我叼着面包赶时间，按时跑进了体育室。
鉴于正选们以往迟到的不良历史，老大规定全部队员八点在体育室集合，然后一起坐车去比赛场地。防止到时候要比赛了，这边还有正选队员走在送孕妇去医院的道路上。
桌子上平铺着一份报纸，露出的那一版正好是在报道全国大赛。这份报纸力邀国内知名评论员和网球教练评点这届大赛上的各路选手。
——青学三年前使了一招奇兵，用从美国归来的天才少年越前龙马葬送了立海大的三连冠。自从这位天才远走美国，青学网球部号称有史以来最强的阵容就像失去了魔法庇护的灰姑娘，连失两届冠军。此次竟然堕落到争夺第五名，这证明了青学从战术到技术的全面溃败。
正选们神色如常，没有被铺天盖地的质疑冲昏头脑。
不二看出我的疑惑，他弯了弯眼，“两年了，我们都习惯了。”
他说的风轻云淡，我却眯见了他紧握的手，白皙的皮肤下突出的青筋格外显眼。
媒体就是婊/子,你成功它会捧你，你失败就会踩你，毫无贞操可/言。十八岁正值血气方刚，他们竟然平静的适应了媒体的见风使舵，可见这两年他们背负的压力有多大。
我抓起桌上的报纸揉成一团，抛进废纸篓。伴随着那道弧线，我说，“等我们拿了冠军，我打赌，这些撰稿人恨不得把这些字一个个全吞到肚子里，呵呵。”连续几个呵呵。
“冠军！”菊丸的兴奋点比较低，被冠军二字激的满脸通红。
“哦！冠军！”在他的感染下，青学男网正选们齐声大喊，“冠军。”
我踮着脚尖凑到不二面前，耳朵抖了抖，听不到一点点声音，眼珠子一转，我鄙视他：“光出工不出力，狡猾！”
老大走进来，随手关上门，看到我们一脸精神奕奕的撒欢，顿时觉得奇怪，一般一大早来到球场，大家都是一脸的死相。
老大双手抱胸，面色还算温和，他走至墙边，人高马大的挨着我的小身板，给我无限压力。
“人都到齐了，就……”
砰！一声巨大的撞击声，门被撞开了，老大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印在门后。
“呼——呼——”桃城武气喘吁吁，竖起的黑发湿漉漉的，他那双不安份的眼睛往体育室里扫了一圈，“太好了，部长还没来。”
门微微动了动，桃城武激动的又踹上去，跟个机关枪一样，突突的开始倒豆子，“累死我了！该死的公交车，竟然半路上抛锚！我一路跑过来的，气差点没岔掉！偏偏还有人闯红灯！呜呜……兄弟们，你们差点就见不到我了！”
吞口水的声音频频响起，全部人都呆住了。
我直直的看着门后。
桃城武，看不出来，你牛人一个啊！
“咳咳！桃城勇士，等一下估计就真的看不见你了。”我满是同情的望着他。
桃城武茫然的走进来，门嘎吱一声，动了几下。屋子里的温度一再刷新最低，桃城武终于发觉不对劲的对方了，顺着我都快抽掉的卫生眼看向门后。
卡擦！
他扭脖子的幅度过大！
他的动作顿了一下，然后慢慢回头。桃城武好似被中国功夫点了穴，嘴巴打开，他喉咙动了一下咽了口水，咕咚好大的动静。
我悄悄往门边移了移，一旦老大有过火的动作我就学兔子蹿出去。
不二怡然自得的走过我，拉开门走出去。他的步伐很稳，但是速度比平时快了一倍。见不二成功逃离，众人急忙跟上，对桃城连个同情的眼神也没有。
这就是脆弱的队友情谊。
我瞄到老大，白茫茫的镜片遮住了他的眼，略变平整的脸上，五官有些位移。我吓得抱头从他身边冲出去。
冲到屋外，我看到不二他们疯狂的抖动肩膀，乾贞治捂住肚子坐在地上，大石拼命的捶打墙壁。他们都在笑但不能出声，防止让刚丢掉脸面的老大恼怒成怒，横尸遍野。
“部长！等下还有比赛！”桃城武杀猪似的嚎出来，隐约提醒老大他还有比赛，让他千万不要施加暴行。
我和不二对看了一眼，激动不能自已，摩拳擦掌占据有利地形方便看戏。
砰！又是一声。
我看着不断颤抖的门，耳根子那里的神经跳得很疼。
手冢面无表情，散发着王八之气，冷冷走过我们。
周围的温度骤降。
桃城武的外表看不出被暴力的痕迹，他垂头丧气的离老大一段距离，时不时抬起脑袋，万分幽怨的瞥了老大一眼，那委屈的小模样活像被始乱终弃的小媳妇。
“赢了比赛，我请客。”咬牙切齿的说了一个档次不低的餐厅。
菊丸蹦起来欢呼，毫不顾忌桃城武的黑脸，要知道他对桃城武只请越前龙吃东西不请他，可是记仇了很久。
桃城武胆边生毛，袭击了菊丸这个前辈，手肘子卡主他的脖子，把这个落井下石的家伙拖到大巴上。
“别！桃城！快松手！英二翻白眼了！”
鸡飞狗跳。
大巴驶过去，路边停着一辆保时捷356A，很少见但是非常拉风帅气。
大巴的玻璃上贴着几张年轻的面孔，毛利兰被拥挤在其中，头发凌乱的垂在颊边，笑得比阳光灿烂明亮。
贝尔摩斯的目光随着毛利兰远去，Gin哂笑，碧绿的眼眸转沉，墨绿中带着嗜血的冷酷。
“调杯马丁尼？”
闻声，贝尔摩斯偏头，歪着脑袋看着Gin，浓烈的阳光勾勒出贝尔摩斯美丽的线条，她的性感弥散在热烈的空气中。
“没心情！”贝尔摩斯笑盈盈的说，微嘟起饱满的红唇。
情难自禁，Gin抬手，冰凉的手指爱昵的抚摸那温软的红唇，“你的动作太大了，BOSS不是白痴。”
贝尔摩斯的背部一僵，随即她撇过脸，躲过Gin，淡淡的说，看到那群孩子不过想起了很久以前的自己，“那时候的我啊，就像个天使。”她略一挑眉，眼中泻出一丝丝孤凉。
容不得Gin探究，贝尔摩斯很快整理好情绪，“看什么呀，走啦。”颐指气使，脾气坏的不得了，容不得人忤逆她。
保时捷超过大巴时，毛利兰正靠着玻璃补眠，脑袋一磕一磕，样子看起来蠢到家。贝尔摩斯和Gin各自隐晦的看了她一眼，还要警惕对方的敏锐，心思两放的两人竟然谁都没有注意到对方的分神，一路相安无事。
大巴和保时捷在十字路口分道扬镳，一个向左奔向热闹的网球场去追逐热血沸腾的梦想，一个向右靠近东京繁华背后的罪孽。
一左一右，一端天堂一端地狱。
青学VS圣鲁道夫
这只是一场关东大赛第五名的争夺战，但吸引了众多的球迷、学校以及球探记者前来观战。能引起这般效应的当然不会是圣鲁道夫那个自说自话外加自恋的观月经理。老大和不二的单打，菊丸和大石的双打都是众家的考察对象。
观月很神奇，两支队伍明明是生死对手，偏偏他这个经理厚脸皮的要和不二交流感情，缠住不二出演他的剧本。
眼前这一幕，让圣鲁道夫情何以堪！
圣鲁道夫的队员没有一个敢阻拦观月的行为，可见这个在不二面前软趴趴的人，也是一个让手下小弟们屁滚尿流的厉害家伙。
老大先上去和不二的弟弟不二裕太进行单打比赛。
老大的郑重其事显露出他隐藏极深的紧张，他习惯一个人背负起青学网球部的责任，青学两年无冠令他愧对所有支持网球部的人。
没有拿到出线权前，谁也不敢轻敌，全力拼上厮杀是减少遗憾的最好妙招。
第二场是我和不二的混双。
我站起来，并着腿往外走。
我有个毛病，每到比赛前，我就会不停的想上厕所，总觉得肚子里有水，想嘘嘘的感觉来得又快又猛，挡都挡不住。
来来回回几趟后，龙崎教练一个铁砂掌把我拍在椅子上，吩咐不二看住我，再看我晃就把不二贴在女生厕所门口。
我小心的看着不二的脸色，解释道：“人有三急啊。”我表现得很痛苦，争取不二的宽大处理，因为我又想上厕所了。这次是真的！再不走我就尿到裤子上了。
不二起身，和我一同离开。
不二笑得轻柔，风揉开他的碎发，他纯净的就像童话里的王子。
“我给你去买尿不湿。”其实，他是个毒嘴恶魔。
笑话，真要让他给我买尿不湿，过不了一天全东京人民都会知道，青学网球有个爱尿裤子的毛利兰。
我脸火辣辣的烧，狠狠的瞪了不二一眼，这厮不要脸至极，温柔的宠溺我，弄得我就像个无理取闹的刁蛮小女生。无数谴责嫉妒的眼光射向我，把我穿成一个漏风的筛子。
回到球场，老大的比赛到了尾声，5：0。
这确实是老大的水平。我两眉一抖，心里感到一阵畅快，看到不二纠结的神情，我痛快的快要哼出歌来了。
咱老百姓呀，今个儿真高兴！
老大成功让不二裕太抱个鸭蛋回去后，我抡起球拍就准备和不二上场了。
“哎呀，青学换人了。嗯……毛利兰？没听过！没有任何参赛记录！看样子是个新人。不过，在这项赛事中，有十八岁的新人吗？哧！”现场解说员笑了一声，“这对圣鲁道夫来说，可是个好消息！”
我一脸郁闷的看着圣鲁道夫的混双选手，心里对主席台竖起了中指，尼玛！打人不打脸！这个解说简直是在撕我的脸皮，意思是我很菜？
我刚在场上站好，观众席上传来一阵骚乱。
“毛利小姐，加油！毛利小姐，加油！”
观众席上某一片突然拉扯出巨大横幅。
——兰，加油！
后面印着园子巨大的头像，还有风骚的满横幅的爱心。
我……
拉拉队中有几张面孔，我经常在园子身后的保镖群中可以看到。但是被簇拥在其中，嘶吼的满脸通红，手舞足蹈最没有形象的不正是我家祖孙二人组，毛利小五郎和久安。
久安被抱坐在妃英理的腿上。
妃英理一身名贵的白色套装，头发一丝不苟的绾在脑后，冷静的模样和周遭疯狂的人群很突兀。一瞧见妃英理犀利的锐眸，我小腿肚就打颤，真想跪地请人移走这尊大佛。
我张开五指捂脸。
全场的目光聚集在我身上！
我丢人了，就喜欢拉着别人一起丢人。
显然，圣鲁道夫赛前的调查工作没做到家，以为毛利兰不会最烂，只会更烂。所以当对方嬉皮笑脸的击回所有砸向她的球，他们才会毫无招架之力。在球场上，毛利兰有一种浑然天成的嚣张气息。不同于越前龙马的故意挑衅，毛利兰天生就那样，你知道她不对，但是挑不出刺来，她一没做二没说。
毛利兰用干净利落的比赛让那些等着看好戏的家伙统统闭上了嘴！
毛利加不二，承接了手冢的完美开局，6:0再下一城。
迹部食指轻点泪痣，声线迤逦，微微嗤哼了一声，“太不华丽了。”这句话道出了所有球迷的心声。
球迷喜欢精彩花哨的招式，喜欢被刺激的热血沸腾，最好能重温初恋时心脏的剧烈跳动。毛利兰的功利和直线打法毁掉了视觉享受，这让球迷心生不满，尽管毛利务实的打法赢得了胜利。
——从毛利兰的胜利，我们应该看到国际网坛的趋势对日本花式传统的冲击。我们有理由担心，选手为了荣誉而抛弃观众的感受，眼里只看到金光闪闪的奖杯。
赛后有人替买票的观众担心。
但是知名体育记者井上客观的评点了毛利的比赛，分析了她的风格和得分率，最后提到了中国武侠小说里的一句话，天下武功唯快不破，在某种程度上肯定了毛利的胜利。
技巧可以让选手在默默无闻中一鸣惊人，但是频繁的使用技巧和花哨容易受伤，缩短选手的职业生涯。而受过伤病困扰的手冢和幸村更能体会毛利兰的球风，爱网球就应该尽量延长职业生涯。
连送分局的混双都被青学攻克掉了，青学不取得一场彻头彻尾的胜利似乎说不过去。以总比分3:0，青学轻松的干掉了圣鲁道夫，拿到了最后一张全国大赛的入场券。
忍足挂断电话，一手操在口袋里，迈着长腿晃荡到迹部的眼前。
“你真的不去麻生家？”忍足摇了摇了手机，显示刚刚那个来电的名字。
迹部眼角微扬，说不出的恣意张扬，“不去。”
获得关东大赛前五名的球队要集体上场亮相，迹部立了立衣领，一捋发尾，力求完美无瑕的出场。瞥见毛利的加油团，迹部的眼角一抽，忍足看出迹部的郁闷，心中闷笑，铃木家的二小姐比迹部还会抢风头。就算人不在，也要用巨大的头像宣告她的立场。
忍足紧跟在迹部身后，冰帝网球部其他正选紧随其后，宛如模特团一般桀骜登场。众人排成三角阵，衬托出领头的迹部景吾。
久安看到迹部，双手不自觉的蜷握，黑亮的眼中蠢蠢欲动。迹部的薄唇微抿，露出略显刻薄的神态。久安翘起嘴角，他没有意识到他在轻点眼角，这个动作与迹部如出一辙。连他舍我其谁的神态与迹部相比，也分毫不差。
滞留在看台上的女球迷捂脸尖叫，把一浪高过一浪的欢呼、热情和喜爱挥洒向球场中央。
我仰头，微眯着眼，阳光给那群人打上了金边，明明不是主角，却金光闪耀的夺走了关东冠军立海大的风采。
我瞅向那个雌雄莫辨的幸村精市，他身披土黄色的队服，不动如山。如此温柔的一个人，不战而屈人之兵，仅仅依靠气势，就能令大多数对手在赛前就腿肚子抽筋。我崇拜的眼神同样送给了与幸村精市并肩的老大。听说曾经有一支队伍为了避免与青学对战，集体装病弃赛而逃。
领导们颁发完奖项，一声令下，场中央乱成一团，各回各家，各找各妈。
毛利夫妇领着久安在门口等我，出乎意料的，迹部脱离了他的大部队，走向我们。
“毛利叔叔，非常感谢。”迹部九十度鞠躬，一个贵公子做足了姿态，这种华美的优雅令人怦然。
小五郎不好意思了，他摸着后脑啥只会傻笑。
关键时候还是靠妃英理，她应对得体，问出了迹部景吾的来意。
“吃饭？”
久安紧张的抓住我的手，头摇得跟个拨浪鼓似的。
我摇头摆手，“我们青学要聚餐。”
迹部景吾看了看我，微笑开口，“听手冢说，你们聚餐是在晚上。”
“毛利叔叔，家母非常想见您这位学长，她称赞你是英德学院的骄傲。”迹部景吾抓住了小五郎的某个点，把他捧得飘然欲仙。
小五郎脸红了，舌头打结：“迹部夫人还记得我？”不可思议后，整个人都飘在云彩上面，开始自大了，“我和迹部夫人的意见一样，呵呵哈哈！我一向比较优秀。”
迹部景吾诡异的和小五郎接上了电波，两个人竟然在和谐的聊天。
在小五郎和迹部景吾进一步谈到迹部夫人时，妃英理温和的脸拉下来，冷若冰霜，极冷又极艳。
“既然迹部夫人请你吃饭，我这个外人就不作陪了。”
二十年过去了，小五郎也没摸透妃英理的小心眼，他竟然傻乎乎的以为妃英理说的是真心话。一句挽留的话没说就真的同意她离开了。
小五郎毫不在意的挥挥手，“你先回去，注意安全。”
我都能看到妃英理眼中的杀意了，她细细高高的鞋跟踩在小五郎的脚趾上，还狠狠的碾了碾。她有多恨小五郎的漫不经心就踩得有多狠！
妃英理转身的瞬间，我看清她镜片后面的眼神，无奈和无力搞得她满心的疲惫。
小五郎脸色由白转红再转紫，啊呜一嚎，他抱着脚金鸡独跳。
和小五郎在一起，你随时要做好丢脸的准备，脸皮一定要厚，笑容一定要大。混在我们当中的迹部景吾不习惯这种被人嘲弄的眼光和窃语，整个人就像紧绷的弹簧，轻轻一碰就能跳起来。
久安吐了两个字，“白痴！”
迹部看见久安朝他翻了个白眼，一脸的嫌恶。看着久安那张眼熟的人，他手指一动，五指握拳，砸向久安的小脑袋。
久安退后一步，嘴一张，跟啃猪蹄似的一口咬上迹部的手腕。
跳脚的又多了一个，久安变身502胶水黏在迹部身上，任他怎么甩都甩不掉。
一个个都这么丢人，我眼一闭，心一横：“有记者！”狮子吼什么的，我练的炉火纯青。
小五郎立马站直，双手死死环在胸前，隐忍脚趾的疼。迹部干脆把久安抱在怀里，演绎了什么叫痛苦的温柔。
我满意的点点头，这年头，天大地大，狗仔最大！何况我身边有两位媒体的宠儿。
我啵的打了个响指，学着老大的样子摆了回威风，“太大意了。嗯？”
一个嗯字拉得很长，尾音低沉悠长，臊得迹部景吾只想钻回自家的车里，脸不争气的染上红番茄的颜色。
他大爷的什么时候这么囧过！
糊里糊涂，我、小五郎和久安三人坐上了迹部景吾的豪华宾利，开往丽丝而卡顿酒店。与此同时，略显沉闷的麻生夫妇结婚纪念宴会上，爆出了惊天的消息。
卡尔•格森携伴参加宴会，除却宣布和麻生集团合作，他的女伴更是引人侧目。藤堂集团因为藤堂静的回归再次被推向风尖浪口。
作者有话说
第15章 第十五章
，还差 